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雪知道雲殊並沒有離開太子府,心裏更加的惶惶不安,作為一個高級暗衛,她很清楚的知道藏身隱身不難,難的是藏得太久。


    心寶也是更加的擔心,雲殊在府裏一天她受的煎熬也就多了一點,依雲到底是個孩子,也沒有受過什麽挫折磨難,反倒覺得每天來心香園找個借口見見雲殊是件好事。


    “娘娘,真是奇怪了,怎麽一股臭味?”一天早晨回到心香園,曉露吸著鼻子到處聞來聞去,邊聞邊問。“是啊娘娘?好像是糞便的味道。”玉露也跟著。


    心寶嗅了嗅嗎,果然一股騷臭,心裏一驚,果然會露出馬腳,人總要拉屎撒尿的,便裝作什麽也聞不到說“是嗎?我怎麽聞不到,如果難聞,就撒點花露水。“


    曉露玉露撒了點花露水,結果臭味越發的明顯,“哎呀不行,又香又臭的,難聞死了。”玉露捂著嘴:“這是怎麽了,是誰膽大包天。”說完她向外麵走去:“這事得告訴歐陽,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這麽放肆。”


    心寶忙攔著她:“等等,玉露,先查查到底是什麽定西,說不定是什麽東西放久了發黴,別冤枉了人。”


    玉露一臉的堅決:“不會的,娘娘,聞這味道明明是人的糞便,讓我找出來一定得重重懲罰。”


    “好了,今天先不要聲張,一會三爺依雲就要來,免得人家笑話,也不要告訴歐陽,晚上再說。”心寶黑下臉,曉露才閉嘴,


    藏起來,隻有在屋裏吃屋裏方便了,時間久了難免有氣味,這個問題心寶也曾想過,可是沒有辦法,她不能自己去倒便桶。也不能讓別人去倒,這裏的人都是祁風的眼目。好在寢室的床底下備有便桶,還有蓋子,才過了這麽久。


    這下可怎麽辦?雖然便桶還算大,可是這麽多天了,心寶心煩。不知道該怎麽辦,看祁雨依雲還沒來,寢室裏氣味很大,曉露玉露又支不出去。便起身向二重院走去,曉露忙跟著,看玉露要關門忙阻止:“玉露別關門。”


    聽曉露告訴玉露別關門。站在院子裏吸了吸鼻子,院子裏味道不太大,見晶珠明珠小順都在,知道也沒人進去。


    二院的丫鬟們都在忙碌,心寶一眼看向月兒的小屋。月兒已經梳洗完畢,站在門口,見她進來,忙過來見禮:“見過娘娘,娘娘早安。”“月兒早。”聽著月兒發自肺腑的細弱聲音。唯唯諾諾的樣子,心寶覺得很好笑。便笑了起來:“月兒這些天也沒看見你,都忙些什麽呢?”月兒微微低下頭去:“院子裏的姐姐們都照顧我,什麽都沒幹。”“那你過前院來看看。三爺和依雲公主等會就來。”心寶看著月兒露出的脖子上的皺紋,枯黃的頭發。“奴婢不敢,奴婢怎敢去前院。”月兒更加細弱的說。“不敢去就呆著吧。”心寶笑眯眯地說完轉身去了後院,現在她更加肯定月兒是祁風的小奸細,外加祁風師父的走狗,如果猜得沒錯就是杜嬤嬤的走狗,院子裏的狗太多,歐陽月兒說不定曉露玉露都是,每天在狗堆裏生存啊!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被狗咬了。


    後院的桃花徹底綻放,滿目嫣紅,菜也都一個勁的瘋長,估計再過半個月黃瓜茄子豆角什麽的都能吃的上了,黃瓜豆角麵前都被支上了架。


    看著眼前的景物,心裏想著雲殊,“心妃,怎麽在這裏啊。”三爺祁雨溫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心寶轉過臉去,祁雨儀態萬千的站在身後,嫵媚的臉龐微微含笑,比女子更加的嫵媚,便笑著說:“三爺來了?看看我院子裏的花兒和菜長勢怎樣,你看啊,這些花兒過些天就開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花,到時候請你來參觀,還有這些菜啊,這是豆角,都搭架了,還有黃瓜,這是茄子,這是辣椒,這些露出綠頭發的是蘿卜,蘿卜有胡蘿卜綠蘿卜水蘿卜,吃起來脆脆的,還有這些小蔥,是不是很好啊。”


    祁雨聽著心寶熱情洋溢的講解,溫柔的眼睛閃過一絲暫短的迷戀:“原來這些菜都長這樣啊?本王還以為像麥子一樣的長出來的,那天看到你說的韭菜,本王還以為是麥子呢?不怕你笑話我以為茄子和土豆是長在樹上的。”


    心寶撲哧一聲笑了,就像小時候聽很多同學將麥子認作韭菜一樣,這個皇子更離譜:“你該不會認為人也是從樹上長出來的吧,”


    祁雨也跟著笑了:“這個,到不至於。”


    心寶笑了起來:“這就好,要不然王爺將孩子種下地就糟了。”


    兩人笑了起來,旁邊的曉露玉露後麵的小順也跟著笑:“如果真能長出來,到不防一試。”祁雨笑著解嘲:“心妃,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家裏以前種菜種花?”


    心寶看了看天色,依雲應該來了,便對祁雨說:“我不比王爺從小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貧寒家庭,不勞作就沒飯吃,我家什麽都做,種糧種菜養花,對了花是養的不是種的,重的隻能叫花苗,也就是一般的草花,那些牡丹芍月季之類的都得移苗,還有很多的盤花,比如橡皮樹令箭仙人掌三葉草之類的講究多了去了。”


    祁雨聽得一愣一愣的,看著眼前的心寶比花兒還嬌弱,搖著頭笑了:“本王怎麽看心妃都不像是做個粗活的人。”說完還看了一眼她的手,纖若無骨,美不勝收。“養花可是個細活,我不比三爺,這些事從小就做也不覺得粗。”


    兩人說著話,配上眼前景色,很是出彩,曉露玉露看著眼前兩位絕色美女站在綠色之中,竟然一時忘了祁雨是男兒身。


    “哎呀,三爺,妹妹。,你們怎麽跑這裏來了?嘖嘖嘖,兩人站在那裏真是一個配啊,燕妃妹妹快來看,真好看。”心寶隻是想多說會話,好給依雲留出一點時間,好讓她進寢室跟雲殊說會話,沒料到總是午飯時分才來的柳妃燕妃今天提前來了。


    祁雨溫婉的一笑:“柳妃燕妃來了,心妃正在給本王講一些花草知識,你們也來聽聽。”


    柳妃還沒說話,燕妃雍容大氣的上前,滿月般的臉上露出母儀天下的笑容:“看來我和姐姐來的不是時候,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心寶被燕妃臉上迷人的笑容吸引,如果不是話裏有話,她到是愛看這樣的笑容:“燕妃姐姐說哪裏的話,王爺寫戲文劇本,自然要用到花花草草,我隻是給他講一點基本知識而已。”“是這樣啊,三爺好好聽著,我們不打擾了,你說這個心妃妹妹也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對三爺說話一口一句我我我的,還稱三爺他,真是的。”柳妃美麗的杏眼閃著狡黠的光芒。“姐姐,既然三爺都不在意,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心妃妹妹愛說,三爺愛聽,我們何必多管閑事呢。”燕妃挽著柳妃的胳膊笑嘻嘻的往外走。


    三爺滿臉緋紅,更加的妖嬈,曉露玉露不時的偷看,暗暗自卑,男人比女人長得還美,叫女人情何以堪?心寶心裏暗暗叫苦,這兩個對頭,不知道又要無事生非出什麽?就眼前這一人妖似的男子,性取向不明,怎麽會是她的菜。也拿來做文章?


    “心妃,不好意思,給你添滿煩了。都怪本王,不該來這後院。”祁雨低著頭滿臉歉意的對心寶說,柳妃燕妃話裏話外的意思,他一聽就知道說他和心寶關係不明不白。“沒什麽,都怪我沒規矩,有句話叫做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就是改不了,好了別管她們,隨她們嚼舌頭去,我們出去吧,依雲公主估計已經來了,戲文也寫得差不多了,看她們還能說多久。”


    來到前院,依雲果然已經到了,柳妃燕妃正圍著她問東問西,看到心寶祁雨,依雲忙迎上來:“三哥,心妃,你們去那了。”說完看了眼寢室,心寶一看門還開著,她不知道依雲是否進去過。“啊在後院,看看花草。”祁雨微微笑著,走過來。、


    “公主,你是沒看到剛才那個場麵,三爺和心妃妹妹在站在院子中,太好看了,簡直是太美了,本妃都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那叫一個什麽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哎呀,看看我這張嘴,燕妃妹妹,該怎麽形容來著?”柳妃笑眯眯的對依雲說。依雲明顯的心不在焉,沒聽明白什麽意思,順嘴問:“真的?本公主沒看見,真是可惜了。”“是可惜了,真的太配了,本妃也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燕妃跟著插了句。


    “我來形容,是絕代雙驕,我隻是給三爺講解一下花草蔬菜,兩位姐姐就聯想到這麽多,真是想象力豐富啊,佩服之至,就既然公主來了,就修文吧,好好地將戲文修改好三爺早早排練。”心寶挽起依雲的胳膊,向客房走去,邊走邊小聲問:‘去寢室了嗎?”“去了,他很可憐,心妃想辦法讓他出來吧。”“怎麽不關門?”“裏麵味道太大?”“萬一這兩人進去怎麽辦?”


    柳妃燕妃看著心寶依雲親親密密的樣子,相視一眼,見祁雨也跟了進去:“妹妹,我們在這裏等會吧。”柳妃眯起眼睛,指了指開著門的寢室。


    剛剛進了客房的心寶依雲還沒找到自己的位置,門外傳來柳妃驚悚的驚呼:“哎呀?什麽味道這麽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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