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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長話短說,你家好些年前是不是和金山家簽下了婚貼?”


    “你少拿這些沒影的事唬人,我嫁進蕭家十多年來,可從來沒聽說過什麽婚貼的事。[.超多好看小說]”


    “多的我就不說了,反正那婚貼我也看了一眼,看得真真的,是你家簽下的,絕對錯不了,上頭還有紅手印咧。我啊也是念在咱們鄉裏鄉親的份上,多兩句嘴,玉涵娘,這事啊你倆回頭再合計合計。”二娘娘說完,擱下禮品就走了。


    範氏聽了,倒吸一口冷氣,感覺後脊梁骨一陣發涼,看看外頭的天色,“孩子他爹,這天指不定是要下雪。”


    蕭景土耷拉著個腦袋,朝窗外看了一眼,天陰沉沉的,一如兩人的臉色,歎道不好,這雪說不定馬上要下了。


    兩人手忙腳亂地把院子裏的雞趕進雞窩裏去,把柴火抱到灶間去,還沒把外頭的家夥什兒歸置好,幾個雪點子打下來,接著是一陣棉花雪飄在空中。


    “這雪還真是說下就下了。”範氏站在門口看著雪花發愣。


    蕭景土拍拍她,讓她進去,剛下雪這會天是最冷的,在外頭凍著容易凍壞了身子。


    兩姐妹見下雪了,想起院子裏的雞群還在外頭,要是凍死了一隻,可得心疼得很,從後院跑了過來。


    範氏招手讓她們別忙活了,雞都趕進雞窩裏去了,讓玉翠去後院的豬圈牛圈裏丟幾個稻草,墊墊窩,要玉珠一起去幫忙。見兩姐妹一走,範氏才拉了蕭景土去房裏說話,“他爹啊。這婚貼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咱家從來沒有和金山家簽過什麽婚貼,我也沒聽爹提過這事。”蕭景土埋頭苦想,怎麽也回想不起來有這碼事,想了半響才道,“要不我去問問爹,看他清不清楚。”


    蕭景土拍拍身子,要起身。外頭的雪是越下越大,才一小會。(.無彈窗廣告)便白了一片。範氏尋了鬥笠,給他戴在頭上,讓他快去快回。


    蕭玉珠站在牛圈旁,屋簷下飄著鵝毛般的大雪,一朵朵飄飄蕩蕩從天而降,似乎能聽到雪落地的沙沙聲。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落在手心裏,還不到十秒鍾便化了,化做了一團水。


    看著雪花。再想到她自己,堂屋裏的談話她雖是不知道的,可是爹娘的臉色很難看。難道她這輩子要嫁給金山嗎?一個魯莽之人!一個她討厭的人!一個她不愛的人!轉世為人,她還想著要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不求轟轟烈烈,平平淡淡和心愛的人過一輩子,這才是她想要的!


    要她嫁給金山這個草包。她絕不!


    雪仍在下,天地間一片模糊,十步之外已經看不清楚,蕭玉珠看著屋簷下的雪,模糊了雙眼。


    蕭玉翠一扭頭看見她,“好端端地你怎麽哭了?”急急地往豬圈裏丟了兩個稻草過來。


    蕭玉珠不想讓她擔心,泛了泛眼,抿嘴笑道,“我沒事兒,可能是太久沒見著雪了,心裏頭有些激動。”


    見她這麽一說,蕭玉翠便沒多想,看著雪也很是興奮,“這雪啊一年沒下了,下起來怪好看,讓我想起了咱們小時候那會……”一個人愣愣地說了一會,身上有些冷了,才要趕著玉珠回屋裏去。


    白皚皚的大雪之中,有一個瘦弱的人影,戴著鬥笠,深一腳淺一腳地雪地裏走著,走到幾步遠的地方,才看清楚是二妞。


    “二妞,這麽大的雪你咋來了?”蕭玉珠拖著她到屋簷下避避,替她拍了拍肩膀上落的雪花。


    二妞還沒取下鬥笠,就焦急地說,“看見我哥哥了嗎?”


    蕭玉珠很是吃驚,心裏擔心得不行,“傻蛋哥又不見了?”


    “今兒這雪下得快,下得又急,我娘原本以為要往後兩天再下,沒想這麽快就下雪了。[]家裏的人沒提防住……哥哥跑出去了,他。”二妞急得都快說不出話來,“我以為他來了你這,過來尋尋,看來,是沒在這。”


    “二妞,你別著急啊,這雪才下一會,不到半個時辰,他應該走不了多遠,到村附近找找,說不定能找著他。”蕭玉珠寬慰她道。


    二妞扶好鬥笠,急匆匆地要走,蕭玉珠拉住她,“有一個地方,你去尋尋,說不定在那。”


    “什麽地方?”二妞回頭看。


    “村東頭的大桑樹下邊,他往常啊都喜歡靠在樹幹上發呆,我猜他可能會在那。”


    得了玉珠的話,二妞便徑直朝村東頭去了,蕭玉珠在後麵直叫,“找著人來過來回個話。”


    二妞剛走,蕭玉珠尋了鬥笠,想出去幫著找找看,這麽大的雪,傻蛋要是在外頭待久,指不定會鬧出病來。蕭玉翠攔著她,不讓去,眼下什麽關頭?娘讓她在屋子裏待著不讓出門,也是為了她著想。蕭玉珠想了想,隻好作罷,回了房。


    到了上半響,蕭景土才從老宅裏回來,被屋外的雪映襯得臉色煞白,讓人看不出表情。


    範氏避開兩個閨女,和他在房裏說話,“問得咋樣?有這回事嗎?”


    蕭景土一屁股窩在床上,把範氏急得不行,朝他背上拍了一掌,“你這個悶嘴葫蘆,都什麽時候了,還和我打迷糊?問出個啥狀況,你說便是啊。”


    蕭景土半響才開聲,“問了爹,他說沒有這回事,他沒聽爺爺輩的說起過,要是祖上和金山家的祖輩們有婚約,這事啊爹該是會知曉的,畢竟是這麽大的事情,關乎著子孫後代。”


    “沒有婚約就好!”範氏心中一喜,“那這麽說,這事是金山家無中生有?婚約一事是胡亂捏造出來的,想騙咱們二丫頭過門?”


    蕭景土點點頭,“爹把家裏頭保管的契約全都翻出來看了,沒有這檔子事,這事的問題出在金山家身上。”


    “沒有婚約就好辦。咱家二丫頭,打小就比別家丫頭聰明,咱寶貝著呢。嫁給金山,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嗎?這麽小的孩子,還不到十三歲,就被那賊人惦記,我這當娘的想想,都覺得夠可憐的。這遭得是那份罪啊!”範氏說著說著。就要掉淚。


    蕭景土輕輕地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別哭了,沒得讓孩子們看出來,讓人多心。”


    範氏用手背擦了眼角的淚花,扯開一個笑容。“不哭了不哭了,看我也是老糊塗了,掉哪門子的淚啊。咱們都得好好的啊,這事啊總會有個出路,我偏生不信。沒影的事也能站得住腳。”


    “回頭我把禮給退回去,親自找金山爹說說這事,要是不行,就讓爹出麵,秀才老爺的麵子他家還是會給的。”


    夫妻倆在房裏秘密地商討。


    蕭玉珠在灶間燒柴火做飯。不一會,二妞來了,說是傻蛋找到了,果真在桑樹下邊,找到他時,整個人身上落滿了雪,身子凍得冷冰冰的,回家喝了好幾碗薑糖水,捂了好幾床被子,才緩過來。


    “傻蛋的病不是好了嗎?怎麽又犯了?”蕭玉翠聽不懂地搖搖頭。


    “這……”二妞張著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想來是沒有好徹底吧,這病容易複發,不過說來,傻蛋哥的病犯得次數少了,今兒這回是今年來的頭一回吧。”蕭玉珠幫著她解圍道,朝玉翠使了個眼色,讓她別再問了。


    二妞也點頭說玉珠說的是,見玉翠正在包素菜團子,挽了袖子,要過來幫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二妞見玉珠安靜地燒著柴火,也不答話,一點都不像她往前的樣子,很是納悶。


    “她近來身上有些不好,就甭理她。”蕭玉翠拿著青菜葉子,答道。


    二妞眨巴眨巴眼睛,把蕭玉珠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是笑非笑地看著,最後定格在她的臉上,咦,玉珠快長成大姑娘了哦。


    蕭玉珠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見她眼睛忽閃忽閃,眼裏一股打趣探究的意思,回想下玉翠說的話,不免會讓人浮想翩翩。估計二妞這會,肯定想到了是不是玉珠來月信了,身子不舒服?狠狠地嗔了二妞一眼,“沒我姐說的那回事。”


    二妞認認真真地想了想,說道,“以玉珠妹妹的年齡,是早了點。”


    蕭玉翠聽出話中話來了,撲哧一笑,“還早呢,得再等個一兩年。”


    兩人說話繞著彎兒,又不明說,看著蕭玉珠,止不住的要拿她說笑。說了一會,話題又回到傻蛋身上,蕭玉翠疑惑道,“傻蛋怎麽每年到了下雪的時候犯病啊?”


    “自從哥哥八歲的時候病了,每年一下雪,病就犯得厲害,他見了雪啊就要發瘋。這回幸好是玉珠告訴我地方,發現得早,找著他的時候,身上臉上都被抓傷了,一條條抓痕還留著血呢,雪落在身上,他也不覺得冷。”幾個人聊了會,二妞心放開了,也不把玉珠兩姐妹當外人,把事情說給大家聽。


    “真是個可憐的。”蕭玉翠歎道。


    “他八歲之前,喜歡雪嗎?”蕭玉珠問。


    “喜歡,我記得小時候,一下雪,哥哥便會給到雪地裏滾雪球,打雪仗,我還記得他給我堆過一個大雪人呢。”二妞回想起以前的時光,眼睛裏落滿了幸福。


    “這麽說,傻蛋哥怕雪,是落了病才改變的。”蕭玉珠低頭沉思。


    “好像是這樣。”二妞一琢磨,覺得玉珠分析得是。


    蕭玉珠往火膛裏添了一把柴火,火苗子蹭上來,舔著鍋底吐著長長的火信子,蕭玉翠嚇得一跳腳,拍了她頭一下。


    二妞看著姐妹倆,心裏頭很溫馨,她喜歡有事沒事往玉珠家跑,要麽拿了繡花帕子過來繡,要麽尋個鞋底,幾個姑娘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蕭玉珠沒顧得上理她,腦海裏理著傻蛋的事,傻蛋哥八歲落了病之後就怕起雪來,說明雪和他的病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很有可能是一場雪導致了他犯傻?可是一場雪,能發生什麽事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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