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柳如夢的嘲笑君子顏雖然有那麽一點不爽,但是也沒有現身相見,隻是躍出柳府,往君府而去。[]不是說君子顏忍氣吞聲,而去如果在這裏受激了,那就中了柳如夢的陷阱了。要是按照前君子顏的性格的話,這個時候肯定跳出去,和柳如夢大罵了,到時君無怨估計就要頭疼了。


    不過,雖然沒有受激,但是君子顏卻從中明白,此次帝都之旅這個柳如夢估計會是一個麻煩。從剛剛的隻言片語,不難看出柳家和君家的關係有些微妙,而柳如夢對於君子顏,是深深的不屑。


    這個也屬於正常,在帝都,前君子顏可是和柳如煙同等的紈絝小姐,吃喝嫖賭是無所不能,狗仗人勢,欺善怕惡就更是基本性格了。雖然君子顏同樣不屑前君子顏,但是卻不是像柳如夢這樣的不屑。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無父無母,隻有疼愛自己至極的爺爺和舅舅,不變這樣才怪。


    隻能說的家庭造就人才啊,過分的溺愛隻能換來悲哀的人生。


    在感歎前君子顏在溺愛中淪落之時,君子顏已經到達了君家後院的圍牆前。此時她雙腳一點地,縱身一躍,輕盈如貓的在天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後穩穩落地。


    可是這剛剛落地,就看見不遠處火光爍爍,正有一群人向自己這邊走來。本想隱藏起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可是這腳還未動就聽見一聲極富磁性的男聲發出一聲嗬斥:“子顏!剛剛回家你就不老實,又跑哪去了!”


    這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君子顏那對她溺愛至極的舅舅,君無怨。


    既然被發現了,那也就沒有必要躲藏了,君子顏直接就這麽站著那裏,等君無怨他們走過來。


    片刻。火光就直接照在了君子顏略帶蒼白的小臉上,君無怨此時就站著君子顏一米不到的地方,身後站著老王和司馬,還有一幹侍衛。(.好看的小說)


    君子顏抬頭一看,這個時候才好好看清楚君無怨的容貌。雖然說他是帝都第一滾刀肉,但是長相卻是出類拔萃,至少也是一老帥哥。他如今40來歲,皮膚卻依然十分緊致。毛孔很是細膩。劍眉虎眼。高鼻薄唇,標準瓜子臉。蒼老的地方隻有那青絲中的幾許隨風搖曳的銀發,看上去,感覺有些蒼涼。這幾許白發顯露出了這個老帥哥的年齡,與多年來的憂愁。


    “說,大晚上的。跑哪裏去野?”君無怨的語氣很重,但是聽上去卻沒有一點點的責備之意,感覺隻是普通的問話。而且還略帶討好。


    這是什麽?這就是一句經典老話可以完全表現的溺愛,那就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這樣的溺愛讓君子顏感覺有些疑惑,當時來之前,知道這個舅舅對她十分疼愛的時候她就有所懷疑。按旁氏來說,應該是主家的直係表親,那說起來。君子顏的母親充其量也就是君無怨的表妹而已。表舅舅對自己的表侄女如此溺愛,甚至高於對自己的子女的,簡直可以說沒有。


    可是,這君無怨卻是一個,顯得很奇怪。加上司馬身上的緘口術,讓君子顏不得不懷疑,這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簡單。這樣的溺愛,比親舅舅還要舅舅的表舅,讓人不解。


    “我出去走了走。”君子顏隨口打哈哈,反正也不會有什麽事。


    “是嗎?”君無怨的表情十分懷疑。“不是去賭場和那些地方?”


    君子顏頓時一暈,嘴差點抽了,心想這叫啥啊,出去走走就直接懷疑到那份子上去了,這前君子顏到底是多麽喜歡去那些地方啊?


    “沒有,您這是想到哪裏去了。”君子顏顯得很不爽,雖然她是個殺手,雙手沾滿血腥,但是賭場啊,故院啊,那些聲色場所,如非工作需要是絕對不會去的。


    “沒有就好。”君無怨雖然不相信,但是還是沒有再說下去。他一手攬過君子顏,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帶著君子顏往前走,道:“子顏啊,你要知道,最近你的身份不一樣了,很危險。一個人不要隨便出去走動,知道了嗎?”


    君子顏點了點頭,對於君無怨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感覺有那麽一點排斥。對於陌生人的熱情接觸,她總是排斥。可是這裏卻不能推開,畢竟她現在是人家的侄女,舅舅攬著侄女,苦口婆心的關心,這個時候推開,怎麽說呢。


    “你剛剛回來,一路上舟車勞頓了,還出去走什麽呢。不是舅舅不許你出去走,隻是一個人不安全,你要是出了什麽事,舅舅可怎麽辦啊?你也要想想你死去的爺爺啊,如今我們君家正處於多事之秋,你呀,就不要給舅舅惹禍了,知道了沒?”


    “我知道了。”


    “不要嘴上光說知道了,要做到。你每次都說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不聽話。下次要出去玩,必須帶上侍衛,一個人,多危險啊。”君無怨說著,突然眼睛定了一下,好像看見了什麽似地。於是他抬起手,輕輕的從君子顏臉上一拂而過。


    君子顏雖然本能的閃躲了一下,但是抑製住了。隻見君無怨從她臉上摸下一抹泥色,溫柔如水的說道:“瞧你,一個女孩,怎麽這麽不愛幹淨呢?泥巴都弄臉上去了。”


    一瞬間,君子顏愣住了。君無怨為自己擦臉的時候,那眼神,溫柔如水,滿是疼愛。仿佛君子顏就一塊稀世的古玉,生怕她弄髒一點。這樣的疼惜,這樣的溫柔,君子顏第一次感受到。


    眼前這個人就如同那個偉岸的詞――父親。唯有父親才會對子女如此的疼惜,如此的溫柔。身為帝都第一滾刀肉,戰場上的屠夫,人人都畏怕的君無怨,對君子顏,卻是那麽的溫柔,生怕弄傷一分一毫。


    一股暖流流淌入心。絲絲然然,自然而然的就這麽流淌了進去,無法阻止。刹那間,前君子顏的記憶再次湧了上來……


    君無怨,這個帝都的戰神,滾刀肉。在前君子顏的記憶裏,從懂事起就有這個溺愛自己至極的舅舅。每天抱著自己,隻要有人敢欺負自己。哪怕是輕輕觸碰他都不讓。即使是自己的子女也不讓。而隻要是誰把她弄哭了,那就會引來君無怨的勃然大怒,誰都不例外。


    前君子顏似乎長時間都是住在這位舅舅家,在帝都,肆無忌憚,不管惹了多大的禍都有君無怨扛著。對於君子顏。君無怨從來不會說一句重話,生怕傷害到她。這樣的溺愛,雖然說是不對的。但是卻是深愛之下的產物。


    這樣的溺愛,雖然讓人感覺有些懷疑,為什麽一個表舅對表侄女如此呢?但是毫無疑問。這是愛,疼惜至極的愛。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君無怨見君子顏傻傻的愣住了,十分擔心的問道。


    君子顏回神一笑,急忙揮手道:“沒事,沒事。就是晃了一下神。”


    “真的沒事嗎?”


    “真的,真的。”


    君無怨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仔細看了看君子顏,然後突然眼神一轉,看向身後的司馬,怒喝道:“你個死小子,是怎麽照顧子顏的!怎麽臉色這麽蒼白,怎麽這麽瘦小?你丫的是吃幹飯的嗎?”


    “老爺,我…我…我…”司馬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喝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見司馬支支吾吾,君無怨是虎目一瞪,怒吼道:“你小子還狡辯?你他嗎的幾天不見翅膀硬了是不是?舅舅的話都敢頂嘴了是不是?”


    “不,老爺,舅舅,我的好舅舅,我…我不是狡辯,我…”司馬都急瘋了,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呀呀呀!還說!你還說是吧?”君無怨說著就揚起手,眼看就是要揮手打去了。


    司馬見那大手就要打下來了,腳底一抹油,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了再說。可是他一跑,君無怨就雙腿一動,追了上去,直接把他撲倒在地,坐在他腰上,雙手一個勁的拍打他的屁股,邊打還邊罵:“你個小兔崽子,叫你頂嘴!叫你頂嘴!”


    ‘噗!’君子顏突然一笑,不自覺地就這麽笑了。麵對這樣的一個可愛至極,對自己疼愛至極的舅舅,還加上這麽一個活寶司馬,如何能不笑。雖然前麵還未滿世界的敵人和不清明的這世情況而苦悶,但這一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卻感覺這樣的東西都是不存在的,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對於君子顏這樣的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安全感是最缺少的東西,從來就未曾感覺過,外人能給自己安全感。而如今,此時此刻,卻是那麽的強烈。在這裏家裏,她無需去擔心所有,不管是什麽,都有人會為她背著。正如司馬說的,在帝都有君無怨在,神殿和皇室是不敢亂動了。


    以現在君無怨對君子顏的溺愛來看,以柳如煙這件事來看,如果在帝都有人敢動君子顏的話,那毫無疑問,君無怨會第一時間鏟平敵人,即使與天下為敵。


    隻是,看著對自己疼愛至極,嗬護至極的君無怨和司馬,君子顏卻又瞬間傷感了起來。因為這一切是君子顏的,那個君子顏的,而不是屬於她,屬於她洛可的。就算退一步想,就算她現在是君子顏,君子顏是她,但是,家人這種東西,是需要用心來嗬護的,它是很脆弱的。


    兩世為人,君子顏最最害怕的東西就是家人,那是一種責任,那是需要強大的實力去嗬護的東西。君子顏自問沒有能力,也不敢去,因為她這樣的人,是不能去碰那麽神聖的東西的。


    可是,毫無疑問,她是渴望的,隻是同樣害怕它破滅。


    家人,我能擁有嗎?君子顏仰天而問,最終隻能自嘲一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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