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上海小女人cm同學與虞美人同學投出的粉紅票票,這是本書第十三張與第十四張粉紅,嗬嗬,鞠躬感謝!)


    “本來就是嘛。(.無彈窗廣告)”七小姐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七妹妹,你先歇會。姐姐的話你還聽不聽了?要不聽的話姐姐以後可不敢教你畫畫了。”傅清玉同樣愁眉苦臉道。


    “為什麽?”傅清敏驚訝道。


    “我怕你那位整天冷著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五百萬兩銀子似的那個人,也就是你的那位二哥哥呀。”傅清玉笑嘻嘻道。


    這話說得傅清敏“撲噗”地笑了出來,就連在旁邊站著的杜媽媽也笑了:“六小姐說話真是風趣。”


    傅清玉卻不笑,正色道:“知道為什麽你二哥哥為什麽不教你學畫嗎?”


    “為什麽?”傅清敏皺起好看的眉頭,無辜地問道。


    “就是因為你太執著了。”傅清玉很認真道,“畫畫本是一門興趣,而不是人生非完成不可的任務,如果本來沒有興趣,強迫自己學習的話,反而適得其反。”頓了一下,她看著傅清敏道:“七妹妹天生喜歡詩書,何不把心思放到詩書上麵?說不定會有一番造詣。”


    傅清敏低下頭,好一會才說:“我想通了,就當興趣好了,喜歡的時候就畫上一兩幅。”她看著傅清玉,眼睛有些發亮,“六姐姐,我覺得你說的這番話,怎麽跟二哥哥說的一模一樣啊?”


    傅清玉怔了一下,跟那位冷冰冰的人說話一樣?免了吧,她可不想跟那個家夥扯上關係。當然,除了這沒有辦法的天定的兄妹名份之外。


    “六姐姐,我們到外麵坐。”不於執著於畫畫的傅清敏馬上活潑開朗起來。攜了傅清玉的手,到外麵的正廳去敘話。


    杜媽媽朝傅清玉投來感激的目光。沒想到像七小姐這樣執拗的性子,就連二公子都無法勸服她,竟然這位六小姐廖廖幾句,就把她說通了,這位六小姐具是不簡單。[]


    春蘭春芳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走了進來,見到傅清玉,忙上前行禮:“六小姐好。”


    杜媽媽道:“你們兩個到府外替七小姐買繡花的圖案。怎麽去了大半天才回來?難不成給府外的新奇玩藝兒給絆住腳了?”


    “我們早就回來了。隻是半路上碰到四姨娘身邊的丫頭秋碧,拉著我們說了半天的話。”


    自傅大夫人在四姨娘生的女兒,傅家三小姐傅清菲身上大做文章,讓三小姐嫁了個名不經見傳的小家小戶之後,吸取教訓的四姨娘行事低調了許多,對於屋子裏的丫頭也不大管束。秋碧時常與府裏的其他丫頭婆子廝混在一起,多少聽得一些小道消息。


    “秋碧那丫頭說的話有幾分可信的?”杜媽媽不屑道。由於秋碧在府裏的名聲不太好,又好大喜功。喜歡吹牛,因此,各房的丫頭們也不大喜歡跟她相處。


    春蘭笑道:“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她的小道消息的確是多,也不知道她從哪個地方挖來的。”


    “她都說什麽了?”杜媽媽心不在焉地問道。她不相信那個吹牛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的丫頭的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


    春芳插話道:“我聽了也甚是奇怪,前幾天我還回了趟家,怎麽就沒聽我哥哥提起過?”


    “到底是什麽事情。別磨磨蹭蹭,快點說吧。”冬蕊道,“你們兩個說得沒頭沒腦的,叫人聽得一頭霧水。”


    “還是我來說吧。”春蘭笑道,“秋碧說的是忠靖侯府的事情,說趙家大奶奶,不大好了。”


    傅清玉怔了一下,趙大奶奶,不就是忠靖侯府的趙世子的正室,那位普普通通的正四品知府的女兒……


    “怎麽回事?趙大奶奶嫁入忠靖侯府不過一兩年的時間,怎麽會這麽快就不大好了?”冬蕊疑惑地擰緊眉頭,“上段時間公主府的賞荷大會,我看到她一次,見她模樣雖然清減,但精神很好,怎麽隻過了幾天,就不大好了?”


    “那要看個人的福份。”杜媽媽不在意地說,“有些人的福份薄,大富大貴消受不起,有些人則越富越顯貴氣。”她這話裏的前者是指那位隻憑著小小的四品知府女兒的身份,竟能嫁入忠靖侯府的趙家大奶奶,後者不用說自然是指忠靖侯夫人了。


    “這位趙大奶奶真是福薄。”冬梅也歎了口氣。她也見過那位趙世子的正室,是一個端莊賢惠,溫柔婉約的女子,常常麵帶微笑,很是和靄可親。


    傅清玉的心中有些觸動。她們口中所說的趙大奶奶,是趙子恒的妻子嗎?雖然往事已經很久遠了,但她仍清晰地記得,當年那個英俊偉岸的男子,記得他的鬥蓬有著薄荷香味的男性氣息,記得他溫暖幹燥的大手撫過僅有十一歲的她的小腦袋,記得初見他時的震憾,還有曾經那麽渴望長大,好分擔他的喜怒哀樂的迫切心情。


    隻是三年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如今再回首,一切似乎都已經物是人非。


    當年淩雲橋上的那三個人兒,如今一個雖然榮耀異常,卻麵臨著喪妻之痛;一個極度渴望自由,卻淪陷尚書府,每走一步,如履薄冰。最灑脫的就數趙二公子趙子宣了,真正實現了他三年前所說的,寄情山水,及時行樂的遠大誌向,美人佳釀,歌舞升平……


    冬蕊忽然想了起來,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難怪呢,今天一大早,我出去串門,見到大夫人身邊的張媽媽急匆匆地朝後門走去,我聽她向看後院東門的李婆子問話,好像說是去尋一個南方地區有名的大夫。當時我還以為大夫人身體不適,如今想來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傅大夫人永遠是傅大夫人,她有一對敏銳的觸覺,總能從一絲風吹草動之中抓住時機,好好表現一番。


    就好比這一次,忠靖侯府趙大奶奶病危的事情。


    其他府上的太太們正懵懂糊塗。弄不清怎麽一回事的時候,傅大夫人已經付諸於行動了。


    所以,能為傅府撐下這麽一大份家業,傅大夫人的確有她的過人之處。


    傅清玉也覺得,目前而言,她碰上了此生最強硬的對手。


    “就這件事情來說,忠靖侯府不用說也會對外封鎖消息。她有順風耳啊,竟然這麽快就知道了?”春芳撇撇嘴。有些不甘心。“我哥哥整天在府外,都還不知道這回事。就連那個秋碧,還是因了她的什麽大姑媽在忠靖侯府裏做洗衣婆子,才把消息透給她的。”


    傅清敏看了她的丫頭一眼:“她自有她知道的法子,我們理她做甚!”心裏也渴望著不要讓大夫人的計劃得逞。


    春蘭知道七小姐怕外麵人多口雜,傳了出去弄出事端。於是暗地裏扯扯春芳,換了個話題道:“秋碧還說了最近發生的一個事兒。說最近淩雲橋那裏挺邪的,無端端的摔下去兩個人。都兩天了,官府也派人在河裏打撈了兩天兩夜,隻打撈上來一個人的屍體。被水泡得……”


    說到這,春蘭故意頓了一下,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才做了個鬼臉,道:“那副樣子。真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腦袋被泡得這麽大……”她做了一個南瓜的樣子,“嗯,就像外麵地裏種的南瓜一般大小,眼睛嘛,像死魚眼一般反著,不見眼珠子,白磣磣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旁邊一個叫做小鯉的粗使小丫頭已經尖叫起來,捂住耳朵道:“春蘭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傅清敏愕然半晌:“看來今年的花燈節,我們不要去那裏放燈了。”神色有些惆悵,因為淩雲橋一直是傅清敏每年最喜歡放燈的地方,如今那地方死了人,就是個不吉利的地方,如果還在那個地方放燈的話,不但求不到好運,說不定會帶上晦氣……


    “怕什麽!”傅清玉無所謂道,“不過是一座橋而已,有橋有水的地方意外是不可避免的。”她記得小時候長大的地方,是一個靠著河流的村子,那條河很寬,水流量很大,每隔一兩年總有一些貪玩的小孩子,溺死在水裏。


    村子裏的人一樣靠著這條河過生活,哪裏去計較什麽吉利不吉利的事情!


    “官府怎麽說,是人為還是意外?”傅清玉問道。


    “官府說是意外,失足落水的。”春芳道,一邊回憶著秋碧說過的話,“聽說當時臨近夜晚,天很黑,一般這個時候是沒有人在橋上的。所以附近居住的人也沒在意,待聽到兩聲巨大的聲響時,還以為是石頭滾落到水裏。第二天,有一具屍體浮在水麵上,把一大早過來洗衣服的媳婦們嚇昏了幾個。再後來,官府就來了,立了案,派人在河裏繼續搜尋,並張貼告示,讓其親人前來認屍。”


    “弄清楚是誰了嗎?”冬蕊也來了興趣。


    “弄清楚了。”春芳又繼續道,“是一個客棧老板看了張貼告示過來認人的。說是在他店裏住了好幾天的客人,是南方地區來的,專做綢緞生意。來時是主仆兩人,一胖一瘦,胖的是老板,瘦的是夥計,如今打撈上來的是那位瘦夥計,那個胖胖的老板沒有找到,看來多半活不成了。”


    “會不會謀殺?”冬梅有些疑惑,“一個人失足倒也罷了,怎麽會主仆二人一起落水呢?”


    “誰知道呢。”春蘭搖搖頭,“反正衙門裏的仵作也過來檢驗過了,那瘦夥計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身上的銀子也沒有丟失,排除了謀財害命的可能。再說,主仆二人都是外地客商,來京也沒幾天,待人和善,並無與人結怨,不可能這麽快把仇家招來。所以,也排除仇殺的可能。官府方麵推測,有可能是主人落水,仆人前去救人,所以一起掉下水去。”


    “客死他鄉,真是可憐。”杜媽媽同情心驟起,悲憫地歎了口氣。(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庶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纖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纖素並收藏庶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