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落舞的真相?


    席慕煙往前縮了縮脖子,回頭看裴亞青:“你不是說不知道嗎?”


    裴亞青眯著眼睛笑的有些欠扁,聽到席慕煙這麽問,便挑了一下眉毛,手肘擱在膝上,一隻手托著下巴,歪頭看著席慕煙:“嘿,師兄我好歹也在外頭混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連這個都沒摸清楚?”


    難得聽到裴亞青用這麽,嗯,通俗的語言,讓麵對著一張瀟灑出塵臉蛋的席慕煙,有種錯亂之感。[.超多好看小說]


    “有話就快說,別磨磨蹭蹭的。”席慕煙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一個男人長那麽好看就夠罪過的了,居然還敢隨時隨地的放電,尼瑪的欠調教啊!


    裴亞青見席慕煙沒心思跟她鬧,便也不再逗她,開始老老實實的解釋起來。


    原來這清歌落舞跟席慕煙想象的確實差不多。


    普通來說,一個修道者一生能有多大可能的成就在於他的根骨和悟性,但是根骨和悟性並不能決定一切,天道酬勤的說法在這個世界也是有的,資質不夠好,沒有關係,隻要你肯努力,勤能補拙笨鳥先飛的例子並不少見。


    而且,修道者不光是修身,還要修心,若說前期的修煉隻要靈力的積累夠了,境界上的領悟也是水到渠成,而往後修為越高,對心性的要求也越來越高,若是心智不夠堅毅,境界也更加難以突破。


    天元宗身為底蘊深厚的大宗門,自然很注重這方麵的培養,畢竟一個宗門的未來還是要看那些高階弟子,他們才是宗門將來的頂梁柱,雖然說大部分資質好的弟子都會被看中收去做了親傳弟子。但是保不準會有漏網之魚,也算是一種篩選有潛力弟子的方法,也是給低階的弟子一個機會。


    “所以,若能過得清歌落舞這一關,對修行是很有好處的咯?”


    “是。”裴亞青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點頭道:“而且它是因人而異,每個去闖關的人都會碰到不同的考驗,算是心境的磨練吧,而據我所知,在這一關裏表現出色的弟子。[.超多好看小說]隻要資質不是很差的,基本都是真傳弟子了。”


    “這麽厲害?”席慕煙咋舌道:“不過。這樣會不會良莠不齊啊?”


    “當然。”裴亞青笑:“所以天元宗特別注意在外的形象問題,或許很多人不知道,這幾百年裏,天元宗的叛徒可是出了不少。”


    “真的?”席慕煙有些吃驚,不過想想這也是自然。門檻降低的後果自然是好的壞的都往裏進,出叛徒的比例自然就升高了。


    “心性堅毅不等於道德品行就過關。這種人確實可能是大才,但也有可能是大惡,這些事情真是難說的很。”


    裴亞青聳了聳肩,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道:“在花都的時候,你見過畫瘋子的吧?”


    “嗯,怎麽?”席慕煙想到那個看外麵完全像個文雅之士的家夥,實在不像是一個惡名昭著的人。而且,她想到那次見麵,不知道是不是席炎在身邊的緣故,她在畫瘋子身上看不到那種殺孽很多的戾氣和煞氣。


    “這是個秘密哦,”裴亞青將嘴巴湊到席慕煙耳邊。低聲道:“他就是天元宗的棄徒。”說完,還故意在往席慕煙的脖子上吹了口氣。


    熱熱的觸感讓席慕煙哆嗦了一下。伸出一隻手去扒上了裴亞青的臉,將他推了出去。


    “再鬧就把你砸下去!”


    看到裴亞青舉著雙手作出投降的樣子,席慕煙才收了手上的水球,朝裴亞青勾了勾手指:“過來。”


    “幹嘛?”裴亞青彎著嘴角,作出很好奇的樣子,又湊上來。


    席慕煙一把抓住了裴亞青的耳朵,往前一拽,然後手臂往他脖子上一卡,嘴巴湊上去道:“還知道什麽,快從實招來!”


    裴亞青咳了一聲,抬起頭來,那平常泛著桃花的眼睛水盈盈的,眼尾帶著一抹紅,竟然平白的多了些勾人的味道。


    席慕煙暗罵了一聲,一個大男人,竟然用美人計啊,無恥,太無恥了!


    “煙兒……”裴亞青開口,聲音壓低了些,簡直讓席慕煙的骨頭都要酥了。


    感覺到卡著脖子的手臂又緊了一下,裴亞青很乖巧的住口,對著席慕煙眨了眨眼之後,又開口:“師妹?”


    席慕煙眼皮子一挑,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裴亞青悶聲笑了起來,然後朗聲道:“哎喲,姑奶奶成了吧!”接著抬手抓著席慕煙的手臂將脖子解放出來,然後攬上姑奶奶的肩膀,“乖,快放手,被人家看見了不好。”


    席慕煙撲哧笑了出來,將裴亞青的手臂撥拉到一邊,“原來我們裴公子居然還知道害羞了,真是稀奇。”


    裴亞青攤手,還未說話,便感到身子被閃了一下。


    原本一前一後飛著的雷鷹卻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前麵那隻雷鷹突然仰頭叫了一聲,然後兩隻雷鷹開始加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飛出了霧茫茫的雲海,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綠意占據了眼簾。


    一座孤零零的大殿就矗立在綠意之中,並不如何金碧輝煌,而是帶著古樸的莊嚴肅穆,不愧是曆史悠久的豪門,而不是暴發戶。


    席慕煙拿手肘捅了捅裴亞青,伸長了脖子看著那大殿前麵站著的幾個人,頭也不回的問道:“你猜,出什麽變故了?”


    “不知道啊,我又沒學卜算之術,要是師兄在的話也許能猜到一二。”


    ……


    算了。席慕煙一手按著裴亞青的肩膀站了起來,微微眯了眼睛。


    眼看大殿就在不遠處,程自彥見到了殿前的幾個人,突然站了起來,就在席慕煙不解的時候,卻見他祭出了長劍。如流星一般飛離了鷹背,像個小炮彈一樣朝著那大殿而去。


    半空中的程自彥白衣森然,長劍帶著一波水色,兩股靈力的交鋒剛剛在殿前溢出了氣息,藍色的劍光就劈了過去。


    出手的時機剛剛好,既不會傷到交手的兩個人,又適時的將兩個膠著的氣息給分開。


    席慕煙暗讚了一聲,看到前方的宇文祈也飛身離開了雷鷹,便與裴亞青對視了一眼,腳尖在雷鷹背上一點。便輕飄飄的往前飛去。


    恰好跟宇文祈一前一後到達。


    大約是為了不引起誤會,他們並沒有太靠近大殿。而是在刻著天元宗的巨石邊落下,四個手執長劍的弟子眼含戒備的看著他們,長劍不停的吞吐著白色的光芒。


    程自彥比他們早一步到達,一劍劈出之後,便居高臨下的站在了巨石上麵。長劍在他頭頂飄著,發著幽幽的藍色光芒。


    席慕煙抬頭看著他。心裏暗自羨慕,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煉成本命飛劍呢?這樣以身做鞘實在是太帥了有木有?


    而她每次還要從儲物袋裏往外拿,雖說也很方便,可是總有一種隔著什麽的感覺。


    “他們是我的客人。”


    程自彥垂下目光,對那四個弟子道。


    四人聞言點頭,竟然連看他們一眼都懶得,直接收了劍退到一邊去了。


    席慕煙挑眉。程自彥這個大師兄的威望還真大,一言以決還沒有人有異議。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程自彥飛身落到了大殿之前的巨大廣場上,左右分別是對峙的兩個人,一黑一白。十分顯眼。


    白衣的他們不久前剛剛見過,就是那個叫風雪的女子。此刻她眉眼含霜,一把散著寒光的長劍落在地上,放在身前的右手上還捏著法訣,垂在一側的左手握成了拳,有一縷縷的鮮血順著手腕內側淌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將腳下的石板湮出了一個紅色的圓圈。


    而黑衣的則是一個年輕男子,黑衣下擺撕裂了一截,眼中戾色甚深,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執劍,劍尖上還有一抹猩紅。


    聽到程自彥的問話,男子沒有吭聲,隻是冰冷的掃了他一眼,卻在看到不遠處的席慕煙三人時稍微愣了那麽一下,若不是席慕煙一直在觀察他,恐怕也發現不了。


    在大殿門口還有幾個人,見方才是程自彥出手打斷了二人的較量,都安心似的舒了口氣,其中一個還露出了笑容來。


    “原來是自彥回來了,回來的正是時候啊,總算有個能主事的人了。”


    那露出了笑容的男子迎上前來,伸出手臂來拍了拍程自彥,然後仿佛才看到席慕煙他們似的,十分熱情的招呼:“這是自彥帶回來的朋友啊,歡迎來天元宗做客啊哈哈……”


    席慕煙無語,這也做得太明顯了點吧?


    宇文祈上前笑了兩聲,跟他寒暄了幾句,大家心知肚明這不是套交情的時候,隨便說了兩句也就完事,然後就拉著程自彥往大殿走。


    “大師兄好威風啊,一出手就壓製住風雪師姐和段星子師兄,這手功力可是沒人能比的上。”


    那先前站在一旁的一個白衣青年涼涼的開口,嘴角帶著笑,眼睛裏卻是冰冷一片,席慕煙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錯過他眼底閃過的一絲陰鷙之色。


    程自彥哼了一聲,勾著嘴角,卻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對著那白衣青年道:“好說,等你什麽時候當了大師兄,也能這麽威風。”


    “閉嘴!”在白衣青年身前的中年人撇頭低聲嗬斥了一句,臉上堆起了笑,朝程自彥略帶歉意的道:“天翔不懂事,自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切,席慕煙垂下眼睛,一聽就是嘴上功夫,假惺惺,要真想嗬斥弟子,就不會讓那個天翔把那一段酸溜溜的話說完。程自彥又不是傻子,還能看不出來?


    席慕煙跟在程自彥背後,仗著被擋住眾人的注意力不在她這裏,撇頭看了眼裴亞青,然後使了個眼色。


    “這傻缺是誰?”


    裴亞青抿唇,眼睛微微眯起,雖然不明顯的,但是席慕煙知道他那是笑的,彎彎的樣子十分好看:“人家可不傻,看到他腰間的牌子沒有?是天元宗執法長老令牌,而出言不遜那小子,大概是他的徒弟,嗯,看來跟程自彥不對盤啊。不過……這樣才好玩不是麽?”


    席慕煙了然的眯眼一笑。


    她當然明白裴亞青未說出口的意思,好戲要開鑼之前,先來點開胃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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