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世鶴極力誇讚飛雨,米脂第一次發現原來他有一張極會說的嘴,講起奉承話來連氣都不喘一下。(.無彈窗廣告)米脂冷眼旁觀樊世鶴,相信這是米脂認識他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的氣色不錯,不像剛經曆過生死的人,原先以為他會在冰天雪地迷路,還央秦遠宏到處托人找他,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這是不是叫做人算不如天算?米脂有點糊塗,為什麽樊世鶴會認識飛雨,人家可是王爺,他剛從東國來,照理應該人生地不熟,如何一上來就和一個做王爺的人混在一起,而且從話語中可看出,他對這位王爺極盡奉承拍馬之能事。


    然而就算這樣,米脂心裏始終有一個不想觸及的疑問――她到底是不是被樊世鶴故意拋棄在冰天雪地,如果是這樣,那樊世鶴的為人真是太可怕的。但願不是,否則她無法原諒自己,樊世麟早就提醒過她,樊世鶴為人陰險狡詐,因為樊世鶴曾救過她,因此她始終相信自己的判斷,從不把樊世麟的話放在心上。


    就在米脂納悶樊世鶴為什麽會和飛雨王爺在一起的時候,樊世鶴的驚疑絕不比米脂小,他以為她已經死了,這麽冷的天,她是怎麽活下來的。瞧她身上穿著齊齊整整的衣服,臉色也很不錯,雙頰紅潤,根本看不出病態,難道她命大,被人救下了。聽說這是將軍府,莫非救她的人是將軍?


    樊世鶴跟飛雨早幾年就相識了,此次避難來到南國他想找的人就是飛雨,飛雨曾力邀樊世鶴到南國來從軍。隨著朝代的更迭,南國的軍事實力大不如前,身為軍隊最高統帥的飛雨急需一批能幹的人才,他見樊世鶴聰敏機智,伸手也不錯,想留他在身邊。


    然而那時的樊世鶴想的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他想自己要是長期駐留南國,樊家的財產、生意不是要讓上麵的兩個哥哥瓜分了嗎。家裏人本來就不重視他。一旦長期在外,到是正合他們的意。哼,我才沒這麽傻呢,樊家總有一天有我掌控,等到了那一天我就把那些看不起我,貶損我。欺負我的人全都踩在腳下,讓他們抬起頭來仰視我,像狗一樣求我。


    當時的樊世鶴一心想著家中財產因此沒有答應飛雨的要求,但是如今物是人非。他從一開始的不需要,變成急需,他在東國犯下的事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如果能在飛雨身邊謀個好差事,樊世鶴準備在南國常駐下來。


    隻是時不我待,飛雨身邊有了一名得力幹將,他就是秦遠宏。等秦遠宏嗬嗬笑著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樊世鶴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他腦中想了千百遍,這裏是將軍府,為什麽大表哥會出現在將軍府,難道他就是王爺身邊的紅人――秦大將軍。(.好看的小說)


    秦遠宏見到樊世鶴也愣住了,雖然他和樊世鶴見麵的機會不多。但還是把人認了出來,他不正是世麟的三弟嗎。十幾年不見容貌雖沒多大變化,隻是不知為何臉上多了一條刀疤。


    “大表哥,你還認得我嗎,我是世鶴。”樊世鶴笑道。


    “世鶴,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秦遠宏臉上的表情遠沒有樊世鶴來的自然,他還在心裏琢磨樊世鶴臉上的那條刀疤是怎麽回事。


    飛雨用手上的折扇指了指兩人,笑道:


    “你們原來認識。”


    “我們是一家人,他是我表哥,她是我大嫂,不過她很快就要和我成親了。”


    什麽,成親,和他!米脂愕然注視樊世鶴,她就那樣定定的看他,像不認識他似的。


    飛雨先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三個人,而後用折扇輕敲了一下額頭,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看得出來,他是一個爽朗的人。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你們一大家子沒想到會在南國團聚,更沒想到的是會在秦大將軍的府上團聚,遠宏,今天不是你的壽誕嗎,你見到這麽多親人,難道不該好好慶祝一番。”


    秦遠宏努力擠出一絲笑,對飛雨拱了拱手,道:


    “承蒙王爺抬愛,每年末將壽誕都要王爺親臨大駕,末將無以為報,定當請戰前線,奮勇殺敵,以此報答王爺。”


    “哈哈,秦將軍對本王的忠心可表,你的壽辰本王怎麽可以不來,快快擺上水酒,你我把酒言歡,來個一醉方休。”


    樊世鶴醋意十足,沒想到飛雨身邊的大將軍讓秦遠宏當去了,他還想好好表現自己,博取飛雨的好感,從而謀個好差事,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成了鏡中花,水中月。幾杯水酒下肚,窗外又開始下起鵝毛大雪,米脂出神的注視著白茫茫的雪景,腦中想的是叢林裏的情景。當時差不多也下著這麽大的雪,她燒的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情況,她到底是不是被樊世鶴拋棄的,還是這隻不過是一場誤會。


    幾個男人談性很濃,米脂默默呷著杯中的米酒,卿卿係著圍裙忙進忙出,給大家上菜、熱酒、倒酒。米脂接過卿卿手上酒壺,笑道:


    “卿卿姐,你都忙了大半天了,坐下吃點吧,這個杯子是幹淨的,我剛才用熱水燙了,就著這個杯子喝幾口酒,也好暖暖身子,你裏裏外外跑,想是已經凍壞了。”


    “我不冷,還覺熱呢,都跑出一身汗來了,壽糕還沒有蒸,我得回廚房去蒸壽糕,廚房裏那幾個小子粗手粗腳,我怕被他們弄糊了,需親自把關,米姑娘待會你可以嚐嚐我做的壽糕,糯糯的,但是不沾牙,入口即化,香醇順滑,保證你沒有吃過這麽好的東西。”


    “大嫂子做的壽糕真是一流,米姑娘若是不嚐一下就可惜了。”飛雨邊說邊笑著拿眼睛瞥邊上的秦遠宏,秦遠宏裝作沒聽見,米脂對飛雨微微一笑,飛雨再次朝秦遠宏努了努嘴,眼中流波異彩,暗有所指。


    “還是做王爺的人呢,沒事就編派嘲笑人。”卿卿紅著臉跑了出去,米脂瞟見她臉上帶著羞澀的笑。


    “哈哈哈,好一個伶俐乖覺、能說會道、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美嬌娘,我說遠宏老弟,你什麽時候娶卿卿,我等喝你的喜酒等得快發瘋了。”


    秦遠宏裝瘋賣傻,伸手指了指飛雨麵前的酒杯,道:


    “水酒你不是在喝嗎?”


    “哈哈,裝瘋賣傻,該當何罪。”飛雨用扇輕敲攤開的手掌,大聲笑道。


    飛雨的笑聲傳到此時還倚在門外的卿卿耳中,她睜著茫然的大眼看著外麵紛飛的雪花出神,每年秦遠宏生辰飛雨都會說這一節話,卿卿等秦遠宏給她一個歸宿等了很久,秦遠宏卻始終未有表示。要不是腦中想著廚房還有壽糕要蒸,卿卿還會繼續發呆下去,她了無生氣的朝廚房走去,不想卻撞在一個人身上,感覺臀上被人狠捏了一把,抬頭一看,發現調戲自己的人居然又是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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