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的事情最好不要追究,也不要回味,對人對事都一樣。‘莫對月明思往事,減君顏色損君顏’,事實上後果還不僅如此。我們慢慢挖掘出來的,很有可能是我們當初並不知道的,隱藏在事情背後真相可能是恐怖事件。


    從jason家出來後,我就去了一趟市立醫院,在皮膚科的診室裏,我看到了顧勤軒。可能因為時間還早,醫院裏沒有什麽人。我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去了,顧勤軒看到我,滿臉淡然的樣子。


    他越是這樣鎮定淡然,我就越覺得害怕。


    “顧伯伯……”我輕聲喊道。


    “坐。”他麵無表情的用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走到椅子邊坐下。他看我坐下後,卻轉身站了起來,接著走到了窗戶邊,抬起頭看著早晨初生不久的太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天氣蠻舒服的,秋天的每一分鍾對很適合我。”顧勤軒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滿心的著急,但卻隻好跟著應了一聲:“是啊,天氣很舒服。”


    秋分之後,早晚開始轉涼,早上從jason家出來的會後還覺得穿兩件套會覺得有些寒冷。雖然秋天的寒冷與冬日的寒冷是沒有辦法想比的,但是夏末秋初的寒冷也讓人的心跟著一起涼了。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到家了,我猜他們正在整理行李,或者在做早飯。”顧勤軒轉過身說道。


    我看著顧勤軒,疑惑的問道:“您的意思是我……他們昨晚已經坐火車回去了?”


    顧勤軒微微笑了笑說:“怎麽,這不是你想要問我的麽?哦。不,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麽?”


    “顧伯伯……我……”我尷尬的抬起頭看著他。


    “介不介意跟伯伯說昨晚為什麽沒有來麽?是因為還想留在這裏工作還是因為這裏又不願意丟下的人?”顧勤軒盯著我問道。


    我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窗戶邊,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窗外的寒氣。


    “關於幾件案子,還有我的身世之謎,還有……碟仙。”我轉過身解釋道。


    “碟仙?”顧勤軒疑惑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然後將山南公寓以及關於碟仙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顧伯伯聽我說這些的時候,並不是很驚訝。像是在聽書一樣的。我本以為這是中老年人獨有的淡定,但事後來我知道我現在的想法是錯誤的。


    顧勤軒知道的事情,遠遠不止隻知道我是在十幾歲的時候突然從一個男孩變成了一個女孩的事。他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那麽你現在堅決要留在n市調查這些事情了?”


    “嗯,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可是,關於周歲生日的咒怨怎麽辦?”


    “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而且我總覺得既然這些事情是接連著發生的,那麽它們之間肯定就存在著某種聯係。隻是我現在還不沒有發現罷了。我相信隻要我繼續吊車下去,總會找到答案的。”


    顧勤軒扶了扶眼睛,沒有再說話。


    “如果我現在回去了,那就意味著我將要等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起反抗。我在二十多歲,我還年輕。我有夢想,我不可以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我繼續說道。


    “人的命運在一出生的那一霎那就已經被決定好了,不要做太多無意的鬥爭,掙紮隻會給自己帶來痛苦。以前你顧伯伯也選擇去鬥爭,甚至是反抗,可是最後的接過都還一樣。”顧勤軒說道這裏,眼角開始泛著淚水。


    我走到旁邊,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愛佳出生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她命中相克,並且知道她最多活不過二十五歲。為了讓她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嗎,我不惜和彩鳳離婚,但是該來的事情終究是躲不過的。”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顧勤軒,突然想起李愛佳的日記。


    “為什麽別人都有爸爸。但是我沒有。母親的病越來越厲害,我卻越要堅強的活下去。這種痛苦誰會明白?我是被世界遺忘的人。”


    “這……這個……”我突然無言以對了。


    從醫院出來。我打了個電話回家,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番之後。父母最終同意讓我繼續在n市逗留幾日,但是我必須在周歲生日之前回到家裏。我答應了,因為可能那是我人生最後一段日子,我願意那是和他們一起度過。


    生母和養母,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掛了電話,我就站在醫院門口的出租車停靠點打車,我本是準備無警局找嚴峻的,但是我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程昱。


    “程警官?真巧,您怎麽也在這裏?”我驚訝的看著也在等出租車的程昱說道。


    程昱見到我,滿臉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當上爸爸緣故,他的笑容有著一種非常強的感染力。看著他淺淺的酒窩,我好像都忘記了那些煩人的案子。


    “你忘記啦,我是來看墨子的,她破腹產要一個星期才能出院的。”程昱解釋道。


    我拍了拍頭說:“哎,我差點兒忘記了。怎麽樣,她恢複的還不錯吧?”


    程昱點了點頭,卻又緊接著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我皺起眉頭看著他。


    他還沒有回答我,就來了一輛出租車。他攔下出租,示意讓我也上車。在出租上,他一直很沉默,我也沒有說話,直到車子開到了市郊公園。從出租車下來,我們就步行,往聽雨軒茶樓走去。


    路上,程昱走的很快,我跟在後麵,快速的邁著步子。九點多的公園,人特別的少。晨練和看日出的人們已經回去,一路上我們兩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遇到。到了茶樓,程昱就直接上了二樓,在茶館的老位置上,坐著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中年男人。


    男人是背對著我們的,正當我在想會是誰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


    “嚴警官?”


    我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著實沒料想到眼前的這位男子竟然就是嚴峻。


    “坐。”


    我和程昱坐了下來,嚴峻隨即給我們倒了一杯茶。我看著嚴峻臉上異常嚴肅的表情,現象肯定又出了什麽大事。我低頭喝茶,默默不語。


    過了很久之後,程昱才開口對我說道:“墨子的雙胞胎姐姐,安晏子的屍體今早在市郊公園北發現了。發現屍體的是這件茶樓的老板,韓英蘭。根據警員錄的口供,她是在湖邊晨練的時候發現屍體的。”


    “什麽?安晏子?”我吃驚的看著程昱。


    程昱一提到安晏子的名字,我就想起了昨晚在童曉偉家中看到的那個黑白色的照片,還有車子經過童曉偉家時,我看到二樓窗戶邊站著的那個女子的身影。


    “早晨五點多接到報案到現在,我一直在這裏。因為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嚴峻喝了口茶說。


    “什麽疑問?”我輕聲問道。


    嚴峻放下茶杯說:“第一個疑問就是安晏子的死因。你還記得你的同學曾子墨和方明宇吧?他們兩個當時屍檢結果是割脈自殺,在將死未死之時投湖自盡。”


    “嗯,您說當時警察斷定兩人是自殺身亡,並結案了。”我點了點頭說。


    “這次發現的安晏子的屍體,我們發現她的死因和方明宇和曾子墨相似。法醫在現場就發現她的手腕上有刀割的痕跡,並且道口的深度很形狀都與當初曾子墨和方明宇的相似。”嚴峻接著說道。


    我想了想說:“會不會隻是一個巧合?”


    程昱搖了搖頭說:“安晏子的屍體是在和曾子墨、方明宇去年被發現屍體的地方發現的,除了這個之外,兩個發現屍體的地方的時間也是一樣的,但這可能都是韓英蘭會在固定的時間去湖邊打太極的緣故。”


    “會不會是屍體剛好飄到了那裏呢?法醫有沒有說她是什麽時候死的,具體的死亡時間是不是還不能卻定?”我問道。


    “這就是我第二個想不明白的地方了。”嚴峻歎了口氣說。


    “嗯?”


    “法醫說屍體在水中浸泡的時間大概是十個小時,但是安晏子的死亡時間確是在一年以前。具體的屍檢報道大概要三天才能出來,但是這些時間幾乎是可以確定的。”嚴峻補充道。


    聽了嚴峻的話,我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如果說安晏子已經死了意念多了,那麽四天前我在夏日草草幼兒園門口看到的女人又會是誰?我親眼看到童瑤被它抱著,親耳聽到童瑤喊她媽媽。


    雖然安墨子和安晏子是雙胞胎,雖然她們兩個人長得極其的相似,但是那個時候的安墨子正在醫院生孩子。那麽,那個和我一起去吃晚餐的女人到底是誰?


    “你怎麽了?”看著我瑟瑟發抖,程昱連忙問道。


    “安晏子……安晏子……我,我四天前在童瑤的幼兒園門口看到過她。她是來接童瑤的,她說……她是因為安墨子生孩子才回來的,她還帶著童瑤和我在人民路的西餐廳吃飯……”我斷斷續續的說道。


    “什麽?不可能吧?”程昱和嚴峻瞬間愣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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