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彈窗廣告)


    楊玉瑤衣著光鮮的步上殿階,本想看看李隆基有未退朝回來,今日一大早兒其就隨同楊國忠一道兒乘車輦進宮來,這會兒都快晌午卻還未見著聖駕,先時在宮中閑逛了一圈,也沒瞧出這宮中有何新奇事兒,這不就又轉回南宮來。


    還未步近殿門,就聽殿內傳出一聲嬌笑,緊跟著就是兩聲嬉笑之聲,楊玉瑤心下一喜,情不自禁緊走了幾步,正欲啟唇喚一聲,卻見殿中所背立著身的那人並非是李隆基,而是那個貌白體肥的安祿山,正在殿內陪著楊玉環及其身邊的娟美、丹靈主奴三人嬉戲。


    安祿山麵上蒙著一塊錦帕,係在眼上,手舞足蹈的在尋著殿內楊玉環主奴三人所發出的嬉笑聲追摸。


    那腹垂過膝的安祿山,哪兒裏能輕易撈捉住楊玉環主奴三人,尤其是娟美與丹靈二人,可都是身輕如燕,身子嬌巧的很。倒是楊玉環這幾年年愈豐腴了不少,但比之安祿山肥碩的身材,仍是個窈窕多姿的,是以眼前的安祿山,看似越發的癡肥,可笑的卻是安祿山這刻竟還身穿著那身背帶布兜行頭。


    這背帶布兜可是楊玉環特意命人為安祿山的洗兒禮所備的一身繈褓,當日楊玉瑤未能有幸一睹為快,今個倒開了眼,當真有些猜不透楊玉環究竟存的甚麽心思,竟作此荒誕之事,認定了安祿山這個比其大二十多歲的半老男人收做養兒。


    楊玉瑤止步在殿門外,心裏正譏誚,忽聽殿內“哎呀”一聲叫喊,隻見娟美一個側身,身段靈捷的躲閃開了安祿山的追捉,一旁的丹靈不遠不近地跟在楊玉環身邊,主奴倆掩身在坐榻一側。看著安祿山又撲了個空,忍不住掩唇“哧哧~”輕笑了兩聲,不成想這一發笑,竟轉移了安祿山的注意力。


    安祿山一個回身,“蹬蹬蹬~”幾下子,踩著地就直撲向身側的坐榻方向,這下,不由驚得楊玉環與丹靈宛似受驚的小鳥兒一般跳起身來,四散而逃。孰料安祿山卻早已張開壯實的雙臂,猶如老鷹捉小雞似地伸手向兩側一撈。隻聽丹靈一聲驚呼,俯低腰身就從安祿山臂下鑽過,而楊玉環卻未來得及躲過一劫。嬌呼著又縮回了坐榻後,怎料玉足上的繡履卻磕絆了下,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外倒去。


    “娘子!”


    待丹靈發現楊玉環趔趄在那,再想衝過去扶一把已是來不及。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安祿山側耳一聽,張手就抓向楊玉環,“刺啦~”一聲響,楞是撕扯開了楊玉環罩於繡胸.前的訶子。


    楊玉環的抱肚隨之就滑了下來,袒露出胸前一大片春光,兩點櫻紅更是衝彈裸.露在外。一時湧動在上裳裏,像極兩隻慌措的玉兔,在暗湧著欲動跳躍。


    安祿山隻覺指間觸摸到一絲柔滑。劃過指縫一種柔柔膩膩的滑膩感,再聽得丹靈的驚呼聲,顧不及細想,扯下錦帕一看,卻怔住了身。


    楊玉環同時微愣。待回過神兒,察覺安祿山已在看向其。這才忙忙背過身去,雙手掩在胸前,莫名一陣兒臉紅耳赤,連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下。


    望著楊玉環,安祿山也才曉得原來剛才自己竟抓破了楊玉環的酥.胸,還在那一片吹彈可破的冰肌玉膚上留下了三道抓痕,那微微泛著紅腫的指印烙印在雪肌上,十為的紮眼醒目,隻一眼,就攪動的其熱血膨脹,下.身有了反應。


    四下的氛圍靜極一時,微妙中透著淡淡的旖旎之氣。


    安祿山仿忽有那麽一瞬間忘卻了呼吸,卻聽得見楊玉環細微的輕吐幽蘭聲兒,那感覺,好似就撩撥在其耳邊一樣。


    見狀,丹靈剛欲上前為楊玉環整一整衣裙,忽聽身後一聲嗤笑,不無慌措的回頭一看,才知楊玉瑤不知何時竟站在那。


    “呦,吾今兒個來得端的是時候了,竟撞見一場好戲!”楊玉瑤扭動著細柳腰,媚眼含笑步入殿來,還似有意若無意的瞟了眸聞聲也回過首的楊玉環的酥.胸一眼。


    楊玉環心下一沉,可想而知,剛才與安祿山戲耍的那一幕,必定是被楊玉瑤盡收於目了,隻怕連安祿山抓破其酥.胸的那一幕光景也都被楊玉瑤不巧撞了個正著。否則,楊玉瑤斷不會在其麵前如此陰腔怪調的說話。


    丹靈朝娟美使個眼色,對楊玉瑤屈膝行了禮,旋即就拽著娟美先行恭退下,姑且去殿外候著。主子間的一些事,不是其等身為婢奴的該聽的,若進宮為婢三五個年頭了,還學不懂這點眼神兒勁兒,哪日丟了命隻怕連怎麽死的都不曉得。


    楊玉環秀眸一挑,眸底閃過一抹狠戾,不急不慌地背著身稍整衣衫,而後才懶懶地繞向坐榻,茗一口擺於茶案上的茶,也為請讓楊玉瑤就座吃茶。


    安祿山立在旁邊,同是既沒理睬楊玉瑤突如其來的掃興,更未對楊玉瑤見禮,隻杵著身幹站著不吭不響,仿佛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楊玉瑤的譏哂,視同楊玉瑤的到來無異於空氣一般。


    麵對楊玉環的帶搭不理,以及安祿山的目中無人,楊玉瑤不禁氣上心來,但轉念一想,這會兒可不是動氣之時,今個可是抓住了楊玉環的一個打把柄在手,當是趁此與楊玉環談個條件才是。是以,即便楊玉環此時再吊臉子給其看,也當忍得,試想自個被人抓著把柄又怎會歡欣的起來,楊玉環這架勢無疑更表明是在心虛,不過是在強做樣子罷了。


    心中打著譜,楊玉瑤反卻笑著坐了下.身,也不用楊玉環倒茶,自行提過茶盞為自己倒了杯茶水,也有滋有味的品起茶來。這會兒楊玉環都不急,其又何必犯急,倒要看一看到底誰人坐得住,耐得住。


    一杯茶水淺啜入口,姊妹二人對坐著身仍未搭話,安祿山杵在原地一臉的陰沉,也不知在想些甚麽,隻沉著個臉眼也不抬。


    約莫又過了一刻,茶盞中的茶水楞是被楊玉瑤一杯杯吃了見底空,灌了一肚子的水飽,而楊玉環手上的那杯茶水卻隻吃了一小口兒,還剩下一多半涼在了茶盅中,楊玉瑤輕咳一聲,媚眼一帶而過安祿山,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盅。


    “想是吾今兒個來得不巧,擾了貴妃與安節度使行樂了……”挑眉輕歎息著,楊玉瑤支頤打了個哈欠。自正月裏楊玉環在宮中為安祿山操辦了那場洗三之禮之後,這幾個月安祿山這個“營州雜胡”出入宮掖不禁,時常與楊玉環對食,甚至待在後.宮通宵不出,頗有醜聲聞於外。


    偏奈李隆基不疑之,但偏巧不巧的,今日竟讓楊玉瑤親睹見了楊玉環與安祿山的這幕香.豔。


    見楊玉環與安祿山俱無言,二人倒是默契一致,楊玉瑤媚眼一勾,徑自站起身來:“都道‘有了兒忘了阿娘’,吾既不受待見,這便知趣兒走人便是。”意有所指的說罷,就徑直提步向半敞開著的殿門。


    還未走幾步,卻又腳下一滯:“近些時日,吾那府上煞是無趣的很,吾欲在這宮中,多待上幾日,且不知貴妃允容與否?”


    楊玉環垂眸端坐著身,一聽楊玉瑤有此一說,心頭恨恨地一緊,剛才就已料定楊玉瑤少不得會借此生事,是故才閉口不與之多言,不成想楊玉瑤竟卑鄙到這等地步,竟拿這話頭說事又要賴在宮中橫插一腿,卻還明知故問。


    看眼不置可否的楊玉環,楊玉瑤嗤鼻一笑,也未等楊玉環容留出口,轉身就步下殿階去。有些話,大可不必說得太過露骨,個人心裏有數自是再好不過的事。


    眸梢的餘光目注楊玉瑤離去,楊玉環黑煙眉一蹙,“哐”地一聲響,將手上的茶盅狠狠地撴在了茶案上。


    娟美、丹靈靜聽在殿門外,麵麵相覷在左右,一時俱不敢多吭聲,怪隻怪前刻玩得正在興頭上,淨顧躲閃安祿山之爪,全未留意見楊玉瑤的出現,以至於才被楊玉瑤有機可乘,得計僵了楊玉環這一局。


    楊玉瑤一連在翠華西閣又住了半月有餘,楊玉環被鹹豬手傷乳的醜事在這段日子裏倒也未傳揚開來,南宮的人對此自會守口如瓶,不言而喻,隻要楊玉瑤不成心故意說漏嘴,此事就會是個宮闈中的一大秘史。


    不幾日,楊國忠繼任劍南節度使,在此之前,又是剛上任京兆府尹不久,至此,在前朝可謂與李林甫、王鉷不相上下,皆位極人臣。


    至於鮮於仲通,盡管在對南詔一戰上損兵折將,大敗而歸,但在楊國忠的竭力保全庇護下,終歸是未予治罪,僅以身免。王鉷自也未能達成所願。


    因楊國忠暗中仍在繼續備戰,分捕北地人為兵,有意對南詔發動二次征戰,邊疆正當用兵之際,正值用人之時,故而鮮於仲通在事後依然領兵陣前,欲報當時一日之仇,更恨不得能早日一雪前恥,大顯身手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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