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病了,不過終於寫完了。嗬嗬。)


    冬梅奇道:“她一個下等宮女,會有什麽事情有求於我們呢?”


    傅清玉笑道:“冬梅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皇上的新寵,蝶妃娘娘身邊的紅人,你說,這有求於我們的人,能少得了嗎?”


    一句話說得冬梅笑了起來:“對呀,我怎麽忘了?昨天我去尚宮局拿銀炭的時候,在路上看到小柱子,他對著我一直在笑,我還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呢。現在想來,原來是因為這個呀。”


    傅清玉忍不住搖頭:“這個宮裏,一向奉行捧高踩低的。所以,怡蘭這個宮女有求於我們,並不出奇。”


    “難道是為了升遷的事情?”冬梅揣測道,“如果她是個機靈一點的,調到一個好一些的地方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可是她卻是個木訥的人……”她轉頭看向自家小姐,“小姐,我說得沒錯吧?”


    傅清玉搖搖頭:“即便是再不開竅的人,在後宮這個大染缸裏浸泡久了,也會變的。不然的話,是很難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中生存下去的。不過…….”說到這,她微蹙了眉頭,“怡蘭緣何選這個大白天的時候來,的確有些不合時宜。除非……”


    冬梅心下疑惑,不由問道:“小姐,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雖說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不過也許會發生也不一定。”傅清玉道,“看看再說吧。”


    說話間怡蘭已經越走越近。這名宮女,由於入宮時候並不太久,所以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而已,與傅清玉的年紀相仿。長相一般,左邊臉上靠近眉心的地方還有一顆灰黑色的胎記,雖然色澤不是很深黑,但總讓人一看上去覺得不太舒服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把額前的劉海全部拂了下來。用來遮住那個難看的胎記。


    傅清玉有些愕然。她一直以為,即便是皇宮裏下等的宮女,也是經過挑選才入宮的,畢竟她們侍候的主子身份非同一般。而麵前這個叫做怡蘭的下等宮女。明顯就是漏網之魚,大概是哪個州縣征集宮女不達標,就拿這樣的人濫於充數吧。


    而此時,傅清玉也終於明白怡蘭為何入宮幾年了,仍然是一個下等宮女。除了性子木訥之外,這容貌想必是她升遷的一大阻礙。


    怡蘭當然有求自己,至少她的容顏需要改變一下。畢竟自己是天下聞名的一代美容師,又暫住在竹園裏。怡蘭又是這竹園的清掃宮女,近水樓台先得月,怡蘭有求於自己,那是早晚的事情。不過,就目前這個時機,傅清玉不太相信她為了自己那點私事敢於違抗蝶妃的命令。所以,傅清玉斷定。怡蘭此番如此大膽前來,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看到怡蘭快繞過一個轉角,就來到她們跟前了。傅清玉低聲道:“我先進屋去,你讓怡蘭到屋裏來,在外麵說畢竟不太方便。”


    冬梅皺眉道:“小姐,她還沒有說求我們什麽呢?小姐就這麽肯定我們能夠幫她解決問題嗎?”


    “你看看她頭上的簪子。”傅清玉呶呶嘴,指了不遠處怡蘭的頭,“她不過是一個下等粗使宮女,哪有銀子買這麽貴重的東西?而用得上這枚簪子的,還能有誰?”


    冬梅舉目望去,果然在陽光下,怡蘭的頭上插著一枚很別致的簪子。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紅光。她不由驚呼道:“小姐,這不是你在今年的錢貴妃的生辰的時候,送去的賀禮嗎?”


    傅清玉笑著低聲道:“是啊,這是我送給錢貴妃的生辰賀禮,怎麽會到了怡蘭手裏呢?像怡蘭這種性子的人,如果不是錢貴妃親自送與她的。想必她不敢去偷,也不敢拿出來戴。”


    傅清玉忽地話頭一轉:“我奇怪的是,這枚簪子錢貴妃好像很喜歡,經常在後宮的宴會中佩戴這枚簪子。像錢貴妃這樣的人,銀子多的是,怎麽會落魄到拔掉自己頭上的簪子來托人辦事呢?”


    冬梅搖搖頭:“這個奴婢不知。”


    傅清玉迅速朝屋子裏行去,一邊走一邊道:“冬梅,記住了,這一次怡蘭前來,著實十分特別。我看,我們或許能夠獲得一些別的消息,說不定是好消息。”


    冬梅看著自家小姐的背影消失在屋裏,想起小姐剛才的話,不由有些想笑。會有好消息嗎?像錢貴妃這樣的人,一直都是與趙皇後為敵,也從來沒有信任過自家小姐。她這一次收買了一個下等宮女前來,想做什麽呢?


    她正思索間,怡蘭已經來到了麵前,她小心地看了看冬梅後麵的屋子,小聲道:“冬梅姐姐,傅司藥……傅司藥在屋裏嗎?”


    果然是衝著咱小姐來的。冬梅正要答話,就感到手中一緊,似乎被塞入了什麽東西。她低頭一看,隻見右手手心裏被塞入一個鼓鼓的荷包。這枚荷包繡著鴛鴦戲水圖,繡工精巧,十分好看。冬梅心下疑惑,打開來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荷包裏,竟然有兩隻金燦燦的金元寶,足足有十兩重。


    “怡蘭,你這兩隻金元寶是從哪裏來的?”冬梅盯著怡蘭,宮裏的元寶極其寶貴,多是皇上犒賞前朝大臣及前線將士用的,還有就是後宮一些特別有身份的主子在用。怡蘭一個下等宮女,她哪來這麽多的金元寶呢?


    “怡蘭,你老實說,這些金元寶是從哪裏來的?”冬梅緊盯著麵前的小宮女,“你要知道宮裏的規矩,盜竊的話那是要被關入大牢的。”


    “不是……”怡蘭果然是沒有多少見識的,被冬梅這麽一下,馬上亂了陣腳,“不是……不是我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你一個小小的下等宮女,每個月的月銀能有多少?快說,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偷的?”冬梅逼問道。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怡蘭急得直擺手,“這些東西不是我的,是……是有人要我送給你做見麵禮的。”


    “是誰?”冬梅打算盤問到底。


    屋子裏傳來輕笑聲,傅清玉的聲音從外麵傳了出來:“冬梅,你就不要再嚇她了。她哪有那個膽子,敢偷宮裏的東西?你讓她進來吧,我問她好了。”


    冬梅這才露出笑臉,忙應了聲“是”。她朝怡蘭笑道:“怡蘭,你不要害怕,我們都知道你是一個老實人,絕對不會去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的。我剛才是嚇你的,進去吧,你的來意我們傅司藥已經猜出來了,你進去說清楚便是了。”


    怡蘭這才深深呼了一口氣,拍拍“砰砰”亂跳的心。剛才,真的是嚇死她了,她沒有想到,這傅司藥身邊的宮女,也都這麽厲害。


    進到裏麵,怡蘭抬起頭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傅司藥。由於傅清玉曾經幫助過蝶妃,身份較為特殊,蝶妃有意要保護她,給她另辟了院子,並不讓竹園裏的宮女太監靠近這裏。所以,即便是傅清玉在這裏已經住了一段時日,由於每天都有蝶妃差了轎子來,接傅清玉過去,所以,怡蘭還真是沒有見過這位傅司藥。


    怡蘭睜大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傅司藥。她一直以為,傅司藥既然有傳說中的神奇的美容能力及超群醫術,一定是一位年過半旬的老婦人,再怎麽也應該是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大夫。如今看到上麵坐著的人兒,竟然與自己一般年紀大小,她不由有些蒙了,試探性地問道:“您是傅司藥?”


    “是我。”傅清玉含笑道,“你是翻牆進來的吧?”


    怡蘭一下子睜大眼睛:“你是如何知道的?”


    “很簡單啊。”傅清玉笑笑,指了指怡蘭身上。


    冬梅看過去,見怡蘭的身上沾著一片黃色的落葉,在衣襟處還有一塊綠色的苔蘚的痕跡。


    “這兩天夜裏都在下小雨,白天的時候那些牆上的青苔並沒有幹透,你翻牆過來的時候磨到了。”傅清玉笑著解開謎底。


    “原來是這樣啊。”冬梅這才記得她與傅清玉回到這排平房的時候,還鎖了院子的人呢,為的就是不受別人的幹攏。這個怡蘭既然沒有鑰匙,她怎麽進來的?當然是翻牆進來的了。


    “奴婢的確是翻牆過來的。”此時的怡蘭對於麵前的這位姑娘佩服得五體投地。她心裏麵想著,看來這個傅司藥不僅她身邊的宮女厲害,她本人更加厲害。


    傅清玉看住怡蘭鬢發上的紅珊蝴簪子,緩慢道:“怡蘭,是錢貴妃派你過來的吧?”


    怡蘭的臉上是極度驚愕的表情,她張了張嘴,過了許久才說了出來:“傅司藥,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傅清玉看了一眼冬梅手中拿著的半開的荷包,那裏麵透射出金子的光芒,“說吧,貴妃娘娘這麽隱秘地派你前來見我,一定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吧?”


    聽到傅清玉開門見門地問了,怡蘭也不再隱瞞,她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遞到傅清玉的手上:“傅司藥,您看看吧,這是錢貴妃親自交到我手上的信,說是無論如何也要交到傅司藥的手上。如果被發現的話……”怡蘭頓了一下,“貴妃娘娘說此事事關重大,要奴婢遇到危險關頭的時候,就把信吞到肚子裏,絕不能落到第二個人的手裏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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