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真很忙,祁風帶心寶燕妃以及李瀟楊李瀟然拜訪了十幾位綠沙國的文武大臣,綠沙國是遊牧民族,除了可汗及幾位大臣有固定的木質住所,其餘的基本上都隨著牧草挪移,這裏是綠沙國最中的位置,也是牧草最豐盛,一年四季變化不大的地方,可汗的宮殿之外的那些帳篷也跟著常駐,綠沙國麵積不小,能住人的地方卻不多,而且被礫石形成的沙漠隔成好多塊。


    這些大臣都住在皇宮附近,簡單粗糙,比起皇宮來更像個簡易帳篷,綠沙國盛產馬牛羊犛牛鹿之類的牲畜,野獸,藥材,祁國的金銀玉器,綾羅綢緞甚至筆墨紙硯對他們來說就是珍品,看到起風送他們這些,笑得最都合不攏。


    忙碌了一天,日落時分回到皇宮前,正是晚飯時候,家家帳篷裏傳來香味,心寶一整天都毫無興致的跟在祁風身後,不言不語的,像是在完任務,心裏暗暗祈禱不要讓她遇到周暮塵,最重要的是不要讓他看見她和祁風一起,還很親熱。


    祁風也不會理會她,隻是時不時的檢查她是不是在身邊。


    宮殿門前是一大片空地,綠茵茵的被修剪的如足球場,心寶一眼看見白衣飄飄的周暮塵傲然屹立,溫婉大氣,貴氣逼人,比男人溫婉比女人英氣,一雙曾經令他癡迷的憂鬱眼神變得犀利冷傲。


    “塵哥哥。”心寶輕呼一聲,身不由己的向前跑去,眼淚奪眶而出。


    終於見到了。這個令她日思暮想的俊美少年。


    祁風微微扯了扯嘴角,伸出一之手輕輕將她拽了回來,沙啞的聲音帶著磁性:“乖乖呆著別動。”話音未落,心寶隻覺得脖子一酸。已被亦紅輕輕扶著。


    心寶微微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一雙迷霧般的眼睛癡癡的看著綠草地上的周暮塵,比起在迷失林他顯然更多了份氣勢。天生的王者風範讓他如謫仙落塵。


    周暮塵冷冷的看著祁風,似乎也是要看看他還能耍什麽花招,見他慢慢扯嘴嘴角向自己走來,眼睛才轉向心寶,首先盯著她的眉毛看看了,眼裏旋起溫情,心寶的眼淚滾落。這種眼神是她魂牽夢繞的,可是她不能向前一步。


    祁風邁著優雅的官步,走到周暮塵不遠處,微微拱手道:“太子爺,近來可好。”


    周暮塵一雙俊美的讓人產生無限遐想的眼睛微微聚了聚。柔軟的嘴唇咬了咬,沒說話。


    祁風一雙同樣妖魅的可以降伏一切的目光也微微眯了眯。兩人對視良久,忽然不約而同的飛躍而起,李瀟然李瀟楊慌忙跟上。祁風從身後擺了擺手,兩人緩緩落下,心寶口不能言腿不能動,隻好睜大一雙被眼淚罩住的眼睛看著頭頂一雙人影飛過。


    綠沙國的阿爾罕王子帶著兩個弟弟冬罕,尼古爾汗出來,剛好看見一紅一白兩條人影從空中掠過。半張著嘴巴半天合不攏。


    兩人恨恨的看著對方,比賽般的來到無人煙的河邊,落了下去,這條河不很寬從遠處蜿蜒而來,像一條銀蛇,河的一邊是沙礫一邊是青草。


    兩人死死地盯著對方。周暮塵眼裏幾乎能碰出火花,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祁風的眼裏也滿是凝重深邃.


    對視良久,忽然兩手手掌同時出擊,瞬間沙石亂飛水花飛濺,兩人在河水之上如蜻蜓點水,蛟龍翻滾,一直到月亮升起。


    祁風率先落下,周暮塵也隨著緩緩落下。


    祁風妖魅般的臉龐在月光下寧靜而肅穆,沙啞的聲音緩緩的說:“太子爺,先不急著動手,榮臣先說幾句。”


    周暮塵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諷刺:“臣?太子爺說笑吧,本太子可不敢當。”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帶著真誠地表情說::“太子爺,我們先不要動手,免得再次中了別人的奸計?”


    周暮塵嘲諷般的笑了笑:“奸計?我看是你的奸計吧,叛賊逆臣,妄我一直將你當做兄長般敬重,你卻弑君叛國,如果不是蒼天助我,我也就被你這奸賊所害,還說什麽奸計?”


    祁風凝神看著周暮塵:“太子爺,我叫你一聲太子爺是因為我確實知道了我們都是中了奸計,你隻知道我叛國弑君,你怎麽不說我受的罪孽,如果不是當時我聽信你的進宮推遲時辰怎麽會中毒,而且不隻是我中毒,還有皇上,盈盈。”


    周暮塵微微一笑,笑的有點自嘲:“父皇中毒?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魯貴妃,明明好好的那裏中毒了,至於你中毒我看根本就是個借口。”


    祁風妖魅的眼裏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將衣袍解開:“如若不相信,太子爺可以看看,我種的是什麽毒,這麽多年,每天受著非人的折磨,每隔幾天腹內這些東西就想破體而出般攪得我不得安寧,現在已變成五日一發,還有不能看見花花草草,見到一次腹內這些東西就像要舒展,而且直到今天還沒有解藥,不隻是我,還有盈盈,她中的毒叫做體化毒,現在隻要是露在外麵的肌膚,全都是花花草草,她的臉上是一朵大紅花,花徑花葉好像刀刻,皮膚早已透明,枯瘦如柴,而你的父皇,如果不是已經離世,也會很慘,他中的眼花毒,隻要看不見盈盈,體內所有的血都會凝聚在眼裏變成血花。”


    周暮塵高貴俊美的眼睛看著祁風腹內觸目驚心的景物,眼睛上下翻滾,沉默了一會,問:“你說有人陷害,那麽我來問你,他陷害你有何好處,還有,就算是陷害與你,你也不能弑君吧。”


    祁風微微低了低頭:“不是我非要弑君,而是皇上容不下我們,有人截獲皇上的密信,說是要滅了靈國,以絕後患,盈盈的爹親自證明皇上確有此意,既然皇上不仁我也不能再義。”


    周暮塵看著祁風,微微笑了:“祁風,你現在說這話未免也遲了吧?你說截獲了密信,那隻是你片麵之言,據我所知父皇根本沒這個打算。”


    祁風微微扯了扯嘴角,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雙手遞了過去,周暮塵猶豫一下,用手指接過來,一看果然是父皇親筆所寫,還蓋有玉璽。


    他不明白怎麽回事,當初隻是說祁風中毒,他一直不相信,他也曾去見過祁風幾次,都被他拒之門外,他以為祁風是氣他父皇霸占了魯盈盈,他也覺得這事是他父皇之過,可是生米已經做生熟飯,他也無能為力,他原以為過過了這陣在幫祁風找個才貌和魯盈盈差不多的女子,也就過去了,誰是後看來會是這個樣子。


    看著密信,看著祁風腹內景物,一雙眼睛盯著祁風,祁風微微扯起嘴角:“這個你可以問問你那個暗衛,叫雲殊的,他一直跟著,也曾和我談論過這事,也許當年我們被人鑽了空子。”


    周暮塵眼睛深邃起來:“你說別人鑽了空子,這個人又有什麽目的呢?”


    祁風看著周暮塵似乎有點相信他的話,便說:“目的現在看來是分解大周國從周國,下毒之人現在我已查清楚,其目的是設計先將大周國滅了,然後再將祁國滅了,剩下從周國就好對付了。”


    周暮塵凝重的看著祁風:“那這個人是誰呢?又為什麽要這麽做?”


    祁風壓低聲音:“是綠沙國的人,為了什麽不可而知,但是我估計是為了更好地生存,綠沙國可以生存的地方越來越少。”


    周暮塵想了想,俊美的臉上帶著冷傲:“一派胡言,單憑你片麵之言就可以將弑君篡位之事膜的幹幹淨淨?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太子爺可以給臣幾天時間嗎?這次這個人也來了,他一定會有所行動,隻要他一現行,事情就明了。”


    周暮塵看著祁風。看了很久,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又轉回頭:“祁風,還有一件是你忘了?我的妃子什麽時候還回來。”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太子爺,這件事臣得說清楚了,她現在已是臣的愛妃,臣實在不能將自己的愛妃還給太子爺。”


    周暮塵皺了皺眉頭:“你不是自稱臣嗎?怎麽?”


    祁風微微躬了躬身:“臣自稱臣,是因為臣曾經確實是太子爺的臣子,隻是現在你我各為太子,有些事是要說清楚的。”


    周暮塵眼神犀利起來:“你可知道,她是本王親自選定的太子妃,有父母之命,你這是強取豪奪。”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這可是向先皇所學。”


    周暮塵犀利地說:“你不是說父皇是中了毒嗎?那應該不是他的錯。”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揚起眉頭:“這也不是我的錯,我也中了毒。”


    周暮塵深深地看著祁風:“難道你又要為了一個女人?”


    祁風妖魅的一笑:“太子爺難道不是為了一個女人?”


    周暮塵盯著祁風,良久才說:“這不隻隻是一個女人的問題。”


    祁風微微一笑:“現在說的就是一個女人的問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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