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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熱的手心觸在那如雪玉一般細膩的肌膚上,熱度似乎會傳染一樣,愛羊的臉立刻便如燒熟了的蝦子般紅彤彤的!


    她緊張地咽了下唾沫。[]


    君易清笑了,這是重生來愛羊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純粹歡快的笑意,以前他雖也笑,但那笑容中似乎總是帶著一股諷刺抑或憤世嫉俗的意味,常令人捉摸不透!


    “你這緊張倒不是假的!”他道。


    愛羊佯裝沒聽懂,隻一雙杏目疑惑地看著他,雙頰上的紅暈仍未褪去,看著很是清麗可愛。


    君易清笑了笑,身子傾過來,臉幾乎要湊到她臉上,他雙手撐在廂壁上,遠遠看去似是在抱著她的腰一般,目光灼灼,密密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脖子上,愛羊隻覺周圍都是他的氣息,臉色更是發熱發燙,連大腦也暈眩起來!


    “呼吸。”君易清輕聲道,嗓音出奇的溫柔。


    愛羊這才發覺自己竟忘了呼吸,她忙大力吸了幾口氣,這才覺得暈沉沉的大腦好受了些。


    君易清很肯定地說:“李愛羊,你心悅於我!”


    愛羊吃了一驚,咬著唇沒吭聲,半天她才似是賭氣一般偏了偏頭,避開了那灼灼的目光。


    他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她想。


    君易清又退了回去,愛羊這才覺得鬆快些,微微舒了口氣。


    君易清打開小桌子上的紫色匣子,從裏拿出一個物什給她。


    愛羊定睛一看,原來竟是匕首。


    她訝異看向他,不解其意。


    “這是千年玄鐵所製,削鐵如泥。最是鋒利,你拿著防身吧!”君易清解釋道,忽而一笑:“這總比你那些做木雕用的刀要好些!”


    愛羊伸手接過,不過三寸多長,除了綴有貓眼石紫晶石之類的珠寶,還有用金雕飾的大片蓮花,就連花蕊也是用極細小的紅寶石鑲嵌而成,很是華麗。


    “好漂亮!”她讚道。


    “這原就是女子所用,自然要精致些。”君易清瞅了眼她笑彎成月牙的杏眼。


    愛羊把匕首拔出,立即便有一股子寒氣撲麵而來。刀麵鋒利無比,閃著冷光。這的確要比自己的那些雕刀要好上百倍!


    她垂首道謝:“愛羊多謝世子!”


    君易清細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沉聲道:“鬆煙昨個兒必是給你說了吧,無論怎樣,你自己小心點……”


    “是。”莫非他今日特地在此等候,就是為了要告誡自己這件事嗎?她低聲道:“您這些時日一直派人保護我,保護李府。我竟不知,也幸得畫菊未被擄去。不然愛羊一定會愧疚萬分的!”


    她聲音沉靜有力,神情平穩,與之前所扮的柔弱形象大有不同,卻偏偏順眼得緊。


    君易清輕歎一聲:“你勿擔憂,我自會派黑衣衛護你無恙,你隻盡量待在府裏,減少外出就是!”


    “是。”愛羊咬了下唇。道歉:“今日任性出府是我的不是,隻是……”她聲音低了下去。


    君易清問:“今日去恪靖侯府怎麽樣?簪子可送過去了?”


    “嗯。”愛羊微微笑著:“歐陽姑娘很是和善,歐陽世子也不擺架子,平易近人,都很好相處!”


    “僅此一次!”君易清忽閉上眼。淡淡道。


    愛羊不解。


    “你的木雕以後不許送人,不許買賣。更不許像今天這樣做巴結諂媚之用!”君易清命令道。


    他這種強硬的口氣使剛才車廂內的曖昧氣息煙消雲散,愛羊臉色又通紅起來,不過不是害羞,而是氣的!


    她蠕動著唇,半晌才勉強克製住怒火,沒有應聲。(.無彈窗廣告)


    君易清挑挑雙眉,似是很驚訝。他細看了一下她的表情,忽道:“你是官府千金,世家閨秀,身份貴重,自與那些手工匠人不同!做木雕隻為怡養性情,若與世俗之事相連過深恐會耽擱了你的進益,你也該知道,你於木雕上大有天賦,是其他人萬萬不能及的!”


    這是在解釋嗎?


    一向性情不定、喜怒無常的明南王世子竟然會紆尊降貴向她一個小小的庶女解釋?


    愛羊不無諷刺地想。


    她淡聲道:“世子爺有所不知,臣女隻家中一小小庶女,平日吃穿用度欠缺的很,正需要這些木雕度日呢!”


    這還是重生後她第一次在君易清說“不”字,也是第一次用這麽淡然的態度。


    君易清怔了怔,然後笑道:“莫非你以為我王府養不起你一個小小女子嗎?”


    愛羊的心“咚咚咚”跳得厲害,好半天才微張著嘴看著他,雙目裏滿是不可置信!


    這是一種承諾嗎?是她必然會嫁入王府的承諾嗎?


    “這麽驚訝?”君易清用手指觸了觸她長長的睫毛,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你心悅於我,我又心悅於你,讓你入府不是應該的嗎?”


    他的態度太過隨意,似乎還有些輕佻,愛羊激烈跳動的心慢慢平複下來,她避開君易清的手指,低聲:“世子爺如此態度,莫不是拿我取笑?”


    “你今日似乎與以前不一樣?”君易清凝眉看向她,眼中一絲疑惑閃過。


    愛羊唇色粉白,就像那三月裏初開的桃花,雖顏色極淺卻更動人心魄。她握緊已經汗濕的手心,睫毛垂下,聲音卻清涼之極,如深潭裏幽幽流過的碧泉:“世子爺又何嚐不是!幾次相見,無論臣女如何奉承討好,不顧禮儀廉恥放下身段與您親近,您都如耍弄一隻小貓一樣,高興了便逗弄兩下,不高興了就隨意踢在一邊……恕臣女愚昧,實在摸不透世子您的脾性!”


    四周一片寂靜,愛羊甚至能聽見從很遠處傳來的孩童打鬧之聲。


    身後的窗簾似也被吹開了,一陣清涼的風吹進來,使她感到涼快許多。她輕舒口氣,豎耳聽著君易清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車內的光線似乎都暗下許多,君易清才一聲輕笑:“幾日不見,你倒大膽了些許!”他抬起愛羊的下巴,專注地看著她:“想必這都是你的心裏話吧?”


    愛羊垂目不言。


    君易清似也沒想聽她的回答,隻自顧自地說下去:“你本就不是懦弱膽小之人,在李府如此小心翼翼倒委屈你了,尤其是胡氏那般淩辱你之後,你竟然也能沉得住氣,真是讓我吃驚!”他雙目中隱藏著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


    愛羊沒有看見,隻是望著他:“在半雪莊你不是說那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嗎?”她的聲音裏有一絲極輕的哽咽,或許是憤恨,或許是質問,也或許是兩者中又加了一點點的委屈與苦痛!


    君易清莫名有些心軟,放開禁錮她的手,淡淡道:“你放心,以後絕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至於胡氏,她必會付出代價……”


    愛羊訝異,半晌才低低道:“多謝世子體恤!隻是往事已過,還請世子不要再追究了!”


    君易清行事一向讓人捉摸不透,若要真的報複胡氏還不知會發生什麽,在嫁入王府之前,她決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君易清沒有回答,默了默,忽問:“樊嬤嬤前日去過你那裏了?”


    愛羊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這件事,愣了愣,才答:“你是說那日送螃蟹的啊,哦……好像是聽說為首那位姓樊……”她笑了笑:“多謝世子爺還惦記著,那螃蟹黃嬤嬤做成了丸子,鮮得很呢!”


    君易清道:“那是王妃送去的,也就是我母親!”


    愛羊吃驚,瞪大了雙目:“是……明南王妃?不是您送的?”


    君易清皺了皺眉,似是在極力忍耐什麽,輕描淡寫地說:“王妃那兒你不用擔心,她隻不過對你有些好奇罷了。”


    愛羊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談到王妃了,那世子妃也該說上一說吧?她這般想著,便看了看君易清。


    君易清正蹙眉思索著什麽。


    她不敢打擾,安靜地守在一旁,雙目時而會打量一下他。


    直到這時,她才忽然發現,原來君易清似乎瘦了些,就連臉上也有點顯老,額前有著深深的川字,唇角處也有著平日留下的掘痕,下巴上也有著未刮幹淨的粗糲的胡須……


    他再不是以前那個冷峻精致的少年郎了,相反卻長成了更有魅力的成熟男子!


    她記憶裏的那個人已經變樣了啊……


    那麽那顆冷酷狠厲的心是否也變了呢?


    外忽然傳來鬆煙的聲音:“爺,天快黑了。”


    愛羊從窗簾處望去,果然,外麵天色已暗了下來,若再不回去,可就真看不見路了。


    君易清淡聲道:“去吧!”又提高聲音:“鬆煙,你送五姑娘回去!”


    車外鬆煙恭謹應了一聲。


    愛羊向他屈了屈身,捧過匣子便隨著鬆煙回了李府的馬車。


    黃嬤嬤她們已經等得很焦急了,見愛羊回來,都齊齊鬆了口氣。


    黃嬤嬤嗔怪道:“姑娘和世子爺聊什麽聊得那麽投機,也不看看天色,這馬上就要黑了!”


    愛羊搖搖她的胳膊,撒嬌:“好嬤嬤別生氣,你瞧,世子爺送我好東西了!”她舉舉手上的紫色匣子,獻寶似的說。


    “這是什麽?”畫菊好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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