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從那屋裏出來,剛要去上房聽聽爺和爹、大伯他們說啥,就看到柳森的身影飛一般的從院門口跑過,身邊一同跑的還有好幾個小子,他有點擔心森子亂跑別掉溝裏去,急忙的兩步跨出院門喊了一嗓子:“森子!慢點跑,小心掉溝裏去!”
柳森遠遠的答應了一聲。[]
柳林搖頭,正要轉身進院,又想了想,信步出了門,往前走來到了老屋這邊,老屋還是那個樣,周圍的一切基本上沒變,在這裏,柳林可是長到了八歲呢,而在這裏過得,幾乎是柳林最最難忘,最最艱難的日子,所以,雖然那時候小,但是他和大哥柳樹一樣,記得清清楚楚。
院門鎖著,柳林琢磨了一下,把長衫掖在了腰中的絛子裏,拿出來小時候的身手,三兩下便翻牆進去了。
這會兒還是大白天的,而且又是過節,村裏跑來跑去的小孩兒特別多,柳林爬上牆的時候,外麵就有個半大小子問:“柳林!你咋翻你家的牆?”
柳林道:“我懶得回去拿鑰匙。”
他也不為了進屋,翻牆進來了,隻是在院裏頭走了走,看了看自己全家以前住的那個屋子,那屋子已經全都是雜物了,也沒有關門,柳林進去轉了一圈,感概了一番,又翻牆出來了。
正要回去,就看到柳森和幾個小娃蹲在了那條小溪前,人家都蹲在靠路的這邊,他偏蹲在靠溝的那邊,離深溝也就幾尺!柳林頭皮都一緊!急忙的衝過去一把把森子胳膊抓住了,拉著過來:“你咋不聽話?叫你離溝遠點!這溝深得很,掉下去不得了!”
柳森很小就離開了桃花村,並不太記著這裏的一切,和這邊的孩子也不一樣。這邊的小娃因為家裏大人每天耳提麵命,他們已經下意識的知道躲著深溝走,離得遠點,柳森卻不知道,因此剛剛就他一個人蹲在那邊,這會兒聽見二哥嗬斥,忙忙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不過去了!”
柳林搖頭,到底不太放心,鬆開柳森看著他和一群孩子玩,他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護著。
一會兒過來一個和森子差不多大的小男娃,仰著頭對柳林道:“柳二哥,你過去那邊一下!”說著往不遠處的地方指了指。
柳林奇怪的看了看麵前這個小娃,好像不太認識,於是笑著問:“你是誰家的娃?”說著轉頭看小娃指的方向,原來就是村裏那兩棵木槿樹的方向。
“我叫王廣,我姐叫王鳳,我爹叫王……王啥來著。”王廣撓著頭想,柳林卻已經恍然了,是村頭的一家,他家大人和爹娘也沒啥來往的,王鳳好像比自己小兩歲吧,小時候倒是經常一塊兒玩。
“咋了?那邊有啥?”柳林說著問。
王廣卻有點著急了,急著想要玩自己的,但是大約任務沒完成還不行,於是急吼吼的幹脆把柳林一拽,使勁往那邊拽著走:“哎呀有事!有人找你!”說著硬是往那邊扯。
柳林莫名其妙的,隻能轉頭先吩咐柳森:“森子!小心著離溝遠點!聽見沒有?”
柳森‘噢噢噢’的答應著,也不知道在水裏撈啥咧,頭都不抬,幾個孩子更是恨不能把頭都鑽進水裏去看看。
柳林被那個小娃扯著到了這邊的木槿樹下,看到樹下麵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穿著件嶄新的藕荷色衣裳,扭扭捏捏的盯著自己。
柳林一下子就明白了,趕緊的站住了,拍著扯著自己胳膊的小娃:“好了好了,我已經過來了,你可以鬆開手了。”
小娃看姐姐已經往這邊走了,算是完成任務了吧,於是便鬆開手跑了:“姐我玩去了啊!”
柳林見那姑娘臉通紅的走過來,咳嗽一聲笑著道:“你是王鳳吧?這麽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王鳳走過來,紅著臉道:“你還能認得出來我?”
柳林心裏叫苦,臉上還帶著笑:“剛剛你弟弟說的啊!他叫王廣,姐姐叫王鳳,我一想也就想起來了……”為了不叫這姑娘繼續有啥想法,柳林故意說得有點生疏:“對了,叫我來有啥事?”
那王鳳磨磨蹭蹭的從懷裏往外掏著啥,柳林有點著急,往後退了兩步,擔心村裏人看見了,傳出來什麽不好的話。他倒是不怕,又不住在村裏,又是男的,可對姑娘的名聲就不好了……王鳳應該知道這一點啊。
半天王鳳才掏出來一個荷包樣的東西,伸手遞給他:“柳林哥,你看看我做的咋樣?”
柳林愣了一下,一瞬間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是會錯了意!這王鳳找自己來,隻是想憑著小時候一起玩的情誼,給她自己在作坊謀個活幹?那當然沒啥問題了!
柳林笑著伸手:“你是想在作坊做活?其實這事找絮兒就行了……”
誰知道王鳳下麵一句話說出來,把柳林嚇得登時又縮回了手:“不是的,我是……專門給你做的,送給你的。”
柳林嚇得一下子縮回手,這一下全明白了,沒有會錯意!趕緊的說清楚:“那啥……王鳳,你趕緊回去吧,都大姑娘了,不好在這樣大喇喇的和男的說話,雖然都是一個村的,可也要避忌一下的。”
王鳳一下子就抬起頭看著他,委屈的嘴巴都扁了起來,看著他一雙眼睛馬上就盈滿了淚水,看樣子是隨時準備掉下來了。
柳林更是就尷尬萬分,想說啥又琢磨怎麽說才能不那麽的傷人,還要跟她說清楚,看到王鳳還委委屈屈的伸著手遞著荷包,忙勉強的笑著道:“你趕緊收起來吧,我以為你想在我們作坊做活呢……如果不是,別的心思就算了,我也……”
王鳳跺著腳哭了起來:“別說了!”
柳林實在是不會說話!何況還是這樣尷尬的情況,他也沒遇見過,就隻想著要跟人說清楚,叫她別在誤會下去了,當然也不希望傷人,但是到底沒想到說的口氣太衝,終於把王鳳惹哭了。
正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麽辦好,旁邊出來了跑步的聲音,一個聲音大聲的道:“二哥!你在這兒呀,快跟我回去吧,你忘了二嫂說過,不準你在村裏亂晃悠?”
柳林轉頭看著柳森,眼睛都直了!二嫂?在哪兒呢?!
柳森像模像樣的過來,慢條斯理的抬頭看著王鳳笑,叫了一聲:“王鳳姐。”
王鳳一聽見‘二嫂’,登時眼睛也直了!看著柳林半天才吃吃的道:“你……你已經成親了?!為啥……為啥我不知道?”
柳森就莫名其妙的口氣:“你為啥要知道?”
王鳳本來還哭著呢!這會兒更是忍不住了,一轉身就捂著臉哭著跑了。
柳林愕然,柳森很做作的搖頭歎氣著道:“那啥,我二哥不喜歡圓圓胖胖的姑娘,這都不知道?”
正說著,後腦勺很結實的被打了一下!柳森慘叫回頭:“你咋打我?我給你解圍你不謝謝我還打我?!”
柳林吸著涼氣道:“你這小子如今可不得了啊!精靈的過了頭了吧?啥喜歡不喜歡……我說這是你一個小娃該說的話嗎?!你成天這腦袋瓜子裏裝的啥!”
柳森也吸著涼氣:“二哥你也別再打我啦!再打我,我就生氣啦!大過節的你們咋都看我不順眼?憑啥都打我?!”
柳林想不到他還生氣了,好笑的道:“都誰打你了,我咋不知道?”
“姐!把我耳朵揪得……算了,我也不生氣。”柳森自己說著,也覺著誇張大了點,最後忍不住笑著道。
柳林也笑著搖頭,又奇怪的問:“你姐向來最護著你!你到底說了啥,把你姐惹生氣了?跟你姐夫有關?”
柳森點頭:“是啊,是有關係……那啥,二哥,你猜我聽見了啥?”
柳林有點轉不過彎來,正說著怎麽惹了絮兒,怎麽又扯到聽到了啥上頭,奇怪的道:“你聽見了啥?”
柳森就笑嘻嘻的把曉蓮和於大嬸說的話說了,與柳絮兒聽見的反應不同,柳林倒沒注意柳森這麽小聽見了這些話是不是不好,反而沉吟起來,柳雲兒……原來是這樣嫁給的方濟承?
在柳雲兒的那個鋪子上,柳林最關注,他早就知道了,那個鋪子是柳雲兒鼓動方濟承開的,而方濟承大約是看到自己家的鋪子掙錢,感覺柳雲兒應該在這方麵有點本事,這才答應了,隻是這快一年了,估計賠的已經撐不下去了吧?
柳林這才想起來,有段時間沒去看看柳雲兒的鋪子了,真要找個時間過去看看,是不是還開著門,也許都已經關門了都不知道呢!
問清楚了原來就是這事,柳林笑著在柳森頭上揉了揉道:“你也是!年紀不大,該別聽的事就別聽!不但聽了還自己說,你姐能不揪你耳朵?”
柳森就唉聲歎氣:“那我就隻能裝不懂了……其實我這麽聰明,你們為啥都覺著我還是小孩兒?”
“因為你本來就是個小孩兒!我看以後鋪子你也別跟著去了!這麽小跟著做生意,啥好的沒學,全學了些稀奇古怪的!”
“二哥你可不能這麽說!我覺著我學了不少的東西……”
兄弟倆說著話,回到了院裏。
柳森遠遠的答應了一聲。[]
柳林搖頭,正要轉身進院,又想了想,信步出了門,往前走來到了老屋這邊,老屋還是那個樣,周圍的一切基本上沒變,在這裏,柳林可是長到了八歲呢,而在這裏過得,幾乎是柳林最最難忘,最最艱難的日子,所以,雖然那時候小,但是他和大哥柳樹一樣,記得清清楚楚。
院門鎖著,柳林琢磨了一下,把長衫掖在了腰中的絛子裏,拿出來小時候的身手,三兩下便翻牆進去了。
這會兒還是大白天的,而且又是過節,村裏跑來跑去的小孩兒特別多,柳林爬上牆的時候,外麵就有個半大小子問:“柳林!你咋翻你家的牆?”
柳林道:“我懶得回去拿鑰匙。”
他也不為了進屋,翻牆進來了,隻是在院裏頭走了走,看了看自己全家以前住的那個屋子,那屋子已經全都是雜物了,也沒有關門,柳林進去轉了一圈,感概了一番,又翻牆出來了。
正要回去,就看到柳森和幾個小娃蹲在了那條小溪前,人家都蹲在靠路的這邊,他偏蹲在靠溝的那邊,離深溝也就幾尺!柳林頭皮都一緊!急忙的衝過去一把把森子胳膊抓住了,拉著過來:“你咋不聽話?叫你離溝遠點!這溝深得很,掉下去不得了!”
柳森很小就離開了桃花村,並不太記著這裏的一切,和這邊的孩子也不一樣。這邊的小娃因為家裏大人每天耳提麵命,他們已經下意識的知道躲著深溝走,離得遠點,柳森卻不知道,因此剛剛就他一個人蹲在那邊,這會兒聽見二哥嗬斥,忙忙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不過去了!”
柳林搖頭,到底不太放心,鬆開柳森看著他和一群孩子玩,他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護著。
一會兒過來一個和森子差不多大的小男娃,仰著頭對柳林道:“柳二哥,你過去那邊一下!”說著往不遠處的地方指了指。
柳林奇怪的看了看麵前這個小娃,好像不太認識,於是笑著問:“你是誰家的娃?”說著轉頭看小娃指的方向,原來就是村裏那兩棵木槿樹的方向。
“我叫王廣,我姐叫王鳳,我爹叫王……王啥來著。”王廣撓著頭想,柳林卻已經恍然了,是村頭的一家,他家大人和爹娘也沒啥來往的,王鳳好像比自己小兩歲吧,小時候倒是經常一塊兒玩。
“咋了?那邊有啥?”柳林說著問。
王廣卻有點著急了,急著想要玩自己的,但是大約任務沒完成還不行,於是急吼吼的幹脆把柳林一拽,使勁往那邊拽著走:“哎呀有事!有人找你!”說著硬是往那邊扯。
柳林莫名其妙的,隻能轉頭先吩咐柳森:“森子!小心著離溝遠點!聽見沒有?”
柳森‘噢噢噢’的答應著,也不知道在水裏撈啥咧,頭都不抬,幾個孩子更是恨不能把頭都鑽進水裏去看看。
柳林被那個小娃扯著到了這邊的木槿樹下,看到樹下麵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穿著件嶄新的藕荷色衣裳,扭扭捏捏的盯著自己。
柳林一下子就明白了,趕緊的站住了,拍著扯著自己胳膊的小娃:“好了好了,我已經過來了,你可以鬆開手了。”
小娃看姐姐已經往這邊走了,算是完成任務了吧,於是便鬆開手跑了:“姐我玩去了啊!”
柳林見那姑娘臉通紅的走過來,咳嗽一聲笑著道:“你是王鳳吧?這麽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王鳳走過來,紅著臉道:“你還能認得出來我?”
柳林心裏叫苦,臉上還帶著笑:“剛剛你弟弟說的啊!他叫王廣,姐姐叫王鳳,我一想也就想起來了……”為了不叫這姑娘繼續有啥想法,柳林故意說得有點生疏:“對了,叫我來有啥事?”
那王鳳磨磨蹭蹭的從懷裏往外掏著啥,柳林有點著急,往後退了兩步,擔心村裏人看見了,傳出來什麽不好的話。他倒是不怕,又不住在村裏,又是男的,可對姑娘的名聲就不好了……王鳳應該知道這一點啊。
半天王鳳才掏出來一個荷包樣的東西,伸手遞給他:“柳林哥,你看看我做的咋樣?”
柳林愣了一下,一瞬間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是會錯了意!這王鳳找自己來,隻是想憑著小時候一起玩的情誼,給她自己在作坊謀個活幹?那當然沒啥問題了!
柳林笑著伸手:“你是想在作坊做活?其實這事找絮兒就行了……”
誰知道王鳳下麵一句話說出來,把柳林嚇得登時又縮回了手:“不是的,我是……專門給你做的,送給你的。”
柳林嚇得一下子縮回手,這一下全明白了,沒有會錯意!趕緊的說清楚:“那啥……王鳳,你趕緊回去吧,都大姑娘了,不好在這樣大喇喇的和男的說話,雖然都是一個村的,可也要避忌一下的。”
王鳳一下子就抬起頭看著他,委屈的嘴巴都扁了起來,看著他一雙眼睛馬上就盈滿了淚水,看樣子是隨時準備掉下來了。
柳林更是就尷尬萬分,想說啥又琢磨怎麽說才能不那麽的傷人,還要跟她說清楚,看到王鳳還委委屈屈的伸著手遞著荷包,忙勉強的笑著道:“你趕緊收起來吧,我以為你想在我們作坊做活呢……如果不是,別的心思就算了,我也……”
王鳳跺著腳哭了起來:“別說了!”
柳林實在是不會說話!何況還是這樣尷尬的情況,他也沒遇見過,就隻想著要跟人說清楚,叫她別在誤會下去了,當然也不希望傷人,但是到底沒想到說的口氣太衝,終於把王鳳惹哭了。
正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麽辦好,旁邊出來了跑步的聲音,一個聲音大聲的道:“二哥!你在這兒呀,快跟我回去吧,你忘了二嫂說過,不準你在村裏亂晃悠?”
柳林轉頭看著柳森,眼睛都直了!二嫂?在哪兒呢?!
柳森像模像樣的過來,慢條斯理的抬頭看著王鳳笑,叫了一聲:“王鳳姐。”
王鳳一聽見‘二嫂’,登時眼睛也直了!看著柳林半天才吃吃的道:“你……你已經成親了?!為啥……為啥我不知道?”
柳森就莫名其妙的口氣:“你為啥要知道?”
王鳳本來還哭著呢!這會兒更是忍不住了,一轉身就捂著臉哭著跑了。
柳林愕然,柳森很做作的搖頭歎氣著道:“那啥,我二哥不喜歡圓圓胖胖的姑娘,這都不知道?”
正說著,後腦勺很結實的被打了一下!柳森慘叫回頭:“你咋打我?我給你解圍你不謝謝我還打我?!”
柳林吸著涼氣道:“你這小子如今可不得了啊!精靈的過了頭了吧?啥喜歡不喜歡……我說這是你一個小娃該說的話嗎?!你成天這腦袋瓜子裏裝的啥!”
柳森也吸著涼氣:“二哥你也別再打我啦!再打我,我就生氣啦!大過節的你們咋都看我不順眼?憑啥都打我?!”
柳林想不到他還生氣了,好笑的道:“都誰打你了,我咋不知道?”
“姐!把我耳朵揪得……算了,我也不生氣。”柳森自己說著,也覺著誇張大了點,最後忍不住笑著道。
柳林也笑著搖頭,又奇怪的問:“你姐向來最護著你!你到底說了啥,把你姐惹生氣了?跟你姐夫有關?”
柳森點頭:“是啊,是有關係……那啥,二哥,你猜我聽見了啥?”
柳林有點轉不過彎來,正說著怎麽惹了絮兒,怎麽又扯到聽到了啥上頭,奇怪的道:“你聽見了啥?”
柳森就笑嘻嘻的把曉蓮和於大嬸說的話說了,與柳絮兒聽見的反應不同,柳林倒沒注意柳森這麽小聽見了這些話是不是不好,反而沉吟起來,柳雲兒……原來是這樣嫁給的方濟承?
在柳雲兒的那個鋪子上,柳林最關注,他早就知道了,那個鋪子是柳雲兒鼓動方濟承開的,而方濟承大約是看到自己家的鋪子掙錢,感覺柳雲兒應該在這方麵有點本事,這才答應了,隻是這快一年了,估計賠的已經撐不下去了吧?
柳林這才想起來,有段時間沒去看看柳雲兒的鋪子了,真要找個時間過去看看,是不是還開著門,也許都已經關門了都不知道呢!
問清楚了原來就是這事,柳林笑著在柳森頭上揉了揉道:“你也是!年紀不大,該別聽的事就別聽!不但聽了還自己說,你姐能不揪你耳朵?”
柳森就唉聲歎氣:“那我就隻能裝不懂了……其實我這麽聰明,你們為啥都覺著我還是小孩兒?”
“因為你本來就是個小孩兒!我看以後鋪子你也別跟著去了!這麽小跟著做生意,啥好的沒學,全學了些稀奇古怪的!”
“二哥你可不能這麽說!我覺著我學了不少的東西……”
兄弟倆說著話,回到了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