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攬在懷裏無力掙紮,心寶覺得很難受。


    越來越絕得自己像是困獸,不管怎樣努力都是在做無用功,不隻是做了無用功還將自己越縛越緊,就目前這種狀況,要想出處難於上青天。


    不由得打從心裏怨恨起了雲殊,雖說是為了她,卻越幫越忙,不但是沒有能力將她解救出去,還讓她越來越難做,祁風對她越來越看的緊,現在連李嬤嬤那裏都不能輕易去了,多去幾幾次說不定又是自己的一個根軟肋。


    還有那個天真的幾乎白癡的依雲小公主,好好的帶他進來做什麽,王府是那麽好進的?她隻要知道一點雲殊的消息就行,至於見麵商議,也隻是心裏有這麽個打算,並沒奢想會在府裏,現在好了,雲殊倒是被放了出去,依雲也隻是受了點警告,而她卻要忍受這麽多。


    早上還沒醒來,門外傳來小順的通報:“柳妃娘娘,燕妃娘娘到。”心寶忙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想要快速起來,剛坐起來想起了什麽,又重新躺下,反正就這樣了,以後就要住這裏了,愛來就來唄。


    祁風看心寶起來又躺下,沒說話看了一會屋頂,對著心寶深呼吸幾次,坐了起來拉了拉床頭的一根繩子,晶珠明珠垂首托盤進來,“先請柳妃燕妃去隔壁客房,本王隨後就到。”祁風看小順一腳踏進門檻,後麵跟著柳妃燕妃,小聲吩咐。


    心寶狠狠地瞪了祁風一眼,昨晚她也算想明白了,從來到府上的第一天起就注定是要被宰割的,祁風要利用她的呼吸緩解毒性,而她很天真的用前世人都是善良的,隻要她好好配合總有一天他會被感動的理念來衡量他,現在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大錯特錯的,他不是一般人,沒有一般人的思維,隻要他的毒性不解。出去的可能就不大,做什麽都隻是徒勞的。


    現在隻要他還算有點良知。不要動她的娘親幾個,就已經很給她麵子了,那幾個孤兒寡母現在也對他造不成什麽傷害。


    所以她決定以後對他不卑不亢,不能像以前那樣,好了傷疤忘了疼。隻要是一過去就什麽都忘了,敵人總歸是敵人,等過上個一年半載的,再作打算。


    晶珠明珠伺候祁風穿好衣服。心寶隻是躺著正眼也沒看,“起來,隨本王去見見柳妃燕妃。過幾天就是三月三,府裏舉辦遊園大會。”祁風穿好衣服看心寶無動於衷,看了她一眼。


    心寶轉身繼續睡,晶珠明珠嚇得慌忙退去,這個心妃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當著兩位丫鬟的麵公然抵抗王爺。


    心寶隻是不想理祁風,哪裏想過那麽多。


    “沒聽見本王讓你起來一起過去嗎?”祁風的聲音了帶著寒意,心寶心慌了起來,有點害怕,還是沒理他。怎麽著也得有點個性。


    “怎麽?活膩了、”祁風說話間一把揪住心寶的頭發,毫無懸念的將她提出了被窩。心寶隻穿一身素白色的褻衣褻褲,清純如出水芙蓉,兩隻眼睛無謂的看著祁風。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看來愛妃是想本王請自動手,本王看愛妃這身衣服也穿了兩天了,該換換了。晶珠明珠,幫心妃拿一身褻衣褻褲,包括抹胸。”


    心寶有點急了:“誰說我要換衣服了,少碰我。”


    祁風微微一笑,無賴之極:“看來本王是得親自好好調教調教愛妃,本王忽然覺得對愛妃過於溺寵,今天這身衣服就讓本王親自為愛妃換上,以後長點記性,本王說過多少次,忍耐性有限!”


    要做什麽?心寶嚇了一跳,不會這麽倒黴吧,連不想理會都做不到?晶珠明珠托著一個盤子進來,將盤子放在床頭,便站立一旁。


    “好了好了,王爺,你先過去,我換好衣服就來行了吧。”不知道祁風要做什麽,心寶也不敢太過抵製。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本王說過要幫你穿的,怎能食言,過來!”話音未落,心寶已被拉至祁風懷裏。


    “我自己來;”心寶忙掙紮,她的內衣服都是回到心香園自己換,褲子裏麵還有珠花寶石戒指,決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本王說過親自幫愛妃的,怎能食言。”祁風邊說邊很邪魅的揚了揚眼梢,這個很輕浮無賴。


    晶珠明珠慌忙低下頭去,祁風一般不苟言笑,這樣極具挑逗性的動作兩人是沒有眼福。


    心寶隻好軟綿綿的一笑,像朵慵懶的花朵:“王爺,我自己來吧,王爺的好意心領了。”說完自己訕訕一笑,見祁風的手已鬆開,泥鰍般的鑽進被窩。


    祁風心裏也憋著氣,這個小女孩也太能招事了,那個暗衛,紫貴妃,現在連依雲也牽扯了進來,想他堂堂一國太子,就算是要利用她解毒,也不需要這樣遷就,還不領情,其實他完全可以不必這樣遷就她的,不給她個好臉,連命令帶恐嚇,她還不是乖乖的。


    想的人挺好,心寶故意和他抵觸他也能做得很好,可是心寶這樣一個軟綿綿的笑臉,卻讓他頃刻間沒了主意,孩子一樣的小女孩,沒心沒肺沒有主見傻傻得。


    “快點,別讓本王等得著急。”匆匆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心寶在被窩裏摸索著將珠花寶石戒指藏起來,起身穿好衣服,梳洗完畢,坐在寢室想了一會才慢慢去客房。


    木偶般的見過柳妃燕妃,看見旁邊有一隻坐墩,低垂著頭悄然坐下,平日裏不管什麽場合她都是靈氣十足的,哪怕是心虛怯場也是活靈活現的,今天這樣略微有點淡然的樣子,讓柳妃覺得很好奇,多看了好幾眼。


    祁風坐在主位上慢慢品著茶,看心寶坐好,才緩緩的說:“心妃也來了,本王就說點事,昨天出了這檔子事,本王心裏很不舒服,這件事不許傳出去,你們也都知道依雲她已經及笄,,眼看要挑選駙馬,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傳出什麽對她不利的事,可是關乎到她一輩子,那個膽大的刺客目標是本王,以後府裏的事要靠柳愛妃,燕愛妃多操心。”


    柳妃忙回應:“王爺請安心,這些是不需吩咐,公主金枝玉葉怎麽勾結歹人。”


    燕妃也粉麵含笑:“姐姐說的是。”


    祁風看了眼心寶,見她隻顧著看自己素白的小手,對他說的話,沒一點反應,木光停在她臉上:“心妃有什麽說的?”


    心寶心裏想著自己的事,想著她為什麽這麽苦逼,前世的她可是一個有主意的敢愛敢恨率真性格的人,在迷失林也體現了她的真性情,怎麽來到這裏會變成這樣,這個問題現在已經在腦子裏糾結很長時間,找不到答案,便時時蹦出,聽祁風隨口答道:“我沒什麽?”


    祁風桃花般的眼神留在她臉上:“依雲是在愛妃園裏的,刺客也藏在心香園,如果不是兩位愛妃細心,後果不堪想象,難道你就不說點什麽。”


    說就說吧,好聽的話她還是會說的:“多謝柳妃姐姐,多謝燕妃姐姐,如果不是兩位姐姐,妹妹說不定就沒有機會坐在這裏了,兩位姐姐可是妹妹的救命恩人,再造父母,兩位的大恩大德這輩子妹妹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完,以後姐姐們說一妹妹我不敢說二,姐姐們說往東我不敢往西、”說完很挑釁的看著祁風,祁風微微扯起嘴角。


    柳妃燕妃聽得有點發愣,兩人對視一眼,燕妃慢慢地笑著說:“妹妹嚴重了。”


    祁風微微笑起來:“知道了就好,今天你們三個都在,本王就早早宣布,過些日子就是三月三,父皇決定將今年的春風節定在府上舉行,父皇的意思是宮裏的嬪妃公主還有王子們平日裏沒什麽機會去外麵,本王呢今年恰好也在,除了皇宮就屬太子府最有威嚴,在這裏舉辦春風節,即不失威嚴又有節日的氣氛,三位愛妃就安排吧,估計有上百號人,府裏的安全問題就不用操心了,瀟楊瀟然會去辦。”


    柳妃燕妃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欣喜,柳妃忙站了起來:“恭喜王爺,皇上將如此重大之事交付與王爺,妾身一定盡其所能。”


    燕妃也隨後附和:“妾身也盡力所為。”


    隻有心寶不說話,辦什麽與她沒有毛的關係,這裏不屬於她,如果說以前她還有點心思看個熱鬧,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她實在不敢奢望雲殊或者誰借機冒充混進來,最終的結果隻是她的又一根肋。


    祁風卻不並放過她,好像隻有她表過態才舒服:“心妃,你呢?”


    “我什麽?我怎樣都行。”心寶知道說什麽,隨口說了一句。


    祁風微微蹙起眉頭,有點不悅的說:“什麽叫怎樣都行?”


    故意找茬,心寶心裏又一慌,收回注意力:“就是說一切行動聽從兩位姐姐的指揮,姐姐們說要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條件是我能做得到的。”


    祁風的眉頭稍稍放鬆一點,似乎有點厭煩:“能做到的?說說你都能做到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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