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賣報,城西六李莊向灞水李家莊子租借大熊貓兩隻,三日之後入園。”


    “賣報啦,住在城西的人不用跑到城東去看大熊貓,城西六裏莊引進大熊貓兩隻。”


    報童們一早奔跑在大街小巷,吆喝個不停。


    最近大熊貓已經成為了城中的主流話題。


    凡是見過大熊貓的人,皆對其他人講解大熊貓多麽好玩兒。


    李成器安排人手收拾大熊貓園,他確實花了錢,一隻大熊貓一千緡,隻一年的租借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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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近在學著張家村子開放蔬菜大棚,讓人進去摘。


    效果不是很好,六李莊大家知道,以前不開放,又沒有李家莊子在旁邊。


    引進兩隻大熊貓,別人就來了。


    “我現在是文武雙全了。”李易把另一封製書扔在桌子上。


    今天一早,跑來個七品的小官,在灞橋的橋頭把製書給了,順便拎一籃子蔬菜離開。


    陪戎副尉,從九品下的武散官,獎勵李易親自出動去抓契丹俘虜的愛大唐行為。


    對於折衝府的小兵,能得到個陪戎副尉,屬於不錯的待遇了。


    一般情況下,抓兩個俘虜就差不多。同時有勳。


    放在李易身上,從送製書的人態度上就明白了,誰都不在乎。


    “東主,昨天的契丹使臣又來了。”


    宋德跑過來,看一眼桌子上他剛送來的製書,表情認真。


    “去會客室。”李易開始整理衣服。


    等他到會客室,昨天的四個契丹人,加上鴻臚寺的三個官員全在。


    三個官員的表情正常,四個契丹使臣像大熊貓,眼睛像,黑眼圈。


    眼中還有血絲,顯然昨天晚上他們沒睡。


    “諸位請了。”李易落座,宮女重新上茶。


    大家沒碰茶碗,契丹的四個人互相看看,勃哥看向李易說話。


    “李東主想和契丹建立買賣盟約?”他的稱呼改變,不說大夫。


    “是經濟、文化交流,進一步加深雙方往來合作,取長補短,促進雙方共同發展,穩固雙方利益。”


    李易給出另一種表述方式。


    “與大唐朝廷無關?”那朵緊跟著詢問。


    “怎能說是無關,我是大唐人。未經官方允許,我不可以私下接觸處在非和平狀態下的其他部落的人。”


    李易擺一下手,不承認是無大唐朝廷授權的私下行為。


    四個人端起茶碗喝水,心累,李易說話怎麽聽著別扭。


    放下茶碗,那朵看一眼鴻臚寺的三人:“大唐朝廷怎麽允許?”


    “上書,你們契丹使臣上書,請求大唐開放民間經濟文化交流等一應事宜。


    雙方互相保障往來民間交流團隊人員的人身和財產安全。


    承諾在對方未做出違法行為時不得抓捕或審判對方人員。


    承認對方團隊在展開交流活動時候的政治權利。”


    李易很隨意地說出來他的要求。


    四個人繼續想李易話中的意思,分析是否有陷阱。


    互相看看,發現沒有問題。


    “接下來呢?”奇戛翰認為可以,上書吧。


    “上完書之後,我們雙方商定交流團隊的成員名單,隨時可以把交流人員調回各自目前控製的勢力範圍之內。”


    李易也端起來茶杯,看著茶水,卻不喝。


    “是說調回各自的國?”勃哥想到了潛伏人員,要不要把他們官方化?


    “是目前各控製勢力,不是國,你們契丹我大唐不承認是國。”


    李易搖頭,他才不說國呢。


    “這樣我們和大唐沒法結盟。”西爾不高興了。


    “你們不是和大唐結盟,你們是與我做買賣,你們之前說的。”


    李易把話題轉到了最開始。


    四個人:“……”


    我們說做買賣,你非要說什麽經濟文化交流,然後又需要上書。


    轉過頭我們高度提高了,你說做買賣?


    “你們契丹沒建國,各個部族相互牽製,你們本身代表了一群部族。”


    李易提到四個人的身份,他們每個人代表幾個小部落,聯合在一起到大唐當使臣。


    “之後呢?”那朵不願意就此話題繼續說下去。


    “先上書,之後再說,飯要一口一口吃。”說著李易端茶碗……又放下。


    “諸位先回去休息,然後想一想怎麽寫文書。”他又一次端茶送客失敗。


    七個人又走了,三個鴻臚寺的官員一人一小筐蔬菜。


    四個契丹人路上嘀嘀咕咕,他們總覺得哪裏不對,卻想不出來問題所在。


    看上去很正常,李易有錢,他願意從自己契丹那裏買東西,自己人賺錢。


    三百九十個不聽話的軍士,學一學大唐的本事,確實不錯,回去了讓他們把學到的拿出來用。


    回到鴻臚寺,四個人匆匆吃幾口飯,躺下便睡。


    三個官員用最快的速度進宮,找姚崇。


    姚崇三個宰相再帶著他們去見李隆基。


    “諸卿有何看法?”李隆基聽完鴻臚寺少卿田清源複述的話,看姚崇三人。


    姚崇眼皮微微耷拉著:“臣以為,隻要契丹使臣上書,便為國事,李大夫此舉,乃作給其他人看。”


    李隆基頷首,看向張說。


    “臣也如此想,臣更想知道李大夫後續手段,朝廷才好配合。”張說沉吟一番回答。


    “此事再議。”李隆基不願意馬上問李易,他看最後一個宰相。


    盧懷慎點點頭,表示明白,該我了。


    “即便契丹使臣上書,契丹那邊亦可隨時推翻,使臣為得授權,此舉乃用在宣傳上,離間突厥、契丹關係。”


    盧懷慎想過,四個契丹人,說出來的話,另一邊的契丹又沒讓他們說。


    屬於大唐單方麵的行為,除非上書之後,契丹派人回去,另一邊也同意,才是正常的宰相書。


    宰相書一樣沒用,吐蕃還上書結盟呢,結果轉身就打,盟書沒有定點用處。


    “大熊貓私自養殖,困難重重,你們想辦法下個文書,不得私下養殖、殺戮、捕捉,此事不能下詔。”


    李隆基不問國策的問題了,說起來國寶。


    暫時大熊貓不是大唐的國寶,大唐對獵殺動物沒有任何限製與要求。


    哪裏有了大老虎,縣中還得組織人手去殺。


    怎麽運作額外的朝廷限製的事情,李隆基交給三個宰相,看他們如何處理。


    另一邊的李家莊子,李易等著契丹人上書之後的一係列操作。


    宋德再次帶著獵戶跑過來:“東主,發現大熊貓蹤跡,一大三小,從腳印上看到的,都不同,他們正在找大熊貓。。”


    “快過年了啊。”李易邊說邊去換衣服,準備出發。


    羽林飛騎和契丹俘虜再次集結,李易找到郭子儀,進車中談了一番。


    “這三隻就依靠你們了,給你們留下藥物。”李易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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