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一點沒理會心寶的話,轉身就離開,邊走邊對祁風說:“散毒花開花是有時間的,今天沒看,就是今天時間未到,那就是明天了,風兒我們走。”


    月兒帶著祁風先走一步,心寶見周圍沒人,對著散毒化使勁嗬了一股氣,眼看著花海蕩漾迎氣茁壯,等了一會看不到中間的花兒綻放,看月兒已經走遠,祁風回頭看、示意她快點跟上,也、不知道花兒會不會開放,果實會不會露出,也不知道果實要怎樣采,想了想快步跟上。


    三人離去,此時太陽還未升起,來花間工作的女子們都還沒到,遠遠地有一雙眼睛看著黑紫色的散毒花霸氣的全部綻放,最後中間那朵最高最大的花兒才緩緩開放,花卉中蓮子般的果實出現,閃著幽幽的黑色光澤,那雙幽深的眼睛眯了起來,不大一會果實落入他的手中。


    月兒繼續帶著祁風去密室做實驗,心寶再次來到書房查看那些藥書,想看看裏麵有沒有關於心花毒的,從早上找到下午,不隻是沒找到心花毒,連眼花毒,體花毒的隻字半句都沒有。


    找的有點累了,見有張小木床,拿起笤帚掃了掃露出裏麵的涼席,躺了上去,枕頭是一塊清涼的木頭,枕著它有種透心的涼,不隻是透心涼還頭腦清醒,不著道是什麽木頭,便坐起來拿過枕頭來看。


    忽然發現枕頭有條小縫,有點好奇,便用手去摳。一小塊木條掉了下來,難道裏麵有什麽玄機,心寶將手伸進去,從裏麵掏出一本古老的書。


    這本書的四角已經磨破。但是還散發著一股清新的墨香,什麽書這麽珍貴,被藏在枕頭裏麵。心寶忙趴在床上看了起來。


    書名是:“花草誌異”這四個字都不難認,心寶一口讀了出來。


    還有花草誌異?心寶好奇的翻了起來,她隻知道有聊齋誌異,還沒聽說過花草也有誌異。(.)


    翻開第一頁,就是說一些花草的毒性,什麽和什麽相配會產生什麽毒性,那些花花草草都是心寶沒聽過的。有幾個字不認識,看了幾頁,心寶暗暗咋舌,真的是誌異,這些花花草草的毒性被描寫的奇奇怪怪的。就連科學如此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也沒這麽玄乎。


    忽然在中間的幾頁看見幾道用筆畫出來的,後麵用筆寫著,邪惡之毒,聖草郎君已經配置成功。


    看到提在一邊的聖草郎君,心寶臉色凝重起來,坐起認真的看,看著看著表請越來越凝重。


    書裏說據說有十種毒草種子調配在一起,會結出一朵花,種子和花是兩鍾毒藥。種子可以種在人的眼睛裏,花朵可以結在人的軀體上,這兩種毒也叫做夫妻毒,種子為男,花為女,中了其中一種。隻有另一種才能解毒,如果沒有解,男的會全身腐爛致死,女的全身開滿花,吸幹全身血液,最後幹枯而死。


    看完心寶心情很沉重,周暮塵的父皇和魯盈盈看來是確實中了這兩種毒,毒一定是聖草郎君所下,祁風和周暮塵之間的仇恨都是拜他所賜,不過這個聖草郎君還真是個鬼才,這本書明明叫誌異,就是說是一些奇異的事,這都能做到?


    有眼花毒體化毒,應該有心花毒吧,哪怕是誌異看看心裏也好有個底,誌異裏這麽多花花草草的毒藥,隻有體化毒眼花毒被研製出來,說不定別的預言一樣一個個的會實現。


    抱著一絲希望,心寶來了精神,果然翻過一頁,一眼看見心花毒。


    據說心花毒是世界上最毒的七七四十九種毒藥種子糅合在一起,經過日月精華的洗禮,七七四十九天不變的澆灌,最後形成一朵花,這朵兒的花粉被吸入人體,便會在人體生根發芽,而且會吸取肌膚血肉,每隔一段時間腹內景物便會伸展舒筋活絡,中毒之人如毒蟲寖身,生不如死,舒展的日子還會隨著時間慢慢提前,這種毒毒性極強,不止腹內內難受,慢慢的看見花草樹木也都會難受,這種毒不能激動更不能有情欲,為了使這種毒性長時間潛伏在體內,五年後需用散毒花將毒性散發出。[]


    這種毒這麽邪惡,毒性講解完畢,後麵也注著聖草郎君,還打了幾個叉,這說明這款毒藥也是聖草郎君研製成功了,至於叉是什麽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心寶忙看向後麵傳說中的解藥,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傻了,怎麽會這麽湊巧,她又仔細地看了一遍,將不認識的字一一記下來,想了想將塞進懷裏,反正花草一叟已經仙逝,這本書有藏在枕頭裏,一般的人也想不起。


    書裏講的解毒之法確實邪乎,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拿著不管能不能解毒,也是個說法。


    月兒和祁風看來還是無功而返,三人出來,心寶心裏有點恍惚,祁風見她的神情,關切的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心寶隻說有點頭暈。


    早早入睡,晚上遲遲睡不好,祁風轉過身子輕輕攬過她。


    不敢再輾轉反側,乖乖的安靜的躺在起風懷裏,如果書裏的解毒方法是有效的,該不該試一試呢,不過這畢竟是一個傳說,萬一失敗了,豈不慘了,再說也不能輕易去試啊。


    好不容易堅持到天亮,月兒又早早的進來,今天祁風學聰明了先起床,倒是心寶一夜睡不著,到了天亮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祁風先請師父坐下,將心寶搖醒,心寶覺得雙眼幹澀,小聲說:“相公,我可以不去嗎?”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不行,快點起來。”


    跟在月兒祁風身後,心寶心事重重的走在後麵,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祁風慢慢停下腳步,等她走近,問:“今天怎麽了?是不是昨天發現了什麽?”


    “沒有沒有。”心寶慌忙否認;“你師父這麽多年都沒發現什麽,我怎麽能發現呢?”


    祁風很不放心的拍了拍她的頭:“如果不舒服,等會坐下休息。”


    月兒不滿的眼光看過來,心寶忙說:“沒事,可能是昨天天氣太悶,有點中署,吹吹風就會好的。”


    話音未落,月兒一聲驚呼:“風兒,怎麽會這樣。”


    祁風心寶以為怎麽了,祁風一縱身到了月兒身邊,兩眼傻了,心寶到了跟前一看,昨天含苞欲放的最中間那顆散毒花王,已經全部開放,裏麵空無一物,可以看見果實被摘得殘根。


    “不可能的啊?昨天明明沒有開,散毒化隻是太陽升起之前才開的,昨天我們臨走之前明明看見還沒開,太陽已經老高了,再說誰會來摘它呢,對了一定是師兄。”月兒想了一會,踮起足尖瞬間不見了。


    心寶沒有注意到月兒的行蹤,她有點內疚的想,是不是自己昨天用了心花飄香將花催開,然後離去被人鑽了空子。


    祁風也隨著不見,心寶一個人站在花海中,看著茫茫花海,不知所措,她一向方向感很差,剛才也沒看清楚月兒祁風去了哪裏,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回去還是追去。


    正在迷茫,祁風回來了,拉著她的手往前疾走,心寶心裏內疚,跟著祁風也沒問什麽。走了好一會還在花海中暢遊,祁風慢下腳步,心寶怔怔的看著祁風,高大威猛英俊妖魅,卻中了這麽邪惡的毒,如果書裏的方法是對的,該怎麽辦?


    她很後悔昨天呼出了幽香,催開了散毒花,說不定找到了散毒花,祁風體內的毒性就會散去,她自己也就解脫了。


    可是這本書裏隻說散毒花可以使心花毒的毒性延期,並散發加劇,也就是催化,沒說可以解毒啊,再說書裏也說心花毒體化毒眼花毒都是富貴之毒,尤其是心花毒非帝王之軀不能入住,如果所說屬實,應該沒幾個人中這種毒,尤其是在這裏估計沒人需要它。


    祁風眼睛尋找著月兒,找了一會,轉來看著心寶:“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心寶心裏一虛,這是不能跟他說,書名叫做花草誌異,應該隻是一種奇異的傳說,隻是巧合罷了,便弱弱的說:“什麽心事啊,我有什麽心事,隻是麵對這麽多得花,覺得心情很奇怪。”


    祁風深邃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她,心寶忙低下頭去,這雙透視眼,不知道又看出了什麽。


    看了一會,祁風收起眼光,沙啞的聲音透著滄桑:“娘子,不管是什麽心事,你都要跟著本王,即便是見了周暮塵也不能離開,就當是幫我。”


    心寶抬起頭,眼前的祁風一點沒有平時的霸氣,完全是一個帥氣的柔和的略帶憂傷的男孩,有點像一年以前的周暮塵,心一軟拍著胸膛說:“這你放心,反正已經幫了這麽久了,就幫人幫到底吧,不過你得記得我的恩情。”


    嘴裏這麽說,心裏還是打著小算盤,如果真的能遇見周暮塵,不離開才怪,可是真的離開也不好,兩人之間的恩怨完全是一場誤會,不管怎樣既然自己已經處在這樣一個位置上,還是盡可能地幫兩人化解恩怨,不是有句電視劇裏說的最多的台詞。冤冤相報何時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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