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直升飛機的轟鳴聲格外引人注目。(.好看的小說)這個地方雖然是處於江邊,交通便利,對外交流頻繁,但是卻很少有飛機經過此地。像今天晚上一架直升飛機從天而降、直接停降在縣城的廣場上的情況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直升機通體呈軍綠色,稍有經驗的人隻要看見從飛機上下來的那兩個人的神態、步伐就可以知道他們應該是軍人或者是經過正規訓練過的人。


    正在廣場上納涼的那些人驚訝地看著飛機降落在廣場的中央。也許是當地公安已經接到有關方麵的通知的緣故吧,許多警察早已經在那裏開始維持秩序了。


    我們早已經給張龍講過,請他多照顧清月和張蘇。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有人來接我們而且是采取這樣特殊的方式。


    以他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想象我們的背景。但是我們卻什麽也沒有對他說。


    一是不能講;二是不知道怎麽對他講。或許這樣會讓他更加對我們充滿了神秘感,他必將盡力照顧好清月和張蘇,同時又不會對我們因為不方便帶走而留在他那裏的那些黃金產生覬覦之心。


    直升飛機在宜昌機場降落後我們就被接上了一架專機然後直飛哈爾濱。我不能不佩服樊華曾經所在的那個特殊部門辦事的效率和巨大的權力。


    樊華親自在哈爾濱機場接我們。下飛機後我們被一輛我不知道什麽牌子的越野車接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很神秘,因為我發現這裏有好多道門崗。


    這個地方的招待所的條件並不比五星級賓館差。但是卻絕對比五星級賓館安全。


    樊華帶我們進入到了一個房間。這是一個套房,裏麵很豪華。我們在客廳坐了下來。


    “我們吃點夜宵?”到了招待所後樊華問我們。


    “還是先聽下情況介紹吧。”我說。我心想既然這麽興師動眾地從那麽遠的地方把我們接到這裏,也就沒必要客氣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先告訴你們,你們在酉陽的時候打電話告訴我的那個人就是一個殺人犯。他在二十多年前確實殺了一個叫馬群英的女人,當地公安部門還從這個案件上破獲了他的多起殺人案。據當地公安部門的情況匯報說,他們在接到兩次神秘的報案後還在那個人所經營的旅社的牆壁內找到了一具屍體。”


    我對他的話並不感到震驚。清雲卻表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那兩個電話也是你們打的吧?”樊華繼續問道,“正因為你們有著這樣特殊的能力所以我才千裏迢迢地把你們接了過來,希望你們能夠幫我這個忙。於公於私我都希望你們能夠幫我這個忙,畢竟小軍是我唯一的兒子啊。對了,清月的事情我已經通過有關渠道關照到巫山縣去了,她會得到精心的治療的。你們放心好了。”


    我對他的能量根本不會產生任何的懷疑了,我和清雲唯一能說的就隻有“謝謝”二字了。


    “你們還那麽客氣幹什麽?!”他很不高興地對我們說。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嘴上感謝的意思還是要表達的。現在我們隻有盡量地去給他幫這個忙才是最必須的。我發現自己的臉皮其實很薄,總是不能讓自己欠下別人的一點情。


    “他們怎麽會跑到哈爾濱來啊?你兒子不是在北京上班嗎?”我很疑惑。


    樊華說:“你們離開北京後不久,小軍就對我說想到市局幹刑偵。我知道任何一個從事公安工作的年輕人都有著這樣一個夢想,於是我就給有關部門說了一下,他就被調到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去上班了。嗬嗬!你們可別罵我濫用職權啊。”


    我雖然單純,但是對於這樣的事情卻是處怪不驚、早就麻木了。不過他的那句“濫用職權”的話還是讓我心裏不禁震動了一下。


    “他剛調到市局就接受了一個案件。當然他隻是辦理這個案件的一名普通刑警而已。”他繼續說,“他們所辦的案件發生在北京的旅遊景點之一的故宮。其實案件發生在小軍調到市局的前不久,故宮管理處報案說連續三天在故宮的遊客中一共有五個遊客忽然不明原因地死亡,從死亡的那幾個人的身份證明上得知他們居然全部是日本人。警察介入調查後發現死者的年齡都是七十歲以上的男性,年齡最大的有接近九十歲的老人,他們當中的好幾個人都是在其陪同人員的攙扶下忽然莫名其妙地死亡的。經過屍體解剖後卻發現他們有著共同的讓人非常詭異的地方,一是在他們的背部都有著像字一樣的顏色漆黑的圖案,圖案形狀怪異、如同漢字一般,就像是有人用毛筆畫上去的一般但是卻深入到了皮膚的裏層。二是他們都沒有心髒。他們的主動脈和主靜脈在本來應該與心髒相連的地方噶然而斷而且是閉合的,閉合地方隨便怎麽看都像是天生的一樣,並沒有人工的痕跡。你們知道,主動脈和主靜脈是與心髒相連的,但是他們卻沒有心髒。從解剖的情況來看,就好像他們的身上從來都沒有過心髒一樣。但是在法醫對他們的屍體進行解剖前卻沒有在他們的身體上發現任何的創口。這個情況讓法醫感到異常的詭異。後來經過向死者同行的人了解,這些人的背上在生前卻並沒有那些漆黑色的圖案。”


    “什麽樣的圖案?”清雲問。


    “五具屍體上分別是‘八’字形、‘丨’字形、‘三’字形、‘口’字形和‘冖’字形。”他邊說邊畫地對我們說。


    清雲在那裏苦苦地思索,但是卻毫無結果。


    “然後呢?”我問。我估計清雲正在試圖用易理的方式解那些符號的謎,但是俗話說“關心則亂”,我卻知道樊華一定還有下文。


    果然,我聽到樊華繼續說道:“小軍到刑警隊的時候案子已經發生了一個多禮拜,但是案件的偵破工作卻沒有一點眉目。因為這個案子牽涉到外賓所以刑警隊的壓力很大,小軍剛調過去就被安排到那個案件的偵破任務裏麵去了。然而就在他接受任務的第二天開始一連三天,還是在故宮、還是年齡七十歲以上的日本男人、還是那樣莫名奇妙地死亡、也同樣在他們的屍體的背部出現了漆黑色的圖案、在經過解剖後發現他們仍然沒有心髒。”


    “後麵又死了幾個人?他們身上又是什麽圖案?怎麽那麽多七十多歲的日本人到中國來、而且還都到了故宮裏麵去?”清雲感到不可思議地問。


    樊華看了他一眼,比劃著說:“這次的三天一共死了六個人。他們的屍體上分別出現的圖案是‘人’、‘宀’、‘八’、‘一’、‘口’、‘丘’。清雲道長,你也別再猜了,這些符號的秘密已經破解了。”他看著正在苦苦思索的清雲說。


    “是什麽?”清雲問。


    我忽然眼前一亮,隨即脫口而出:“哈爾濱!”


    樊華點頭說:“正是。”


    我其實是由曹小軍後來發生情況的地點以及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才想到了那些圖案的含義。而清雲卻總是從最複雜的思維入手所以才會對那些圖案產生迷惑。


    “專案組對那些圖案進行分析後很快就知道了那些圖案所隱含的意思。雖然屍體的情況很詭異,但是他們卻完全認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案件。經過進一步向死者的陪同人員調查,結果他們發現這些人生前還在日本的時候都曾經多次做了一個同樣的一個夢,在夢中有人告訴他們必須馬上到中國、到中國的故宮。夢中的人還告訴他們說,隻有到了中國的故宮他們的靈魂在死後才會得到安寧。於是他們就在親屬的陪同下到了中國、到了故宮。但是他們卻並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其他的十個人也做了同樣的一個夢。”樊華的講述讓我頓時感覺到了這肯定是一個靈異事件。


    “哈爾濱、故宮,故宮、哈爾濱……”我喃喃地念道。


    “那些死者是不是曾經侵華的老兵?”我忽然問。


    “不是。”樊華回答說,“但是他們在生前卻都是日本非常知名的醫生或者是從事醫學研究的專家。”


    “七三一部隊!”我猛然間明白了。因為我曾經看到過一篇報道,那篇報道上說在抗日戰爭時期日本曾經派了很多醫科大學的成績優秀的學生到了中國的東北並加入到了那個臭名昭彰的七三一部隊,這些人在那個部隊通過開展多種慘無人道的**解剖和細菌試驗而在後來成了日本國內非常知名的解剖學、細菌病毒學以及外科學等方麵的專家。難道這些人的死是曾經死於他們手下的那些冤魂的報複?可是為什麽會是在故宮呢?


    “你的反應可真快!”樊華讚賞地對我說,“雖然那些死者的陪同人員們不承認死者曾經是七三一部隊的人,但是專案組的警察們卻完全可以分析到這一點。因為他們的職業和年齡以及在他們屍體上組合的成‘哈爾濱’三個字就已經告訴了一切。但是專案組的人卻完全不願意朝著靈異類事件去考慮,因為在警察的眼中是根本不會相信鬼神之說的。由於案件撲朔迷離,一時間又找不到其它的任何線索,所以專案組就決定派小軍以及其他五位專案組成員到哈爾濱,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麽線索。可是他們一行人到了哈爾濱以後不久,卻忽然全部患上了精神病,而且據醫生介紹說,他們每個人的病情卻又完全不同。”


    “他們到過哈爾濱的什麽地方?”我問。


    樊華卻搖頭說:“不知道。當人們發現他們的時候確實在他們到達了哈爾濱的三天以後的事情了。他們被發現的時候居然是在距離哈爾濱不遠處的太陽島上,人們在早晨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全部昏迷在了那裏,於是就被人立即送到了醫院。待他們醒來以後醫生們卻發現他們的精神很不正常,然後就對他們進行了精神疾病鑒定。就是這樣才發現他們全部患有不同類型的精神疾病。”


    “有哈爾濱的警察陪同他們去嗎?”清雲忽然問。


    “沒有。因為這件事情過於詭異,所以北京警方不想在案件偵破前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們卻請了一位專門研究七三一部隊的一位曆史學家同行。”他回答。


    “那位曆史學家呢?”我問。


    “失蹤了。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找到他的下落。”他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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