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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光如水,歲月荏苒。


    十天好似細沙,順著指縫兒,不知不覺中,簌簌的滑過。


    承天元年,五月二十六日。


    花月樓。


    吳凡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現出不好的意思,從裏到外流露出累、累、還是累。


    郭大爺懷裏抱著個黑毛兒狗崽子,腳下轉悠隻白色小羊駝,滋溜滋溜的喝二兩貓尿,分外的舒心得意。


    高飯桶霸占整張桌子,各式菜肴且不提,單瞧摞成小山的空置瓷具、及那種每盤必舔的沒出息吃相,足夠招人厭煩。


    還有個……


    好吧!


    胡大話癆瞎嗶嗶,惹惱了吳凡,讓他給粗暴的用布條兒綁上了嘴。


    鬱悶的揉捏眉心,吳凡悵然至極。


    【為什麽?】


    【為什麽係統兌換出來的人,個個這麽奇葩?】


    【難道有本事的人都這個操行?】


    【都有點兒小怪癖?】


    吳凡琢磨不定。


    “啪!”


    手搭在郭奉孝肩膀上,吳凡臉色漆黑如墨。


    郭大爺齜牙傻笑,一副喝多了的懵懂樣子。


    吳凡深吸口氣,也笑的燦爛,道:“奉孝啊!《百家姓》的事兒,做得怎麽樣了?”


    郭大爺那雙靈動的眸子,閃動不停。道:“哦!應該……大概……差不多……”


    吳凡挑挑眉毛,道:“我每天叫你上午跟隨士卒鍛煉。下午去幫襯範先生……我怎麽聽說,你根本不著家呀!”


    郭大爺嘻嘻道:“怎麽會?主公!冤枉人!絕對有人嫉妒我風/流瀟灑……”


    吳凡打斷郭嘉的話。道:“再讓我曉得你到花月樓跳豔/舞,我打斷你的腿!沒個正經的玩應兒,給我幹點事兒!”


    郭大爺一吐舌頭,做賊心虛的不敢吱聲。


    吳凡繼續道:“一個月左右後,我率軍出征……”


    吳凡話說得一半,臉色難看的要命。


    三天前發生兩件比較大的事情,或許對別人言是一件,對吳凡而言是兩件。


    其一。


    天子楊武改名為楊倵,音同字不同。


    原因何在?


    楊倵是天子。原本姓名中的武便成忌諱。天下間叫某某武的海了去啦,總不能讓那麽多人避諱吧?


    唯有委屈楊倵這個天子啦!


    其二。


    朝中那些大臣,打了雞血似的上書,稱羌人屢興戰端,冒犯帝國威嚴,請天子發兵鎮壓,彰顯大隋強風。


    天子楊倵早有那麽幹,勢必答應啊!


    擔子一下子落到吳凡頭上。


    倒知曉吳凡兩月練兵,時間本夠倉促。天子楊倵沒昏頭的命吳凡即刻上陣,與那些大臣三扯兩扯,給吳凡多爭取點空當。


    那些諫言的,不少人素來秉承“戰端一開。生靈塗炭”,極力的反對帝國打仗,如此一反常態的舉動。吳凡暗中不調查才怪。


    得!


    吳凡馬上知道——隴西李氏搞的鬼、確切的說為李家兄弟搞的鬼。


    吳凡就用波棱蓋兒想,也能想通那倆崽子沒特麽安啥好心。


    羌人的主場在雍涼、李氏的主場亦在雍涼。吳凡能不擔心麽?


    瞟一眼郭嘉,吳凡補全半截話兒。道:“屆時,你跟我一起。”


    郭嘉打個哈欠,懶懶散散的說道:“嗯、嗯、嗯。”


    吳凡眼睛一橫,瞅向高寵,沒好氣兒的道:“還有你!就他娘的曉得吃!”


    高飯桶抬抬眼皮,臉一偏,繼續填他的無底洞。


    吳凡連翻白眼,鬱結的不輕。


    “篤篤……篤篤……。”


    敲門聲乍作。


    蘭馨兒走入,躬身以禮,道:“明公,人差不多到齊了。”


    吳凡點點頭,道:“開始吧!”


    特意抽空,不惜耽擱練兵,吳凡絕非為了玩耍,他今兒來圈錢的!


    蘭馨兒步行至花月樓一層臨時搭建的高台,素手一揮。


    “當當當!”


    鳴金聲響,吸引各路人士目光。


    蘭馨兒輕咳一聲,大聲道:“承蒙諸位光臨,小店不勝榮幸!鄙人蘭先生,添為花月樓大掌櫃,這廂有禮了!”


    蘭馨兒英姿颯爽的作個羅圈椅揖,神情淡定,殊不知她的言語,叫不少人犯了嘀咕。


    “蘭先生?”


    “沒聽過這一號哇!”


    “安家父子哪兒去啦?”


    一個個房間裏的一個個人,訝異得不像話。


    當然。


    吃驚的人,還是不行。


    類似一些真正有實力、有勢力的人,哪個不知道花月樓易了主人?


    比如……


    李元吉眉頭緊皺,暴躁的說道:“大兄!父親來信,措辭嚴厲的叫我們返還,你怎麽有心思給他吳凡捧場?”


    李建成手裏捏一隻夜光杯,慢悠悠的開腔兒:“神兵利器,你不想要?”


    李元吉不吱聲了。


    比如……


    驃騎大將軍楊素之子楊亮、楊玄感。


    楊玄感不屑的冷哼:“得誌猖狂,不為人子!玄邃,你說對不?”


    李玄邃、李密。


    李密“嗯”一聲,表情分外的迷茫,似乎在告訴楊玄感,剛才他走神兒沒聽清。


    楊玄感心知自己失言,倒沒繼續重複。


    天子楊倵能登位,不是吳凡一個人的功勞,弘農楊家多年來沒少出力。


    就結果而言,吳凡多少有點兒摘桃子的嫌疑,楊玄感心生嫉妒、口出不忿,情有可原的。


    李密給楊倵當幕僚的時間不短,小媳婦兒熬成婆,眼下官從少府寺少卿。


    李密明知道楊玄感在說吳凡巧取豪奪,鳩占鵲巢的得到花月樓,但他唯有裝傻。


    李密得罪不起楊玄感,一樣得罪不起吳守正。


    比如……


    齊國公子高哲,歎息說道:“我有些懷念楚王跟咱們廝混的日子。”


    潁川侯子邱烈冷哂一聲,道:“還沒被他坑夠嗎?”


    楚王起兵反叛,在泰山行宮攻殺先皇光帝於奉天殿,所用一概軍械,從何處得?


    同為開國九老一脈的齊國公、潁川侯,是那冤大頭。


    高哲、邱烈,這兩個與楚王走的很近的紈絝子,是那讓齊國公和潁川侯成為冤大頭的關鍵。


    咋咋舌頭,高哲道:“是啊!讓他害的夠慘的!天子那邊兒,看似揭過……誰知道呢?不過!瞧瞧吳守正,行事過分如斯,天子愣視若無睹、充耳不聞,可見恩寵一斑。難怪父親要我務必交好他,關鍵時刻讓他給美言美言……”


    且不提各方議論。


    蘭馨兒著人送上拍賣的第一件物品。


    蘭馨兒指指桌上的東西,大聲言道:“紫金馬槊,長一丈二尺,重四十九斤!眾所周知,紫金不僅難得,同樣珍貴。十兩黃金、一兩紫金,尚且有價無市……這把馬槊全用紫金打造!至於它是否夠鋒利、是否夠堅韌等問題,我想也無需多言廢話。”


    “咚!”


    一敲身邊小鼓。


    蘭馨兒道:“底價五萬兩白銀,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兩!”


    “噫噫!”


    “好東西喲!”


    李元吉眼睛閃爍光芒,他用的兵器,恰巧是馬槊,怎能不意動?


    李建成懂李元吉,笑道:“喜歡就讓門口的小廝舉牌叫價。”


    為免有人依仗身份,迫使他人不能爭取,吳凡耍個小花招,給每個參加拍賣的都準備一個小廝用來代為出手,使利益最大化。


    拍兩下門板,李元吉道:“六萬兩白銀。”


    門口的小廝,立刻叫道:“乙字六號房,出價六萬兩白銀。”


    話音剛落。


    嗯……


    別管李元吉傻沒傻眼,反正門口的小廝傻了眼。


    但見那其他房間門前的小廝,紛紛出聲兒,紫金馬槊的價格一路飛漲。


    “丙字十五號房,出價十萬兩白銀!”


    “甲字三號房,出價十五萬兩白銀!”


    “丙字一號房,出價二十萬兩白銀!”


    “……”


    不過一眨眼,紫金馬槊飆升到五十萬兩白銀。


    吳凡高興壞嘍,簡直一掃疲憊,滿麵紅光啊!


    ...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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