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微微扯起嘴角,迎著心寶的目光揚起眉毛:“兩位愛妃也不用著內疚,心妃隻是一時站不穩落下水去,好在也沒什麽大礙,今天的宴席賽舟都不錯,兩位愛妃幸苦了,天色不早早早回去休息吧。(.無彈窗廣告)”


    柳妃燕妃又囑咐心寶注意休息,一起辭別祁風離開靜安園,心寶望著背影說不出話。


    祁風坐著喝茶,看心寶懵懵懂懂的似乎還想不明白,扯起嘴角:“愛妃不必費神了,她們兩位也是想推脫責任,今天的事宜由她們負責,出了事自然少不了幹係。”


    心寶回過頭坐下,嚅嚅道道的說:“不管是誰擔責任,受害者都是我,真是想不明白了,我又不是個什麽厲害角色,對誰也造不成危害,幹嘛針對我呀,真是無聊之極,該不會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引起兩國的矛盾吧。”說著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是從周國準太子妃,雖然現在還是祁風的小側妃。


    祁風聚起眼光看了她一會:“這個不太可能,知道你那重身份的隻有我和瀟楊瀟然,至於那個暗衛應該不會透露,再者說本王既然敢將你帶回來,就不害怕周暮塵,就算你沒了,本王也不會在意他的。”


    祁風說的是實話,心寶聽著很不舒服,他言下之意就是根本不會將她以前是周暮塵的準太子妃這件事放在心上,也就是根本不會在意周暮塵,便斜起眼睛看著他:“王爺,不管你在不在乎塵哥哥,他確實已經是從周國的太子爺,論身份地位和你一樣,我也打聽過從周國比起祁國也不差,如果有什麽衝突想來也不好收場吧。”


    心寶的話深深地刺激了祁風,他重重的放下手裏的茶碗:“怎麽,嫌本王說了實話,將周暮塵貶低了是嗎。本王一向光明磊落,敢說敢當。就是他周暮塵在眼前也一樣,既然本王敢將你帶回來,就不怕他,你也知道,如果不是當初知道你是他的準太子妃。一時起了報複之心,你也早已經香消玉殞了。”


    心寶不滿的看著祁風,隻要一提起周暮塵他的神經就像受到了刺激,那天明明聽聽雲殊說好像有誤會。怎麽不好好想一想呢,便對他說:“王爺,那天聽雲殊說塵哥哥好像並沒有害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或者是被人陷害。”


    祁風沉下臉:“你不用為他說好話,你是他選中的人自然覺得他好,本王是被他所害,自然知道他的陰險毒辣。”


    心寶撇撇嘴巴:“不是我是他選中的人。是他是我選中的人,我一個弱小的女子,無才無德,人家一個堂堂太子爺怎麽會選中我呢?”


    祁風聽心寶說,嘴角露出些許的戲謔:“這就怪了。你選的他?”


    心寶很是自豪的說:“當然,都說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我有一次迷路,塵哥哥找到我,隻對看一眼,我就被他迷住了,從此我開始發奮追求,隻幾個回合,他就被我拿下,嗬嗬嗬,我厲害吧。”


    心寶沒有記性,說一會話話匣子打開,前世般的滔滔不絕起來,聽得祁風皺起眉頭,這個弱小的女孩還有如此能量,怎麽和他在一起從未見她主動過,就算是情欲高潮過,過後也恢複了正常,便扯起嘴角現出一絲輕蔑:“厲害,果然厲害,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女子。”


    心寶聽不出他說的是貶義還是褒義,不過不管褒義貶義,作為一個生活在未來的女子,能追到自己所愛的人是一種光榮,便更加的得意:“那是自然,幸福不會從天降,完美的愛人等不來。”


    祁風心裏很不舒服,天天侍寢的女子說起另一個男子滿臉的幸福,他心裏說服自己,隻是一個被利用的女子,隻是用她來解毒,她心裏怎樣想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要她好好的在自己身邊就行,可是心裏實在不舒服,,這次他沒表現出來,他已經為看到珠花寶石戒指發過很多次脾氣,他一向驕傲便裝作若無其事的說:“真不能想象愛妃怎樣主動?”


    見祁風像一位很八卦的男性朋友打探著自己的事,心寶來了精神:“這還不簡單,纏著他唄,盡量將自己最溫柔最美好的一麵呈現給他,告訴你吧,男子都是俠骨柔腸,隻要對他溫柔,善解人意,一定會成功的。”


    祁風皺了皺眉頭,不再說話,他也需要柔情,可是誰來給他,誰來善解人意的給他,不對不是沒人給他,而是他承受不起,肺腑是要付出代價的。


    見祁風忽然不說話,心寶也忙打住話頭,不可多言,言多必失。


    兩人默默的坐了一會,心寶起身離開進了裏間,剛才和祁風胡亂談了一會,心裏平靜下來,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隻要死不了就得活下去,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計較也沒用,還是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將身體養好了以後好派上用場,現在她最驕傲也是最欣慰的是就是有一具好身體。


    祁風坐了一會,也進了寢室,躺在床頭看著屋頂。


    過了很久,心寶已經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愛妃,今天委屈你了。”耳邊傳來祁風沙啞的聲音。


    心寶睜開朦朧的眼睛,含糊不清地說:“這種委屈已經不是一次了。”


    祁風將臉貼近心寶:“以後本王會讓這種事情不再發生的。”


    心寶覺得耳朵癢癢的,往邊上靠了靠:“這種事情很難保證,除非不見人,說實話,王爺,如果真的這樣去了,我真的是很不甘心。”


    心寶說的不甘心,是因為她好不容易擺脫了病魔,有了健康的身體遇到了心儀的愛人擁有了毫無代溝的親情,祁風卻理解為另一種意思。


    他很沉重地說:“不隻是你不甘心,本王也不甘心,在本王府上,本王的妃子被人暗算。”


    心寶帶著疑問也凝神看著祁風:“王爺,有沒有什麽線索,誰會對著我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下手?”


    祁風想了想:“柳妃燕妃基本可以排除,她們沒那麽傻,你隻是一個小側妃,雖然受寵,並沒有成為太子妃,況且她們很清楚的知道本王中了劇毒,本王想了想,隻有一個人有可能。”


    心寶睜大眼睛:“誰?”聲音帶著一點的顫,她想知道誰會對她下此毒手。


    祁風深邃的眼睛很鄭重的看著心寶:“仇公公,隻有他可以在府裏自由走動,他也曾去過湖邊,他剛回來,你就飛入湖中。”


    心寶撲哧一聲就笑了,仇公公?怎麽可能,她對仇公公感覺很好,再者說他隻是一個首席太監,跟她毫無利益關係可言,就算是想要宦官奪權針對祁風也沒有必要對她下手。


    祁風看心寶一點不相信的表情,對著她很嚴肅的警告一眼:“本王不是開玩笑,這個仇公公不容小看,他步履輕健。舉止溫雅,絕不是一般的宦官,今天你落入湖中,本王隻顧著你的安危,是瀟楊告訴本王,他幾乎是飛來湖邊,速度之快瀟楊都震驚。他又第一個將手伸給你,本王看他是在欲蓋彌彰。”


    心寶又笑了起來:“不會是他,我相信我的直覺,女人的直覺很重要。”


    仇公公以前和紫貴妃有說不清的情緣,而且淵源很深,心寶可以肯定兩人已經相認,這點從今天看兩人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什麽都能騙人,眼神不能,所以說就算仇公公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狼子野心,應該不會拿她開刀。


    祁風被她的不在乎激怒,再次威嚴的看著她:“直覺不一定重要,記得,誰都不能相信,本王現在隻是太子,還沒繼位,盯著本王位置的人很多,不僅僅是幾位王弟,也許會有人見縫插針,轉幾個圈先拿你開刀也說不定,現在王府的人都知道,隻有你天天一侍寢。”


    這些話倒是真的,每朝每代都這樣。為了一個皇權兄弟反目父子成仇,便應道:“這倒是,生活在皇家真是累,還是做個草民好啊,找個如意良君一生一世一雙人,生幾個小兒女,錢不必太多夠花就行。”


    祁風聽她說的很憧憬,有點不屑的斜起眼睛:“說得好聽,誰不知道做官好,如你所說的草民也要家境殷實的草民,既然你說草民好,怎麽當初不選擇草民,選擇周暮塵,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太子爺啊。”


    心寶撇了撇嘴:“我哪裏知道他還會做什麽太子爺啊!我以為就那樣了,隻要等著風聲小點,就出來隨便在那裏置辦點田產,做個小地主,好好過日子,誰知還有這麽一出,他是帝王之後自然要光複帝業,有這麽一個非他莫屬的位置等著他,我自然也是全力以赴的跟著,既然已有婚約,那就是嫁雞隨雞嫁犬隨犬了,誰知現在更離奇,還嫁接了。搞得不倫不類的。”


    祁風聽她說的好像都是無奈之舉,所有的後果都不在預料之中,嘲弄的扯起嘴角:“你會有這麽傻?就算你不知道,你那人精一樣的爹能不知道。說的真無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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