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人可能就這麽憑空消失了吧!”淑雯把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像是生氣了。[]


    “看門的大爺說昨晚到剛才沒人進出,那周凱不可能出來了啊……”葉梓敏皺起眉頭看著餘世偉說道。


    葉梓敏本以為問了看門的老大爺,就知道阿周什麽時間出去的,會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是剛才老大爺的回答是,公寓從昨晚至今沒有任何人進出過。


    “會不會他認識住在這棟樓的其它人?”葉梓敏猜測著說道。


    阿彩搖了搖頭,她慢慢的蹲了下去說:“昨晚上來的時候,他還找不到路,他從來沒來過這裏。”


    阿彩說,他是個路癡,就算是走過好多次的路,他還是會忘記的;阿彩說,阿周經常在迷路的時候打電話給她,讓她去找他;阿彩說,無論此時自己在幹什麽,無論相隔多遠,她都會不顧一切的去找他。


    阿彩蹲在那裏,她回憶起今年五一長假的時候,他們倆去黃山玩,兩個人依偎在山頂的畫麵。


    “阿彩啊,萬一有一天我走丟了,我的手機又因為沒電關機了,我不能打電話給你,你會去哪裏找我呢?”阿周看著遠處的山說道。


    阿彩把他的胳膊樓的更緊,她甜蜜的笑著,慢慢的吐出幾個字:“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哪怕你真的消失不見,我也要隨著你一起消失。”


    山風吹過他們的身旁,阿彩看著他被封吹起的頭發,看著他顫抖的睫毛,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那一刻,阿彩醉了。


    “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葉梓敏和可欽隨我從後門出去,我們三個上山去找。”餘世偉看著我們說到,他停下來,看了看阿彩和淑雯說:“淑雯,你和阿彩去前門出去,問過門衛,再去周凱的住處、去他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看看。”


    “好,我知道了。”淑雯說完和我一起把阿彩從地上攙扶起來。


    阿彩此刻已經是淚流滿麵,卻沒有一點啜泣聲。我感到很難過,當我扶起平常活潑搞怪的阿彩,看到她在此時此刻已經泣不成聲的臉頰,我也想哭。


    我、葉梓敏還有餘世偉向後山走去,淑雯扶著阿彩慢慢的向前門走去。我不止一次的回頭看著阿彩漸漸遠去的身影,我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中所有的疼痛。


    “怎麽了?”葉梓敏看著我問道。


    “沒事,我隻是覺得有些難過。阿彩她……”我把臉轉向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


    葉梓敏沒有繼續看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沒事的,一定沒事的。每一件還不能得知最後真相的事情,我們都不可以把它構想出一個悲觀的結局。”


    我轉過臉看著葉梓敏,他肯定的衝我點了一下頭。


    過了十分鍾,我們到了後山的門衛處。


    “你好,我是1棟b座,三單元,五零五室的租客。這是我的居住證。”葉梓敏邊說邊邊把他的居住證遞給保安。


    保安接過居住證,看了看說:“嗯,有什麽事麽?”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昨晚十一點到現在有沒有看到一個非常帥氣的男人出去過。他身高一米八,20多歲,留著短發,穿的是休閑西裝還有軍綠色的褲子。她是我的朋友,不住在這裏。”葉梓敏看著保安慢慢的說道。


    這次站崗的保安並不像上一次的那樣好說話,他用一種打探的眼神看著我們三個。


    “是這樣的,他是我好朋友,昨晚來我家玩,大家喝醉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了。他走得時候忘記帶手機,剛才他女朋友打電話過了找他……”葉梓敏說道這裏,就向保安尷尬的笑著。


    保安相信了葉梓敏的話,他慢慢回憶著說道:“這樣的一個人……”保安慢慢回憶著,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


    之後,我們隨他進了門衛的屋子,他打開電腦上的進出資料說:“你們看,昨晚十一點左右沒有人員進出資料,今天早上都是這裏的租客出去的記錄。今早的記錄,也就你們來之前有三個穿著運動服去山上跑步的人。”


    “哦……謝謝你了!”葉梓敏邊說邊衝保安微笑,我和餘世偉也跟著衝保安假笑。


    保安笑了笑說:“沒事,女人啊,不好惹的。”


    謝過保安之後,我們三個從門衛亭那出來,失落落的走在進山的路上。


    “真是難以想象,我給淑雯打個電話。”我掏出手機按了淑雯的號碼。


    過了很久,淑雯才接聽了我的電話。


    “喂!你們問了嗎?怎麽樣?”我在電話裏急切的問道。


    “問了,沒有他進出的資料。你們呢?”淑雯在電話裏小聲說道。


    我失望的說道:“我們也是,現在我們打算到山上麵去找。你們現在在哪?”我在說話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見電話那頭有阿彩的哭泣聲。


    “我們現在坐在去阿周租的公寓的出租車上。”阿彩小聲說道。


    我知道,無論淑雯在多小聲的說話,聲音在進入阿彩的耳朵以後,都會是一首催淚的曲子。所以我在電話這頭說道:“那你們一旦找到阿周,或者有任何線索就給我打電話。再聯係,拜!”


    “好,我知道了,拜!”


    按掛機鍵的時候,我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2011年8月27日,五點四十七分。


    掛了電話,我衝葉梓敏和餘世偉搖了搖頭。大家沒有再說話,隻是繼續向山頂走去。我們一邊走,一邊環顧著四周,空空的樹林,沒有遇到任何人。


    公曆八月底,農曆的七月底,才過處暑不久,早晨的天氣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暖和。雖然是多雲的天氣,山上沒有霧水,但是我卻冷冷的有些顫抖。


    昨晚回家拿了碟子,我就去了淑雯家,連衣服也沒換。我現在身上穿著上班時的長褲和白色的襯衫,西服外套落在淑雯家裏,剛才出門忘記穿上。


    葉梓敏看著凍得發抖的我問道:“冷?”


    “嗯。”我點點頭說。


    我是說完,他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此時的葉梓敏也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剛才出門時太匆忙,以至於大家都忘記套上外套。


    餘世偉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停了下來,然後把身上的西服脫下來遞給我。“穿著吧,我可不想一大清早的和一個裸男一起爬山。”他說完看了看葉梓敏。


    葉梓敏被餘世偉的舉動和話語逗樂了,他笑了笑,衝我說道:“喂!陳可欽!你還不接過去穿上,難道你想看裸男?”


    聽葉梓敏這麽一說,我連忙伸手接過西服。我問道他的衣服上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一種很熟悉但卻叫不上名字的香味。


    直到半山腰,我們一無所獲。我的手緊緊握著手機,它卻始終沒有震動過。


    “分頭吧。”餘世偉看著我和葉梓敏說。


    葉梓敏看了看我,然後看著餘世偉說:“你忘記我們上次來山上找劉淑雯的那件事了嗎?”


    “怎麽了?”餘世偉冷冷的回答道。


    葉梓敏微微一下說:“陳可欽上次因為一個人因為害怕所以在山上暈倒了,難道你想要她重演曆史麽?”


    餘世偉看著我,很久沒有說話,慢慢的才冒出幾個字:“那怎麽辦?”


    “沒事的,我們分開找吧。經過最近的這麽多事,我已經好了很多。找人要緊,我不想看著阿彩那麽難過……”我看著餘世偉說道。


    “不行!我不同意!”葉梓敏大聲說道。


    餘世偉歪嘴一笑,用很鄙夷的語氣說道:“你憑什麽?”


    “憑我是個醫生!可欽之前的陰影還在,我們不可以讓她再次一個人上山。”葉梓敏振振有詞的衝餘世偉喊道。


    我就知道這兩個的意見和想法總是很難合得來。雖然葉梓敏說的很對,上次在山上暈倒我還記憶猶新,從剛上山的那一刹那我就開始有些害怕。但是,我也不肯緊緊因為自己的害怕,因為過去發生的事情就耽誤找澳洲的時間。


    “不要再吵了!我們三個分路上山吧。”我說完話,轉身走了。


    “陳可欽!”葉梓敏在我的身後喊道。


    我沒有回頭,我也不能回頭。我抿著嘴哭著,走得越來越快,五分鍾後,當我在此回頭時,已經看不見剛才的那個三岔口。


    寂靜的山林是如此的可怕,自從上次的那件事之後,我就非常害怕到山上去。更何況是一個人到山上來,此刻我想起那天我和淑雯坐在山頂忘情石上,她勸我搬過來住的場景。


    “可欽啊,你看著n市,在這裏可以盡收眼底。坐在這裏,我們可以忘記所有的不安於不快樂,忘記自己是隻身穿梭在都市的白領。”淑雯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


    淑雯說,我們這些整日忙於生活的人啊,已經被大自然拋棄了。所有我們要自己主動的與大自然接近,不然我們就會和最初的自己走丟了。


    但是我現在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離山頂也越來越近。我一邊走,一邊喊周凱的名字。我隻聽見聲音在樹林裏回響著,穿梭著,聽不到任何人的回答聲。


    在離山頂還有七八分鍾路的時候,從前方傳來幾聲慘叫。


    我被這奇怪的叫聲驚嚇到,但卻很快的回複過了。是人,是幾個男人和女人的慘叫聲!我在心裏默念。發生了什麽事?


    於是我連忙快速的向山頂的方向跑去,兩分鍾後,我被自己眼前的景象嚇愣住了。


    三個穿著運動服人圍著什麽東西,其中一個男人在打電話報警,還有一個則在安慰一個蹲在地上吐的女人。


    會是什麽東西?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的心底充滿疑問。


    我慢慢的放慢腳步,一點一點的走近。


    是屍體!一具已經腐爛的男人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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