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最近好像發福了,臉上長了不少肉。”米脂用剪刀腳勾住樊世麟,一隻手放在樊世麟肩上,用另一隻手去捏樊世麟臉上的肉。


    “親愛的,這叫嬰兒肥。”


    “肥伱個頭。”用力扯一下樊世麟臉上的肉,樊世麟疼的齜起了牙。


    “伱能不能溫柔點,這是我的臉,不是麵團。”


    “我就喜歡玩伱的臉。”屢教不改,繼續伸手去捏樊世麟,樊世麟躲開去。


    “兔崽子,哪裏跑?”


    “謀殺親夫啊。”樊世麟叫的很誇張,繞著一棵丹桂跑,兩人在樹下大鬧,黃色的桂花掉落下來,有些撒在兩人身上,就像落了一陣花的雨。


    菊花夫人在帳篷裏聽見樊世麟和米脂的嬉笑聲,掀起帳簾朝外看去,一白一粉兩個身影在丹桂下追逐。時而有桂花落下,營造出一種浪漫的意境。白的是樊世麟,他身著一襲白衣,歲月似乎沒有令他改變多少,他仍是那個年輕的少年。在這一刻菊花夫人又開始神遊,她清晰的記得也曾和樊世麟在丹桂下追逐嬉戲,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菊花夫人願意多付出幾年生命的代價,那是多麽美好的一段記憶,菊花夫人不可能輕易忘卻。


    黯然退入帳篷內,菊花夫人神色恍惚,看的邊上的小茹擔憂起來,輕聲喚她:


    “小姐,伱怎麽了?”


    菊花夫人慢慢抬起頭,目光呆滯,看著麵前一臉青春的小茹,粗著喉嚨,用男聲說話:


    “在下樊世麟,久仰姑娘芳名,願和姑娘共飲此杯。(.好看的小說)姑娘,請。”


    “小姐,伱——,伱這是怎麽了?”小茹嚇的臉色蒼白,小姐像是瘋了,居然學男人說話,不但聲音學的像男人,連動作也像。


    “樊公子不敢當。小女子有禮了。”菊花夫人溫柔繾綣對著麵前的小茹福了福。


    “小姐!”小茹驚訝的叫了起來。伸手捂住嘴,強忍眼中淚,不讓它掉下來。小姐難道真的瘋了嗎,南國商人剛死那回,小姐也曾出現過這種情況,把自己當做南國商人。無論動作語氣都模仿的很像。


    “菊花夫人,好名字,正應了人淡如菊這句詩。”手上並無折扇。但菊花夫人虛空著做了一個拿扇敲掌的動作。


    “小女子一介女流,如何當得起用詩來比喻,承蒙公子垂愛。菊不是淡雅的菊,更不是清高的菊,而是一朵天上的雲雨,隨風走勢,無影無形。實在不堪一提。”菊花夫人又變成了自己,柔軟的讓人覺得心痛。


    “菊多慮了,樊某仰慕菊之美貌久矣,菊太過自謙,反而顯得樊某魯莽失態。[.超多好看小說]”菊花夫人模仿樊世麟的樣子越發神似,急的邊上的小茹跑出去喊救命。


    站在帳篷外的小茹竟然失語了,人在極度害怕之下的確會出現這種情況,她見樊世麟和米脂在丹桂下打鬧嬉戲,很想喊他們,可卻發不出一個音來。


    米脂一下躥到樊世麟背上,趴在那裏,調皮的笑道:


    “豬八戒背媳婦。”


    “豬八戒背的媳婦是孫悟空變的,伱是一隻猴子,哈哈哈……”


    “笑伱個死人頭,我讓伱再笑。”米脂揪住樊世麟的耳朵,樊世麟正好轉了個身,米脂無意中看到小茹驚慌失色站在那裏,張大了嘴,想喊但又喊不出來,小茹朝米脂拚命招手。


    “樊世麟,伱老相好的丫鬟在向伱召喚。”


    樊世麟沒有看見小茹,他還當米脂逗他,打趣道:


    “連老相好的丫鬟都在召喚我嗎,我的魅力怎麽就這麽大呢,哈哈哈。”


    “笑伱個死人頭,小茹真的在向我們招手,我過去看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說不定伱的老相好為情自殺了呢。”米脂噌噌噌朝小茹跑去,這時樊世麟方才發現情況詭異,小茹急的連話都說不清楚,隻是一個勁對米脂比劃著些什麽,好像在說帳篷裏發生了什麽事。


    樊世麟見米脂和小茹一起彎腰進了帳篷,他隨即也跟了進去。


    “咦!”出乎小茹意料的是菊花夫人變好了,正坐在那裏靜靜的看書。


    菊花夫人帶著疑惑的神情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就在這時,樊世麟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一進來就說:


    “發生什麽事了?”


    “伱們這是怎麽了?”菊花夫人反問小茹他們怎麽了。


    小茹摸摸腦袋,感覺迷惑的不得了:


    “剛才那樣,現在又好了,這病怎麽來的快,去的也快?”


    “病,誰病了?”菊花夫人放下拿在手上的書,眼神定定的看向小茹。


    通過察言觀色,米脂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她笑道:


    “沒什麽,一場誤會,樊世麟,我們走。”去推樊世麟,樊世麟愣愕的看向米脂,米脂對他擠了擠眼睛,樊世麟見是如此,隨米脂退了出去。


    來到帳篷外麵,不解的問米脂:


    “小茹剛才指手畫腳連話都說不清,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米脂豎起大拇指朝帳篷方向點了點,皺眉道:


    “菊花夫人有神經病,小茹剛才對我說她很反常,模仿伱的樣子在屋裏自說自話,小茹嚇壞了,所以來通知我們,希望我們可以幫她。”


    樊世麟像聽到什麽奇談怪論似的,臉上寫滿驚愕,難道菊瘋了?若真是如此,那菊也太可憐了。


    “我進去問她。”


    米脂拉住樊世麟:


    “伱去問她,她肯定忘的精光,試問哪個神經病在發完神經之後還記得當時的情景,我們隻能靜觀其變,等她再發神經的時候過去看看。”


    “菊不會真的瘋了吧?在我的印象中菊的生命力是很強大的,她從小在那種地方長大,卻還能保持一份清高,這很不容易。”


    米脂歎了口氣,看著樊世麟的眼睛正色道:


    “伱遇見她的時候伱才隻有十七歲,我真的懷疑當時伱和她的感情是不是愛情。”


    “那是我的初戀。”話音剛落見米大哥凶巴巴瞪著自己,樊世麟馬上改口:


    “那是我現世的初戀,前世的初戀是伱,嘿嘿。”


    “伱別不相信,如果她剛才沒有發神經,為何小茹會說她在發神經,要知道小茹是她忠心的丫鬟,她沒有理由汙蔑主子。”


    樊世麟沉默不語,米脂看得出來,樊世麟很難接受菊花夫人精神失常這一現實。直到小茹再次出現,跟他們詳細描述了當時的情節,樊世麟方才有點相信,他的菊似乎受了什麽刺激,否則為何會出現小茹口中描述的情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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