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世鶴覺得自己的末日快到了,廢人就在府上,據說還是玉千城的舅父,一心想幫他登上帝位,自己偷了傳國玉璽,而廢人曆經千辛萬苦要找的無非就是玉璽,在這種情況之下廢人肯放過自己嗎。他已經做了背信棄義的叛徒,擅作主張騙取米脂的信任,和她一起到夢想家園偷了傳國玉璽,在上忘憂島以前差點被廢人找到,還好自己夠狠,拚著死在廢人手上是死,死在周凱恩手上也是死的狠勁,跳下萬丈懸崖,結果奇跡般的撿回一條命。


    第一次能夠僥幸活下來,第二次廢人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連玉千城都是被他擄掠的,要知道玉千城可是他的親外甥,能對自己的外甥都這樣,何況對他這個罪大惡極的壞人。自己有傷在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沒有受傷也同樣不是他的對手,廢人的武功高深莫測,套路千變萬化,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招是什麽,因此很難應付。打不過就逃,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樊世鶴豈會不知,他立即收拾了行李,趁四下無人之際從後門溜了出去。


    一切似乎進行的太順利了,連樊世鶴都覺得順利的有點詭異,剛從後門溜出來,忍不住回頭去看身後,見路上沒有一個人,心想,是否百密一疏,就算精明如廢人者也有失誤的時候,不管怎樣反正已經逃出來了,還想這麽多幹什麽,樊世鶴一向都是個實用主義者,他放心的上路了。米脂會有玉千城照顧。玉千城對米脂這麽好,肯定會用生命保護好米脂,沒有人傷害得了她。小腹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此時因為趕路走的急。方才有一點痛,樊世鶴一直奇怪自己的傷怎麽會好的這麽快,玉千城的醫術真是高明。不知道在傷口抹了什麽東西,愈合的很快,而且體力也恢複了。樊世鶴還不知道是廢人救了他,把一切歸功於玉千城的妙手回春。


    這鬼天氣可真夠冷的,不出一個時辰,樊世鶴已經來到街上,因為天冷。狹窄的街衢隻有三三兩兩幾個人,連做小生意的攤販都很少,樊世鶴縮著頭頸一路疾行,他對南國不是很陌生,然而對這一塊的情況不是太熟。因為此處比較偏僻。從前到南國做生意走的是官道,到的是繁華的城市,這種類似城鄉結合部的地方樊世鶴從未到過。他想先找間客棧住下,然後再慢慢往東移,他要回東國,因為玉璽此時還在東國,他要趁玉千城在南國之機找到玉千池,獻出玉璽,讓玉千池的皇位坐穩。(.好看的小說)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撈個一官半職。不能說樊世鶴的想法不切實際,他有玉璽在手就是王道,誰都動不了他,誰若想動他,那麽玉璽的下落就將成為永遠的秘密。


    一想到玉璽樊世鶴就神采飛揚。臉上笑嘻嘻的,牽動左側麵上的刀疤,讓刀疤跟他一起笑。街上有人注意到了這個邊走路邊自顧自笑的傻瓜,人們不知道他為什麽發笑,隻把他當活寶看。


    “買五個肉包子,多少錢一個?”樊世鶴在一個賣包子的鋪子前停了下來。


    “兩文錢客官。”賣包子的夥計操著南國方言道,樊世鶴掏出兩文錢給了夥計,邊走邊吃,剛走了沒幾步,發現身後似有人跟蹤,低頭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身後,看到了一雙小巧玲瓏的腳,腳上穿的是靴子,頭是翹起的,一看就知道是一雙女人的腳。知道跟蹤自己的人是個女人,樊世鶴拐進了左邊一個幽暗的弄堂,在朝弄堂走去的時候,再次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身後,發現那個女人還跟著,此時包子已吃飯,樊世鶴把裝包子的紙袋揉成團,猛然轉身朝後方擲去,隻聽“哎喲”一聲,跟蹤他的女人被樊世鶴的紙團擊中麵門,疼的叫了起來。


    “該死的樊世鶴,居然打我。”麵前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身上穿一件輕裘,衣服半新不舊,臉上蒙著一塊白色的紗,盡管白紗遮去了額頭下麵的臉,可還是看見左側眼角有一塊疤,她正是菊花夫人。


    “是你?”樊世鶴帶著驚訝的眼神打量著菊花夫人。


    菊花夫人揉著被紙團砸痛的麵門,慍怒的說:


    “你還沒有死嗎?”


    這女人腦子是不是壞了,我又沒有招她惹她,幹嘛咒我死,轉念一想,覺得她在怪自己。


    “你一個人到的南國嗎?樊世麟他們呢?”


    “哼,你還想著你兄弟的死活嗎?當我們被官兵包圍命在弦上的時候,你跑的比兔子還快,不但自己跑,還拐帶米脂一起逃跑,咦,米脂呢,她怎麽沒有和你在一起?”菊花夫人見樊世鶴隻身一人,像是往什麽地方去的樣子,米脂沒有在他邊上,不免好奇。


    樊世鶴看到菊花夫人也覺得納悶,她是如何從官兵手上逃生的?又怎麽會來到南國?就在這時,樊世麟從弄堂右邊的一條支弄裏走了出來,原來他們就住在這條弄堂裏,樊世麟想處去找菊花夫人,她都已經出去了一個時辰了,怎麽還沒有回來,沒成想會在這裏遇到樊世鶴。兄弟兩個四目相對,全都沉默著不發一言,此時無論指責還是謾罵都顯得有點多餘,各自經曆的風雨,讓兩個人失去了抗爭的力氣,他們不想吵不想鬧,互視的目光沒有仇恨也沒有哀怨,顯得異常平靜。


    “二弟。”樊世鶴的聲音很輕,叫完像做錯了事似的低下頭去。


    “到我屋裏來,我有事問你。”


    “走啊,你二弟有話對你說。”菊花夫人見樊世鶴猶猶豫豫,催道。


    樊世鶴很想找個借口開溜,可如果這樣不是證明自己心裏有鬼。


    “米脂呢,她在什麽地方?”一進門樊世麟就問。


    “唉――”樊世鶴唉聲歎氣,皺著眉,一副似有什麽難言之隱的樣子,樊世麟見他這樣,以為米脂出了什麽事,急道:


    “你快說,米脂怎麽了?她明明和你一起到的南國,為何沒有跟你在一起?”樊世麟激動的搖晃著樊世鶴,樊世鶴被他搖的天旋地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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