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逸微微笑著點點頭:“娘他們都很好,隻是想爹還有林生她爹,一夜一夜睡不好,也擔心你,天天念叨,”


    心寶很慚愧的低下頭,秀逸又說:“心寶,你這是在哪裏,這麽大,繞了很長時間才來。(.無彈窗廣告)”


    心寶抬起頭:“這是王府啊,就是以前塵哥哥的府邸。”


    秀逸很驚奇的看著心寶:‘心寶,你怎麽會在這裏?那個祁風沒將你怎樣吧?”


    心寶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要將做了祁風妃子的事告訴秀逸,免得娘親急火攻心落個不孝,看來他們不知道自己被挾持來做什麽,便很無奈的說:“那個祁風他將我囚禁在這裏,我想他是要用我來羞辱塵哥哥吧,嫂子你們有沒有受到什麽折磨?”


    秀逸秀氣的臉上帶著好奇:“沒有,我和娘吳媽福旺住在一座還算幹淨整潔寬敞的院子裏,有丫鬟小廝服侍著,隻是隻能在院子裏活動,院牆很高,也不知道在哪裏。”


    被軟禁起來了,還好過得不錯都還安在:“那你是怎麽來這裏的?”


    秀逸臉上露出神秘的表情:“心寶,很奇怪,我已經和林生睡下,聽見耳邊有人說:‘不要出聲,我帶你去見心寶,抱著孩子。’感覺一個人抱起我和林生繞來繞去的來到這裏,真奇怪。”


    心寶微微笑了笑,有什麽好奇怪的,祁風手下的李瀟然李瀟楊都有這個本事,還有亦紅亦翠,她沒說出來,而是和秀逸說了一堆關於林生的話題。


    說起林生,秀逸剛才的小心翼翼消失了,變得很健談,林生現在很皮,隻要一睜眼就沒閑著的時候,已經能自己走路,還會叫祖母娘親。


    又說起程夫人。因為失眠睡不著。她的精神很差,頭上已經有了白發。(.無彈窗廣告)


    心寶心裏有點酸楚,好人多磨難,這一家忠烈之士現在四分五裂,她有點恨祁風,真是禍及無辜。有本事找周暮塵,這些下屬的家屬有什麽罪過。


    說完了林生娘親兩人似乎沒什麽話可說,默默地坐著,以前在迷失林的時候。正是秀逸懷孕生子的時候,也正是心寶努力地為生存愛情勞心勞力的時候,所以交流不多,秀逸本身話也不多。


    坐著看了一會林生,心寶打破了沉默:“嫂子,我不能離開這裏,記得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隻想要你們好好活著,尤其是林生。”


    秀逸默默的坐了一會,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作為一個年輕媽媽,離開丈夫被關在那樣一座小院子裏,麵對幼子和婆婆,隻能故作堅強,那種難以抑製的相思唯有壓在心底,聽心寶說終於流了下來:“心寶。這些你不用說,我知道,我會照顧好林生和婆婆,你也要小心,照顧好自己。”


    兩個女子開始淚眼相對,門外傳來腳步聲,心寶知道秀逸得走了,便拿來擺在桌上的一遝紙和筆墨紙硯,又找來些紫貴妃姑姑送來的東西。挑了幾樣首飾交給秀逸。


    轉身將包在林生身上的被子裹緊。心寶忽然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有了上次去黎川的經驗。心寶知道是迷香一類的迷藥,心慌起來,什麽意思?她忙用手堵住林生的鼻子,不知道會不會有毒。


    身邊的秀逸軟軟的倒下,門輕輕的響動,心寶就勢倒在林生旁邊。


    進來兩個人,心寶不敢睜眼睛,豎起耳朵聽著:“天快亮了,麻煩師父將他們送回去。”祁風沙啞的聲音在心寶耳邊響起。


    “風兒,你真是用心良苦,這麽個小丫頭片子也值得你這樣,依師父看你就是強迫她對你呼吸,她也無力反抗,你是對她動了真情了吧?這樣很危險。”一個女子深沉的聲音在寢室響起,聽起來有點熟悉。


    祁風低頭看了看林生,心寶感覺他的頭幾乎貼近了她的臉,心裏慌了慌,睫毛不由自己的眨了眨,祁風的眼睛正好看著她,愣了愣才接女子的話:“師父也知道,風兒不想讓她不情不願的,畢竟她以前是個傻子,說到動情,師父抬舉風兒了,哪裏還有什麽情可動。”


    祁風說的有點無奈,眼睛看著心寶控製不住的睫毛微微閃動。


    不動情最好!心寶心裏暗暗想,這下她就放心了,本來她都有點控製不住自己,如果他也動了情,那豈不是很難控製,吃虧的隻有她。


    心寶幾乎屏住呼吸,祁風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她不敢睜開眼睛哪怕是一條小縫,終於女子抱起秀逸,祁風將小小的林生放在秀逸懷中,女子出了門,祁風將門關好慢慢踱至床前。


    心寶依然裝作沉睡,剛才祁風一直在頭前,不敢睜眼睛看女子是誰,聽起來聲音有點熟悉,卻好像不熟悉,聲音聽起來沉穩緩慢有威嚴,祁風的師父應該年紀大一點,府裏就杜嬤嬤年紀大,她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感覺祁風躺在身邊,心寶提心吊膽的注意聽著,盡量裝作睡得很熟。“別裝了,累不累啊!”耳邊響起祁風沙啞的聲音。


    被看出來了,一動沒動啊,一定是乍的,心寶閉著眼睛沒理會,繼續裝睡。“好了別裝了,要不是本王一直站在你身邊堵住你的呼吸,你真的會睡過去,還裝。我師父是什麽人?你一出氣她就知道你是醒著還是昏迷了。”


    原來是這樣啊,心寶張開眼睛:“這不賴我,你們那藥不起作用,迷不倒我。”


    祁風轉過臉對著心寶,心寶嬌柔的臉龐在燈光下發出柔和的光澤,如沐浴在月光下花兒的臉,微微扯了扯嘴角:“此藥從未失手過,你嫂子都倒了,你卻不倒,一定是有什麽原因,說來聽聽。”


    心寶綜綜肩膀,狡辯道:“哪裏有什麽原因,你們的藥不好啊。”


    祁風狠狠地刮了一下心寶的鼻子:“說實話,再說謊小心鼻子掉了。”


    祁風的力氣大,心寶的鼻子真的有酸又疼,她到現在也摸不清祁風,不知道他說的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鼻子不掉也差不多了,還是實話實說吧,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個迷藥的味道就像毒藥,很難聞,但是迷不倒我,不知道為什麽。”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沒有說話,心寶說的應該是真的,去黎川她在客店等於救了他,在靈道庵她也幫忙擒住了那些假尼姑,心寶是越來越讓他驚喜了,以後出門隻要帶著她,還需要擔心什麽呢。


    祁風不說話了,心寶忽然想起了黑天半夜的將一個一歲的孩子抱來抱去的,很不好,她記得在迷失林娘親說過:孩子晚上不能出門,尤其是六歲以下的,會被什麽神靈鬼怪問候發生怪事的,所以即使在森林裏,夜幕降臨後,林生秀逸是不能出門的,


    便很沒好氣的說:“王爺,你也真是,半夜三更的讓一個那麽小的孩子來來去去的,要是被怪著了怎麽辦,要知道那麽小的孩子晚上不宜出門。”


    祁風斜著眼睛看了心寶一眼;“哪來那麽多的講究,都是窮講究。”


    心寶撇了撇嘴:“誰說是窮講究了,人說什麽有什麽,,反正如果林生有什麽事就賴你。”


    祁風扯了扯嘴角,覺得很無稽,就算有什麽事他又能怎樣呢?


    心寶說完翻了個身,天都快要亮了,想起秀逸的眼神眼淚,心揪起來。


    的趕快想辦法了,再不想辦法,也許結局會很慘,雖然她一直堅信她和周暮塵之間的婚約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畢竟是古代,隻要求女子守節,對男子並沒有要求,如果等上三年五載的,就算是回去做了太子妃,估計周暮塵的孩子都幾個了,有什麽意思呢?


    還有,估計天寶的小老婆也已經一串了,秀逸和林生的地位都會受到威脅,還有娘親,也許爹還會給她找個二娘三娘的。


    想來想去的再次感歎女人可憐,如果以後她真做了太子妃或者皇後,她一定試著實行一夫一妻製,保護婦女的地位。


    想著自己麵臨的處境,越發覺得肩上的責任重大,當初也就是為了娘親他們能活下去,當然也為了自己來之不易的如花軀體不至毀掉,才忍辱抵債,現在是想辦法離開的時候了,這個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的拐彎債也該還清了。


    想著自己的事,對祁風的恨就加劇了,如果不是祁風她應該已經是太子妃了,。此時此刻正和心愛的高貴俊美如謫仙的周暮塵雙棲雙宿,甚至將用記憶中庫存的愛情詩詞徹底俘虜他的心,也許肚子裏已經有了夢寐以求的寶寶。


    可是現在卻被祁風無止境的利用羞辱,還有勾引,想到恨處,腦子裏祁風那些殘忍的可惡的寒冷的表情一幕幕的出現,心寶咬緊牙關。


    祁風兩眼看著屋頂,他能感受到心寶的仇恨,他一直拖著不想讓心寶見程夫人,就是不想引起心寶的怨恨和增加她要走的決心,不管他將程夫人他們照顧得多好多安全,都是用來牽製心寶的,其實他根本不必在意心寶的可是看著心寶的樣子他覺得還是讓她見見,就算她有想法有恨總是可以安心,他也可以算是兌現了承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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