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祁風一起床就出了門,明珠帶著一個丫鬟守在門口,聽心寶翻身忙進來伺候,寢室裏彌漫著一股奇香,很沁心沁肺,明珠睜大圓圓的眼睛四下張望,並不見什麽寢室裏有什麽文香類的東西,感覺很奇怪,王爺寢室裏所有用的都出自她和晶珠之手,這些天晶珠被處罰,隻有她帶著一個二等丫鬟,這丫鬟一直跟著她,王爺這些天也不在,也沒點檀香,就算點檀香龍涎香,也不是這個味啊。


    心寶看出了她的疑惑,帶著慵懶說:“明珠啊,晶珠怎麽不見了,幫我把衣服拿過來。”這股香味是剛才她自我療傷來著,腹內難受,這些天身體虛弱不起作用,今早她試了試已經有了力氣,便用心花飄香,果然五髒六腑舒服了。


    下了床,除了稍微有點飄飄然,身體基本已經恢複,不由得謝天謝地謝本尊,換了她以前隻要稍微一感冒馬上就有生命危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得好好愛惜,更要愛屋及烏的替本尊的父母兄嫂下一步做打算。


    吃過香甜可口的清粥點心,聽外麵有喧嚷的聲音,明珠出去看了看,回來通報:“心妃娘娘,門外柳妃燕妃一定要進來看看娘娘,可是王爺有令誰都不能進來。”


    若是換了平時,心寶一定會畢恭畢敬的將這兩位迎進來,還要小心翼翼的看她們的臉色,聽兩人一唱一和的取笑她,可是經過這兩次落水被困聽雪閣,她覺得不能這樣軟弱了,就算是她作為第三者讓她們失寵,也不是她的錯,況且她確實是在幫她們,幫她們的老公,所以沒有必要在她們麵前低三下四的,對不起她們的是她們的老公。


    便懶洋洋地伸了伸腰:“既然王爺這樣交代了,告訴小順就這樣做吧。我也困了,躺一會。”


    明珠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示意小丫鬟隨她輕輕地走開了出去,順手帶好門,心寶躺在床上兩眼看著屋頂。祁風絕對不會讓她離去,這兩位妃子也不會就這樣罷手,既然有一次兩次,就會有第三次。就算是她卑賤的比丫鬟還卑賤,也無濟於事,與其那樣不如很有尊嚴的。就仗著祁風的事保全性命再說。


    外麵的喧嚷持續了一會變得靜悄悄的,心寶躺在床上開始仔細的規劃以後的生活,如果說以前她還想著夾著尾巴在這裏湊合著等機會,現在看來機會不等她,隻有創造機會了。在這樣被動的等,遲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怎麽創造機會呢,這是個嚴重的問題,目前的情況看來。出去已經越來越是個問題了。


    想不出個頭緒,有一點事很清楚很明白的。就是不管怎樣必須依靠祁風。


    還不到點燈時候祁風早早的回來,臉上幹幹淨淨,依然是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妖孽摸樣,和昨晚滄桑沒落的樣總判若兩人。


    看見她坐在窗前發呆,祁風微微扯起嘴角,沙啞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身體好點了嗎?藥喝了沒有?怎麽不躺著?”


    一連三句問話,心寶執拗的偏過頭去,心裏想得好好的要依賴他要對他態度好一點,見到他卻不由自己的狠狠偏過頭去,祁風歪了歪嘴角,沒理會她的無禮,明珠伺候著脫去外麵的官袍。


    “明珠,心妃可曾吃藥,有沒有什麽異常?”祁風等不住心寶回答,問明珠。


    明珠慌忙低下頭去,小聲回答:“會王爺,今日已經喝了兩頓,還有一頓太醫吩咐晚膳後再用,娘娘今天還好。”說完小心地抬起頭看了眼心寶,見她還是執著的偏著頭,祁風站在她身後似笑非笑的審視著,暗暗羨慕心妃的好福氣,伺候祁風十幾年從未看見過有人這樣對待他,更沒見過他這樣待人。


    “明珠,你出去吧。”祁風對著明珠擺擺手:“等會傳晚膳,要清談一點的。”


    明珠帶著新來的丫鬟佩珠悄悄退下,祁風妖孽般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親自拉過一隻椅子坐在心寶對麵,心寶又下意識地將頭偏了過去。


    祁風輕輕地笑出了聲,心寶的樣子明顯的帶著賭氣,變沙啞而柔和地說:“愛妃,慢點,小心脖子。”


    心寶也覺得好笑,這樣拙劣的演技很顯然是在提醒他,她很生氣後果並不嚴重,隻是在耍小孩脾氣,便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命都差點搭上了,脖子算什麽?”


    祁風微微扯了扯嘴角:“好了愛妃,這次是本王的不是,以後本王會小心的,愛妃受苦了。”


    隻是這樣一句話,心寶心裏的憋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轉過臉眼睛又是迷霧籠罩:“不是受驚,是受傷,身心受到很大的創傷。”


    祁風扯起嘴角眉梢:“好好,是受傷,本王一定好好為你療傷。”


    祁風的樣子溫柔和善甚至有種難以形容的妖嬈,是屬於男子的剛陽之外的妖嬈,心寶心裏為之一動,忽然有種想要懶懶的偎在他懷裏的感覺,但是理智很快提醒她,這樣做很危險,一來有勾引誘惑的嫌疑,二來讓他覺得她很依賴他離不開他的保護,萬一他真的毫不留情毫不顧忌的將她就地正法,豈不後悔都來不及了,不管怎麽說她要盡力做到完璧歸趙,到時候至於歸趙後會不會被接受,那是另一回事。


    便撅起嘴:“療傷就免了,我身體好,不過以後王爺的好好待我,不能和柳妃燕妃和由其他人合起來欺負我,的讓我高高興興地,如果不然,我就不好還配合你,不給你用藥,讓你胸部那些奇怪的花花草草瘋狂的折磨你,要知道最毒婦人心,女人一旦狠起心來,比男人還厲害。”


    祁風見她說的認真嚴肅跟真的似的,心裏暗暗好笑,臉上帶著笑嘴裏應著:“愛妃這兩天長本事了,學會了要挾本王,不錯很聰明。”


    心寶翻起眼皮:“都是逼出來的,女人就是要對別人狠一點,對自己好一點。”


    祁風妖魅的臉上帶著少見的容讓,微微扯著嘴角:“早知道這樣,本王就應該早早逼愛妃出手,看把愛妃委屈的,看來以後本王要見識愛妃的狠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間明珠佩珠送上晚膳,看著一桌子清談的菜肴,心寶拿起筷子每樣試吃一口,祁風很感動的看著,除了她不會有人幫他試毒,別人也試不出來,可是他竟然不能保護她,便略帶殷勤的幫她布菜,明珠慌忙示意佩珠後退一點。


    “你們兩個先下去。本王有話要對心妃說。”祁風眼角瞥見明珠的動作,微微扯起嘴角慢慢說。


    明珠低頭小聲應了一聲慢慢退出去,祁風從來沒有對她和晶珠如此輕聲細雨的說話,心妃真的很厲害,幸虧她沒有晶珠那樣大的野心,平時雖然不太搭理心寶卻也不會向晶珠那樣將嫉恨寫在臉上。


    聽明珠輕輕合上門,祁風轉過臉看著心寶,心寶正覺得很餓,今天腸胃舒服,太醫吩咐要少吃中午吃得少,現在看著一桌子的菜肴,先試了一遍,每樣都很可口,拿著筷子等祁風動手,見他隻是幫自己布了一些,便坐著看,也不好意思吃,等了一會見他還是不動筷子,肚子餓的咕咕叫起來,便撅起嘴巴:“王爺,你看著我做什麽,快點吃啊,你不吃我也不敢吃。”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吃吧,本王今天不是很餓。”


    心寶邊吃邊說:“你不餓我餓,這些天可把我餓壞了,我都快成原始人了,生吃。”


    祁風見她吃的急差點噎著,幫她端過一杯茶水:“喝點,小心噎著。”


    這麽殷勤,該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心寶停住筷子警惕的看著他,懷疑地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爺該不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是不是我被困在聽雪閣是你設的圈套?”


    祁風瞬間黑下臉,隨即習慣性的扯了扯嘴角:“愛妃真是聰明,本王要陷害你用得著那麽費事,隨手一個動作你就沒了。”


    心寶收起警惕的眼神不解地說:“那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看得我心慌意亂的,該不會是有什麽事求我吧?我可幫不了你,除了幫你解毒。”


    祁風收起扯起的嘴角,沙啞的聲音緩慢的說:“能解毒已經是幫了本王的大忙了,本王隻是想告訴你,本王有愧於你,當初隻是聽說你是周暮塵的準太子妃,才有意將你帶回京城,其目的隻是羞辱周暮塵順便解解心頭之恨,可是發現了你的口香能解毒,甚至還能識毒試毒,你知道本王深受心花毒的摧殘,生不如死,每隔幾天肺內花草樹木穿破肌膚般的瘋狂狂亂竄,體內血液也跟著在一處肌膚爆破,毒發的時候本王恨不得將自己撕碎,有了你本王以為是上蒼可憐見,為了讓你能依賴本王,本王故意當著柳妃燕妃的麵和你親近,想借此引起她們的嫉妒,本王還故意對你時冷時熱,用你家人威脅與你,其實隻是想讓你還還呆在本王身邊,本王不敢想象,沒了愛妃該怎樣活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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