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動情的吻著,顧懷青此刻卻變了臉色,趁琉璃忘情之時一把將她推出了半米開外。


    琉璃好不容易站穩,臉上卻揚著笑,對顧懷青的憤怒十分的不以為然。


    “管家雖然年少,可府上丫環婆子這麽多,便從未親近過女人嗎?”


    “無恥。”顧懷青說著,將臉撇去了一邊,沒好氣的說,“原是我多管閑事,將你接過來養傷,如今你竟這般不知檢點,立刻給我滾出去。”


    琉璃瞧著顧懷青怒氣衝衝的樣子,臉上依舊揚著笑,不但不受挫,還覺的他可愛,便在一旁繼續調笑說:“若不是我臉上帶傷,疼痛難忍,便沒有那麽容易放過你。顧懷青,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否則怎麽會——”


    “再在此處放肆,我便叫人攆了你出去。”


    琉璃的話被生生打斷,這會兒也失了些耐心,便柳眉一挑,一臉玩味的說:“管家說我放肆,可不知最放肆的是你自個。區區一個管家竟與府上的大小姐有染,你說咱們誰更放肆些呢?”


    顧懷青聽了這話,愣在當場。琉璃她,她怎麽會知道。


    “我瞧著是公主罰你罰的輕了,竟這般胡言亂語,可知禍從口出,再敢編瞎話,下次便該割了你的舌頭。”


    琉璃瞧著顧懷青隻暗罵他囉嗦,便抬手打了個哈欠應道:“若是說死,我早就死裏逃生多少回了,如今隻算個還沒死絕的人,顧管家覺得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什麽割舌頭。”


    顧懷青見琉璃不吃硬的便也不想再威嚇她,想著曉之以理該有些用,便又說:“我們大小姐命途多舛,剛出嫁一年丈夫便病終。如今回府已經是滿腹的悲苦,你同為女人,怎就不能體會她的難處。一定要在背後侮辱她的名節。”


    “管家你不必多說,我琉璃說話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我不管你與你家小姐好到什麽地步,我隻告訴你,我喜歡你,而且我敢肯定,終有一日,你也會喜歡我的。”琉璃說完。淡淡的笑了笑,回身道床邊,將收拾好的包袱掛在臂上,抬眼瞧著顧懷青說,“此處早晚會變成我們的新房。管家不信,咱們就走著瞧。”琉璃說完揚著依舊腫脹,卻神情倔強的臉,大步走出門去。


    良辰雖接琉璃過來住,心裏卻提防著。


    比起沈氏的柔順,琉璃過於頑劣,膽子也大,若是不緊盯些,一定會生出事來。


    良辰坐在榻上。打量著琉璃依舊腫脹的臉,問了句:“這兩日藥可及時上了藥,怎麽這會兒還腫的這麽高?”


    “原是公主院裏的婆子有能耐,隻將臉打疼,卻不破皮肉,這樣的傷是最難好的。”


    良辰見琉璃沒有一絲怕的樣子。甚為無奈,便交代說:“你既知道疼,往後便少說話,學學你家姑娘的性子,溫馴柔順些,對你可沒壞處。”


    “奴婢若也學的乖巧溫順,少夫人可否做主,給奴婢賜婚?”


    良辰聞此,有些訝然,這丫頭該不會真的惦記上顧懷青了吧?良辰尋思著,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便開脫說,“如今正值國喪,忌提婚嫁,這話若是叫旁人聽去,可是要被抓去殺頭的。”


    琉璃聽了這話,有些不甘心,正要再求,良辰便先一步安撫說:“這不還有三年的光景,你隻要安分守己,轉轉性子,到時候有心之人便先你一步求我了,也不用你這般籌謀了。”


    琉璃想也是這個理,那顧懷青雖然這會兒矜持,但早晚是她裙下之臣,便不再多言,又聽良辰交代了幾句,便隨青鸞下去了。


    青鸞剛領著琉璃出了院子,就聽見小酌在與些粗使丫環學話說,“就是沈氏身邊那個丫頭,真是好沒羞,哭著喊著叫咱們少夫人嫁她出去,心裏啊,隻惦記著男人。[.超多好看小說]”


    那些粗使丫環,也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聽了這話,不免臉紅,也不搭話,隻顧著聽小酌說。


    青鸞見小酌失了體統,便輕咳了一聲,叫她發覺。小酌聽見青鸞的咳嗽聲,回頭才見青鸞領著琉璃已經到了近前,雖然是背後說人閑話,卻麵不改色,擺出一副主子的樣子,與青鸞說:“你怎麽領她過來了,她那麽喜歡男人,應該把她送去東邊小廝的院裏同住才是。”


    青鸞聞此,也不想與小酌耍嘴皮子,隻回道:“少夫人吩咐叫琉璃先住你屋裏去,你趕緊領她過去安頓吧。”


    小酌聽了這話,一臉的不情願,口中念叨了句,“少夫人也忒疼我了,將這掃把星送我這來了。”說完,還白了琉璃一眼。


    琉璃瞧著小酌,一份淡然的模樣,似乎並未因小酌方才的出言不遜氣惱,隻閉口不言,靜靜的站在青鸞身後。


    小酌見琉璃定定的瞧著她不說話,心裏也發毛,便急著與青鸞說:“我這會兒帶著寶雀和申兒住,屋裏已經夠擠了,你屋裏不就你與你妹妹兩個用著,就讓她住你屋去吧。要麽送去掌事屋裏或是陸嬤嬤屋裏也成,她倆都是獨住,屋裏可寬敞的很。”


    青鸞見小酌多事,有些不耐煩,也沒給她好的,便應道:“既然你那麽多主意,憋在肚子裏也可惜,不如去少夫人處說了才舒服。”


    小酌知道少夫人不待見她,即便是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也沒再說,便瞥了琉璃一眼,叫她跟來。


    青鸞見差事辦完了,也未跟過去,便回屋回話去了。


    寶雀和申兒見此,也一路跟著小酌回了房去。


    小屋四四方方雖然不寬敞卻也整潔,小酌一進屋,便指著靠窗邊的那張空床說:“你就睡那吧。”琉璃聞此,也未應聲,便過去將包袱放下了。


    小酌見琉璃自始至終都不說一句話,便與寶雀說:“我瞧她不隻被公主掌嘴,恐怕連舌頭都打爛了。”


    寶雀聽了這話,偷偷瞥了琉璃一眼,心裏頗為緊張,隻怕琉璃發怒,與小酌掐起架來。


    可琉璃似是沒聽見一般,隻顧著埋頭整理東西。小酌見此,隻以為是琉璃怕了她,更加明目張膽的欺負起人來,原還是小聲,如今也開始大聲嚷嚷說:“咱們屋裏住進來這麽個人,大家可趕緊將自個的銀子首飾都給藏好,免得哪日被偷了,可後悔莫及了。”


    申兒膽小,見小酌越來越過分,便上前揪了揪小酌的衣袖,叫她別再說了。


    可小酌還覺的不痛快,依舊揚著嗓子說:“申兒你趕緊去咱們院裏知會大家一聲,讓大夥也仔細自個身邊的東西,可別馬虎大意了。”


    無論小酌說出怎樣難聽的話,琉璃一直安之若素的模樣,不被其擾,出去打水洗臉上藥之後,便和衣到床上躺下了。


    小酌見此,氣惱的不行,便快步上前將窗戶打開,陣陣寒風,瞬間灌進了屋裏,連小酌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


    寶雀和申兒見此,趕忙勸說,小酌哪抹得開麵子再將窗戶關上,便徑自出了屋去。


    眼見小酌走了,寶雀立刻上前將窗子給關上了,申兒在一旁瞧著,這才鬆了口氣。


    琉璃依舊不說話,縮在被子裏閉目養神,與往日蠻橫的樣子,實在大相徑庭。


    寶雀和申兒也不願與琉璃在一處,在屋裏連大氣都不敢喘,也隻好去旁的丫環屋裏先躲著了。


    夜裏,良辰和易楚都梳洗完,正準備就寢,便聽見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映蘭聞此,有些微怒,想這大夜裏誰那麽不長眼力,便沒好氣的問了句,“誰呀。”


    “掌事,我是申兒,西院出了事,奴婢得回了少爺和少夫人的話。”


    映蘭一聽不好,趕緊要進屋回良辰的話,良辰聽見聲響,正掀開幔帳出來,也聽見了申兒方才的話,便示意映蘭開門,叫申兒進來。


    申兒初進門還有些恍惚,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回話說:“少夫人,小酌姐姐的嘴巴不知為何腫了起來,話也不能說,連氣都喘不勻,我聽院裏的丫環說,是中了邪——”


    “不許胡說。”映蘭聞此,白了申兒一眼,“大正月裏,盡說些不吉利的話,看我不打你的嘴。”


    “算了,她也是嚇急了,你說小酌的嘴腫了,她事先可吃了什麽東西?”


    “回少夫人的話,咱們院裏的下人,托您的福,每晚睡前都會喝碗熱薑湯驅寒,除此之外,咱們也未見小酌姐姐吃什麽,或許她自個吃了什麽,奴婢真的不知道——”


    良辰大概也知道出了什麽事,也未多想,便吩咐申兒說:“你去請宋師傅過來一趟,仔細些,別驚動了其他人。”


    申兒聞此,趕忙應下,便急著出去了。


    映蘭隻怕丫頭們急了會吵嚷起來,便與良辰說,“少夫人先歇下吧,我去西園看看去。”


    良辰聞此,也不願挪動身子,便吩咐說:“我這會兒也不累,還想與你們少爺說會兒話,你瞧完之後,便過來回個話。去,多披件衣裳,省的回來喊著冷。”


    映蘭聽了這話,趕緊去架子上取了件鬥篷披上,便急著往西園去了。


    良辰回裏屋,易楚正靠在軟榻上,又拿起了原先已經合上的書,問道:“又出了什麽事?”


    “小酌似是吃傷了東西,嘴巴腫了,想著沒什麽大事,相公先睡吧,我等映蘭回了話就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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