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砰砰啪啪!


    酒店門前的小廣場上,已經打成一團,錐子、代正文等人和戰斧的十名f改造人鬥在一起,我和程依依則聯手攻著e改造人哈特。


    到了我們這種實力,內家功夫,也就是源力,往往是最重要的,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但不代表外家功夫就沒用了。


    就像情意綿綿刀,需要情投意合的兩人來使用,感情越好威力越大,何止是一加一大於二,簡直快等於三了!一個星期之前,哈特僅憑拳腳還能壓製我們,但是到了今天,他在我們兩人的圍攻下節節敗退他很吃驚,也很迷茫,不知究竟怎麽回事。


    短短一個星期,我倆怎麽提升這麽多的?


    其實我倆沒有提升,實力不會那麽容易就長進的,能夠壓製哈特完全得益於老乞丐教授的情意綿綿刀。這套刀法雖然名字差了一點,但也確實了得,我和程依依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如魚得水,老乞丐確實是個練武的奇才,我們就發明不出這東西來。


    哈特愈發慌亂起來,連帶著出手也不是那麽底氣十足了。


    這樣一來,漏洞百出。


    砰!


    趁著哈特狠狠一拳朝我砸來,我抓住一個機會,狠狠一刀砍向他的肩膀。這一刀如果砍的是普通人,當場胳膊就下來了,但是身為e改造人的哈特,筋骨、肌肉確實強硬,飲血刀隻嵌進去了一半—一當然,就算隻有一半,也足夠哈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了。


    既然開了這樣的口,接下來的獲勝也就順理成章,傷了一條胳膊的哈特,已經完全不是我和程依依的對手。


    但是我倆並沒掉以輕心,而是繼續謹慎對待,庖丁解牛一般,一刀一刀地傷著他。


    很快,我就砍了他三刀,程依依則捅了他四刀,分別在他的肩膀、胳膊、大腿、小腿上。身中七刀的哈特終於扛不住了,“轟”的一聲栽倒在地,身上還布滿了血。


    麵對這樣的勝利,我和程依依並沒沾沾自喜,因為這是意料之中的,打不贏他才會奇怪。


    我倆迅速朝著四周看去,戰鬥仍在繼續。錐子早早就打敗了他的對手,並且騰出手來去幫其他人了。總的來說,戰鬥仍舊膠著,雙方鬥得如火如荼。


    程依依擦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跡,對我說道:“我去幫幫他們!”


    我點點頭,說好!


    有程依依和錐子這兩個勝過f改造人的強者,打嬴這場戰鬥不是問題。


    程依依衝進人群以後,我便低下頭去,揪住了哈特的領子。


    哈特受了重傷,臉色十分慘白,呼吸都快沒力氣了。


    我冷笑著說:“被低等的華夏人打敗,什麽感覺?”


    哈特都這樣了,脾氣倒是挺倔,仍舊冷笑著說:“打敗我一個人又怎麽樣?你怕是還不知道戰斧的強大!我告訴你,華夏遲早要被戰斧控製、占領,低等人就該做我們高等人的奴隸。”


    這人簡直是個神經病,我已經懶得和他鬥這些嘴皮子了。


    我揪住他的領子,朝著龔良才拖去,摔在龔良才的身前。


    龔良才仍舊沒反過勁來,還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倒不是他身體有多差,實在是哈特太強了,隨便弄上一下就夠他受。龔良才還喘著粗氣,抬頭先看了哈特一眼,接著又看向我。


    我一腳把哈特踩住,對龔良才說:“龔書記,這人怎麽處置?殺還是放,你一句話。”


    龔良才還沒說話,哈特就咬牙切齒地說:“別忘了你老婆孩子還在我的手裏!趕緊讓他把我放了,不然你老婆孩子就沒命了!”


    這事確實是龔良才的軟肋,他抬起頭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沒事,你的妻子和孩子已經安全了。”我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和對麵的人溝通過後便把手機開了免提,低頭放給龔良才聽。


    “老公!”


    “爸爸!”


    一個婦人和一個孩子的聲音響起,隻是不再淒厲,而是充滿劫後餘生的欣慰。


    “你們怎麽樣了?”龔良才緊張地問。


    “老公,我們沒事了!”


    “爸爸,一些穿黑衣服的叔叔救了我們,之前欺負我和媽媽的那些外國人都被打跑了!我和媽媽現在已經安全了,那些黑衣叔叔把我們送到公安局了,現在有刑警叔叔保護我和媽媽!”


    “那就好、那就好!”


    一向強硬的龔良才,這時候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


    我把電話掛了,對龔良才說:“現在,你放心了吧!”


    龔良才點了點頭,流著眼淚衝我說了一聲謝謝。


    哈特就在我的腳下,也聽到了剛才的電話吃驚地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今天這個項目在秦山島上,說實話距離市中心有些遠,派人搭救龔良才的老婆孩子肯定是來不及的。當時我躲在花壇後麵,也是急到不行還好程依依這時候幫到了我的忙,她告訴我,前她瞞著我,派殺手門的盯住龔良才的老婆和孩子了,就怕有什麽意外,還能有條後路——這就是為什麽在605房間時,程依依會建議綁架龔良才的老婆孩子,因為她真的做好準備了——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程依依一個電話過去,讓殺手門的把那幾個老外都幹掉了。


    這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怎麽說呢,現在的程依依是狠了點,有時候都狠到沒底線了,但是這次多虧了她的狠,才讓我們逆風翻盤。


    不然的話,還真容易束手束腳。


    這些,我肯定不會和哈特、龔良才說的,沒有那個必要。


    “你可是高等人啊,怎麽能猜不透低等人的想法呢?”我嘲諷了哈特一句,接著又問龔良才:“龔書記,這些家夥到底怎麽處置?”


    老婆孩子已安全了,龔良才頓時有了底氣。


    眼神之中殺意凜然:“全都殺了!”


    好嘛,夠酷。


    不過也正常啊,當初在礦廠中,龔良才還要殺了我們呢,別看他是個領導,真能做出這種事來。


    我對哈特恨之入骨,但要讓我真的殺人,還是有點不敢下手。


    我抬頭看看左右,有了程依依和錐子這兩個高手幫忙,收拾那些f改造人實在不是什麽問題。在我和龔良才對話的時間裏,戰斧的人已經被滅到差不多了,他們可不問龔良才怎麽處置。


    個個下手狠辣,直接全殺掉了!


    酒店門口的小廣場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屍體,並且有不少人已經閑了下來。


    我踢了哈特一腳,衝著那些人說:“這家夥也一並殺了吧!”


    立刻有幾個人撲過來。


    “你敢!”哈特衝我咆哮:“你敢殺我,就是得罪戰斧,你會在全世界範圍內被追殺的!”


    可笑,我就在華夏的土地上,讓全世界的人來殺我吧。


    我根本沒鳥哈特的威脅,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幾個漢子衝過來,提刀就往哈特的身上捅。


    哈特大叫著說:“勝利終將屬於戰斧,你們所有人都是戰斧的奴隸!”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嗝屁了。


    與此同時,小廣場上的戰鬥也基本結束了,四周慢慢變得安靜下來,錐子、代正文、程依依等人站在一邊,各自沉默不語。在他們的腳下是哈特等人的屍體,大多數血還未涼。


    我和龔良才可能都沒有親手殺過人,但也見慣了這樣的場麵,所以倒不覺得稀奇。


    “你把警祭叫過來,就不用這麽費勁了。”龔良才看看左右,說道。


    我們的人裏,也有幾個受傷的,龔良才看到了。


    “我可不想讓他們看到您狼狽的樣子。”我笑嗬嗬道。


    “拉倒吧,你就是想表現自己,好讓我欠你個人情。”


    麵對龔良才這樣的聰明人,我也沒法去糊弄他,所以不再說話,算是默認。


    “讓散家的人來清理現場吧。”龔良才趴在地上說道。


    這種事情,散家來做確實更專業些。


    我回過頭,看了程依依一眼,程依依立刻心領神會,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了。


    我則伸手把龔良才扶起來,一會兒散家的人過來,可不能讓他們看到龔良才的狼狽樣子。龔良才應該保持他的風度。龔良才也明白我的用意,並沒反對,指著酒店方向說道:“走吧,咱們過去談談!”


    我便扶著龔良才走向酒店。


    酒店內部空無一人,之前已經被龔良才都遣散了。


    我扶著龔良才,最終回到605號房間。不久之前,我和龔良才在這有過一些衝突,讓他對隱殺組的印象更不好了,好在也讓他看穿了戰斧的底細。


    在房間裏,我扶龔良才坐下,接著又給他倒了杯水。


    “你別忙了,坐下吧,咱倆談談。”龔良才說。


    我便坐了下來。


    龔良才已經恢複一些了,不光身體,還有氣勢。看上去,他仍舊是那樣的高高在上。龔良才沉默再三,說道:“首先,謝謝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你不光救了我和我的家人,還救了整個連雲港!”


    我點點頭,坦誠接受這份謝意。


    “救你和你的家人,我同意。”我說:“但救連雲港,我可不敢當啊……我猜,你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會答應哈特的要求!”


    龔良才長長地歎了口氣:“那可不一定啊,在那種情況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頑強!”


    我沉默了下,說道:“無所謂,都過去了,您就別再想了。”


    “好,那就說下一件事…”龔良才猶豫再三,終於說道:“如果我還是不同意你們隱殺組進入連雲港,你會不會覺得我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是頭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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