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是從大秦西南部南炎聯盟占領區去的大漢,在經過蟒營上空時,她用如意金彈弓射了一個紙團給血蟒旗下的護衛,見護衛拾起紙團捂住臉茫然四顧後撒腿往帥帳跑去,才微微一笑轉往大漢飛去。[]她是刻意從這邊繞道,將所掌握的龜族情報先給了蟒泰,然後她還要到大漢去給戚建送信,算是真替戚建當一回細作。


    而銀東的使命她也暫時顧不得這麽多,就算最終要破九龍陣,她也不願龜族魔兵踏上這片土地。樂菱打定主意送完信就直奔中天帝國帝都光芒城,看是必須強破九龍陣還是能夠和平解決。從自己離開大漢到現在已過去近半年了,百城士子與王盟和親隊伍應已到達了光芒城,若鷹緬和白寒俊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九龍陣,此時也應有了眉目。


    她且不信鷹緬真是為和親而去,那不過是他從不介意的接敵方式。而鷹緬也有紫氣在身,憑他的聰明,應比自己更了解紫氣的作用,出陣亦非難事。反倒是白寒俊和媚裏比較令人擔心,也不知墨師的白門弟子是否已安排妥當。


    樂菱離去後,蟒營帥帳中,蟒泰接過蟒屬護衛呈上的紙團展開看了之後,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將那皺巴巴的紙條遞給了猴越,卻說到,“本王的目力是越來越好了,別說暗夜血魔再現本王在黑暗中也能一眼看清,就說這情報上的字跡,不用王弟對比,本王就能斷定是誰寫的。哼哼哼哼……”他得意地笑起來。


    猴越閱完紙條上內容便立刻安排一猴屬侍衛轉呈墨師,之後才回頭有些無語地看了看蟒泰臉上的熊貓,數息後。也不提情報,笑道,“自從伶王將熊貓送與王兄,小弟就再沒見過王兄的真麵目了,您還真別取下來,不然王兄縱然站在小弟麵前,隻恐小弟也不認識王兄了。”


    蟒泰聞言又再嘿嘿笑了起來。心道那是,別人的字跡本王不記得。伶王的還能記錯麽?但這話他卻沒說出來,以證明自己是目力好而不是記憶好。


    在越王弟麵前炫耀超強記憶,會讓他傷心。


    蟒泰這才麵色一凝,一本正經地說到,“去看看墨師有何辦法造雷,說不定很快又要跟他們搶地盤了。緬王兄不是傳信說戚建最多隻能撐半年,這都已快半年了。軒轅宇的禦林軍也該損耗得差不多了。若軒轅宇援兵一斷,戚建一人又能撐多久?”


    猴越聞言點了點頭,兩王一同出了帥帳,出帳後,猴越看向大漢的天空,又搖了搖頭。歎到,“可惜大漢的劍了。”


    大漢號稱犯大漢者雖遠必誅,到是與伶王在雞族神殿下的亂命一致,令人聞之喪膽。然大漢對身邊的人,更必誅。這就讓人莫名其妙了。戚建現在隻怕哭都哭不出來了,緬王兄對這一點看得十分清楚,眼下大漢情形果然如他所料。


    大漢境內,刀光劍影。劍氣橫飛。


    這就是樂菱一入大漢便看到的景象,也是樂菱又裹著紫氣輕鬆混入九龍陣卻無人察覺的原因。實則九龍陣十分靈敏,就算是紫氣也不能毫無波動地出入,然正如當初樂菱乘龜族攻擊九龍陣時混出陣一樣,此刻九龍陣時時也承受著天上飛劍修士的劍氣攻擊。


    見此亂狀。樂菱一邊潛行一邊順路打探,方知睚眥被傳已死後。沒過多久大漢東西城就全麵開戰了。大漢官員們的劍裏有睚眥的血魂,除了睚眥。他們誰都不認。大漢官員如此,劍修們更是如此。戚建完全調動不了兩城修士,要說戰力,肯定是大漢劍修勝過大漢軍隊無數,且軍官們也都是劍修,隻可惜也顧著沾親帶故地盲目開戰,扔給戚建的軍隊害得戚建還得先整編之後才能投入戰鬥。


    戚建是請來了軒轅宇的聖旨,隻可惜兩城城主顧著保命,龜縮在何處都不知道,完全老王不見麵,甚至死沒死都不知道。而大漢東西兩城積怨已久,兩城刺史和文武劍修乘機有仇報仇無仇奪劍,哪裏顧得上外敵。再說,大漢人也都很放心九龍陣的防禦力和武東王戚建的神威,您不是天兵天將麽,正該接替守城龍的職責,護佑大漢。


    然後大漢劍修們還是該殺的官殺,該搶的劍搶,陷入了無政府狀態。[]大漢百姓也因對賦稅不滿而樂見其亂,如此便無人來找他們收稅。


    戚建也隻好一邊逮捕官員逮捕劍修,一邊抗敵。而龜族的新神兵一至,戚建便完全沒精力對內了,龜族新兵異常凶猛,手上的我刀更是怪異,不僅能旋轉引龜起飛,貌似還能撼動九龍陣,戚建就算拒戰不出,也怕九龍陣禁不住我刀死命攻擊,何況對方也不是沒有破陣之人,一直沒放棄破陣的企圖,若放任其在九龍陣上百般嚐試,難保九龍陣也會局部被破。


    並且九龍陣重在防禦而非攻擊,更要靠士兵出陣退敵。


    這一來二去,雙方損耗都極大,但龜族送來的兵明顯越來越強,相比之下光芒城的援軍卻越來越差,完全是沒有打過仗的公子哥,一觸即潰,連陣法都沒機會擺,可見以前全是表演用的。


    而可以上陣對敵的大漢精銳力量卻在忙於內耗。


    戚建是真地憤怒了,帶著親衛四下抓捕鬥毆劍修,不管是官員還是刺客一律統統帶走,並親自押著他們出陣迎敵,果然戰力猛增。於是戚建帶著大漢劍修殺死殺傷了十幾個龜族神王,絞殺了無數敵寇,威震敵膽,也犯下了不可逆轉的錯誤。


    當劍修們看到敵方陣地上新出現的怪物,戚建和親衛還在激戰中,大漢劍修們卻突然扔下他們就往回跑,被隱武士混進了大漢城都不知,反到將戚建關在了陣外,以下犯上他們從來就不缺膽量。


    太子湯一見機不可失,當即命所有龜族武士不計生死攻城。戚建也不敢下令開陣。


    戚建無奈帶著剩下的戚家軍孤軍奮戰,最後隻剩他一王時,帶著重傷自曝在敵方大營內,那也是他的家鄉海瓊國的土地,戚建的王血和無數敵人的血碎裂成沫,染紅了那一片土地。


    當時所有人都聽到,武東王戚建在自曝前曾仰天長嘯,滴血狂喊了一聲。“漢劍――”


    而混入大漢城內的隱武士也打開了大漢九龍陣,城外龜族一湧而入,劍修們節節敗退,百姓拖家帶口紛紛西逃,如是,大漢東城便如大秦一般失守了。


    樂菱還未來得及將情報送到,就得到了這一消息。而戚建心中鬱悶悲憤更可想而知。


    大漢是亡於自身。並非敵人強大。


    而戚建陣亡,龜族入侵大漢後,大漢人才猛然覺醒,劍修們這才提起漢劍,熱血沸騰地前往大漢東部禦敵。樂菱也是腦袋一熱,顯出身形。跟上了一隊六百多人的劍修隊伍,聽他們說話,得知是西郡劍修,唇亡齒寒,他們原也是懂的。


    匆忙之中,樂菱隻來得及讓地魂試做了一些裹著藍雷的金靈力彈,就是饕餮吞下的藍雷能量,暫時代替雷技。她也將龜族怕雷告訴了身邊人。卻見劍修們都是一臉茫然,並不怎麽在意。樂菱也隻得作罷,何況自己與他們口音不同,怕再說詳細了,反到把她當奸細。戰場上。這種事並非不可能發生。


    身後忽然傳來有點熟悉的聲音,樂菱回頭看去。卻見竟是魚腸,他那把劍還是裹著灰布抱在懷裏。更未著官服,想是便於行刺。而魚腸此刻邊走邊叮囑身旁一人,“開打時你緊跟著我,這樣才安全。”魚腸已是金屬元情初武將,能罩比自己修為低的人了。這話他對樂菱也說過,他一直不放心身後。


    樂菱不由一笑,待見到魚腸叮囑的那人,卻不由心火上湧,竟是吳羽。


    樂菱攔在了二人麵前。魚腸迅速一看,馬上喜道,“倚天!你也在這裏?太好了!前一陣子你去哪裏了?怎沒到約……算了,現在說這個也沒意思了。”


    樂菱現身出來之前便又換回了英無忌的模樣。此刻卻冷著臉盯著吳羽,問魚腸,“這人是怎麽回事?”總是倒黴時遇上長得象自己的人,此去與龜族人作戰,太不吉利了。


    魚腸看看樂菱,又看看吳羽,大笑道,“嗨!還不是我錯認。先前在路上碰到以為是你結果不是,但看在你的份上,把他收為了親隨。”倚天可是幫自己奪了不少劍才使得自己及時在賦稅戰前升級為武將的。見吳羽長得象倚天,他有些報恩在他身上的意思。


    而吳羽則是撿了把劍就被魚腸拍進了東進劍修隊伍裏,不得不跟來。


    樂菱冷眼瞥見吳羽畏縮的眼神,不由暗歎,吳羽膽小又怕死,魚腸竟還想將後背交給他。但看在吳廣已被鷹緬殺了,吳羽現在不管怎麽說也算大漢人了,此去殺龜也是一分力量,遂半眯了雙眼,說到,“你既長得象我,便不許冒充我,否則我立刻殺了你。”吳羽此前正是冒充過她,樂菱此言自是意有所指,見吳羽惶然點頭,又想吳羽是大秦逃人,應該不會對魚腸說實話報真名,再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吳羽見樂菱如此問,便知樂菱不會揭穿他了,忙呐呐地回到,“吳……極。”


    “什麽?”樂菱怒道,“你還敢叫這名字!”豈有此理,這不是繼續在冒充我麽?幸好今日逮到他。


    吳羽慌忙搖手,“不不不,是口天吳,極致的極,……不是……不是……”


    魚腸卻心道吳極這名字與倚天完全是兩碼事,不知倚天為何發怒,但看著眼前這兩個相似的人,隻覺十分有趣,笑看著沒有插言。周圍一些劍修邊走邊看過來,也覺得很有意思,這凶巴巴的少年欺負那軟氣的少年,隻怕就因別人象他。


    但聞樂菱又說到,“吳極也不許叫。就叫……吳備好了,備用的意思,你同意嗎?”


    吳羽哪有不同意,淚水嘩嘩地就下來了,“是。我叫吳備。”


    眾人皆愕然,好嘛,連名字都給人改了,這也太霸道了。


    樂菱卻沒好氣地暗罵到,還是隻知道哭!於是白了吳羽一眼後,才與魚腸邊走邊敘談起來。她先告訴魚腸之所以沒有赴約,就是追查龜族怕雷的事去了。


    魚腸對樂菱的信任度顯然就高多了,馬上帶著樂菱找了一些熟識的人商量。樂菱隨後也才知這幫子劍修除了劍,平時根本就不練別的。就算擅長劍陣的文修,也隻能結個五雷劍陣,還是為引雷煉劍,青天太陽的,又哪裏來的雷給他們引。


    好在將龜族的弱點告訴了他們,總比完全不知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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