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克是阿爾瓦的左膀右臂,雖然斯派克不知道阿爾瓦突然叫他去看守那個女人,有什麽原因。但他有一個優點,也正是這個優點,讓他在阿爾瓦身邊的地位一直都不曾動搖。或許他不是最聰明的,但他卻是最忠誠的。不管阿爾瓦布置什麽任務,也不管這個任務多麽的不合理,多麽的困難,他都不會抱怨一句,隻是盡全力的去執行。


    別人都將他比喻成阿爾瓦身邊的一條隻會咬人的狗。


    但斯派克不在乎,所以,當阿爾瓦命令他帶著小隊去看果妮時,不管他是多麽的不理解,但他還是去執行了。因為他知道他不聰明,但阿爾瓦大人卻是個十分睿智的人。


    看著走出大門的斯派克,貝兒眼神閃爍,她不知道阿爾瓦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事。是陷阱嗎?還是巧合?


    貝兒的腦袋飛速的轉動著,她在思考著要不要跟上去。


    但下一秒,貝兒便不再猶豫,不管這是不是阿爾瓦布置的陷阱,她都要去。隻因為哪裏有果妮,那可是她的生身母親!


    更何況,就算她不跟上,她也沒辦法在這個地方久待。因為黑暗觸手的時間已經達到了極限,她必須得離開了。


    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後已經跟了一個人的斯派克,這時卻是一臉嚴肅的帶著自己的隊伍,向著整個光明教廷的後方走去。從他們前進的方向判斷,那個地方,正是光明教廷和它的聖山連接的地方。


    也就是說,哪裏,是往海峽方向走。


    難道果妮是被關在了聖山?貝兒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可就有點難辦了。光明教廷這麽些年的底蘊,它的聖山還不被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貝兒還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借助夜色的掩蓋,貝兒完美的墜在了斯派克隊伍的後麵。躲過一隊隊的巡邏騎士,並沒有被他們發現分毫。


    穿過幾棟房子,就在貝兒以為他們真的要往聖山方向走的時候,卻見斯派克停了下來。


    他停止的地方,是一棟四四方方的低矮建築。因為天黑,看不清建築的具體摸樣。而且在這建築四周。根本就沒有什麽人看守的樣子。


    就這麽一棟普通的建築,但斯派克來到這裏以後,表情反而變得凝重起來。他先是行了一個中規中矩的騎士禮,然後用腳在地麵的三個地方重重的跺了一下,便迅速的退到一邊。


    等到斯派克退回來以後,那低矮的建築五分之一處。居然裂開了一個大門。大門緩緩的向兩邊敞開,隨後隻聽哢嚓的一聲,大門便不再往兩邊動。這棟大門高二點五米。寬四米,足夠三個人並排走過。


    看大門停止動以後,斯派克沒有一絲的猶豫。便帶著手下往門裏走去。


    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最後的那名騎士的背後,有一隻拇指大小的紅色小鳥,緊緊的躲在他的戰甲裏。而在紅色小鳥的腳上,纏繞著一圈金黃。


    這個紅色的小鳥。便是小火了。雖然貝兒躲在空間裏不會被人發現,但她進來和出去的位置,卻是不會有所改變。所以,如果她躲在空間裏想要移動的話,就唯有讓其他人帶著手鐲一起移動。


    很明顯,擁有變身能力的小火,便光榮的承擔了這個任務。


    變成拇指大小的小火,安逸的躲在騎士的盔甲裏,根本就沒有深入敵軍深處的覺悟。


    但貝兒卻不可能像小火這麽悠閑,在進入這個房間以後,她就小範圍的通過空間觀察著這個世界。當然,因為小火躲在騎士的戰甲裏,所以貝兒能觀察到的地方也不是太多。


    不過,僅僅是他觀察到的這點東西,都足以令人變色了。


    一開始的時候,進入這裏貝兒還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這個地方就好像普通的牢房一般,四周全是慘白的石灰牆,而最先出現在她麵前的,便是一張桌子。桌子旁邊有兩個像牢頭一樣的老人,正在吃著花生米,喝著烈酒。見到斯派克他們的人,這兩個人隻是抬了一下眼皮子,便沒有再關注了。而斯派克也沒有因為他們的態度,而有什麽不滿,他反而恭敬的行了行禮,才帶著隊伍繼續前進。


    當這兩個老人出現在貝兒麵前的時候,貝兒才駭然的發現――半神級!


    沒錯,因為貝兒現在到了神級,所以她能清楚的看出來,這兩個牢頭便是半神級的存在!


    光明教廷好大的手筆,居然用半神級來做牢頭!想到這裏,貝兒不由得心裏一沉,要知道,就是混亂之心的校長,都堪堪達到半神級啊!


    但光明教廷卻是將兩個校長拿來當牢頭?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當然也從另一方麵闡釋了光明教廷的底蘊,是多麽的恐怖!


    因為貝兒的氣息有些波動,這兩個牢頭怪異的朝著斯派克的隊伍裏看了一眼,這次,他們倒是真的沒有看出什麽東西。


    當然,這還不是最讓貝兒震撼的。


    最讓貝兒震撼的,是它們的那些牢房!


    那些牢房和普通的牢房不同,在斯派克他們行走的兩邊,是一間間長方形的房子,房子裏的擺設就和她看到果妮時的一樣。白色的牆,白色的床,白色的家具,一切都是慘白色,就好像一個醫院一般。更恐怖的是,還沒有其他的任何一種顏色。


    試想,誰能一直在這種恐怖的氛圍中生活,而不精神失常呢?


    要問貝兒為什麽能看到裏麵的擺設,這房子明明是密封的。那是因為,這些房子的牆壁是透明的。所有的房間透明,所有的人和動作都透明,而這些犯人則是像動物一樣,被看押起來。


    但一路走過來,這還不是最讓貝兒心驚的。真正讓她心驚的是光明教廷的手段。


    在這裏,看到一兩個瘋子很正常,就算是正常人,都有被他們逼瘋的可能。


    雖然躲在空間裏,但貝兒還是能看到,一路上,有幾個房間裏的犯人正在被審訊。


    其中一個房間裏的,便是一名婦人,而這名婦人還大帶著一個八歲的女兒。


    不知道光明教廷想從這名婦人手中得到什麽,現在這名婦人被三個人架著,全身赤裸,卻是不能動彈。但這還不是讓人最絕望的,絕望的是,她那個隻有八歲的女兒,卻是同時被三個男人剝光了身體,肆意的玩弄。


    貝兒清楚的看到,婦人的眼中閃過怨毒,傷心和絕望,更多的,還是自責。看到這裏,貝兒就知道,如果光明教廷沒有後續手段,這兩個人在人走後就會自殺。


    要知道,這個房間是透明的啊!也就是在發生這些事的時候,四周那些房間裏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這些事。那個女孩才八歲!這一刻,貝兒心裏從來沒有這樣想要毀滅掉光明教廷,這一刻,她心裏發誓,一定要覆滅掉它!隻是因為,果妮也是被關在這個地方啊!


    其他一些房間裏也有在審訊的人,其中一個房間裏,一個男人被釘在寬大的木板上,就好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般。但這個男人雖然全身是血,卻還活著。他眼神微眯,但手指卻在規律的動著。他的身上已經訂滿了一根根鋼針,可他好像都感覺不到似的,嘴角居然還掛著一絲的微笑。那是一種蔑視的笑容,笑得也是如此的高貴。


    看過這些,貝兒不由得膽戰心驚!


    媽咪怎麽樣了?會不會也是這樣?會不會也被虐待?


    一個個想法無法遏製的從貝兒的腦海裏響起,她的全身微微的顫抖,心中一片冰涼。嘴唇也有些發白,手中的指甲,深深的插進了手掌,一絲絲鮮血滴落,她都沒有知覺!


    媽咪,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不然,即便是覆滅了光明教廷,那又有什麽用?


    就在這時,貝兒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傳進手掌,仿佛是疼惜一般。感覺到這個氣息,貝兒下意思的去看了看旁邊的白澤,隻一眼,貝兒便認定,這個氣息不是白澤發出來的。


    不是白澤,還有誰?難道?貝兒猛的轉過身,看到身後不遠處的輪回樹,上麵的葉子,有節奏的擺動著。一絲絲清涼和疼惜的氣息,從那裏傳出來,每一股都小心的碰觸著自己的手掌。


    貝兒呆滯的舉起自己的手掌,她這時才看到手掌中心,已經被她自己的指甲紮出了八個窟窿,每個手掌上四個。就在貝兒攤開手掌的瞬間,那股氣息居然流連在她的傷口處,一點點清涼注入,她的傷口在緩緩的愈合。


    但這不是讓她最心驚的,最心驚的還是那股熟悉的疼惜的氣息。


    白林!是你嗎?在這個時刻,是你在安慰我嗎?


    因為剛才看到那些,貝兒的心裏對果妮的擔憂,神經已經緊繃到不行。但就是這股淡淡的氣息,卻是讓她放鬆下來,瞬間淚眼滂沱。不管怎麽說,這個時候,都是一個女人神經最脆弱的時刻。


    貝兒輕輕的撫摸著輪回樹上麵的白林,眼神逐漸變得尖銳起來。


    不管是果妮,還是白林,她都要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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