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靠近翠玉,一股淡淡的卻很有勁的氣流衝進鼻子,聞不出什麽味道,她閉著嘴讓呼吸從鼻孔穿過,幽香的呼吸和淡淡的氣流相撞,氣流毫無懸念的逼出鼻孔,留下一股淡淡的腐爛的花草氣味,嗆得她咳了幾聲。


    花裏有什麽?心寶心裏一驚,前些天她也這樣嗅過這盆翠玉,並無這種氣味,自從有了心花飄香的能力,隻要是花草,都會讓她呼吸舒暢心情綻放,這盆看起來養眼養心的翠玉竟然能產生一股強勁的氣流,還有如此發黴的味道,如果不是此花帶有毒性就是有人下毒。


    正在思量,外麵傳來山呼請安聲,祁風回來了,心寶忙將臉擠在門縫中,擠著眼睛看外麵。


    祁風器宇軒昂的慢慢走近,看了看低頭一見他就淚眼婆娑的小順,還有溫和的笑著的燕妃和板著臉一副委屈樣子的柳妃。


    漆刷的眉毛抖了抖,微微斜起一雙魅惑眾生的眼睛,扯了扯嘴角:“愛妃,這是演的哪一出?三弟要演戲文,難道本王的愛妃也要演嗎?”


    柳妃帶著很大的情緒上前一絲不苟的見過禮,有點氣憤的說:“王爺,要我管理府內的事宜可是皇後娘娘和王爺授意的,為什麽這個心妃妾身就是管不得呢?”


    祁風微微皺了皺眉毛:“怎能管不得呢?該管的就要管。”


    柳妃聽祁風這樣說,扭動腰肢走近他:“既然能管,為什麽隻要牽扯到心妃,小順還有杜嬤嬤歐陽嬤嬤都會護著,這些人都是王爺您的人,妾身怎敢輕易動。”


    祁風看了眼小順眼淚巴巴的,晶珠明珠低頭不語,最後眼睛停在小順身上:“小順,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王爺替奴才洗冤啊。”小順說著話。撲通一聲又跪地上,心寶在寢室都聽見重重的聲音,不有的替小順擔心,要是換做她,膝蓋骨還不早裂了,


    祁風還沒顧上問話,一直在一邊做溫婉賢淑狀的燕妃嫋嫋婷婷的過來,語氣不輕不重的說:“大膽的奴才,還有臉說洗冤,難道本妃和姐姐冤枉了你不成。[]王爺,今中午妾身和姐姐看見心妃的兩個丫鬟守在靜安院門口,想起王爺有交代。王爺不在園內,沒有召見誰都不能進入靜安園,便過來看看,誰知一進門就看見這個小順和心妃幾乎貼在一起兩眼傳情,園子裏一個下人都沒有。妾身和姐姐這才過來想要問清楚,這個心妃不但不據實相告,還出言不遜,姐姐想給她點教訓,這個小順就護著,心妃躲進寢室插上門。”


    柳妃聽燕妃邏輯清楚的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說明白,不住的點頭,隨聲附和:“對,燕妃妹妹說的沒錯。就是這樣的。王爺您可不能偏心。”


    祁風看著跪在地上的小順,眼睛同時掃向晶珠明珠,見兩人低頭不語問小順:“兩位愛妃說的可都對?”


    “王爺。冤枉啊。”小順一個勁的磕頭,卻不說下麵的話,祁風想了想轉身對柳妃燕妃說:“柳愛妃,燕愛妃,你們費心了,這件事情容本王慢慢詢問,問清楚了給你們一個交代。”


    柳妃柳眉倒立:“王爺,有什麽好問的,事情都明擺著的,這個心妃勾引小順,兩人作了苟且之事。”


    心寶聽著這句苟且,心裏的火蹭蹭蹭的往上竄,一把拉開門衝了出來:“怎麽苟且了,說清楚了,麵對麵站著就苟且了?”


    柳妃看心寶的架勢恨不得吃了她,氣得臉再次綠了,她有點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反了,反了,王爺你看看,心妃這是什麽態度,都是王爺寵的。(.無彈窗廣告)”


    “夠了,你們都回去吧,這是有關本王妃子的名節,還有小順,容本王好好詢問。”祁風冰冷的眼光盯著心寶,唬得她沒敢再發話,柳妃燕妃見祁風發怒,不敢再多言,又看祁風那種眼睛看著心寶,甩了甩衣袖,一前一後的走了。


    心寶也跟著走,沒走兩步被一隻大手提著就進了寢室。“說,大白天的來靜安園做什麽?”


    “沒人說大白天的不能來啊,我天天在這裏想來就來。”心寶最煩人審訊班的說話,聽祁風問,沒好氣的說。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祁風嚴厲的寒意加劇,不好,不能信口開河,這閻王說翻臉就翻臉,就是被踹下床也得疼半天還很沒麵子,便乖乖的將紫貴妃送來畫軸的事說了一遍。


    祁風聽完放下臉,沒再理會心寶,脫下厚底高筒官靴,換上舒服的布鞋,就這樣完了?心寶等了一會不見祁風說什麽,心裏窩火著,便對祁風說:“王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有關我的清白,得讓她們負責。”


    祁風從寢室轉到裏間,問心寶:“是你的清白重要還是你姑姑的安危重要?”


    這還用問,“自然是我姑姑的安危重要,清白這件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就是所謂的清者自清,不過,苟且多難聽啊,我和王爺天天同床共枕的,都沒真的苟且,一個孩子胎毛都沒脫的孩子,就光天化日之下的苟且了,我就這麽點眼光這麽重的口味,我犯賤那我。”


    祁風聽心寶說話,覺得很可笑,扯了扯嘴角:“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以後做事小心一點,當然也得做做樣子,明天罰你一天不準出門,抄十遍《妃子規》。”


    “什麽妃子規?”隻聽說有弟子規,沒聽說過做妃子還專門有一套規矩。


    “對,明天杜嬤嬤親自為你指定。”祁風轉到花架前彎下腰。


    真要命,還是現定的。


    心寶覺得有點憋得慌,雖然處罰並不重,可是意義非凡,受了處罰就是說她認錯了接受了處罰。


    心裏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一千個不願意,可是什麽都沒有姑姑的安危重要,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抄就抄,抄點東西又不會死人。”小聲嘟囔一句,就當自我安慰。


    “王爺,快點開飯了,餓死人了。”見祁風隻是自顧自的欣賞著翠玉,心寶肚子餓的咕咕叫,便喊叫起來。


    祁風吸了幾口氣,剛要對心寶說什麽,忽然覺得腹腔內有異樣,還沒等他判斷清楚,體內那些枝枝條條蠢蠢欲動,安靜的花蕾也好像急著綻放。


    怎麽回事,昨天還僥幸沒呼吸心寶的呼吸腹腔內沒難受,這會就這樣了,好在心寶正好在身邊,他來不及多想,轉過身子幾步跨到心寶身邊,低下頭對準她的嘴吻起來。


    幽香的氣息從心寶舌尖口腔傳遞到祁風喉嚨,祁風貪婪而迫切的吮著,一點一點,感覺體內枝條漸漸恢複原狀,花蕾也慢慢垂下頭,絞痛心扉的疼痛漸漸散去。


    鬆開心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寶剛才被吻懵了,直到祁風鬆開她。才回過神,這絕對不是占她便宜,一定是毒性發作。


    忽然想起她將自己關在寢室裏時聞到的翠玉的腐味,便問:“王爺,有沒有聞到這盆翠玉有股腐爛的花草味?”


    祁風剛剛從痛苦中解脫出來,聽心寶問,又過去聞了聞:“沒有什麽腐爛的味道,好像隻有草的味道。”


    還沒等他抬起頭,剛剛才壓抑下去的枝條又開始蠢蠢欲動,比起剛才更據有爆發力,他慌忙再次走到心寶身邊,雙手捧起心寶精致的臉對準她的小嘴吮起來。


    “這盆翠玉有問題。”祁風體內的景物再次恢複原位,他很凝重的說出一句。


    “是有問題,中午我就聞到了,不知道是什麽味,像是花草腐爛了,我看了花沒一點腐爛的痕跡,剛才你也說沒那股味,估計隻有我能聞出來,剛才本來想要提醒你,可是花是燕妃娘娘送來的。我可不敢瞎說。”心寶走過去左看右看,翠玉綠茵茵的清脆可愛,兩片葉子晶瑩剔透,既有玉的溫潤靈氣又有花的鮮活,確實是稀有之物,低頭聞一聞,還是那股淡淡的強有力的氣流,淡淡的腐爛的花草味到,絕對不是心曠神怡的花草的香味。


    “王爺,要不這樣,我們找來一盆別的花試試,如果也有這種感覺的話,那就是您對花草過敏,說白了你肚子上的花花草草枝枝條條見不得同類。”心寶看了一會翠玉,對祁風說。


    祁風有點猶豫,他一直不能直麵花草,但是那種感覺隻是有種隨時蔓延綻放的兆頭,伴隨著隨時絞動心菲的的絞痛,而不是剛才那樣爆發性的,和毒發一個樣,甚至比毒發更加劇烈,後來隻要心寶在,這些花草就對他造不成什麽傷害,除非心寶離他很遠遠的聞不到她的呼吸,今天心寶就在屋子裏。


    “小順,找盆花來?”想了想,祁風還是決定忍受一下也許可能還會爆發的毒性發作,試一試。


    不一會,小順端來一盆綠綠的金錢樹,“將這盆翠玉拿出去,放在暖房。”祁風看了眼心寶,見小順將翠玉端下去換上金錢樹,彎下腰對著金錢樹狠狠地吸了幾下鼻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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