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由一笑:“之前我和你成親的時候,你可不就是個醜八怪嗎?哎,要不是你中了毒,哪能讓碧痕她們鑽了空子!”


    赫連承璽一聽這話就笑了:“現在還來得及啊,那幾個人你去多想做什麽?”


    “怎麽能不多想?‘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你懂,但未必能體會到那種痛苦!”頓了頓,安然又道:“如今碧痕有了身孕,給她抬名分那是亦早不宜晚的事兒。你一個甩手王爺,自然不必慮及這些家務事,可是我就不同了,一個處置不當,就會留下罵名!”


    赫連承璽嬉笑道:“沒想到我的娘子還沒幾天管家就上手了呢,就依你說的做。不過,現在,我們不去想這些事兒,且消停消停吧,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這春宵還沒好好過呢。”


    安然見他不正經起來,忙拍掉了他撫上胸口的毛手,悵惘地說道:“這春宵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還是去找她們過你的春宵吧!”


    “偏不,今兒就要和你共度春宵。”赫連承璽竟像絞股糖似的纏住了安然,低聲道:“你給的解藥我已經服下了。你不想試一試嗎?”聲音充滿了魅惑,讓安然無處可藏。


    長歎一口氣,安然低啞地說著:“其實,有時候我還挺羨慕碧痕她們的,我寧願不要這條性命,也不想過這樣活寡婦的日子。”


    “那還等什麽呢,今兒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們的春宵一刻!”赫連承璽再也忍耐不住,潮熱的嘴唇已經吻上了安然的,一雙大手也不安生起來,悄悄地解開了安然領口處的蝴蝶盤扣,探進了裏頭。撫著她一雙瑩膩滑手的雞頭小乳。


    安然經了他這一陣的揉搓捏弄,也覺動情,兩隻蓮藕般的臂膀不自覺地攀上了赫連承璽的脖子,人已是處於半暈迷的狀態中了。


    赫連承璽打橫抱起了她,來到了床邊,大手一揮,銀紅的帳子已是滑落下來,就聞裏頭一片嬌喘聲。正是被翻紅浪。春宵一度!


    一夜也不知道赫連承璽折騰了幾次,才得以盡興。第二日,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外頭就有小丫頭敲門喊起床的聲音。


    安然勉強撐起了身子,被子從她雪白的身子上滑落下來,就見身子上、胸脯上。處處都是青紫。


    瞄一眼依舊沉睡著的赫連承璽,安然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這才偷偷地打量了赫連承璽:隻見他一張堅挺瘦削的臉。如同大理石刻就般那樣有型。薄薄的嘴唇,緊抿著,仿佛咀嚼著一枚青澀的橄欖。


    安然心裏一痛。不由俯下身子,下意識地用自己的雙唇去撫平他緊抿著的唇。誰知道赫連承璽豁然睜開眼睛,那眼睛裏卻滿是笑意,盯著安然豔紅的唇,不言聲地就吻了上去。


    直到安然快要透不過氣來。滿頭的烏發披散於胸前,這個漫長的吻才結束!安然大口地喘著氣兒,指著他嬌嗔道:“真不害臊,一大清早地就幹這個!”


    “幹哪個啊?”赫連承璽順手把安然一把拉到懷裏,讓她結結實實地貼著自己的身軀,笑問道:“是誰先主動的?趁人家正在睡覺的空當兒,要霸王硬上弓的?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安然被他搶白地滿麵嬌羞,不由使拳輕捶他:“真是一點兒都沒個正形,還不快著放開我來?看讓人家聽見了?”


    赫連承璽看著嬌羞難言的安然,臉上露出明快的笑,又在她的臉上香了一下,這才鬆開她來。


    安然忙穿上中衣,看赫連承璽時,他也套上了衣裳。不禁說道:“你起這麽早幹什麽?還不好好歇著?”


    “有什麽好歇的,我又不是你們女人家!”赫連承璽一邊扣著脖子底下的衣鈕,一邊笑道:“娘子都起來了,這軟玉溫香離開了懷抱,我哪還能睡的著啊?”安然一記粉拳打來,嚇得他往後一躲。


    兩人嬉笑著說了一通,就開了門,讓丫頭進來梳洗了。


    用早膳的時候,赫連承璽若無其事地吃著,安然卻不敢抬眼看他一眼,剛才照鏡子的時候,安然赫然發現自己的下巴處有一處吻痕。她不由又羞又急,拿來粉盒拚命地撲了幾下,才算是勉強遮住了,看得身邊的幾個小丫頭都偷偷地抿著嘴兒笑。


    一時用罷早膳,依然是安然理家的時候。來到前堂的抱廈裏,安然穩坐在那兒,管家跟她長長短短地說了府裏一天的開銷,又回了幾件小事兒,安然就命他下去了。


    剛要抬腳回去時,就見碧痕扶著丫頭的手,姍姍地朝她們走來。安然含笑站住了,看那碧痕的身子時,卻已經凸出了一個尖兒。


    安然的眼還是忍不住被刺痛了,誰都不想別的女人懷上自己丈夫的孩子,雖然這是古代,對於赫連承璽這樣的皇子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兒。可是安然還是受不了。


    勉強吞了一口微酸的口水,安然沉著地看著走進的碧痕道:“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該在屋子裏好好歇著,怎麽還到處走動?”


    碧痕並不答話,上來先行了禮,這才回道:“娘娘,奴婢也是覺得悶得慌,才想出來走動走動!”


    安然不由冷笑:院子裏這麽多的地方你不去,怎麽偏偏來到這兒走動?安的什麽心思,打量我不知道呢?


    當下也不露出來,隻吩咐碧痕身邊的丫頭:“好生伺候著了。”說罷,抬腳就走了,留下張口結舌的碧痕,一肚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呢。


    安然走遠了,她才恨恨地一跺腳,命丫頭們:“死蹄子,還不回去呢,站在這兒挺什麽屍!”


    其實她想說的話,安然無一不曉,不過她不想這麽便宜了她,想再拖延幾天,也讓她急上一急。本來嘛,安然就打算挑個好日子,讓赫連承璽納了她,誰知道,赫連承璽昨兒晚上才回來,她一大早上的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要是讓這樣的人蹬鼻子上臉的,安然以後這日子還怎麽過呀!


    回到屋裏,安然見赫連承璽正悠閑地坐在桌邊,翻看著她日常閑來無事看過的書,不由一肚子氣都惱上心頭,一把抽掉赫連承璽手中的書,憤憤不平地說道:“你也不管管你那幫女人,都快騎我頭上了!”


    赫連承璽先是驚訝,不知道她被什麽事兒氣著了,繼而聽到這個話,就笑了,伸出一根指頭朝著安然的眉心一點,笑道:“罷了,哪幫女人啊?我總共不就你這麽一個女人嗎?怎麽這會子又多出了一幫子的女人?”


    安然聽了這個話,心裏受用極了,卻還是忍不住撒嬌道:“就是那個懷了孕的女人唄,她肚裏的孩子可是你的骨血啊,難道你不給你孩子的娘正名嗎?”


    赫連承璽手敲著茶碗蓋,半天才道:“等她生下孩子再說吧。”夫妻兩個一時都沒了話,安然遇到這個問題,實在不知道怎麽張口,幹脆什麽都不說了。


    正在夫妻兩個打啞謎的時候,忽見剛才扶著碧痕的小丫頭急匆匆地進來,滿臉驚慌,結結巴巴地回道:“王爺,娘娘,不好……了,碧痕姑娘身子突然見紅了。”


    安然猛地一驚,站起身來,看向赫連承璽的時候,他像是一個沒事兒人一樣,端坐不語。本來他是坐在椅子上不能起來的,麵上又遮著麵具,別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安然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樣想的,是憂是急。不過眼下顧不上探究他的心思了,忙一迭連聲命人:“快去請太醫。帶我去看看。”


    扶著丫頭的手,健步如飛地趕往碧痕住的西跨院,甫一進門,就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驚住了,看床上躺著的碧痕時,臉上一片蒼白,連嘴唇都沒有一點兒血色。


    安然心裏突突亂跳:這才離開她多久啊,怎麽就出了這樣的事兒?莫不成被自己的話給氣的?要真是那樣,自己可就罪過大了。以前就聽人說,懷孕的人不能生氣的。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安然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太醫。好不容易,太醫氣喘籲籲地趕來了,安然忙退到後頭屏風處,仔細地觀察著太醫把脈。


    過了片刻,太醫縷著自己的山羊胡子,搖頭晃腦地說道:“姑娘這身子,孩子已是保不住了。夫人出了這麽多的血,還該好生調養才是!”


    碧痕已經疼得快昏厥過去了,聽見這個話,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拉住太醫的袖子懇求道:“太醫,求求你,不論使深麽法子,都請保住我腹中的孩子啊!”


    太醫無奈地搖搖頭,碧痕卻還苦苦哀求著,不放開太醫的袖子,死命地拉著他。太醫尷尬萬分。安然隻好走了出來,喝道:“先放手再說。”


    就把太醫讓到了外間,問道:“這姑娘到底是什麽原因才小產的?”


    太醫沉思了半晌,才問道:“不知道這位娘娘早上可用過什麽東西沒有?”


    這話碧痕自然聽見了,忙回道:“昨晚上,黃花兩個送來一盒子上好的阿膠過來,我想著這是補血養胎的好東西,今兒一早上,就讓丫頭弄了一些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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