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時間不夠。寫完了立馬會改過來。各位看官可以明天再看!


    當天晚上,沈老爺躊躇良久,不知是說與家人聽,還是否。這樣的反常終於還是引來了沈太太的懷疑。一番詢問知道真相後,沈太太竟是驚得一口氣喘不上來,竟是直直的昏倒在了椅子上。手下的丫頭嚇得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風的。這才叫沈太太回了神。卻已是十足的虛力,就連講話都是大喘著氣。


    可就這樣了,她仍舊是第一眼便尋到了沈老爺,死死的抓著他的手。哭罵著要他趕緊去把自己的女兒救出來。那沈老爺還猶豫著要將自己夫人送回房。卻不料,沈太太吼了一聲‘趕緊給我去啊!’順帶,便是給了猝不及防的沈老爺狠狠一腳。弄得他連聲應著,匆匆的收拾了行李,便是狼狽離開了府中。


    倒是了了那究竟是說,還是不說的心事。自家夫人仍舊中氣十足。又是有能耐的當家人,自然是在與長輩交代中能尋到一絕佳的方法。


    沈老爺連夜去到了碼頭。吹著海風,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才有了第一艘去到上海的船。人依舊是頂多的。他花了大價錢才買到了一張甲倉的票。雖說是夏天,可這日夜溫差大,這甲板上又是風餐露宿。一時間顯得十分可憐,享受慣了的沈老爺感慨良多,就這麽眾目睽睽下,幽怨的哭了起來。他隻希望自己女兒平安啊。


    當他趕到沈卓航住所之時。又是一日的深夜。卻是大門敞開,燈火通亮。那慧姐亦是在客廳中坐立難安。


    沈老爺就連坐都沒坐,便是趕緊去,焦急的詢問。而惠姐本來就是怕。如今這被沈老爺一番逼問,更是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出一句。隻知道放開了嗓子抱著腦袋沒命的哭。沈老爺也是急得直跳腳。隻可惜。兩人就是這麽僵著半個多小時,愣是說不清一句半句的話。


    沒一會兒,是葉世芳風塵仆仆的來到了公寓。見得兩人的狀況,實在是嚇了一跳。卻也立刻知道,眼前這老人應是沈卓航的親戚。而自己找遍了整個上海都沒有找到關於沈卓航一絲一毫的消息。如今看來,這消息便是自己長腳跑了過來。索性今天回宅邸之前,還是決定來了這公寓看看情況。


    他將兩人激動的情緒安撫了一番後。便是叫惠姐進廚房給他們弄點茶水與點心來。自我介紹後,便是嚴肅的與沈老爺攀談起來。一番詢問後。才知道綁匪已經打過電話去寧波。至今。沈老爺根本不知道,究竟誰才是綁匪。他十分懊惱自己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亦是慌亂了陣腳。


    沈老爺眼眶濕濕,說道:“他說,用一百五十萬,可以換回卓航。”


    葉世芳陰著臉,冷冷的說道:“看來,這的確是一次惡意的綁架。”


    沈老爺喝了口茶。說道:“我如今,就是怕他們會對卓航不利。”


    想到昨日聽到的那聲慘叫,沈老爺仍舊心有餘悸。不怕是不可能的。他了解自己的女兒,如今是有多麽的硬氣。這代表著,她已經受到傷害。


    良久的思考,葉世芳問道:“他隻給你五天?可五天夠籌這麽一大筆錢嗎?它不是小數目。”


    沈老爺苦笑道:“我沈家的大多資產。全是存在了上海銀行中。”


    葉世芳皺眉問道:“夠嗎?”


    沈老爺搖搖頭。卻是堅決的說道:“自然是沒那麽多現錢。不過即便是賣了所有的土地,我也要我沈家血脈活生生的回來。”


    葉世芳默默的點頭。良久,他站起身,欲要離去,說道:“放心吧,沈老爺。早些休息。我也會繼續去找找是否有蛛絲馬跡。”


    沈老爺站起身送他,說道:“那要多勞煩您了。”


    回到府中。葉太太孫悅心仍舊是坐在廳中端著茶杯發呆,並沒有就寢。葉世芳走上前去。替她蓋上了一條薄毯子,說道:“沈小姐的父親來上海了。”


    孫悅心立刻握住他的手,焦急的問道:“怎麽?卓航有消息了?”


    葉世芳冷靜的說道:“她被綁架了。”


    “什……什麽……”說話間。孫悅心神色慌張,差點跌落了手中的茶杯。怪不得她一直覺得心慌,原來真的出大事了。


    隨即。她又是很快冷靜下來,繼而問道:“他們提了什麽要求?”


    “一百五十萬。”


    這樣龐大的數字。任何人聽了都是會嚇一大跳的。隨即,孫悅心緊張的問道:“那能救回來嗎?”


    葉世芳笑著安慰道:“有了要求。那自然能救回來的。你不必太擔心。”


    孫悅心笑著放心的點點頭,這才穩定了下來。可實際上,葉世芳自己也是十分不肯定。


    拿了錢,還會有命嗎?


    他唯有繼續查找著蛛絲馬跡,希望能在沈卓航遇害之前找到她。雖然把握很小。


    沈卓航這樁事情發生以來。因消息封鎖的嚴格。所以幾乎除了幾個親近的人之外,沒有多餘的一個人知道。倒是公司,因為老板突然就這麽不見了,顯得十分慌亂。沒有主心骨的統籌,一下子也不知自己究竟該幹嗎。


    而那昏暗潮濕的地下室之內。經過了一夜,沈卓航並不好過。如今口青唇白,靠在牆壁上,隻覺得每一次呼吸都是要靠著巨大的力氣。她很不想麵對,可是自己真的快要死了。耳邊是不是有老鼠‘吱吱’的叫聲。她起初是害怕的,現在確實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找了。她心想,老鼠再惡心,總比胡從良善良些。


    沈卓航雙眼迷糊的看著自己穿著的漂亮衣服如今變得如此邋遢。實在是有些不舒服。可半點辦法都沒有。被綁著的雙手雙腳亦是早就麻木,動一下,便是牽了全身的疼。


    尤其是右邊的肩胛,即便是不動,它都是蝕骨的疼痛。刀自然已是第一時間拔了出來。血卻是濺了她自己一臉。當時她就被嚇壞了。她一點兒都沒料到,胡從良竟是能下這樣的狠手。


    胡從良不念舊情,對於眼前的女子,半分憐憫與同情都沒有。他隻是想著如何利用,如何報仇。


    沈卓航又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可身體的冷,以及傷口的疼,叫她總是醒醒睡睡。朦朧中,她看了胡從良向她走來。蹲在她身邊,像是看螞蟻搬食那般饒有興致的看她。如今他倒是篤定。


    良久,胡從良替她解開捆著的繩索。把她身體扳正。拍了拍她的臉,叫她醒了過來。


    胡從良帶著詭異的笑,說道:“海莉。疼不疼?”


    沈卓航如今又是渴,又是餓,卻還好沒有喪失理智。她仍舊是冷冷的看著胡從良,說道:“阿良。你就那麽想我死?”


    她說話的時候,就連嗓子眼都是沙啞的發疼。她想,她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了。因為肩膀的傷口。


    胡從良卻是捧著沈卓航的臉頰,淡淡的笑道:“我怎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你知道,我向來都是十分歡喜你的。”仿佛一切都是他最老實的真心話那般。


    沈卓航輕哼一聲,別開頭去,說道:“你不必羞辱我。落在你手上,我也不會怕死。”


    “放心。我舍不得你這麽輕易的死去。”


    說話間。胡從良竟是端起了一碗粥。要喂給沈卓航喝。


    而沈卓航隻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分明就是個魔鬼啊。


    此時,胡從良又是笑著說道:“喝吧。我不會做下毒那麽卑劣的事。”勺子更是遞到了沈卓航嘴邊。


    沈卓航雖是饑腸轆轆,可她不願吃胡從良的東西。


    胡從良見她這樣,竟也不勉強,笑著將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道:“海莉。你還真是固執。等你受不了了。自然會吃。”


    沈卓航注意到,他端來的小盤子裏,還有紗布。果然,放下碗後,胡從良竟是拿起了酒精棉球,替她的傷口做著消毒。傷口已經發炎潰膿,卻不似起初那樣疼的叫人想死。可是在那刺鼻的酒精觸碰到的一刹那猶如又一次撕裂那樣。沈卓航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疼得大聲叫了出來。身體因還未恢複知覺,她呈現了一種扭曲的狀態。就好像那些被人用了酷刑的罪人那樣。


    她想,從沒有這樣一個時刻。是她這麽害怕活著的。如今,死了都比較痛快。她心中是不忿,是不甘,是恨。手指頭剛剛有了些知覺,便是猛的抓住胡從良的手臂,一口上去,用牙齒瘋狂的咬他。心中不停的咒罵。她恨不得如今將胡從良咬個粉粉碎。而胡從良卻一改常態,不僅沒有推開沈卓航,甚至拍著她的背,似是安撫,很平態的模樣。


    沈卓航哭嚷著,卻漸漸失去了力氣。畢竟是受傷的人,傷口在她這發瘋的狀態下,重新流出濃濃的血水。本就不幹淨的衣服,更是被染得滿是血汙。就連胡從良的西裝上,都是染上了血水。


    再一看,他的手臂,被咬出了兩排鮮紅的血印子,也已流出血,仿佛再咬得重一些,就要連著肉一塊扯掉那樣。(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餘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鍾磐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鍾磐音並收藏餘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