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山芋
許華就這麽匆匆的離開了上海，很低調的離開。
薑雲峰最後在他耳邊說的話，讓許華感到恐懼。
“左輪替我擋的那一槍，我早晚會幫他還回去的！”
薑雲峰並沒有對他怎麽樣，即使蘇誌查出來許華身邊有一名暗中存在的保鏢，這個家夥應該是軍隊中出來的高手，而且根據韓英雄調取的監控錄像，他應該在薑雲峰等人出城區到藍家別墅的不久之後，就開著車也朝那個方向去了。
看完這段韓英雄私自拿回來的錄像，薑雲峰沉著臉很久沒有說話，揮揮手把所有人趕出房間。
眾人站在房門外的走廊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沉默。
就連一向衝動的肖寶剛和瘦猴，都沒有叫喊著要去為左輪報仇。畢竟每個人都知道許華是何許人也。他身後的力量和代表的層次如同一座高高在上的山峰，狠狠的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有種窒息時候想要呼喊但卻徒勞無力的感覺。
所有人都知道薑雲峰在猶豫，但是沒有人怪他。
雖然左輪是為薑雲峰而死，但是，他畢竟是盡了自己做保鏢的義務。
如果薑雲峰選擇為左輪報仇，那他就要正麵硬撼京城首屈一指的許家。這對於還僅僅是個比較有錢的商人而言的薑雲峰，還為時尚早。永遠不要相信那些擺在台麵上的富豪。他們那種炫富的姿態在真正的有錢人眼裏無異於是沐猴而冠。
低調的人往往才是最有實力的。
走廊裏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隻有幾個男人一口一口抽煙的聲音，但是出奇的是，往日裏會對此大聲嗬斥的女人，沒有絲毫不悅的意思。畢竟接下來的幾分鍾或者幾個小時裏薑雲峰的選擇，將決定這裏大部分人的未來甚至是生死。
咯吱一聲，房間的門打開了，薑雲峰紅著眼睛像一頭獅子一樣走了出來。
還沒等他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蘇誌慢慢的走到他麵前，虎著臉沉聲道：“幫我照顧好方晴，我一個人做掉許華，然後自己了斷。跟你們都沒有關係！”
一旁的方晴還是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就好像他是要出門旅行一樣簡單。甚至還衝著蘇誌微微的笑了一下，又點點頭。好像是在讚賞自己老公的這個決定。
薑雲峰這個時候卻沒有答應蘇誌，隻是緩緩的掃視過每一個人，然後把視線停留在秦誌軍的身上。慢慢的說道：“二哥，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想問你。”
秦誌軍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朝著房間裏走去。
薑雲峰伸手拍了拍蘇誌的肩膀，用力的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跟著秦誌軍走進房間。
走進房間的秦誌軍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剛想問薑雲峰要不要，卻看見薑雲峰已經拿起一會的功夫抽沒了香煙盒衝自己示意。苦澀的笑了一下，把自己手裏的煙盒扔了過去。
接過秦誌軍扔過來的香煙，薑雲峰拿出打火機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大口濃密的煙圈，在煙霧繚繞中薑雲峰沉聲問道：“給我介紹一下許家吧，或者說。介紹一下許華的背景吧。”
秦誌軍一愣，隨即問道：“雲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伸手使勁兒的揮了揮，驅散自己麵前的煙霧，薑雲峰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又不是傻瓜，尋常的二百五你早就幫著我踩了，況且一個九巨頭的後人還不至於讓你老子慎重到把韓家的兩叔侄都派來給我保駕護航的，明顯人家身後還有人。”
秦誌軍歎了一口氣。口中緩緩吐出四個字，“海寧肖家。”
看到薑雲峰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奇怪的看著自己，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想想也對，現在的薑雲峰怎麽能夠接觸到這個層麵呢?憑著他的本事，也許再過個十年三十年的話沒準能有機會踏入那個圈子。自家祖輩辛辛苦苦近百年才勉強擠進去的圈子，希望這個被父親看好的年輕人能給自己帶來點驚喜吧。
“類似於小說裏的門閥世家？或者是傳說中的隱世豪門？”薑雲峰神色不變，語氣平靜的問道。
秦誌軍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說你小子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表示一下驚訝，幹嘛板著一付死人臉。孰不知薑雲峰的心裏已經翻天覆地的活躍開來。
就聽見秦誌軍苦笑了一下，認真的解釋道，“怎麽說呢。其實你理解的總體來說也沒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從辛亥革命到解放戰爭，甚至曾經的社會製度改造之後的三反五反加上十年浩劫。基本上已經把整個華夏社會的結構徹底打破，但是還是有那麽極其稀少的跟大熊貓一樣的家族，憑借著自己的運氣和聰明才智或者說是正確的選擇自己跟隨的對象而得以保留。”
皺了一下眉頭，薑雲峰插言道：“那豈不是意味著，現在很多的大企業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嗎？”想了想，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畢竟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積累下來，就算每代人都有損失，那也是一大筆財富啊！”
無奈的看了一眼某個財迷心竅的家夥，秦誌軍對這廝沒心沒肺的舉動直接選擇性的無視。有些感慨的說道，“就比如這個海寧肖家，我在世麵上打滾也有小二十年了，你知道哥哥我見過的最有錢的人是哪一個嗎？”
秦誌軍意味深長的問道。
薑雲峰不是笨蛋，自然聽得出秦誌軍話裏話外的深意，歪著頭想了一下，他還是有些泄氣的說道，“我猜不出來，但是我敢肯定不會是何光達，周正毅這些所謂的福布斯榜單上名列前茅的大亨們。”
“他叫做郭汝霖，是一個有些駝背的老人。”
秦誌軍一臉崇敬的回憶著，似乎跟那個老人能夠見麵是自己一件很驕傲的事情。
“那個衣著有些簡單，甚至有些寒酸的老人，恐怕遼東三省家產過億的所謂上流社會人士，連聽都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老人，在九八年遼東水患的時候找上我父親說要捐款。兩個人談了很久很久，在父親出門送他的時候，我溜進他的書房，看見了老人留下的十張支票！”
“整整五千萬啊！是十張五千萬的支票！”
秦誌軍仿佛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不知道是在對薑雲峰敘述著自己的回憶，還是在想著那位揮揮手離去，不帶走一絲雲彩，但是卻留下五億支票的老人。
“這個人說他是遼東首富都不為過，但是放眼遼東能夠知道他的人卻是屈指可數。低調啊，低調的已經讓人害怕的地步！這樣的古老家族出來的人才是真正的貴族風範，跟那些有了幾個臭錢就到處炫耀的暴發戶相比，他們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
薑雲峰長歎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的那些資本，隻能無奈的說道，“貴族不是一朝一夕能養成的，俗話說的好，富不過三代。誰能保證自己的子孫中沒有不肖子孫呢？”
擺擺手，秦誌軍一聲冷笑道，“狗屁！誰說咱們華夏沒有貴族？那都他娘的是外國鬼子在那胡吹，遼東郭家，據我老頭子所知，已經足足盤踞關外三百年！”
“海寧肖家，遼東郭家。”
薑雲峰手裏夾著那根已經快要燒到自己手指的香煙，喃喃自語道。
秦誌軍搖搖頭，對薑雲峰說道，“你不用擔心，海寧肖家隻是在江浙杭州一帶略有影響力，終究不能跟遼東郭家這樣的大家族相比。雖然在杭州一帶肖家勢力很大，但是出了浙江就沒什麽能量了。老爺子之所以擔心你，是怕你一時想不開跟許華硬碰硬，畢竟他的身後站著許家和肖家。我們秦家和韓家雖然在中央有點勢力，但是畢竟在遼東呆的久了，已經大不如前。”
薑雲峰點點頭，表示理解，後世他在報紙上看到的一些新聞也確實證明了秦誌軍的話，秦家和韓家在中央的影響力確實不如在遼東，這跟秦家和韓家在遼東三省保持一定的製衡有關。
“肖家跟許家到底是什麽關係？”
薑雲峰覺得自己還是摸清楚對手的底牌再說。
秦誌軍苦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許華這王八蛋是政治聯姻的產物，許家老爺子在浙江任職多年，而許華就是許家的兒子娶了肖家惟一的大小姐之後生下的兒子。這小子一出生就被兩個家族給當成了寶貝，所以才養成這麽無法無天的性格。也索性他有這兩家的庇護，否則就憑他在京城的囂張樣子，早都被人敲了悶棍扔進護城河了。”
聽了秦誌軍的話，薑雲峰緊皺著眉頭，“還真的是個燙手的山芋！”
薑雲峰自言自語道。
孰不知遠在浙江海寧和京城的兩棟大宅子裏，也有兩個頭發花白，年過六旬的老人麵對著桌麵的資料，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慨。
在那兩份一模一樣資料上麵，薑雲峰的名字赫然曆曆在目！
許華就這麽匆匆的離開了上海，很低調的離開。
薑雲峰最後在他耳邊說的話，讓許華感到恐懼。
“左輪替我擋的那一槍，我早晚會幫他還回去的！”
薑雲峰並沒有對他怎麽樣，即使蘇誌查出來許華身邊有一名暗中存在的保鏢，這個家夥應該是軍隊中出來的高手，而且根據韓英雄調取的監控錄像，他應該在薑雲峰等人出城區到藍家別墅的不久之後，就開著車也朝那個方向去了。
看完這段韓英雄私自拿回來的錄像，薑雲峰沉著臉很久沒有說話，揮揮手把所有人趕出房間。
眾人站在房門外的走廊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沉默。
就連一向衝動的肖寶剛和瘦猴，都沒有叫喊著要去為左輪報仇。畢竟每個人都知道許華是何許人也。他身後的力量和代表的層次如同一座高高在上的山峰，狠狠的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有種窒息時候想要呼喊但卻徒勞無力的感覺。
所有人都知道薑雲峰在猶豫，但是沒有人怪他。
雖然左輪是為薑雲峰而死，但是，他畢竟是盡了自己做保鏢的義務。
如果薑雲峰選擇為左輪報仇，那他就要正麵硬撼京城首屈一指的許家。這對於還僅僅是個比較有錢的商人而言的薑雲峰，還為時尚早。永遠不要相信那些擺在台麵上的富豪。他們那種炫富的姿態在真正的有錢人眼裏無異於是沐猴而冠。
低調的人往往才是最有實力的。
走廊裏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隻有幾個男人一口一口抽煙的聲音，但是出奇的是，往日裏會對此大聲嗬斥的女人，沒有絲毫不悅的意思。畢竟接下來的幾分鍾或者幾個小時裏薑雲峰的選擇，將決定這裏大部分人的未來甚至是生死。
咯吱一聲，房間的門打開了，薑雲峰紅著眼睛像一頭獅子一樣走了出來。
還沒等他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蘇誌慢慢的走到他麵前，虎著臉沉聲道：“幫我照顧好方晴，我一個人做掉許華，然後自己了斷。跟你們都沒有關係！”
一旁的方晴還是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就好像他是要出門旅行一樣簡單。甚至還衝著蘇誌微微的笑了一下，又點點頭。好像是在讚賞自己老公的這個決定。
薑雲峰這個時候卻沒有答應蘇誌，隻是緩緩的掃視過每一個人，然後把視線停留在秦誌軍的身上。慢慢的說道：“二哥，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想問你。”
秦誌軍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朝著房間裏走去。
薑雲峰伸手拍了拍蘇誌的肩膀，用力的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跟著秦誌軍走進房間。
走進房間的秦誌軍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剛想問薑雲峰要不要，卻看見薑雲峰已經拿起一會的功夫抽沒了香煙盒衝自己示意。苦澀的笑了一下，把自己手裏的煙盒扔了過去。
接過秦誌軍扔過來的香煙，薑雲峰拿出打火機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大口濃密的煙圈，在煙霧繚繞中薑雲峰沉聲問道：“給我介紹一下許家吧，或者說。介紹一下許華的背景吧。”
秦誌軍一愣，隨即問道：“雲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伸手使勁兒的揮了揮，驅散自己麵前的煙霧，薑雲峰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又不是傻瓜，尋常的二百五你早就幫著我踩了，況且一個九巨頭的後人還不至於讓你老子慎重到把韓家的兩叔侄都派來給我保駕護航的，明顯人家身後還有人。”
秦誌軍歎了一口氣。口中緩緩吐出四個字，“海寧肖家。”
看到薑雲峰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奇怪的看著自己，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想想也對，現在的薑雲峰怎麽能夠接觸到這個層麵呢?憑著他的本事，也許再過個十年三十年的話沒準能有機會踏入那個圈子。自家祖輩辛辛苦苦近百年才勉強擠進去的圈子，希望這個被父親看好的年輕人能給自己帶來點驚喜吧。
“類似於小說裏的門閥世家？或者是傳說中的隱世豪門？”薑雲峰神色不變，語氣平靜的問道。
秦誌軍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說你小子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表示一下驚訝，幹嘛板著一付死人臉。孰不知薑雲峰的心裏已經翻天覆地的活躍開來。
就聽見秦誌軍苦笑了一下，認真的解釋道，“怎麽說呢。其實你理解的總體來說也沒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從辛亥革命到解放戰爭，甚至曾經的社會製度改造之後的三反五反加上十年浩劫。基本上已經把整個華夏社會的結構徹底打破，但是還是有那麽極其稀少的跟大熊貓一樣的家族，憑借著自己的運氣和聰明才智或者說是正確的選擇自己跟隨的對象而得以保留。”
皺了一下眉頭，薑雲峰插言道：“那豈不是意味著，現在很多的大企業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嗎？”想了想，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畢竟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積累下來，就算每代人都有損失，那也是一大筆財富啊！”
無奈的看了一眼某個財迷心竅的家夥，秦誌軍對這廝沒心沒肺的舉動直接選擇性的無視。有些感慨的說道，“就比如這個海寧肖家，我在世麵上打滾也有小二十年了，你知道哥哥我見過的最有錢的人是哪一個嗎？”
秦誌軍意味深長的問道。
薑雲峰不是笨蛋，自然聽得出秦誌軍話裏話外的深意，歪著頭想了一下，他還是有些泄氣的說道，“我猜不出來，但是我敢肯定不會是何光達，周正毅這些所謂的福布斯榜單上名列前茅的大亨們。”
“他叫做郭汝霖，是一個有些駝背的老人。”
秦誌軍一臉崇敬的回憶著，似乎跟那個老人能夠見麵是自己一件很驕傲的事情。
“那個衣著有些簡單，甚至有些寒酸的老人，恐怕遼東三省家產過億的所謂上流社會人士，連聽都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老人，在九八年遼東水患的時候找上我父親說要捐款。兩個人談了很久很久，在父親出門送他的時候，我溜進他的書房，看見了老人留下的十張支票！”
“整整五千萬啊！是十張五千萬的支票！”
秦誌軍仿佛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不知道是在對薑雲峰敘述著自己的回憶，還是在想著那位揮揮手離去，不帶走一絲雲彩，但是卻留下五億支票的老人。
“這個人說他是遼東首富都不為過，但是放眼遼東能夠知道他的人卻是屈指可數。低調啊，低調的已經讓人害怕的地步！這樣的古老家族出來的人才是真正的貴族風範，跟那些有了幾個臭錢就到處炫耀的暴發戶相比，他們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
薑雲峰長歎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的那些資本，隻能無奈的說道，“貴族不是一朝一夕能養成的，俗話說的好，富不過三代。誰能保證自己的子孫中沒有不肖子孫呢？”
擺擺手，秦誌軍一聲冷笑道，“狗屁！誰說咱們華夏沒有貴族？那都他娘的是外國鬼子在那胡吹，遼東郭家，據我老頭子所知，已經足足盤踞關外三百年！”
“海寧肖家，遼東郭家。”
薑雲峰手裏夾著那根已經快要燒到自己手指的香煙，喃喃自語道。
秦誌軍搖搖頭，對薑雲峰說道，“你不用擔心，海寧肖家隻是在江浙杭州一帶略有影響力，終究不能跟遼東郭家這樣的大家族相比。雖然在杭州一帶肖家勢力很大，但是出了浙江就沒什麽能量了。老爺子之所以擔心你，是怕你一時想不開跟許華硬碰硬，畢竟他的身後站著許家和肖家。我們秦家和韓家雖然在中央有點勢力，但是畢竟在遼東呆的久了，已經大不如前。”
薑雲峰點點頭，表示理解，後世他在報紙上看到的一些新聞也確實證明了秦誌軍的話，秦家和韓家在中央的影響力確實不如在遼東，這跟秦家和韓家在遼東三省保持一定的製衡有關。
“肖家跟許家到底是什麽關係？”
薑雲峰覺得自己還是摸清楚對手的底牌再說。
秦誌軍苦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許華這王八蛋是政治聯姻的產物，許家老爺子在浙江任職多年，而許華就是許家的兒子娶了肖家惟一的大小姐之後生下的兒子。這小子一出生就被兩個家族給當成了寶貝，所以才養成這麽無法無天的性格。也索性他有這兩家的庇護，否則就憑他在京城的囂張樣子，早都被人敲了悶棍扔進護城河了。”
聽了秦誌軍的話，薑雲峰緊皺著眉頭，“還真的是個燙手的山芋！”
薑雲峰自言自語道。
孰不知遠在浙江海寧和京城的兩棟大宅子裏，也有兩個頭發花白，年過六旬的老人麵對著桌麵的資料，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慨。
在那兩份一模一樣資料上麵，薑雲峰的名字赫然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