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被莫愁一直逼到牆角。


    “莫愁,助手。”米脂喊住了莫愁,米脂想,如果月娘真的要自己難堪,剛才看到自己坐在那裏勾引樊世麟的時候馬上就應該把老太太找來,讓人家看個現行不是更好?何必等到現在才來戳穿自己。米脂覺得月娘似有什麽事要對自己說。


    “真是什麽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麽樣的丫鬟。”月娘一臉慍色。


    “說吧,你想幹什麽?”米脂口氣生硬的說。


    月娘見米脂冷冰冰的,根本不當回事的樣子,哼了一句道:


    “剛才你在二少爺房裏淫蕩不可一世的模樣我可全都瞧在眼裏,隻要我在老太太跟前一說,你覺得老太太會怎麽對你?你的公公婆婆會怎麽對你?樊府的老老小小會怎麽對你?”


    “你到底什麽意思?”米脂冷眼覷著月娘。


    月娘抱著胳膊站在米脂跟前,冷笑了幾聲,說:


    “也沒什麽意思,隻是萬一哪一天我喝多了不小心說漏嘴把你今天在二少爺房裏的事說了出去,我想到時候大少奶奶你這個寡婦的臉不知道該往哪裏存?”


    “那你到底想怎樣?要錢、要首飾、還是要什麽,盡管開口勒索好了。”


    “哦喲——”月娘拖長尾音,咯咯笑了起來。(.)


    “你別在這裏作怪了,剛才我也在二少爺房裏,我們家小姐和二少爺坐著拉了會家常而已,小姐因為惦記著二少爺的病是不是好了,所以過來探望一下,她這個做嫂子的關心一下自己丈夫的弟弟難道也叫淫蕩?”莫愁忍不住替米脂辯解了幾句。


    月娘橫了莫愁一眼,神情充滿了不屑:


    “你就甭替你們家小姐辯護了,就算她關心小叔子的病也不該到小叔子房裏去關心,但凡你們家小姐是個識趣的就不應該避開眾人,帶著自己的丫鬟獨自到小叔子房裏去。如果我在老太太跟前把剛才看到的前前後後一說,你們猜老太太會怎麽著?”


    “你別老太太長老太太短的,老太太又不是你媽,幹嘛整天掛在嘴上?如果老太太真聽你的,幹嘛還不去跟老太太說?幹嘛還跟我們來囉嗦?”莫愁對月娘一頓搶白。


    “你——,好,真是給臉不要臉,我這就去跟老太太說去。”月娘氣的要去報告老太太。


    “等一下,回來。”


    米脂早就猜到月娘心裏還是不大想告訴老太太的,否則早就去了,米脂隻叫了一聲,月娘就停了下來。


    “我早就知道你是個蕩婦淫娃,果真跟小叔子有一腿,見我真的去稟告老太太了就怕成這樣。”月娘一臉得意,想你有把柄在我手裏,老太太又最聽我的話,我還不把你拿捏死。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否則剛才就應該就去告訴老太太,憑你落井下石的性格沒道理等到現在也不去告狀?”


    月娘沒想到米脂居然猜中了她的心思。


    “哼哼,果然是個鬼靈精,隻可惜命太薄,一早就死了丈夫,要是沒死丈夫將來生個一兒半女,這樊府大當家的鑰匙恐怕你婆婆得早二十年交到你手上……”


    “別廢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米脂才沒有耐心聽月娘扯淡。


    “嘿嘿嘿,還動氣了呢。好吧,言歸正傳,咱明人不說暗話,今晚三更,樊府後巷一見,我有事對你說。”


    米脂詫異的看著月娘,道:


    “你有事現在不能對我說嗎?”


    “不能。”


    “為什麽?”


    “不能就是不能?”


    “你到底什麽意思?是不是玩我們家小姐,或者想設計陷害我們家小姐,故意把她引到後巷去,然後好下手弄死她?”莫愁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的看著月娘。


    月娘衝著莫愁沒好氣的說:


    “我弄死了人自己不也要搭上一條命,你當我傻的啊?”


    “那為什麽現在不把要告訴我家小姐的事說出來,這裏除了我們三個,再無旁人,幹嘛非要等到晚上說?你還敢說你心裏沒鬼?”莫愁爭鋒相對。


    月娘扔下一句“我懶得理你”,走到米脂跟前,在她耳邊輕聲道:


    “你想知道是誰害死你相公的嗎?如果想知道的話記得到後巷來。”


    米脂從來沒有懷疑過樊世麒的死因,月娘的話就像給她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她一臉驚愕的看著月娘。


    “我相公不是病死的嗎?”


    “哼哼,病死的?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樊府是什麽地方?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那些人隻不過表麵上看起來和善慈祥而已,背地裏做的那些勾當全部都是見不得光的。”


    月娘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似的。


    米脂答應月娘今晚三更在後巷見麵,莫愁卻顯得有點擔心。


    “小姐,我怕那個尖嘴猴腮的月娘不安好心,她想傷害你?”等月娘走了之後莫愁擔憂的說。


    “沒事的,她一個女流之輩還能拿我怎麽樣?況且有你我聯手,就算來幾個男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小姐你千萬不要大意,明的誰都不怕,怕就怕暗的。”


    米脂看著一臉憂慮的莫愁,笑道:


    “暗的我也不怕,我已經有法子了,到時候可以這樣。”米脂跟莫愁咬了一陣耳朵,莫愁臉上的愁雲總算散去了。


    “走,回去好好洗個澡,你身上的味道是夠難聞的。”


    “你剛才不是給我撒過香水了嗎,我覺得我現在簡直香氣撲鼻,隻是可惜糟蹋了燕小姐整整一罐香水,看她撅著嘴的樣子就知道有多生氣了。”


    “管她氣不氣呢。”主仆兩個邊說邊朝住處走去。


    秦氏正歪在榻上讓牡丹給她捶背,樊泥路從外麵走了進來,秦氏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老爺回來了,朝牡丹揮了下手:


    “你退下吧,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


    “是的,夫人。”牡丹退了下去,房門也關上了,屋子裏又隻剩下夫妻兩個。


    “老爺,怎麽樣了?”等牡丹一走,秦氏忙不迭從榻上坐起,帶著焦慮的神情問樊泥路。


    樊泥路從寬大的衣袖裏摸出一隻酒杯,坐在炕沿,看著手上的酒杯出了會兒神,眼淚撲簌簌的下來了。


    “老爺,你這是怎麽了?”秦氏見樊泥路望著酒杯的樣子很是哀愁,不知道酒杯上有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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