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想讓他的舅父施震淳在軍中謀個差事,這口氣斷不能忍。[.超多好看小說]


    “畫上美人確是寡嫂,不過寡嫂失蹤多日,原來在周公子這裏?”樊世麟一想到米脂被周凱恩擄走,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周凱恩笑的好愜意,臉上表情就像剛洗完一個熱水澡:


    “別說的這麽不好聽,你的寡嫂我沒有碰她分毫,不過遲早有一點我會捧她上天,她是我的人,一定有這麽一天,她會成為我的人的,一定會的。”周凱恩神色堅定,好像米脂一生下來就是他的。


    “呸,想讓米脂做你的人,做你的千秋大夢吧。”樊世麟心裏狠狠道,臉上仍看不出一點狠勁。


    “周公子,我跟你說的那個事還請周公子放在心上,老皇帝已經替你舅父平反,相信不久之後你舅父就會官複原職。”


    不久前以內閣大學士郎拓為首的大臣聯名上書彈劾兵部尚書施震淳,後查出通敵之人並非施震淳,而是鎮遠將軍秦遠宏,樊世麟說的不錯,如今老皇帝正在考慮複施震淳的職。


    “舅父尚在恒陽府,不過十天前舅母六十大壽在下見過舅父,跟他提過你的事,舅父還在等皇上給他複職,相信要不了多久,最多一個月就可以走馬上任,到時你的官職就有著落了。”


    樊世麟見周凱恩說的正式,心裏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況且施震淳的確被人誣陷,現在撥開雲霧見晴天,一班彈劾施震淳的大臣有的被連降三級,有的被解職,有的甚至被關入囚牢。其實皇上一向器重於施震淳,複職是早晚的事。


    走到外麵發現起了好大的風,樊世麟本就有點醺然。被風一吹,不由自主打了一個酒嗝。


    “樊公子,你還撐得住嗎?”周凱恩自己也搖搖晃晃,卻來攙扶樊世麟,兩個人趔趄在了一起,樊世麟身體向後一仰險些摔倒。


    “公子小心。”感覺背上讓人推了一把,身後響起一個青翠欲滴的聲響。


    一位白衣少年羽扇綸巾,笑著看向樊世麟。


    樊世麟朝白衣少年抱拳一揖。身體朝後晃了幾晃。方才站穩:


    “多謝公子。”


    “不敢當。”白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周凱璿。


    她看向樊世麟的眼眸已餳住,好一個翩翩公子,少女的心之花在這一刻綻開苞蕾,感覺麵前這位公子就是一片飛鳥的海域,遼闊的望不到邊。卻有浪花激蕩,海潮回響。


    周凱恩見妹妹怔怔的看著樊世麟,心下一凜。等樊世麟走了之後,站到妹妹身後。


    “人都已經走遠了,你還看?”


    “他是何人?哥哥什麽時候有這麽儒雅的朋友了?”周凱璿看向哥哥的眼神充滿懷疑。


    哥哥認識的人都是紈絝。從未見過像樊世麟這樣的。


    周凱恩冷然一笑,算是對妹妹譏諷他的反駁:


    “我不可以有這樣的朋友嗎?你別門縫裏看人,你大哥我將來定有一番作為?隻要你不在我身後搗蛋就好。”


    “哼,你將來會有作為?連爹都說了你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一灘上不了牆的爛泥。你會幹一番經天緯地的事業?哼哼,哼哼哼――”周凱璿雙手背在身後,繞著周凱恩邊走邊說,一副根本不把周凱恩放在眼裏的樣子。


    周凱恩氣得咬牙磨齒,手上緊攥著拳頭,拳頭舉到半空就是不敢朝周凱璿身上砸去,要是換作別人,這位被寵壞了公子哥早就抱以拳腳。


    在這個家裏,除了周凱璿,誰都不敢刺周凱恩的痛處。


    有時候連爹和娘都聽這個妹妹的話,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老糊塗了。從小爹娘就關照周凱恩,不許欺負妹妹,不許惹妹妹生氣,不許讓妹妹覺得委屈。


    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還是姐姐,或者說玉皇大帝?皇母娘娘?總之在周家,妹妹的地位高於一切,誰都不許逾越妹妹這道牆。


    就連妹妹私下把米脂放了,周凱恩都不敢發出一記聲響,否則父親會用威嚴鎮壓他,母親會用嘮叨折磨他。


    “你喜歡人家是不是?沒想到小丫頭情竇初開了?”


    周凱璿柳眉一豎,橫向周凱恩,生起氣來的周凱璿自有一種不威自嚴的氣質:


    “你不說我也猜到,他是樊府二少爺,剛才我在回廊上碰到紅妝,是紅妝跟我說的。”


    “既然你已知曉,為何還來問我。現在哥哥問你一個問題,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是不是也想要傳國玉璽,你一個女孩子家要傳國玉璽來幹什麽?”


    周凱璿乜斜著周凱恩,湊到他跟前,一字一頓的說:


    “我要傳國玉璽來幹什麽,你管――不――著,哼!”


    “妹妹,你不可對大哥這麽無禮,我怎麽說也是你大哥,妹妹,妹妹。”周凱璿頭也不回跑了出去,她哪會理會身後的周凱恩。


    “不可以,你真的不可以這麽對我,我是你的大哥,你可知!”周凱恩壓抑很久,一掌拍在案上,臉上表情猙獰扭曲。


    在這個家他到底算什麽?總是被一個小丫頭壓著,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從小小丫頭就很頑劣,摔碎了爹書房的古董賴在自己頭上,爹居然把自己痛打一頓。


    “我究竟算個什麽?我可是這個家的長子,將來執掌周家的人畢竟是我,到時候,哼哼,周凱璿,你就等著我收拾你的一天快快到來吧。”


    周凱恩的臉陰冷至極,他已經等了二十幾年了,他的誌向很偉大,他要稱王,他要成就一番偉業,聽說老皇帝病入膏肓,來日無多,太子沉湎女色荒淫無度,傳國玉璽是一件寶,一件世上最最珍貴的寶,現在天下有識之士都在找傳國玉璽的下落,不過他們隻是在亂找一氣,不像他,他早就有了目的有了方向,眼看馬上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又讓那個死丫頭壞了好事。


    “誰說我成天隻知花天酒地,告訴你們,我不是,我的計謀絕對高深,米脂完全在我掌控之中,我手上的王牌一張接一張,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的深謀遠慮了。”周凱恩笑的很自信,也很陰險。


    窗外不知何時站了一隻羽呈灰色的鴿子,這是周凱恩的信鴿。


    隻見信鴿右腿上綁著一個紅顏色的羽管,一看到這個紅色羽管,周凱恩的心馬上糾了起來,因為紅色代表緊急情況,莫非暗中支持自己的人遇有不測?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窗前,解開灰鴿子腿上的羽管,從中抽出一張卷成軸的紙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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