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洛陽天空的星星格外亮,許多百姓多加一件衣服,出來溜達、吃小吃。


    擺攤的人始終露著笑臉,沒有人收保護費了,隻需要交管理費。


    李隆基未到洛陽時,洛陽的商人除了交稅、管理費,還得額外給保護費。


    最近兩天,隻要晚上天氣好,擺攤的人和開店的人,招待顧客一律打九折。


    九折並非在吃完飯結賬的時候給,而是加菜,按照吃的飯菜錢數加出來十分之一的菜。


    他們交的保護費拿回來了,收保護費的人有賬。


    他們拿了保護費會放貸,要麽買地,尋佃戶租。


    租給佃戶地的租子倒是不多收,怕沒人租。


    他們屬於一邊幹著黑道的活兒,一邊做著白道的買賣。


    被抓起來,直接抄家,跟著混的小嘍囉,他們有的被判刑罰,有的剛入行,打兩鞭子放回家。


    收的保護費還回給交的人,沒加利息,即便如此,大家也高興。


    失而複得,一大筆錢,比退稅還多。


    他們一開心,決定今年過年,一直到出正月,都是九折。


    當然,過年時候該漲價還是漲價,照比去年,再打九折。


    從別處新來的人,拿著自己的新籍貫證明,享受八五折待遇。


    他們沒有太多的錢,剛來,打折行為算是搶奪顧客。


    一旦某個新來的人吃好了,習慣後,將來有很大的可能成為回頭客,千金難買回頭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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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跑來跑去,不怕被拐走,能拐走他們的人現在被拐走了。


    小偷小摸的同樣見不到,衙門傳出來話兒,誰敢給自己找事兒,自己就讓誰了事兒。


    剛剛收拾一批官員,再管不好,是對陛下不滿?挑釁?


    故此一時間,整個河南府的百姓歡樂著,都不去搶寺觀的東西了。


    信佛信道的人在等待,他們不給寺觀添香油錢,不是他們不信佛道了,他們屬於不相信僧人與道士。


    ……


    吡魯奴罕所在的城池,大家吃著飯呢,雪突然變大。


    篝火晚會臨時因故結束,眾人查看情況,各條街道上進行除雪作業。


    把雪往外運,運到城外的東南位置,冬天西風和西北風多,雪堆在西北,被風吹著會移動到牆根。


    有城在,不指望用雪堆來擋風。


    沒受傷,或受傷比較輕不耽誤幹活的俘虜被安排在最累的位置上。


    別人把雪推到一起,他們負責裝車,馬拉的矮幫雪橇,送到城外再從側麵推翻卸雪。


    張孝嵩的人幫忙,雪下到天亮,他們就推到天亮,輪換著來,等雪厚一點的時候算休息。


    羽林飛騎不動,他們隻負責發報,除非特殊情況。


    他們一共一百二十人,二十人原來在這城裏,一百人隨張孝嵩的隊伍。


    “喝茶水,綠茶!”吡魯奴罕在房間灶上燒開水給泡差,陶的茶壺和茶杯,茶葉放進茶壺裏。


    “多謝!”賈貴昘道謝,人家孩子熱情。


    吡魯奴罕自己倒一杯,看著茶水:“大家說好了的,有了城,要維護住。”


    “是啊!”賈貴昘附和。


    “這座城是我們的家,要讓街道幹幹淨淨,馬和羊的糞便及時清理,撒尿要用水衝洗。


    其實我們知道下大雪壓不塌房子和馬牛、羊圈,等雪停再打掃更省力氣。


    但我們怕路上的雪凍硬了不好摳掉,家顯得就不幹淨。


    我們不會叛唐,隻有大唐朝廷和東主哥哥才為我們修城。


    他們說你們身上有好武器,一旦我們變成敵人,你們會立即動手,把頭領清理掉。


    我告訴你,我們沒有對大唐不利的首領,隻有對大唐不利的人,然後不管他是誰,我們自己就清理了。”


    吡魯奴罕像個大人一樣根賈貴昘說話,沒有對大唐不利的首領,首領如果要幹什麽壞事,清理掉,換個首領。


    “你們的首領不生氣?”賈貴昘愣了愣,問。


    “這話是首領族長說的,族長就是首領。


    族長睿智,說隻要我們一心向唐,得到的好處比我們叛唐多出來無數倍,還不會滅族。


    族長告誡我們,叛唐必然滅族,就算跑得再遠,羽林飛騎也會追殺到底。”


    吡魯奴罕雙手捧著杯子轉,有一點點燙手。


    “太遠的話,我們或許不會去,東主要親自出手。”


    賈貴昘看出來了,自己被刻意找過來,族長通過孩子的口表忠心,安排好的。


    之前不是,屬於孩子自己的行為,雪下大的時候,吡魯奴罕被喊走一段時間,再回來就把自己領進屋子。


    賈貴昘不去識破,他相信族長能猜出來自己會判斷出情況。


    “東主哥哥真的會飛到很遠的地方殺人?”


    吡魯奴罕問,這個是他自己想了解的。


    “會,將來有機會,帶你去見東主,東主對自己人溫和。


    今年年底前,大量的兵和東西能抵達,你們安心地生活。


    而你呢,因為可以和東主說上話,在族中的地位要提高,不可以以此欺負人哦。”


    賈貴昘先交個底,電報說了,同時怕孩子太過膨脹。


    “我不可能,因為我平時也沒有仗著族長孫子的身份欺負人。”吡魯奴罕保證。


    賈貴昘:“……”


    他低頭喝茶,不想說話了,鬱悶!


    “我有兄弟,但我被當成未來的族長來培養,我要跟東主哥哥學本事。”


    吡魯奴罕不謙虛了,告訴對方,我的身份和其他兄弟不同。


    即便如此,我還得努力學。


    “我看行!”賈貴昘承認,這孩子確實聰明,同時能吃苦。


    這邊的部族,可不是你說能當族長就能當的,不服眾,很可能被人幹掉。


    孩子這麽大,已經懂得怎麽提升自我,天底下還有比李東主知識更淵博的人嗎?


    一旦跟著李東主學,所得到的絕不僅僅是知識,還有身份。


    外麵幹活的人,包括族長在內,都不知道房間中一大一小兩個人的對話。


    族長隻是安排他讓孫子說的話,但他孫子懂得自己找靠山。


    到時候即便別的人在某些方麵強,他難道敢幹掉吡魯奴罕自己當族長?問問李易答應不?


    李易培養孩子有目的性,部族的孩子培養好了,有利於大唐百姓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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