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那感覺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頭看著你,雖然你並不露痕跡。雖然不言不語,叫人難以忘記……”


    蔡琴的這首歌最適合來形容韓英蘭和寧熙平的初識了,當寧熙平伸手捂住韓英蘭嘴巴的那一秒,她完全被寧熙平深邃的眼眸給迷住了。


    按照韓英蘭的說法,阿彩和寧熙平年輕的時候是十分相像的,尤其是眼睛。而阿彩最漂亮的地方就要數她的眼神了,深邃中卻又夾帶著幾絲迷離。人們都說一見鍾情的鍾的隻是彼此的外表,雖然無從考究但是卻還是有些道理的,像周凱和阿彩,像韓英蘭和寧熙平。


    寧熙平捂住阿彩的嘴巴,兩人互相凝視了很久之後,韓英蘭才慢慢的冷靜下來。


    “噓,跟我來……”


    “去哪?”韓英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寧熙平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拉著韓英蘭的手一口氣跑到房子的樓頂,在天台頂上,兩人可以遠遠地看到麒麟在院子裏練習畫符。


    “你知道你剛才要是被我的師母發現了,你就要完蛋了,她可是會咒語的人。”寧熙平鬆開韓英蘭的手,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道。


    韓英蘭因為體力不支,蹲在地上,她抬起頭看著寧熙平說:“你……你是誰,叫什麽名字,是她的徒弟麽?”


    寧熙平也蹲下身來,他看了一眼院子裏的麒麟,見她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安心的回答韓英蘭的問題。


    “我是他們的大徒弟,我叫寧熙平,打小啊我就跟著師傅師母四處行道。”寧熙平笑了笑說道。


    十九歲的少年深紅色那個散發著一種類似於陽光的味道,清脆但卻又有點男子氣概的嗓音。配上他清澈的眼眸,韓英蘭從此再也不會忘記少年的模樣了。


    “這麽說來,阿彩的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個花美男啊。(.無彈窗廣告)”我拍了拍肩膀說道。


    阿彩笑著點了點頭說:“那是,你也不看看繼承了爺爺優秀血統的我。”她說完還假裝理了理劉海,模樣甚是得意。


    韓英蘭被阿彩這驕傲的模樣給逗樂了,她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的是,那天我也就此種下了一段孽緣。”


    “為什麽?”我和阿彩幾乎是一口同聲的問道。


    寧熙平和韓英蘭蹲在樓頂排水的眼旁偷偷的看著院子裏的麒麟,並沒有被發現。而那天的麒麟也隻是在裝模作樣的試著去畫符。而真正的畫符還是要到最後一天的時候才會正式開始畫符。


    捉鬼用七天的時間,聽起來似乎有些長了,但是當時貔貅和麒麟是這麽和韓英蘭的父母說的。因為在韓家死去的人太多了,所以他們並不能夠確定韓家鬧鬼的是什麽品種,又是出於何種原因。


    韓英蘭說,他們師徒一席人在韓家大七天基本上是很奇怪的,就那吃飯來說。他們是不吃酒肉的,而且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們是不吃蔥、蒜、韭菜、辣椒和生薑的。


    麒麟在畫符前由他們七個徒弟負責布場。首先是用瓷碗,裏麵要盛小米,但是不能夠裝滿,而是裝三分之一的樣子。除此之外還需要通靈符一道,香三柱。黃紙四張,蒲團一塊。麒麟坐在蒲團上的時候,是背向正西麵相正東的。


    韓英蘭不知道的是他們會在寅時就會起床洗漱,然後在無人清淨的地方穿著幹淨整潔的衣服,麵對東方設壇點燃三根檀香,插在米碗內,然後跪在墊子上,燒黃紙三張。磕三頭,用右手中指在地上劃一個‘十’字,把小腿壓在“十”字上。


    這個坐姿是很講究的,是要求右腿壓在左腿上,即采用單盤式。席地而坐,然後燒靈符一道。緊接著兩眼微閉,身體擺正就像聯係太極一樣的。要頭頂懸。鼻吸口呼九次,然後兩手成抱球狀放在丹田處,然後默誦啟度文。


    貔貅說,隻有知道了鬼鬧事的前因後果,知道了該鬼的未完成的心願才可以真正地使死者的亡魂得到安息。無論怎麽說,這些人是在戰爭中而死的,無論怎麽說,他們都是無辜的。現在他出來鬧事也隻是因為有心願未遂但陽壽被意外剝奪。


    怨念是鬼魂在夜裏行事最強大的動力,咒怨越深,鬼的道行也就越深。


    借著排水口如碗大的孔,他們看到麒麟手握毛筆,蘸了下墨汁,然後開始念咒:“天園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接著,麒麟喝了一口水但是沒有吞下去而是向著東方噴了出去。


    緊接著,麒麟就開始畫符了。


    “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鎮煞金剛,降伏妖怪,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你師父念的是什麽?”韓英蘭輕聲問道。


    寧熙平抿嘴一笑說:“這是畫符時的咒語,這畫符的咒語有兩種。我師父和師母在畫紙符時喊的咒語是不一樣的。”


    韓英蘭覺得這件事很新奇,她睜大眼睛問道:“那你師父念的是什麽?”


    韓英蘭話音一落,寧熙平就突然板起臉來,這著實把韓英蘭嚇了一跳。


    “郝郝陰陽,日出東方,吾今書符,普掃不祥,口吐三昧真火,服一字光明,捉怪使天蓬力士,破七用來疾金剛,降伏妖魔,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寧熙平一邊模仿起貔貅念咒一邊念起咒語。


    “哈哈……真有趣。”韓英蘭被寧熙平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噓……”


    寧熙平見韓英蘭笑的有些大聲,將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韓英蘭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笑得有些大聲,她連忙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誒!你還沒跟我說你是誰呢?”寧熙平輕聲問道。


    “我叫蘭蘭……哦不……我叫韓英蘭,是家裏唯一一個小孩。”韓英蘭自我介紹道。


    寧熙平似乎不大相信她的話,因為當時那個年代基本上每家都會有好幾個小孩,韓家怎麽說也曾是這個村子裏最大戶的人家,怎麽會隻有一個小孩了呢?


    “唯一一個小孩?你沒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嗎?或者說你們家至少有個叔叔伯伯的把,怎麽會隻有你一個小時呢?”寧熙平撓了撓頭問道。


    韓英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我大伯家有雙胞胎女兒,但是被日軍給害死了。我叔叔家的兒子在打仗的時候被炸彈炸死了,而我姑姑家一家人在1945年逃難的時候就跟我們家是去了聯係了。”


    “這麽複雜,可惡的戰爭。”寧熙平用右手錘了一下地說道。


    “其實我還有個弟弟,但是在出生的時候就死了。父母親老來得子,本事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因為打仗的時候軍隊駐紮在我家裏,母親懷著弟弟七八個月大的時候還要下地幹活去弄糧食回來給那些日軍吃。弟弟是在母親的肚子了噎死的,你知道嗎,夭折死的……”韓英蘭說道這裏眼淚就下來了。


    寧熙平看著瞬間就一枝梨花春帶雨的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不起,我……你不要哭了。不論怎麽說,跟我比起來你還是很幸福的了。”寧熙平拍了拍韓英蘭的肩膀道。


    “為什麽?”韓英蘭擦了眼淚道。


    寧熙平坐在地上,雙手放在身體兩側,他看著天上的晚霞,眯起眼睛淡淡的說道:“你知道嗎,我是我師父和師母在遊道的時候撿到的。師父說我是被人遺棄的孩子,是被丟在山野的孩子,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師父和師母剛好路過那個山道,我在十九年前就已經被山野的狼群們撕成粉碎了。”


    “這個……”韓英蘭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所以,他們不僅是我的師父,還是我的救民恩人,更是我的養父養母。”寧熙平轉過來臉看著臉上還掛著一滴淚珠的韓英蘭說。


    韓英蘭抿了抿嘴沒再說話,隻是學寧熙平的姿勢坐在地上。


    “真正幸福的人卻永遠的在抱怨生活,感到幸福的人隻是學會了不去抱怨而是珍惜。”寧熙平歎了口氣道。


    “啊,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啦,嗯……你師母這樣就畫好符咒了嗎?”韓英蘭故意跳開話題。


    “當然不是這麽簡單,符成之後,還必須結煞。畫符容易結煞難,每一個紙符都會有一個相應的煞,並且還需要念與之相對應的咒語,否則符咒就不會靈驗了。關於結煞的事情,師父還沒有教我,說我年紀太輕,不能立下真正意義上的盟誓。”寧熙平解釋道。


    “這麽複雜……”


    “刀無鋼不快,符無煞不靈。”麒麟突然大聲念道。


    “糟了!師父發現我們了!”寧熙平驚訝的說道。


    “啊?”


    “啊什麽,我們被師父發現了!”寧熙平又急又怕的看著韓英蘭說道。


    然而他們兩個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古人雲‘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他們兩個人的命運就在此刻開始改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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