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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氏很是吃驚,原本她以為二娘娘是為了玉翠的事情而來的,沒想到是為了玉珠。見玉珠正拎著銅壺,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著二娘娘看,笑著拍了下她的頭,“沒點禮數,廚房的碗可刷好了?這麽冷的天,玉翠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你幫著燒點熱水用來刷碗。”打發她去灶間幫忙。


    等蕭玉珠一走,範氏愣了一會才說,“二丫頭見天鬼得很,沒大沒小的,還望二娘娘別見怪。”


    “誒?”二娘娘嗔了範氏一眼,隨即“咯咯咯”笑起來,“要我說,咱們村啊就數你家二丫頭人最為機靈,往前兩年不經意間看啊,是個黃毛丫頭,如今是越長越水靈了,早脫了那黃瘦的形了,瞧那一雙眼睛哦水靈靈的,誰見了都喜歡得緊呐……”


    還沒等二娘娘嘮叨完,範氏見針插縫地問,“是哪家的後生?”


    二娘娘用帕子捂住了嘴,大笑著說,“要說這後生啊,也是百裏挑一的,再也挑不出好的來了。要家境有家境,家裏幾十畝良田,背後頭還有官家老爺,這後生前兩年也是讀過幾年書的,又識得字,是個明知事理的。二丫頭嫁過去啊,就等著做當家夫人咧!田裏地裏的不用操持著,家裏有婆子伺候著,她啊就管著享福吧!”


    範氏皺著眉頭,要是真像二娘娘口中說的這樣,這家的條件是好。隻是這麽好的條件什麽樣的挑不著,怎麽會偏生挑中了自家?恐怕這後生有什麽毛病吧。


    二娘娘說了幾十年親了,什麽樣的情況沒見識過,見範氏低著頭。早就猜出她的心思。臉上的笑容滯了一下,托過她的手,一把聲音透著熱乎勁,“哎喲,玉涵娘,咱們什麽交情,要是那後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還敢進這個門?這你就放心吧。絕對是正經人正經人家!”


    見二娘娘這麽一說。範氏的疑慮消了大半,不過心裏擔心著二丫頭年齡還小,大丫頭的親事還沒定了,這不是要躍到玉翠前頭去,說出去也不好聽,再何況。人她還想再留幾年,興致淡淡地回了二娘娘,“不瞞你說。二丫頭還小,沒到十三歲,她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這事還得過幾年再說,還勞二娘娘跑一趟,回了人家。”


    “玉翠歲數不小了,也就是這半年一年內的事了。玉珠的事雖是不急,但咱有好的人家。先定下來,往後兩年再過門也不遲,也算是對她有個交代,了了你的心思。我跟你說啊,這回的人家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我啊一見著有這樣的好人家,第一個就想到你們家玉珠了。”


    二娘娘眉眼飛揚的樣子,讓範氏來了興趣,人家熱乎的貼上來,也不好給人冷臉子看,要是真是個好人家,白白錯過了著實可惜,問是哪戶人家?


    二娘娘還未開口已經喜鵲般笑了起來,“是咱村裏第一大戶。”


    “你說的是金山家?”範氏突地從凳子上起身。


    二娘娘拉住她,“哎呀,玉涵娘,金山家錢財拔尖兒,光是祖上留下的大片宅子和田地,就夠人吃喝,舒坦地過上一輩子了,金山舅爺還是做大官,有了這樣的後台,説出去也是往臉上貼金喲,榮耀著咧,這樣的人家你還看不上?”


    “金山家就是不行!”範氏當即就黑著臉兒,不想多說。


    兩姐妹在灶間刷碗,蕭玉翠知道是二娘娘來了,以為是河對麵段家派了人過來說親,臉紅撲撲的嬌羞得不行,低頭自顧自地用絲瓜絡刷碗。


    蕭玉珠心不在焉的把鍋裏的溫水舀出來,好些水濺到了外頭,見她一副丟了魂的樣,蕭玉翠捅了捅她的胳膊肘,瞪了她一眼,“見天沒個魂兒,幹個活丟三落四的,這般冒冒失失的,越大越沒個姑娘家的樣子。”


    蕭玉珠苦笑一下,拉過蕭玉翠,把二娘娘來的事情小聲嘀咕一番。


    “你說什麽,二娘娘是來給你說親的?”蕭玉翠捂緊了嘴偷笑。


    蕭玉珠點她的額頭,怪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你幫著我去堂屋看看,說的是哪家?”說著,把茶壺灌了半壺開水,拿上茶葉塞給蕭玉翠。


    蕭玉翠一手拎著茶壺,一手拿著茶葉,邊走邊往後笑看,“我這就去了,看看我未來的妹夫是哪家的後生。”


    蕭玉珠心裏急得不行,這是哪門子事啊,見玉翠磨磨蹭蹭的,在後麵催著她快去看看。


    蕭玉翠剛進來時,二娘娘正說著,“……他又是獨子,家裏沒個兄弟,隻有幾個姐妹,祖上傳下來的家產又沒有人分了去,到時候良田錢財大宅子,哪一樣不是要留給他的?幾個姐妹一嫁出去,家裏頭就是你家二丫頭說了算了,這其中的分量你掂量掂量……”


    見蕭玉翠進來,二娘娘立馬住了口,沒往下說。


    範氏在一旁沉著臉,蕭玉翠打量兩人的臉色,提著茶壺上桌,輕聲說,“剛燒的水,正滾燙著泡出來的茶好喝。”抓了一把茶葉,放進茶壺中,在一旁等茶葉泡開了。


    範氏瞪了蕭玉翠一眼,見她安安靜靜地拉了凳子坐下,守著茶壺,沒有要走的樣子。當著孩子的麵兒,範氏黑著臉兒要趕人,“二娘娘,你也是好心好意,隻是這事啊沒的商量,這樣的大戶人家,咱高攀不上。”


    “玉涵娘,不是我說你,金山這麽好的後生,你出去打聽打聽看,是不是說親的都踏破了門檻……”


    還沒得二娘娘說完,蕭玉翠嗖的一聲從椅子上起身,出了堂屋,連奔帶跑喘著粗氣對玉珠說,“是金山家。”


    “什麽!”蕭玉珠大吃一驚,雙眼圓睜,一雙眼睛活脫脫要脫出框來。拽緊了拳頭,抄起牆根豎著的笤帚,急哄哄地往堂屋走。蕭玉翠想要拉著她,怎麽拉也拉不住。


    “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蕭玉珠站在門口,大吼一聲,拿起笤帚要往二娘娘身上撲打。


    範氏和蕭玉翠立馬攔著她,蕭玉翠拽著她的胳膊。往後門過道方向拖著走。誰知她正在氣頭上,力氣大的很,拖也拖不住,兩人扭成一團。


    二娘娘不知是看這架勢怕了,還是身上落了蕭玉珠的兩掃帚,臉色惶恐地抓起桌上的帕子。身子退到門口,還不忘說,“玉涵娘。這事你回頭再考慮考慮。”


    “沒得考慮,你就叫金山死了這條心!”蕭玉珠被抱住了手,腳下亂踢。掙紮著要朝二娘娘撲過去。


    “這事就算了。”範氏拿起桌子二娘娘帶來的禮,連人帶禮推搡著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堂屋的大門。


    二娘娘掐著腰,對著緊閉的門,往地上唾了一口。“也不看看自家什麽家底,雖是這些年掙了幾個錢,可是能和金山家的比?把閨女送進去吃香的喝辣的,還不識好歹!”說完氣鼓鼓地拍拍身上的灰,理了理額頭被抓亂的頭發,拎起地上扔得七零八落的禮,顛顛地去回金山娘的話。


    金山娘正在屋子裏圍著炭盆烤火,端了一盤馬蹄糕吃著,直誇,“舅爺府上送來的糕點就是好吃,豈是外頭賣的那些能相比的,我啊就好這府裏的新鮮玩意,別的我還不愛吃。”


    婆子在旁唯唯諾諾地附和,“府裏頭的東西自是好的,聽說這糕點咱們石雨縣還沒有呢,是外頭的官員從京城捎帶過來的。”


    金山娘吃了一口糕點,嫌屋子裏冷,指揮著婆子把炭火拔得旺旺的,把屋裏熏得暖暖哄哄的才好。


    婆子見二娘娘一臉狼狽的把禮原封不動地拎了回來,回頭稟報了金山娘。


    二娘娘一見了金山娘,拽著帕子直罵,那老蕭家是不識好歹的東西,這麽好的人家還挑三揀四的,不知道能看上她家,是她家的福氣,別人巴結還來不及呢!別仗著有個秀才老爺,那眼光就高了去了,自家有幾斤幾兩,心裏有數!


    金山娘一聽連人帶禮給轟了出來,頓時覺得臉麵沒處擱,把糕點盤子“啪”的一聲磕在桌上。


    婆子見狀,寬慰她兩句,“太太別生氣,這事還得等少爺回來再議。”


    金山娘想想也覺得是,很快轉過臉來,笑著對二娘娘說,“勞你辛勞跑了一趟,這事啊往後還得再勞你跑腿兒。”說完,朝婆子使了個眼神。婆子從袖袋裏拿出早準備好的一吊錢,放在二娘娘手裏。


    金山娘笑看過來,“要是事成了,可不止這些。”


    二娘娘見了錢,立馬笑開了臉,對著金山娘一謝再謝,“這事啊包在我身上,保準辦得穩穩妥妥的。”


    金山娘讓婆子送人出去,在圈椅上眯了眯眼,等著金山回來。到了天黑,金山才從外頭回來,一身髒兮兮的,灰頭灰臉的,不知道去哪裏拱了。


    “我的小祖宗,你這是上哪了?舅爺給你找的差事不做,整天就知道在外頭瘋。”金山娘揪著他的耳朵進來,扭頭大喊著,讓嬤嬤打些水來。


    洗淨了臉,金山娘才和他說起白天的事。


    事情的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金山臉上表現得很平靜,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往火盆裏伸手烤火。炭火燃得旺,火紅的光照亮了兩人的臉。


    金山娘看他不說話,心急道,“哎喲,小祖宗,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原本托舅爺給你介紹幾個大家閨秀的認識,到時候大把的好姑娘隨便你挑,要什麽樣的家底的沒有。真是弄不明白,好端端是你怎麽會看上玉珠這黃毛丫頭?”


    金山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嘴角浮起一絲淺笑,笑而不答。


    金山娘沒察覺到,急得拍了拍手又說,“你要是喜歡玉珠,可以讓她做小,又怎能這般心急?”


    “這事,娘就不用操心了,我心裏有數!”金山臉色淡淡的摳著手指頭,半天才吐了這幾個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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