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顏言一臉沉重,尚擎梓猶豫了半響,傳音道:‘唔,你可要趕緊回來,我最多在那裏呆一個月。’


    他還有事需要去處理一下,不可能一直守著門派的。一個月已經是他能安安靜靜呆在五行大陸的極限了。


    ‘知道了,我會盡量趕回去。’顏言想了想,又看向四周圍著的地修,點頭。


    她之前本來隻是說會用到尚擎梓的名號而已,也沒要把他綁在地修門派內,比較身為化神期的修士,著重還是在個人。而且門派的開幕也需要她去主持,如今回去也不過是先打點一下周邊跟籌備一些必要用的東西,應該用不了一個月,她必須早點救人,早點回去。


    “那門派就占時交給你了。”當著眾人的麵,顏言開口道,兩人的話引起了其他修士的注意,紛紛豎起耳朵,好奇的盯著兩人看。


    不是要一起回五行大陸嗎?怎麽領導者的意思是打算先讓他們回去?


    兩人誰也沒有回應,彼此點點頭,顏言就站到一旁了。


    “所有人跟緊了!”尚擎梓一聲令下,玉牌已經騰空而起,一個巨大的通道出現在眾人眼前。朝孫子學等人指示,示意他們帶領築基期弟子進去。


    築基期的弟子排成隊,一個挨著一個進了通道。尚擎梓自己獨占一地,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頭,留下顏言目送他們。


    有少數地修會好奇的轉頭看看顏言,見大部隊走了,慌忙跟上。那名顏言覺得眼熟的女修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走在隊伍的後麵,當起了護衛,隻是臨別時看了顏言一眼,眼底寫滿了擔憂。


    前頭有尚擎梓開路。後麵還有結丹期的墊後,中間的築基期修士一點都不擔心,還很興奮的湊在一起閑聊著。都是一群年輕人。再鎮定也耐不住好奇的,對顏言跟尚擎梓的關係猜測了不下一百個結論。


    尚擎梓稍微關注一下之後就沒興趣了,靜默的朝前走去,身後的於飛見此,急忙跟上,示意後麵趕緊跟上。


    經過一陣匆促的趕路,一幹人終於在通道緊閉之前離開了通道。獨留顏言盯著那個消失的通道。一臉深思。


    柳飛袁一臉心事的走在人群中間,神情恍惚。就在剛剛,他猶豫了許久,猶豫著要不要留下來跟顏言一起去魔城救人。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否定掉了。


    他沒能力又沒勢力,留下來隻會給顏言增加負擔。還不如去五行大陸等待消息。


    ‘柳飛袁,你別矯情了,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兩全其美的事,想救靈星她們,就必須讓她去涉險!’誰沒點自私心理,在他心中,顏言的重要性比起整個家族來說要輕……


    空間恢複了平靜,黃沙還是黃沙,地修正營還是地修陣營。隻是人去樓空,留下代表他們曾經存在的痕跡。


    在自己的空間掃了個遍,顏言大概估計了下自己的存貨。唯一的仙器餛飩陷入沉睡,此時肯定沒辦法幫到她,而小碗就不用指望了,壓根不是個武器!純屬輔助器。倒是能幫她即使補充靈力。不過這也是很雞肋的能力,遇到比她等級高的人壓根沒用!


    而族地的一些陣法麵對化神期修士也不怎麽頂用,至少她沒有那麽多時間應對布陣。清算完,她發現自己的倚仗除了尚擎梓給她的那瞬移的靈器外,竟然沒有保命的東西!族地裏的那些靈器因為還沒祭煉過,切合度根本不足以在化神期修士手中逃脫!可能連抵擋一擊都不行!


    ‘看來硬闖是不行了。’顏言鬱鬱不振,整個人有些萎靡。


    這時候開戰的號角再次響起,又到了每日開戰的日子了。


    宗門跟魔城很奇怪,好似這戰場就是一個比武賽場,輸贏雙方各占一半,彼此派出隊伍內等級差不多的人對戰,並沒有要殺的對方正營都死光,點到即止,完全沒有真正要開戰的意思。要說沒有內幕,她怎麽都不會相信。


    “對哦!可以這樣!”猛然一震,顏言眼睛亮了亮,腦海閃過一個想法,沮喪的臉總算雲開霧散了。


    ……


    戰場亂作一團,兩方人士都有固定著裝,並不會因為誤傷而大錯人,更不會被敵方衝進自己營地,越是靠近各自陣營範圍,兩方修士越多,一旦有一方過於靠近敵方陣營,上頭駐守的元嬰期便會開口認輸,此番對戰也就告一段落了。


    此時雙方處於中間分水線,也看不出哪方形勢要樂觀些。不過這些對於處在高空觀望的雙方元嬰期修士已經習以為常了。隻要傷亡不要超過一半、不要碰觸敵方陣營,他們就不會過多幹涉。


    而這會兒,不論是魔修還是正修的元嬰期修士都隻是靜止在高空,閉眼修煉而已。


    這時,魔修正營出現了一聲大笑,隨之是有修士朝上空大喊。


    “我抓到了!藥老前輩!我抓到了一個女修!”一名結丹中期的魔修很激動在原地蹦跳,大聲朝空中喊道,企圖引起站在上麵的幾名元嬰期魔修的注意。


    被叫到的藥老睜開眼睛,聽清是抓到女修,‘咻’的一下子就落到地麵,站在那名魔修旁邊,看到了被對方綁成肉粽、看不清表情的女修,嚴峻的臉總算露出了笑意。而隨著他細看,眼睛差點脫框而出,巨大的驚喜讓他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竟然是純陰女子!好好好!你立了大功!我會為你記上一功的!”藥老刹是喜悅的拍拍有些驚喜過度的魔修,笑意止不住。


    “?”魔修還沒反應過來,但也聽到了藥老說了‘純陰女子’四個字,一下子就震驚了,嘴角更加誇張的咧開,都要咧到耳際了。


    “嗬嗬……純陰女子!發了發了!”這年輕的魔修也止不住的高興,腳步都有些飄飄然,一想到回魔城之後自己會得到的待遇,真是做夢也會笑了!


    “好好幹!拿著,到時候用這個去別院找我!”拽起地上的女修,藥老高興不已,直接拿出一枚玉牌塞給那魔修,一手抓著陷入昏睡的女修,飛向魔城的方向。


    其他幾名元嬰魔修收回了視線,繼續閉眼修煉,也不會去管那名抓到女修拿到藥老玉牌的修士最後會如何。


    這類人一般會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平安活著回去,拿著那玉牌前去領獎勵;另一種則是因為身懷巨寶,被其他修士暗殺。魔修別的不多,為了利益殺人可不在少數,若沒有堅強後盾抵擋住這些明刀暗箭,懷著玉牌絕對是找死。


    隻要拿著玉牌去領獎勵就可以,誰也不會去探究到底是誰最先取得了這個獎勵。那藥老也沒那個閑情去記住一個不知名的後輩。


    好在這名抓到女修的魔修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子就覺察到周圍不善的視線,直接亮出武器,甩下暗器,震退了不少同階的修士,也使得不少高他一階的魔修猶豫了,也正是因為這份猶豫,讓他的逃生多了一份機會,一下子就盾離附近,再出現,已經混跡在其他打鬥模塊,根本分不清誰是那名獲取玉牌的魔修。


    至於那名被抓走的女修,則就是顏言了。


    顏言最後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她變身成了肖黎的姐姐,肖瑤。但也並非原版的肖瑤,她隻是用了肖瑤的樣子,以及她的體質。


    對於魔修來說,純陰女子是怎麽樣的一種誘惑可想而知,為了確保自己能被抓進魔城,顏言不得不加大籌碼,將自己的體質變成讓魔修為之瘋狂的純陰之體。更是將自己的修為調至結丹初期,降低別人的猜忌。


    果然,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這名叫藥老的魔修似乎很懂這方麵的事情,從抓到她開始,嘴裏就碎碎念著一些東西,都是關乎爐鼎的。而她雖然假裝昏迷,這魔修也沒因此降低了警惕,還是在她身上加了禁製,使得她靈力占時用不了,甚至還影響了神識。


    不過她神識向來要超出自身修為不少,對於他在她身上加置的限製並不能真正的影響到她,使得她如今還能用天眼到處‘瞄’。


    此地是魔城的一處別院,位置很偏僻,周圍更是加了很多禁製,應該是此魔修研究東西的地方,平時很少人進出。


    別院很大,也有些陰森,沒什麽生氣,更沒有多少能在這樣陰森環境存活下來的靈植,隻有一些雜草,看著極為枯燥,應該是因為這附近缺水的緣故。再遠一些還有幾處設置了更嚴密的禁製,好在都沒能困住顏言的神識,一下子就看到了這些屋子裏的東西!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幾處設置了強化禁製的地方非常了不得,簡直就是一出禁藥場!大大小小的瓶罐放滿了櫃子,但裏麵的東西卻相當可怕,並非是天然的‘藥’,曾聞,魔修是會以死屍入藥的。


    而這裏,她看到了不少人類的器官,泡在裝有類似於福爾馬林的器皿之中,使得整個房間顯得很詭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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