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能把公司經營到這個地位,靠得也是別出一格的企業思維和獨特的火眼金睛。


    就憑藍田曾經在大學高校裏的赫赫威名和各種拿到手軟的大獎小獎,就憑當今物理學界的幾個泰鬥給藍田畢業論文的全滿分通過和牛叉的畢業評語,就足夠讓這個領域的公司重視這個既不繼續讀研究生也不出國留學的厲害哄哄的學子了。


    各個公司的消息,當然都是精確的,在摸清了藍田的所有底細後,同時有好幾家生物公司向藍田拋出了橄欖枝。


    總結就是:一支前途無量的黑馬股。


    唯一需要boss們擔憂的是,招了這樣一個帥得鬼哭狼嚎的青年才俊進來,該如何防止公司裏的一切雌性生物利如潮水般的口水淹沒了公司?


    ……


    藍田的本意,是想找一份跟專業毫無關係的工作,但他發現,如果要這樣做,他便還無法脫離那個男人的幫助獨立出來,當然更別提以後給自己心愛的妹妹富裕的生活。


    於是他決定先找一份好的工作,做出一番樣子再說。


    潤物公司,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打死他都沒想到,鬱可竟然也陰魂不散跟著他進這個公司了,雖然不是和他一個部門,但他毫不懷疑,這個女人如果想的話,絕對有辦法混進他那個部門。


    藍田聽了鬱可肯定的語氣,沒有表示什麽。


    這是毋庸置疑的有沒有?


    “吃點吧。”


    鬱可打開了飯盒的蓋子,裏麵是一份熱騰騰的咖喱牛肉蓋澆飯。


    藍田依然沒有動。鬱可也不急,自顧自地打開自己那份,舀一勺送進嘴裏,眯起眼睛說:“如果你親愛的妹妹知道了你為了工作而總是不好好吃飯。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藍田的眉頭果然一動,雖然很快水過無痕,但鬱可知道她得逞了。


    果然。藍田慢慢地放下資料,拿起勺子吃起飯來。


    慢條斯理的嚼著,優雅極了,真好看。[]


    鬱可托著下巴,在對麵看得心滿意足。


    看似藍田吃得很慢,實際上不到10分鍾就搞定了一盒飯。


    藍田把盒飯一推,淡淡道:“謝謝。”


    鬱可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鬱可吃得比較慢,在全部解決之後,她把兩個盒飯疊起來,推到一邊。


    “以後我天天幫你買飯好不好?”鬱可眯起眼睛對他笑笑。


    “不用麻煩。”藍田半點也不拖泥帶水的拒絕了。


    “那你幫我買?”


    藍田直接無視她。


    鬱可癟癟嘴,一副可憐樣。


    藍田本以為她該走了。沒想到她悠閑地走到半人高的圍欄邊,半個身體靠在上麵,眯起眼睛看著一大片高樓林立的城市。


    風撩起她的長發,在空中飛揚。


    “你說,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去,是什麽感覺?”


    藍田抬頭看向她,眉心微動。


    鬱可繼續說:“那該是一種多絕望的感覺?我不用試了,但她……應該可以試一試。”


    話落,就見原本還坐著翻資料的藍田。蹭地一下起身,幾個箭步嗖的一下,來到了鬱可身邊。他一隻手將鬱可的肩膀扳過來,另一隻手凶狠地捏上她的下巴,眼睛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狠戾。


    鬱可看著他的目光,後背開始冒冷汗。


    不似平常的冰冷。他的眼睛,如同一個巨大的冰火交加的漩渦,直直地把她卷進去。而且她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的感覺,痛得直吸涼氣。


    鬱可驚恐的目光,並沒有讓藍田有絲毫動容,他的手下繼續用力,把她的下巴又抬高了一些,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我說過了,不許你動她一根毫毛!”


    鬱可根本掙紮不了,直直地與他對視。


    她的眼神從驚恐、愕然、心痛,最後變成了倔強的挑釁。


    直到她的眼神閃現了一絲痛楚,藍田才慢慢地放了手。


    “動了怎麽樣?”


    藍田目光一凜,“我不介意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提前這個,鬱可內心最深處的痛楚被挖起,咬牙道:“我不介意被你扔下去,反正……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年他從這麽高的地方縱身而下的時候,想必你父親心裏也是不介意的吧?”


    藍田的眼中終於也出現了一絲痛楚,被鬱可捕捉得幹幹淨淨。


    鬱可的下巴仍然高傲地抬著,冷笑著轉移話題:“她真是你的死穴啊!”


    藍田別過頭,一雙眼睛已經恢複往日的大霧迷蒙,死海一般的波瀾不起。


    “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鬱可揉揉下巴,“什麽?”


    藍田轉身,背靠在圍欄上,雙手插兜,“如果不是你我想不出還有誰,應該,也隻有你有那些照片了吧?”


    其實從昨天晚上梁嘯給他打電話說了藍奕因什麽而離家出走,他就有了肯定的答案了。那件事,果然還是來了,紙包不住火。


    鬱可愣了愣,心想他果然都知道了。幹脆眼睛一閉,咬牙道:“是又怎樣?那件事,她們遲早要知道,其實某種層麵上來說,我是在幫你。”


    藍田沉默。


    過了良久,藍田站直身體,走回桌子那邊,拿起資料和咖啡杯,徑直往大門走去。


    鬱可站在原地眯著眼睛,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懶懶地開口道:“現在她們應該知道一切真相了吧?恭喜你,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認妹妹了。”


    藍田腳步一頓,淡淡道:“你隻要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就行。”


    看著藍田瀟灑離去的背影,鬱可抿著嘴唇。


    良久,她轉過身看向最深處爬滿了“螞蟻”的大地。呢喃道:“可我要的,你還沒做到。”


    ***************&&&&&&&&&****************


    回到冷嬋兒家的那座城堡裏,藍奕還是顯得悶悶不樂的。


    她一直低頭瞄手機,可手機就像設置了靜音一樣。真沒半點動靜。她的骨子裏,不爭氣地希望,有人能打電話來哄一哄她。真的隻需要哄一哄而已。


    可是眼巴巴地等了兩個鍾頭,誰都沒打來。


    葒葉,葒茗,梁嘯。


    冷嬋兒兩次把飯菜送到她麵前,可她都是無動於衷。


    能讓一個吃貨見了好吃都提不起興趣,可見這是一件多愁人的事啊。


    用盡了辦法的冷嬋兒,突然眼睛一亮。麻溜地去她的行李箱裏翻出幾個包裝精致奢華的盒子,拿出來擺在麵前。


    一直呈鬥雞眼狀態的藍奕同學,終於還是被吸引了目光。


    她用餘光瞄了一眼,有點不淡定了。


    如此小動作可逃不出冷嬋兒大人的法眼,她趁熱打鐵。“想吃嗎?”


    藍奕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但還是灰常有骨氣地搖搖頭。


    冷大人才不信,她慢悠悠地一個盒子一個盒子地打開,一邊說:“這是瑞士蓮(lindt)的lindor係列,這是歌帝梵(godiva),這是費列羅(ferrerorocher)……想不想吃啊?嘿嘿!”


    不得不說冷嬋兒家真是財大氣粗,她也是個真正的公主。


    全球十大巧克力品牌排行榜的巧克力:瑞士蓮(lindt)、吉利蓮(guylian)、歌帝梵(godiva)、費列羅(ferrerorocher)、好時(hersheys)、瑪氏(m&ms)、黛堡嘉萊(debauve/gais)、列奧尼達斯(leonidas)、馬克西姆(maxims)、迪克多(ducdo)……


    她隨身就攜帶了六種,而且看這些包裝,絕對是最貴的那種。一盒巧克力跟半盒黃金差不多貴。


    雖然藍奕不算很喜歡吃巧克力,但哪個女孩子能抵擋住這種誘惑呢?


    於是她果斷地把幾盒巧克力摟進懷裏,打劫成功。


    就在冷嬋兒拿起枕頭,準備從裝傻的惡魔手裏奪回她的巧克力之時,藍奕那期盼已久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何必要在一起,讓我愛上你。至少自己過得不必太壓抑……


    自從梁嘯和她說分手後,她就把手機鈴聲換成了這首歌。


    藍奕立馬扔掉了巧克力撲過去拿手機,結果,屏幕上閃爍的那個名字,讓她眼中期待的光芒,瞬間暗掉。


    冷嬋兒看出了端倪,便湊過去,看到手機上閃爍著的名字是:妖孽哥哥。


    囧。


    冷嬋兒當然知道這個哥哥是誰,藍奕的哥哥藍田,帥得那樣鬼哭狼嚎,氣場那樣強大無比,見過一次的人想忘都忘不了。


    “怎麽不接呢?”冷嬋兒見她盯著手機發愣,不禁提醒她。


    藍奕托著下巴,一臉苦悶,就是不想動手去接。


    手機鈴聲持續響著,斷了又響起,響了又斷,十分執著。


    藍奕不是不想接,而是她不知道接起來該怎麽辦。按照這個時間點,藍田來電話,那他肯定是知道點什麽了。她不知道藍田對於這件事的持什麽態度,反正她的本意是不想讓他知道的,現在她又鬧成這樣,哥哥肯定會罵她的吧?


    “親,你的電話在哭泣。”冷嬋兒在一旁添油加醋。


    藍奕白她一眼,咬咬牙,把手機拿起來,伸手準備滑動接聽。


    就在這時候,歌曲停了,並且沒有再次響起。


    藍奕愣了一愣,然後鬆了長長一口氣,把手機往床上一拋,大呼一聲整個人往軟綿綿的床上栽下去,躺成一個大大的“大”字,嘴裏不停地默念著什麽。


    冷嬋兒湊近一聽,她念的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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