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蕙當時就不讓了:“要是你們孩子想不開自殺了,難不成還要青銅跟著自殺?沒這個道理的,欺負人也不帶這樣欺負的!”


    嶽曉梅的媽媽蹦達著往前跳:“誰欺負你了?你兒子逼我閨女,到底誰欺負誰了?”


    蘇蕙跳腳,“你自己女兒尋死,關我兒子什麽事?我呸,就衝有你這德性的媽,我也兒子也絕對不會娶你女兒,還真以為自己的林妹妹呢?……”


    嶽曉梅的媽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要不是有人拉著,就要上來打人了:“你兒子好上天了了,衝著你這個黑了心腸的後媽坑繼女的德性,我也不會讓我閨女嫁給你兒子。你以為你是什麽好人,”直接伸手對著周圍嚷嚷:“你們都來看看啊,就是這個惡毒的老女人,當麵一套背地一套,到處跟人家說她男人的前老婆留下的那個閨女不要臉風流,初中跟校外的男人談戀愛,就喜歡找有錢的男人,現在的對象打了自己爹還四扒著不放,憑著一張臉專門勾引男人……”


    這葉憲還在跟前了,蘇蕙當時就急了,直接衝過去就跟嶽曉梅的媽扯到了一塊:“你這天殺的賊婆娘,我讓你胡說八道……”


    都是農村婦女,都是勞動慣了的人,沒一個善茬,直接就扯一塊打起來,蘇蕙肯定是吃虧的那個,因為嶽曉梅的姑姑也在,兩對一,必輸無疑啊。


    葉憲就在旁邊,也不能看著蘇蕙挨打,上手去拉,幸虧對方男主人還講點道理,也幫著好容易把人拉開了。


    蘇蕙披頭散發臉上左一刀右一道的抓痕,都不能看了,見葉憲幫她,底氣就足了,嘴裏還碎碎叨叨的說。


    葉憲直接怒吼一聲:“你閉嘴行不行?一天到晚的就你會挑事!好好的孩子,你非得讓他纏上這麽個亂事,你現在高興了?青銅被人家這樣說,你高興了?人家就是喜歡的要死要活的,離了他就要死,你高興了?你不想過趁早說,我還離了你就不行了?你打算把我們這個家拆散是不是?”


    蘇蕙當時就被他吼蒙了,張著嘴,一副瘋子模樣,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葉憲趁著一頭的火,掉頭就跟嶽曉梅的家人說:“現在你們家孩子也沒事了,話我說的也很清楚了,到哪都沒這個理,就相親見了一次,你們家女兒長的什麽樣青銅都不記得,也明確說了不想處,我頭一回聽說因為相親不成要什麽精神損失費的。這樣,你們要是覺得你們虧了,你們家孩子受委屈了,你們就去告,就去報案,我別的不管,我就聽法院的,他們要是判我兒子去死他就死,判他給精神損失費就他就給。到時候順帶著,我也會把搶救你們家閨女的醫藥費一起要回來。我最後再說一句,就你們家閨女這種動不動就喝藥尋死的性子,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孩子當我兒媳婦,我怕哪天小夫妻吵兩句,我孫子就沒媽。”


    掉頭對蘇蕙吼了一句:“你還死在這幹什麽?還不回家?敗家的娘們,這麽多年第一次發現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不關緊滾!”


    嶽曉梅夫妻倆被葉憲的火氣嚇到,男主人還行,回頭就跟自己老婆和妹妹吼了一句:“孩子醒了就開始作!你不把她害死不罷休是不是?她說人家不想處,你非說什麽好女追男隔層紗,她現在進醫院,你高興了?”


    兩家男人各自發了一通脾氣,沒出人命就是好事,各自回家去了。


    蘇蕙被這次的事嚇破了膽,回去的路上葉憲根本沒理她,兩人是騎著自行車來的,回去都淩晨四點多了,路上還摔了一跤,到了家裏已經狼狽不堪了。


    回去太晚也沒給葉青銅打電話,蘇蕙本來還說給葉扶桑打電話,讓她去看看青銅是不是氣著了,少不了又挨了葉憲一頓罵:“你什麽腦子?青銅這時候在睡覺,阿桑現在就睜著眼等你電話?你算什麽東西?你是她什麽人?你跟人家說她什麽了?你到底說了什麽了?”葉憲越想越氣,這覺也不睡了,開始專心致誌問起蘇蕙來:“剛剛那老娘們說那話是什麽意思?你跟別人說阿桑什麽了?”


    蘇蕙急忙擺手:“她就是胡說八道,我什麽都沒說……”


    葉憲直接就摔了腳邊的小凳子,小凳子裝在水泥地上,一聲裂響後四分五裂四處亂蹦,蘇蕙的腦門上被跳了紅包都不敢喊疼。


    葉憲紅著眼站在原地:“你拿我當傻子?你不跟人家說,人家誰敢無緣無故罵起我女兒?你不說,她們怎麽知道阿桑初中跟高年級的學生談過對象?你不說她們怎麽知道那個姓唐的小子打過我?你還敢說你沒說!”


    蘇蕙嘴裏都是泡,她打死都沒想到自己跟人家拉近關係時說的話,被別人說過葉憲聽了,她努力了這麽多年,就因為那死女人全沒了,蘇蕙打著哆嗦,她當然怕,葉憲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他脾氣不好的對象都是孩子,對蘇蕙是真心不錯,一直覺得她把孩子教好有很大的功勞,結果從人家嘴裏冒出這些話,葉憲能不生氣?


    葉扶桑是他閨女,他自己打罵下狠手那是他自己孩子,別人管不住,憑什麽那些人也這樣說她閨女?再說他閨女比誰差了?賺的比誰少了?


    葉青銅相親才多長時間?這不過才大半個月,這麽的時間他們就知道知道阿桑這樣那樣的事,那以前蘇蕙是不是也跟人家說了阿桑這樣那樣的事?


    這就是懷疑上了,葉憲是關著門的,手裏拿了半個凳子就逼問蘇蕙:“說,你以前是不是就跟別人這樣編排過阿桑?我閨女就是這樣讓你編排的?你都跟什麽人說了?你今天不說出來老子就打死你這個碎嘴的老娘們,我娶就是你讓這樣鬧的我家宅不寧的?你現在吃的喝的用的那個不是我閨女花的錢?拿錢你不手軟,你編排她你也不嘴軟是吧?”


    蘇蕙披頭散發縮在門旁邊哭,“我沒啊……”


    “你還跟我說沒?”葉憲咆哮:“我還沒老的那個程度!你當我傻子啊?”開始是嚇唬她的,葉憲打孩子但是他不打老婆,結果都這樣了蘇蕙還說沒說,葉憲自己又不是一點判斷力都沒有的人,哪裏會信,她不說難不成葉青銅會說?難不成葉扶桑自己會說?她沒說那些人神仙自己知道?


    手裏那半截凳子腿直接砸在蘇蕙身上:“你還沒說?!我讓你沒說!”


    蘇蕙這就是好日子過慣了,突然想找點罪受的節奏,多少年都被禮待的日子倒頭,孩子成年以後反倒挨打了,她急忙嚎哭著承認:“我說了!說了!別打了,我身上疼……”


    葉憲現在是一點困意都沒有,好好的日子就是被蘇蕙給鬧騰成這樣的,他現在肚子裏都是火,就追問蘇蕙,蘇蕙坐在地上,捂著胳膊,滿臉鼻涕眼淚的交待。


    葉憲的火氣就跟火山似得完全噴發,扶著腰站在原地,“我還當你是把阿桑當初親閨女養,沒想到你還存了這樣的心,她一個女孩子你還真開得了口,這麽多年你都是怎麽對她的?你當我葉憲好欺負是不是?我娶你是讓你教女兒不是讓你欺負她的。”又自言自語的說:“還以為娶對了,現在看來隻要是後媽就沒有好東西!”


    蘇蕙哭的跟什麽似得,求著葉憲:“別打了,我求求你別打了,我沒欺負她,不信你打電話問問她……我就是做了蠢事,我就說錯話了……沒打算敢別的……”


    葉憲喘著粗氣,客廳一片狼藉,滿地都是被打碎的東西,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發這麽大的脾氣,找了個空的椅子慢慢坐下,“你說,你這日子想不想過了,不想過離婚,離了幹淨,反正兩孩子都大了,你愛去哪去哪,我先跟你說,你別指望去青銅那,他現在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住的房子還是他姐的,他養你,別住我閨女的房子,免得她哪天再被你這死婆娘牽連上……”


    一聽葉憲說離婚,蘇蕙什麽都顧不上,哭著跑到葉憲麵前跪下來:“老葉,老葉你看在我們夫妻這麽多年的份上別跟我離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管了,我什麽都不管了……他們怎麽樣我都不管了……千萬別跟我離婚,我現在離了婚還能去哪啊?老葉,我以後什麽都不管了呀!”


    這次不是因為害怕的怕,而是因為離婚,她離婚了能回娘家嗎?她媽怎麽可能讓她回去?一輩子隻會幹農活和做家務的人,她還能幹什麽呀?


    蘇蕙哭了差不多一夜,葉憲才鬆口,“這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有一次,你什麽話都別說,自己收拾收拾回家去吧,我要不起你,我一個人拍拍屁股找我閨女,她養得起我,你愛去哪去哪。”


    葉憲這時候就知道閨女是好的,因為兒子還沒大出息,所以最有出息的女兒是他的保障,偏偏這閨女跟蘇蕙還沒關係。


    蘇蕙覺得這一夜就跟做夢似得,一夜沒睡,天亮以後就趕緊把客廳給收拾了,她現在是真的怕,一個葉憲的突然爆發,還有一個是嶽曉梅太瘋狂了,竟然做出自殺的事。


    這兩件事都讓她害怕,這晚過後,蘇蕙一下子老實了,她姐那也不敢去,整天就待在家裏幹活,幹完活了就去集市買些毛線,一個人在家打毛線衣,就連電話都不敢隨便給葉扶桑和葉青銅打。


    她本來的膽就是葉憲給的,如今葉憲把她的膽收了,蘇蕙自然就不敢放肆了。


    要說葉青銅也算夠狠的,直接把爛攤子丟給他媽,愛怎麽著就怎麽著,本來就煩,還有這些亂七八在的事圍上來,不是讓他生氣嗎?


    男孩子的心思和女生還是不一樣,也或者是性格的原因,要是葉扶桑,可能還會急一急,八成一夜不睡的陪著她爸媽急,但是葉青銅就不,他就管好自己就行,家裏什麽的回去的時候還關心一下,不回去看不到壓根就無所謂。


    早上起來要不是蘇蕙打電話過來,他都忘了這回事了。


    蘇蕙其實也是好心,就想告訴葉青銅醫生嶽曉梅救過來了,讓他放心。葉青銅當時就抓狂了:“媽,什麽嶽曉梅還日曉梅的跟我有什麽關係?她醒不醒關我什麽事?難不成她要是死了,我還真給她抵命?媽你饒了我吧,你要是就這樣對我好的,那算了,你千萬別對我好,我要不起……”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收拾下東西刷牙洗臉上班去了,回頭就把這事給忘了。


    蘇蕙的眼淚就在眼眶裏轉,她這輩子真心真意對著最好的人就是葉青銅,那是她生下來的兒子,從小捧到大養出來的,結果現在她這當媽的被他這樣嫌棄,蘇蕙能不傷心嗎?她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她是真為了兒子好的,千挑萬挑的才選了嶽曉梅,誰知道會這樣啊?


    葉扶桑這事壓根不知道,還是過了好多天以後,趁著葉憲給葉扶桑打電話,她接過電話在葉憲聽不到的地方呱呱就說,葉扶桑呼出氣,趁著蘇蕙說話的空隙說:“媽,我現在正在忙。”


    其實她不忙,她就是不想聽蘇蕙說一下跟她沒有關係的事,青銅是大人,不需要別人幫他做決定,如果他需要女朋友,或許他會自己找或者主動提讓人介紹對象,而不是這種強行拉回去相親,對於葉扶桑來說,今天的結果就是蘇蕙咎由自取,跟別人沒關係。


    蘇蕙也聽出來了,葉扶桑就是不想聽她說話,自己訕訕的,又怕她跟葉憲告狀,自己到先說了:“阿桑,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


    葉扶桑伸手掛了電話,這些話說出來沒有一點意義,她也不願意聽這些的話。


    唐騅把唐肉肉抱出來,放到葉扶桑的腿上,讓他繼續看大白鵝,自己又回去搬了個凳子在葉扶桑身邊坐下來,兩人繼續學英語,葉扶桑的英語確實在進步,她現在能聽懂唐騅跟她的日常用語,並且磕磕絆絆的對上話。


    不管她說的對還是錯,唐騅隻要能抓住一兩個單詞就差不多知道她的意思,不糾正,就是一直說,反正目的是就鼓勵她開口,隻要開口就會進步,她要是不敢說,那怎麽也學不會。


    因為學這個,葉扶桑和唐騅每天回來的時候都準時,下班就往家趕,正如丁素素想的那樣,他們有交流有溝通還不說話,這是增加感情的最好辦法,不管兩人的開始有多糟糕,但是過程是往著好的方向發展的,這對他們倆來說都是好事。


    丁浩的舅舅幫葉扶桑確定了那幾個電話號碼的國家語言,兩人又去找了他一趟,然後順便還請他打電話幫忙詢問,結果幾個電話詢問的結果都是沒有人認識姓秦的。


    葉扶桑一臉失望的回來,唐騅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伸手拉拉她的手:“桑桑你別著急,我肯定會幫你找出來的。至少我們知道你媽媽是這個國家待果過的,我大學的時候有個朋友就是這個國家的,我過一陣請個假,找他玩的時候順便讓他幫看看是哪個區的,我到那個位置轉轉,說不定就能問到了呢。”


    葉扶桑看他一眼,抿了抿唇,然後點點頭:“嗯,謝謝你。要是實在找不到也沒辦法,就算了。至少我找過,以後哪天要是有機會看到她,我也不會太難過,因為我找過了。”


    唐騅上前一步,把她往懷裏摟,捧著她的頭在她的腦門上親了一下:“桑桑你放心,我肯定能幫你找到的。”


    葉扶桑沒動,隻沉默的點頭,“我們回去吧。”


    電話雖然不對,但是那電話確實是對方用過的,也就是說,他們也可能是搬家了,所以號碼才被別人重新使用。


    小五人幫裏皇少澤過生日,給唐騅打電話,好歹是好朋友的生日,唐騅肯定是要去。


    電話裏還說讓帶家屬,也就是說唐騅可以把葉扶桑和唐肉肉帶去,其他幾個有女朋友的,也都帶了女朋友。


    楚康還帶了他未婚妻,人家可不是玩玩的,而是楚康的家裏替他選好的一個姑娘,大家小姐,從小接受各種禮儀訓練適應各種場合的名門淑女,就是人家常說的那種上得廳堂入的廚房還爬的大床的類型,所謂門當戶對,就是他們倆這樣的。


    對於新女友,誰開始的時候都喜歡,特別是這個姑娘長的還漂亮的情況下,楚康自然也高興,到哪都帶著,既說明他接受家裏安排也說明他對這姑娘不錯,而且女孩在外麵的時候給他麵子還很玩的開,很快就和小五人幫混成一片。


    高翔還沒對象,據聽說高家正在物色,不過受了高婧的影響,原本定下的幾個見麵的都回絕了,估計短期內不容易找到合適的,這些名門大家最怕的就是醜聞,關鍵時期肯定是要離緋聞遠一點了。


    丁浩有個沒確定的,不過沒帶過來。


    皇少澤的對象皇家正在物色,不過他身份尷尬,真正的大家小姐淑女們肯定不會嫁給不被家族承認的私生子,而小門小戶的皇家的家長們覺得他們又看不上,畢竟皇少澤本身很優秀,不論是相貌還是才能,在皇家都是首屈一指的,所以皇家一直想物盡其用,最大限度的利用子女的婚姻。


    皇少澤自己從來沒對皇家提過一個反對的字,每周回去一次的聚會他都麵帶笑容,對誰都恭敬客氣,即便有兄弟姐妹冷言冷語的諷刺,他也是不驕不躁不亢不卑,這種態度和氣度首先就讓覺得他沉穩老成,不似那些剛畢業的毛頭小子。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攀上了唐家這個大樹,極有先見之明的把自己和唐騅的關係搞的鐵一般的牢固,如今其他人想跟唐騅結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一是他有了老婆孩子,顯然不願意給別人時間,二是唐騅不可能回到小時候讓人從小就開始竹馬竹馬兩小無猜。


    葉扶桑聽說是皇少澤生日,直接回絕:“我不去。”


    唐騅鼓著嘴,心裏有點不高興,畢竟在唐騅心裏,皇少澤跟別人是不一樣的,既是他的好兄弟,也是合作夥伴。但是他不敢說,時間到了也不走,就跟葉扶桑身後磨嘰:“桑桑,阿澤是我好哥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去一下就回來,他們都帶女朋友了,你不去他們會怎麽看你?求你了桑桑,你就露一麵就行……”


    葉扶桑繃著臉,“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別跟著我,跟著我也不去。”


    抱著唐肉肉坐在沙發上,唐騅就跟到沙發上:“桑桑,你就露一麵……”


    丁素素見兒子那麽可憐,忍不住幫著他說話:“阿桑啊,你要不去一趟吧,帶著肉肉去,帶幾分鍾就回來。要不然阿騅在他們麵前會很麵子,你知道他們這幫人損起人來就剩嘴皮子了,不定怎麽說阿騅怕你呢。”


    要是單純的唐騅葉扶桑肯定不會理他,但是丁素素都開口了,葉扶桑就不能置之不理,畢竟她都想到要和唐騅領證這一層了,那丁素素以後的身份就不一樣,她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看在肉肉奶奶的份上,我跟肉肉就去一趟,但是說好了,我和肉肉補救待,我要回來的時候你就痛痛快快的讓我們回來,別耍脾氣。”


    唐騅立馬眉開眼笑的保證:“桑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伸手幫他抱唐肉肉:“兒子,爸爸抱你,媽媽要去換衣服。”


    皇少澤的生日不像其他人那樣會大辦,皇家也沒幾個人記得,也就幾個兄弟聚一塊吃一頓這樣,不是正式的場合,所以葉扶桑穿的也隨意,確切的說她壓根沒打算打扮,就換了套平常的衣服,換了鞋就跟著唐騅直接出門。


    唐騅抱著唐肉肉,葉扶桑跟在後麵,沒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去酒吧,葉扶桑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你打算讓肉肉進酒吧?”


    唐騅急忙說:“酒吧包場了!肉肉在的時候肯定不會吵,燈光也會正常,肉肉肯定不能待太晚,他們要打算玩到很晚的……”


    葉扶桑看他一眼,自己抬腳先進去,其實就是檢查環境的,發現裏麵確實沒有那麽吵,舞池地方空無一人,隻有不多的男男女女湊在一起說說笑笑,正是那幾人和一幫子女人。


    唐騅跟在後麵,一邊進門嘴裏一邊喊:“都快點過來接駕,老子家的唐肉肉駕到了。”


    於是這幫人一個個跑過來:“來,肉寶貝,趕緊讓舅舅抱抱!讓舅舅看看長胖了沒……”


    高翔又是最敢抱的,把唐肉肉在懷裏掂了掂,咂嘴:“更胖了,看來我們家唐小肉挺能吃。”抬眼看到葉扶桑,突然就有點心虛,瞅了兩眼,人往後縮縮,嘴裏說:“阿桑姐,你來了……”


    葉扶桑對他笑笑:“嗯。”


    高翔心虛,自己都替自己姐姐尷尬,伸手把唐肉肉塞到身側丁浩的懷裏:“耗子,你也抱抱,捧著屁股扶著他腰就行,肉肉現在大了,好抱了。”


    丁浩手忙腳亂的,一隻手捧著唐肉肉的屁股,另一隻手不知道往哪放,嘴裏忍不住嘀咕:“他哪裏有腰啊?”


    葉扶桑立馬就開口了:“怎麽沒有腰了?我們肉肉有腰的。”那種丁浩的手直接放到唐肉肉的腰:“這位置就是腰啊。”又違心的說:“我們肉肉還是有曲線的。”


    丁浩:“……”還曲線呢,明明就是一個球。


    因為唐騅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瞪著,一直盯著丁浩那隻被葉扶桑碰過的手看,一臉恨不得一刀砍下來的表情,丁浩都快被嚇破膽,趕緊又把唐肉肉塞到了皇少澤手裏:“少澤哥,你也抱抱我們大肉肉,你從來沒抱過吧?可軟了。”


    塞過去以後,自己趕緊往後縮了,阿騅的眼神好可怕。


    唐肉肉被皇少澤捧在懷裏,真的是捧,丁浩塞的時候不像高翔還有點技巧和考慮好不好抱的問題,就直接塞了過去,皇少澤又不會抱孩子,直接就兩隻手捧著了。


    唐肉肉踢騰著小胖腿,小家夥不喜歡躺著,他喜歡被人直起來抱,因為這樣看見的東西多,他“哦哦”的叫,就喜歡被人豎起來,結果皇少澤不敢,唐肉肉有點急了,小嘴一撇,就開始哼哼,這就是打算要哭了。


    唐騅正在找丁浩的茬,把桌子上的酒找機會往他手上倒,洗掉,全洗掉,把桑桑的味道從他手上洗掉。


    唐肉肉已經開始急了,葉扶桑看不下去,上前一步伸手去抱:“給我!”


    結果皇少澤抱著唐肉肉的手往後一縮,葉扶桑接了個空,冷著臉看他,皇少澤挑著眉,笑:“別小氣啊,教教我不就行了?”


    捧著唐肉肉,故意把小家夥小腿的位置捧高,嘴裏還問:“這樣?”


    葉扶桑氣的說不出話,唐肉肉委屈死了,撇著小嘴哭,她上前一步,一手扶在唐肉肉身上,一手按著皇少澤的手,直接抬高,把唐肉肉挪正了,“按著他後背,這隻手抱著他的屁股……你抱緊了,小心摔著了!”


    皇少澤垂著眼看她,“這樣?”


    葉扶桑臉上還是沒有表情,隻從鼻孔裏發出一個音:“嗯。”說完,轉身走了,問了服務生,去衛生間洗手消毒。


    皇少澤看看唐肉肉的臉蛋上還掛著大淚滴,笑:“喲,還真哭了?都哭成這樣了?嘖嘖,小爺們嘛,怎麽能哭呢?又不是女人,唐肉肉?怎麽叫肉肉呢?你爸給你起的還是你媽給你起的?”


    唐肉肉左右看看,沒看到媽媽,爸爸又不理他,隻有一個抱著他的怪叔叔,小嘴一撇,頓時又嚎起來。


    唐騅聽到聲音趕緊跳起來:“肉肉,怎麽回事?哭什麽呀?沒什麽大事啊,沒事沒事,不哭不哭,小爺們哭什麽哭啊?這是舅舅,是爸爸最好的哥們。不能哭知道嗎?”


    唐騅要接過來,皇少澤搖搖頭:“我難得抱次孩子,讓我再抱會,別看這麽點,還挺沉的。”


    唐騅頓時自豪的說:“可不是?我們肉肉都二十五、六斤了。”


    “這也值得自豪?”楚康總算有機會看到唐肉肉了,唐肉肉因為有爸爸在身邊也就冷靜下來,不像剛剛那樣哭,就是臉上掛著大淚珠亂看,楚康伸手:“讓我也抱抱行不行?”


    皇少澤往後退:“得,你的手隻適合抱你的寧小姐,我對你不放心。”


    楚康深受打擊:“耗子都能抱,憑什麽我不能抱啊?”


    皇少澤壓根不理,像模像樣的抱著唐肉肉跟他聊天:“肉肉,跟舅舅說說,你喜歡你爸多一點還是喜歡你媽多一點?”


    看看他的小臉,覺得唐肉肉除了胖以為,長的更像葉扶桑,大眼珠子骨碌碌的盯著人,怎麽看怎麽可愛,捧起了聞了聞,一股奶味,皺皺眉頭,他不喜歡喝奶,所以對小家夥身上的味道也不感冒。


    唐騅突然揮舞著兩下小胳膊,脆嘎嘎的笑了兩聲出來,皇少澤看了也覺得好笑,似乎心情很好,直接在他的胖臉蛋上親了一口,嘴裏說:“真漂亮。”


    葉扶桑回來,一眼看到皇少澤在親她兒子,頓時氣的不行,誰親都姓,就他不行,以後還要跟唐騅說,少把唐肉肉往這人麵前帶,萬一以後被帶壞了怎麽辦?


    伸手去抱唐騅,嘴裏說了句:“肉肉,到媽媽懷裏來!”


    唐肉肉自然是選擇媽媽的,張著小手就撲過去,皇少澤走近一步,唐肉肉上半身已經撲倒了媽媽懷裏,扭著小身體,撲過去,葉扶桑伸手接過來,習慣性的伸出胳膊勒在他的小屁股上,另一隻手掐在他胳肢窩,“寶貝,今天晚上高興嗎?”


    皇少澤在唐肉肉被她抱穩以後才鬆手,原本放在唐肉肉小屁股上的手在拿開的一瞬,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直接從葉扶桑的手背上劃過。葉扶桑抬眸看了他一眼,皇少澤已經雙手伸進了褲子口袋,對她笑了笑,轉身朝著那幫人群走去。


    葉扶桑被氣的在原地大口呼氣,比被毒蛇咬一口還讓她惡心,看看唐肉肉小臉,開解下,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再說。


    唐騅打完丁浩,又跑過來小聲跟她說話:“桑桑,你和肉肉再坐一會就找借口回去。”


    葉扶桑點點頭:“嗯。”


    他半扶半抱著母子倆,把他們安頓在身側的位置,“桑桑,你坐這。”


    整個場子都被包了下,但是裏麵的工作人員和美人卻是一個沒少,除了楚康和他的未婚妻,唐騅和他老婆孩子,其他人身邊一人圍了兩三個布料清涼動作大膽的姑娘。


    葉扶桑看了就來氣,一個個屁大點的破孩,還學人家電視上那些風流公子哥泡妞,惡心。


    其實這幫人就是這樣玩慣了,就連楚康身邊帶著的姑娘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在陪著玩的時候,還會跟著一起鬧,因為她身為比其他陪酒的姑娘要特殊,所以就算鬧人家也不敢鬧他,不管是那些美女還是其他小五人幫都知道,她的家世肯定不允許別人拿她開玩笑。


    葉扶桑懷裏有個唐肉肉,小家夥坐在媽媽的腿上,睜著大眼睛茫然的看著這個他還不了解的世界,隻是看到新奇的東西他會高興,上下揮舞著小手,一看就很興奮。


    葉扶桑看看懷裏小家夥的反應,一臉的愁容,寶貝千萬別學這些人,長大以後要當個好孩子。


    唐騅在桌子底下伸腳碰碰葉扶桑,桑桑帶肉肉回去啦。


    葉扶桑把唐肉肉抱起來,開口:“不好意思,肉肉到了要睡覺的時間了,我要帶她回去睡覺,真不好意思,你們玩吧。”


    肉肉就是最好的借口,誰都知道,她說完以後誰都沒辦法反駁和阻攔,唐騅也跟著附和:“就是,肉肉要睡覺了。”


    過生日的是人皇少澤,所以他跟著站起來:“那行,既然我們家唐肉肉同誌要回去睡覺,這比免死令牌還要有效,那就回去。”說著他彎腰拿了一瓶沒開封的酒,又拿了個幹淨的酒杯倒酒:“不過來了怎麽能一杯酒都不喝就走呢。好歹也讓我這個壽星有機會喝杯酒呀。”


    說著,把新倒的酒送到葉扶桑麵前:“請。”


    葉扶桑冷著臉,然後伸手接過來,皇少澤又倒了一杯送到唐騅手裏,舉杯在兩人手裏的酒杯上各自碰了一下,嘴裏說了句:“感謝來捧場。”


    唐騅伸手摟著葉扶桑的肩膀,眼巴巴的看她,小小聲說:“桑桑,你就抿一口,別真喝。”


    葉扶桑看他一眼,點點頭,端起酒杯抿了了一口,主要她懷裏還有隻肉球,怕抱不住,抿一口以後趕緊放下,兩隻手抱住了唐肉肉,唐肉肉悠然自在的踢騰著小腿,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


    喝完了,葉扶桑對周圍的人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唐騅站起來跟出去其他人一把拉住:“阿騅阿騅,阿桑姐回去帶肉肉睡覺,你這麽早回去幹什麽?”


    唐騅指指葉扶桑:“老子送老婆回去。”


    唐騅被人七手八腳的拉住:“那不成啊,好容易出來,肯定要陪著我們通宵的,哪能這回就走,又不是沒有司機,怕什麽?”


    葉扶桑回頭對唐騅說了句:“沒事,我先回去,你晚點再回去吧,別喝太多就行。”


    唐騅不理那幾個家夥,好容易掙脫,衝過來幫她抱唐肉肉:“我送你回去自己再回來。”


    唐騅真把葉扶桑和唐肉肉送了回去,安頓母子倆睡覺,他自己又回來了,回來了自然就別想走,足足鬧了一個通宵,個個都喝趴下了,這才是唐騅以前和他們在一起時的生活,突然又回來鬧騰,似乎更有興致,畢竟他這樣年輕的年紀,整天窩在家裏抱老婆孩子,確實是在壓抑本性,他本身是喜歡玩的人,結果卻強迫自己下班就回家,這回鬧起來的時候自然就更瘋,就跟把這麽多天精神全用在今天似得。


    葉扶桑也不知道要說,早上起床的時候唐騅沒回來,看看手機也沒發短信,她歎口氣,想著跟那幫人在一起也不會有事,倒也沒什麽擔心的,就是唐騅這出去不回來也不說一聲的性子讓她有點不高興,好歹打個招呼讓人知道他是故意不回來的吧,這不說會讓人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的。


    其實不是唐騅沒說,實在是他沒法說,完全喝趴了,自己都分不清誰跟誰,還怎麽辦說啊?醒來的時候唐騅酒店的大床上,身邊還各自有兩個女人,他抓著頭坐起來,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迷糊了一陣,突然開始發脾氣,直接把那兩人踹下床:“滾!誰讓你們進老子房間的?滾出去!”


    掀開被子看看,有點心慌,別不是這晚上他跟這兩女的幹啥了吧?越看那兩女人越不順眼,又追下去踹人:“滾!老子說滾你聾了聽不到?”


    兩個女人自然要躲,其中一個氣的罵他:“你這人有病啊?你自己把我們拉進來,我們倆陪了你一晚上,你玩完就不認賬?”兩人各自抱了自己的衣服站起來,回頭罵他:“你神經病!”還真抱了衣服走了。


    唐騅傻眼了,往床上一趟,睜著眼看吊頂,亂糟糟的腦子裏使勁想昨晚,桑桑回去以後,他跟那些人喝酒了,然後喝多了,再然後……他不記得了。


    唐騅坐在原地,他真不記得了,咋辦?


    又快速的蹦下床,不記得就是沒有發生過,他回去不跟桑桑說,誰都不知道。


    他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全是口紅印和女人的香水味,他又傻眼了,穿這樣回去,桑桑發現還不是死定了?


    急急忙忙套在身上,又去開門到了大廳打聽其他人的房間號,挨個問到以後,直接去敲皇少澤的門:“阿澤,少澤,你醒了沒?”


    開門的是個穿著睡袍的女人,衛生間顯然還有一個,他徑直進去皇少澤正坐在沙發上,也是穿了件睡袍,看到他進來,抬頭問:“阿騅,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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