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脂拿了劍頭也不回就走,樊世麟心裏那個抓狂啊,你白我一眼,或者發一記聲音也行,比如不屑的冷哼,你什麽表情都沒有表示什麽——表示你根本對我不屑一顧,換就話說你不在乎我,不待見我?難道“分手”兩個字的殺傷力真有這麽大?


    “表哥,你不用對我這麽好,真的不用對我這麽好的。[]”嫚柔在樊世麟耳邊細語,熱氣嗬在樊世麟臉上,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周凱璿的頭從洞外伸了進來,嫚柔趴在樊世麟肩上正好看到周凱璿對她呲牙咧嘴,一副殺她而後快的神情。


    “你是我表妹,我怎麽能放下你不管呢,從這裏出去之後你跟我回家,對了,大表哥呢,他怎麽沒有和你在一起?”樊世麟一直覺得奇怪,從小很疼香兒的表哥如果不是自身難保,不可能讓香兒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些年來香兒最想忘卻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沒想到樊世麟會提起哥哥,香兒傷心的哭了起來。


    樊世麟這輩子最見不得女人哭,隻要她們一哭他就沒轍。


    “香兒你別哭,有什麽話慢慢說。”


    “嗚嗚嗚……哥哥他……嗚嗚嗚嗚……恐怕已經……嗚嗚嗚嗚嗚嗚……”說不上幾個字就嗚咽起來,香兒哭得肩膀一聳一聳,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從來沒有見一個人哭的如此傷心,樊世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大表哥有可能已不在人世。


    “別哭香兒,別哭。”樊世麟攬嫚柔入懷。用大手輕撫她的背,就像在安慰一個哭泣的孩子。


    表哥的懷抱好溫暖,香兒好想時光在這一刻永駐,她貪戀表哥並不寬闊的胸懷。忽然想死在他懷裏。表哥最愛的人是米脂。盡管他為了維護自己傷害了他的至愛,可是一個人對自己真不真,還是能感覺到的。表哥對自己有的隻是親情,香兒很清醒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同時也很痛苦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米姑娘,我剛才看到那條鰻魚在洞裏和你的麟麟抱在一起,兩個人就像用漿糊黏住了似的,分都分不開。”周凱璿以為收集到的是重要情報,沒想到米脂聽過算過。一點都沒往心上去,還瀟灑的揮了揮手說:


    “讓他去,我現在不想提這個人。我隻想跟你大哥學練劍,來吧,你想先教我哪一招?”


    米脂哪裏跌倒從哪裏爬起的精神,讓周凱璿覺得一頭霧水,她伸手猛抓自己的頭發,莫非她想練一門絕世武功,然後殺樊世麟和那條鰻魚報仇?


    周凱恩很高興能做米脂的師傅,他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練劍最關鍵的是練手腕的巧勁,你讓我試試你的手腕到底有沒有勁?”周凱恩朝米脂伸出手,樣子就像請米脂跳舞。


    米脂先單手握住周凱恩的手。周凱恩微微一笑,手稍一用力米脂的眉毛就擰了起來。周凱恩見米脂皺眉,馬上鬆手,關切的問:


    “疼不疼?讓我看看。”周凱恩剛想拿米脂的手過去檢查,被米脂甩掉了。她用手背橫擦了一下鼻子。語氣豪邁額的說:


    “沒事,再來。”這次米脂雙手握在周凱恩手上。整個人都吊在他手臂上,就像蕩秋千似的。


    米姑娘用的是什麽招數,看得邊上的周凱璿瞪大了眼睛。


    “下來吧,你有點武功底子,不過腕力不是很好,還得加強訓練,從和我扳手腕開始練。”和自己扳手腕就能天天和米脂近距離接觸,一想到這裏,周凱恩心花怒放。


    “怎麽樣,我適不適合練劍?”米脂很認真的對待這次拜師學藝。


    看著一臉真誠的米脂,周凱恩抿嘴想了想,搭了會兒架子,說:


    “嗯,還可以,能練劍。”


    “那好,我們現在就練吧,你先教我哪一招?基本功要不要練?比如紮馬步什麽的。”


    “這到不需要,你本來就有一點武功底子,我先教你簡單的幾招。”周凱恩讓米脂橫劍而出,覺得她的姿勢不對,過去做了一番矯正。


    “手應該伸直,腰放鬆,腿繃得太緊了,膝蓋略微彎曲。”周凱恩說到手碰米脂的手,說到腰碰腰,說到腿碰腿,居然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


    家中美妾成群從來沒有過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一直都是那些女人主動投懷送抱,周凱恩對女人既熟悉又陌生。米脂是個例外,她是周凱恩一直想得到的,可是米脂男孩子似的個性,野蠻潑辣的作風令周凱恩傷透了腦筋。


    人有一種征服欲,特別是男人,覺得很難得到的東西總是世界上最好的,米脂給周凱恩的就是這種感覺。


    當周凱恩替米脂矯正姿勢碰她這碰她那的時候,周凱璿嗤之以鼻,老套,無聊,沒勁,你不總是用這一招討女孩子歡心嗎。


    “好了,今晚就練到這吧,你也累了,你看你一身汗,我也要去替玉千城解毒。”


    “我和你一起去,你白天的時候答應我的,說等天黑之後帶我去見玉千城。”米脂用衣袖擦了下額上的汗,她的確覺得有點累,特別是腰和手,有點酸疼感。


    “你們不練了,哈——”周凱璿沒興趣看兩人練劍,她早就趴在一棵樹上睡了一覺。


    “大哥,回洞裏歇著吧,天色不早了。”周凱璿伸了個懶腰。


    “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周凱恩見米脂低頭插劍入鞘,對周凱璿擠了擠眼睛。


    周凱璿抿嘴偷笑,她不妨礙大哥泡妞,說了聲再見獨自朝洞穴跑去。


    等妹妹走了之後,周凱恩忽然詩性大發,吟了一句詩: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米姑娘你不覺得今晚的月色很撩人嗎?”周凱恩俊美的臉龐在月色的襯托下顯得越發英俊,不過米脂沒有欣賞美男的那個心情,她一點不覺得周凱恩有什麽好看,收劍入鞘之後,對周凱恩說:


    “走吧,帶我去見玉千城。”


    剛去了個樊世麟,又跑出個玉千城,周凱恩心裏不爽,發誓早晚把玉千城也除掉,他反剪雙手,踱著好看的方步微笑走到米脂跟前,伸手瀟灑的朝天一指,又開始吟詩: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你喜歡背詩的話就慢慢背。”米脂轉身走了,周凱恩一頭霧水,難道自己的詩背的不好嗎?要知道家裏那幾個知書達理的美妾很喜歡他吟詩,隻要他一吟詩一個個就像被點穴似的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這時周凱恩大有眾星捧月的優越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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