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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承天二年,七月十日。


    帝國征討高句麗,大軍實數一百三十餘萬,分水、陸兩軍。


    陸路士卒屯於幽州涿郡,約一百一十萬左右。


    水路士卒屯於青州東萊郡,約二十幾萬左右。


    兵法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為輔助大軍的正常運轉、輜重運輸,天子調冀州、幽州、並州多地百姓,達到兩百萬。而這是僅僅是供養陸路士卒的,水路士卒的則全在青州當地解決。


    青州去年經曆了水患災害、部分人強行被遷徙安南一帶定居等事情,本為帝國州郡中民怨沸騰之地。如今又因討伐高句麗,召集了上百萬的民夫雜役……


    水師不同步卒,他們更依賴工具——船。


    此乃二十幾萬水師動用的民夫,幾乎是一百一十幾萬步卒用到的民夫的一半的緣由。


    統領青州水師的帝國將軍,主,征南將軍劉方,副,鎮西將軍史萬歲,倆人皆立功心切的主兒,日夜督促造船,期望早日從港口出發,踏平高句麗。他們一著急,壞了……造海船的民夫工匠日夜站在水中,皮膚潰爛,腰以


    下生蛆,死者甚眾。


    怨憤積累,直到一個人的出現、一首詩的出現,爆發了。


    那人名叫王薄,青州齊郡鄒平縣的一平民百姓,人沒啥稀奇,至多性格上稍微流/氓點兒、猥瑣點兒,偶爾偷看寡/婦洗澡、調戲下鄰家小姑娘,落得個鄉煩裏厭的壞名聲。朝廷發派徭役指令,他順利的叫人扔了進去,成為


    添數兒的指標。


    幾個月的時間,王薄眼見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慘死。不免有兔死狐悲之心,決定逃離。


    王薄逃是逃走了,但他返還家鄉,結果……征南將軍劉方、鎮西將軍史萬歲感逃役者過多。業已指揮麾下兵馬抓捕。


    王薄不敢歸還,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躲在青州長白山(今山東長白山)。


    深山老林中的確難以讓帝國追捕,可也沒有吃的啊!王薄餓得不行,開始糾集同樣逃役的人。去搶劫、去掠奪……漸漸地,他們驚奇的發現自己竟壯大到數千人的規模!


    這時候,王薄膽子大了,自稱“知世郎”,靈感爆發,寫了一首《無向遼東浪死歌》。


    詩曰:長白山前知世郎,純著紅羅綿背襠。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


    王薄的詩詞打動了無數與他同病相憐的人,便是長白山另外一處的逃役者首領孟讓,亦前來投奔他。


    短短幾天內,王薄的實力急速擴張至三萬餘人。


    ……


    ……


    承天二年,七月十五日。


    身在揚州的吳凡通過情報線路,得知王薄號召百姓反抗帝國頻繁兵役的消息,包括那一首《無向遼東浪死歌》。


    吳凡和郭大爺一起喝著酒,立馬樂得不輕:“好詩!好詩!哈哈哈……太有才啦!”


    郭奉孝眼睛斜著,道:“主公覺得哪裏好?哪裏有才?”


    吳凡一本正經的咳嗽一聲,止住笑意。道:“我是山東章丘一個看透世事的強盜。看我帥氣紅上衣錦色背帶褲。我手擎長槊伸到半空中,片刀發出比太陽還耀眼的光芒!我上山當響馬以獐鹿為食,下山為強盜吃狗大戶的牛


    羊!如果官兵到了,我想也不想提刀迎上。假如不用到遼東去送死。就算砍掉我腦袋又怎麽樣?嘖嘖!”,他咋舌後,道:“這首詩用詞通白,語句上口,雖無華麗錦繡,勝在那樸實又豪氣的意境!”


    郭嘉怔怔的凝視吳凡。


    吳某人憋不住了:“哈哈哈……唯一的缺點。就是中二了些……哈哈哈……”


    郭大爺好奇,問道:“中二為何物?”


    吳凡愕然,摸摸鼻子,斟酌半天,道:“一種非常……非常自己為是的……嗯……高級動物。”,他不耐的揮揮手,仍樂不可支:“哎呀!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嘛!”


    郭奉孝沒像吳凡這樣沒心沒肺的瞎笑,他反顯得深沉,有一搭沒一搭的抿點兒酒水,心緒飛速的轉動。


    待吳凡安靜不少。


    郭嘉認真的說道:“戰端一開,內憂外患。我之前曾言,帝國絕對會因征討高句麗,生出巨大的動亂。一語成讖,應驗了。”,稍頓,他繼續道:“一如秦末漢初的陳勝、吳廣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王薄、孟讓和


    《無向遼東浪死歌》也將掀起時局變幻的狂潮!徹底動搖天家楊氏兩百年的穩固統治!主公所期待的機會……來啦!”


    吳凡舔舔嘴唇兒,道:“說的沒錯,但王薄、孟讓是不夠的!”


    郭大爺篤定道:“楊玄感!”


    吳凡眨眨眼睛,道:“沒錯!我早籌謀他了!《荀子.王製》曰‘水則載舟,水則覆舟’。自古以來,民心向背,大勢所趨,可惜!百姓終究隻是百姓,他們代表不了什麽,尤其在當下的帝國。還是那句話‘大隋是世家士


    族的大隋,不是天家皇室的大隋,更非平民百姓的大隋’,唯有世家士族與大隋離心離德,這個天下才能……亂!”


    郭嘉挑挑眉毛,道:“高句麗之戰?”


    吳凡點頭,承認道:“是的!天子希望借此削弱世家士族的兵權,鞏固皇室統治,在他沒有幾年好活的情況下,為太子打下安穩過渡的基礎。世家士族不是傻子,當他們發覺高句麗之戰的真實麵目後,一定會有反抗。‘槍


    杆子裏出政權’,世家士族能有今日輝煌,是他們掌握著帝國三成以上的兵馬,他們曉得根基所在。”


    有些事情吳凡坦白告訴過郭奉孝,有些事情沒有,然,不妨礙智慧驚人的他猜測的**不離十。


    郭大爺深思不語。


    ……


    ……


    承天二年,七月十六日。


    王薄、孟讓起義軍急速擴張的令人嗔目結舌,聚眾近乎五萬,聲勢浩大的屯於泰山郡境,公然和抓捕逃役的官軍戰了數場,甚至勝多敗少!


    征南將軍劉方、鎮西將軍史萬歲接到天子聖旨,出征高句麗在即,沒有閑暇去理會王薄、孟讓,匆忙把情況快馬加鞭的匯報給及至遼東的天子楊倵。


    左手捏著奏疏,楊倵全身憤怒的顫抖,一張臉黑的快滴出墨水。


    南梁複辟大起義,各支兵馬相加達到七十多支、參與人數多達七十多萬,前後四個人進行稱帝,轟轟烈烈、鬧鬧吵吵。事情過去剛多久?兩個半月而已!又他娘的有不願為帝國效勞的刁民造亂生事。


    楊倵心裏一邊罵劉方、史萬歲是辦事不利的廢物,一邊又得尋思怎麽盡快平息反叛,畢竟他已遣派先鋒軍進入高句麗,和高句麗軍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想來想去,楊倵想到了一人,張果、張須陀。


    張須陀原本鎮守並州雁門郡,大隋征討高句麗,用人之際,料想去歲東突厥牙帳都叫吳凡平了、都藍可汗的腦袋都被吳凡拗了,那邊應該無甚威脅,楊倵便調他過來。


    楊倵主要看中的張須陀的出身,窮苦、貧寒,卻不自甘墮/落,參軍報國、作戰勇猛,典型的值得培養的寒門人士。


    楊倵打定主意,叫張須陀拿下王薄、孟讓,立下功勳,好在高句麗之戰後,扶持他進入帝**方上層,成為換代的新鮮血液。


    兩萬騎兵,一道青州兵馬虎符,這些是楊倵給予張須陀的。


    張須陀自此開啟一段逆天之旅、一段名將之路。


    楊倵放心的忘掉王薄、孟讓,專注於他一直沒解決的命題——“如何讓一百三十萬餘帝國大軍,慘敗、完敗在人數不過十萬的高句麗聯軍手上。”


    某時靈光一閃,楊倵確定了三點。


    一。


    下令己方將領不得擅自作出任何有關作戰決定,必須先向他報告後再聽從命令。這會使得隋軍在戰場上很被動,各路將軍做每個決定的時候都要先派人馳報遠在後方的他,從而延誤軍情。高句麗的軍隊,有了充足的時間進


    行重整和反擊。


    二。


    棄用諸如左將軍韋孝寬等穩重、知名、善戰者,多用一些貪功冒進的庸才蠢蛋。


    三。


    送幾個人給高句麗。


    第三點楊倵認為最重要,他可小覷的很高句麗人。


    送到高句麗的幾個人的作用,就是幫助高句麗打敗大隋,這幾個人要忠心、要有能力,楊倵把分散在洛陽四衛中先皇光帝的七名貪狼衛找來了,他慶幸當初沒處理掉這七個,派上大用場了。


    秘密命七名貪狼衛叛逃,楊倵鬆了好大口氣。


    楊倵轉念想起自己的貪狼衛……


    禦前都督府下轄三衛,即鷹揚衛、黃門衛、貪狼衛。


    鷹揚衛是天子的鷹犬,黃門衛是天子的耳目,貪狼衛是天子的刀劍。


    鷹揚衛的首領在先皇光帝時是鷹揚中郎將胥倀,到了楊倵這兒本應該換的,但他沒有。


    黃門衛的首領在先皇光帝時幾經變動,後由現在的內侍太監大總管羅元安穩坐定,到了楊倵這兒換成了早先名不見經傳的雨化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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