沙狼爪子上的毒並不如何凶猛,隻不過酸酸麻麻讓人渾身無力,並且持續的時間很長。雖然用了沙狼耳朵後麵的血,也不過是減輕了一些症狀,並沒有完全清除。


    不過好在現在一行人中的高手增加了,也無所謂葛青聿是否擁有巔峰戰力。


    沙地的麵積一如既往的大,將沙狼放生後,幾個人再次踏上征程的時候都會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後,免得什麽時候又被偷襲,拖累前進的速度。隻奇怪的是,後來的路程中,卻安靜地有些不正常。


    “以往這裏不會這般太平,總會有一些不長眼的小東西跑出來,今天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這裏太安靜了,總覺得氣氛不太對。”夜黎仔細看了看周圍,確信附近沒有什麽沙地特有的物種在活動,感覺略有些不適應。


    林宣倒是感覺無所謂,反而還認為夜黎如此這般有些矯情:“沒有東西來騷擾我們還不好?這裏不能飛行本就夠拖累行程的了,若是每走到一處還得應付那些小東西,還要不要去煉仙台了?”


    煉獄仙府內因為缺少靈氣,所以導致這裏的法則並不支持修者的飛行,來到這裏的人,不管多高的修為,都隻能如同普通的凡人一般步行前進,這也是煉獄仙府內為何被認為是危機重重之地的原因之一。


    “這隻能說明咱們的運氣好,雖然以咱們這一行人的實力就算是遇到麻煩也不怕,但是能一路順順暢暢的總是好的。”石瀟瀟雖然不認為夜黎是在危言聳聽,但是也比較喜歡這樣安安穩穩的前行,畢竟他們比較趕時間,沒那麽多的時間浪費在這裏。


    特別是在知道了六界即將大亂的時候,就更是不想耽誤時間了。這裏與外界隔絕。消息無法傳遞,她現在不知道人界那邊子衿和子佩有沒有支撐住,更不知道妖界那裏是否還安穩。


    而且飄渺仙尊斐洺在煉獄已經待了有三十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能支撐的住。自她到了修魂期,她就感覺到了他封存在自己體內的修為,而且稍微也知道了一些在煉仙台上之人所需要承受的壓力。正因為如此,她心裏是比較急切的,想要早日見到斐洺,確認他的安全。


    “在煉獄仙府,最需要防備的並不是這些土生土長的妖獸。怕的是那些一直生活在這裏,埋伏起來的修士。”魯璋畢竟在這裏待了有些年頭了。對這些比較了解,此刻不期然的就想到了一些並不常見的事情。


    陸戰聞言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感:“莫不是你感覺到了什麽?”


    眾人也都看向了魯璋,就連夜黎此時也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略微睜大了雙眼。詢問的看光看向魯璋。


    “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來這沙地的時候,遇到的那次埋伏?”


    魯璋並沒有說的太詳細。但是僅僅埋伏二字就足以相見當時是什麽狀況,於是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就開始思量了起來。


    特別是陸戰和夜黎,對那一次都是記憶深刻,隻不過之前都覺得自己一行人人數眾多,隊伍在這煉獄也稱得上龐大,因此就沒往那方麵想。但是此刻經他一提,也就都想起了當時的狀況。


    那一次他們三人因為是初來煉獄。還尚處於摸索地形的階段,對周圍的實物還不熟悉,開始的時候遇見了幾波不算危險的妖獸攻擊,也被沙狼纏的灰頭土臉。之後有一段路程也像今日一般風平浪靜,但是後來卻遭受到了猛烈的襲擊。三個人險些皆盡喪生埋骨在此。


    現在想起來,三個人不禁麵麵相覷。都有些後怕,再回憶一遭從進入沙地到如今的路程,便都有些驚疑不定了。


    石瀟瀟看著他們三個人的表情,就知道此時此刻一行人的處境不太樂觀,盡管她有著各種各樣的期待,但是不代表她就怕了那些危機,於是歎了口氣,說:“在這裏杯弓蛇影的也無濟於事,自己暗自警惕著也就是了,總不能因為那可能存在的埋伏就不去煉仙台了吧?說不定他們隻不過是在這附近守株待兔,等著落單的人經過的時候下手。若是讓他們看到咱們這人數之後,說不定就不打算再動手了呢?”


    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各種各樣的可能都會有,現在誰也說不好是不是會有危險發生,所以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畢竟修士與那些妖獸不同,不僅僅是打一場就能了結的事情,不僅耽誤行程,發生什麽不死不休的矛盾就不好了。


    陌說是夜黎他們三個要長久在這裏待下去,樹敵太多會舉步維艱,就是石瀟瀟他們初來乍到,也不想就這樣惹了這裏的地頭蛇。


    若是日後真的想來尋那所謂的寶物,就還需要這裏生活了許久的人幫助的。


    於是眾人在心裏的警惕又提高了幾分,心裏都繃著一根弦,暗自祈禱不要發生太出乎意料的事情。


    隻不過他們的運氣是真的不怎麽地,雖然不是自己遇上了攔道搶劫,埋伏偷襲的,卻撞上了被搶被埋伏的人,而且還是夜黎他們的仇家。


    要說,這種事情與己無關視而不見也就罷了,可是那些人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居然就攀扯了上來,還求助的理所當然,以至於最後那些搶劫的人直接就把石瀟瀟他們也視作了獵物。


    “時運不濟。”石瀟瀟感歎。


    “運氣不佳。”林宣搖頭。


    “諸事不順。”葛青聿挑眉。


    “人心叵測!”夜黎三人憤恨。


    隻有北宮璃,眨巴著眼睛一派天真無邪。


    不怪幾個人心情複雜,那些被劫的人本就是己方的仇家,那些搶劫的也不知是怎麽想的,硬是將兩方人視作了一方人,雖然這使得他們的搶劫工作壓力頓增,卻並不妨礙他們大膨脹的自信心和貪婪的欲望。


    “廢話少說,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就讓你們死得好看點,若不然,哼哼,別怪爺手下不留情!”


    聽著一個光頭大漢的威脅話語,石瀟瀟卻特別的想笑,心裏還猜測這人是不是從人界過來的,連打劫語都這麽有喜感,“你怎麽就知道我們打不過你們?我們殺出重圍豈不是就不用交東西了,而且還能保命?”


    那大漢卻仿佛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石瀟瀟,鄙夷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到了我們手裏還想活著?就算你現在活著出了這地兒,後頭你也非死不可,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給爺祭刀,也省了大家的麻煩。”


    “就是,也不看看咱是誰的手下,還能容你們活著出去顯擺?看在你們是新來的份上給你們一句敞亮話,讓你們也死得明白點。聽好了,咱們可都是沙碉堡的人,沙爺發過話,說不放過任何一個人,那你們就都是埋骨沙海的下場!”一個皮膚黝黑,牙齒亮白,卻聲音奸細的男子無不得意的炫耀著,仿佛那沙碉堡是多麽了不起的一個存在。


    聽了這話,夜黎三人倒抽一口冷氣,惹得其餘幾人眼神相詢。


    夜黎低聲解釋:“這沙碉堡的堡主是一個名為沙竹的和尚,修為不見得多高,卻有一件了不起的本命法寶,在沙地裏無所不能,能任意操控沙土,在他的寶貝籠罩範圍內,一切土係法術皆盡失效。隻要沙土不絕,他就不會死亡。”


    “而且他為人霸道,喜怒無常、下手狠辣、蠻不講理,煉獄仙府內凡是知曉他名頭的人無不畏他三分。”魯璋補充道。


    為人粗狂的陸戰此時也皺著眉說:“若是平時也就罷了,那人最不講理的地方就是,平時遇上他的人完全可以相安無事,但若是恰好被他的這些搶劫小隊遇上,就是有交情的人也得大出血才能全身而退,而沒有交情的亦或者是新來的,那便是一場不死不休的大戰。”


    “那你們當日……”石瀟瀟的話沒問完,夜黎三人就會意,解釋道:“那時運氣好,碰上沙竹有事急令召集手下人,所以那些人紛紛丟下即將到手的東西趕去相應號召了,不然你們就看不到我們了。”


    本以為隻是個普通的攔路搶劫,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背景,石瀟瀟幾個人不禁都有些心情壓抑。


    越是想盡快趕路就越是麻煩不斷,看來到達煉仙台的進度又要被拖慢了,而且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擺脫這些人,隻不過這似乎有些困難。


    一想到又要大戰一場才能繼續上路,石瀟瀟就忍不住怒火,衝那些拉他們下水的人怒目而視。


    果然不愧是仇人,就是死也得拉上一些墊背的。


    夜黎他們頗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我們,也不至於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既然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這次不遇的,後麵也會遇到的。他們不是說後頭還有嗎?所以除非咱們一次將事情解決了,不然總會遇上的。”到了煉獄就得有時刻遭遇危險的覺悟,因此幾個人都不怪夜黎他們,誰還沒幾個仇家了?


    而且都不是怕事兒的人,隻不過稍微鬱悶了一下,就打起了精神來,想辦法應對眼前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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