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市的待遇還不錯,一接到我們立刻安排住進了招待所,因為我是唯一的女同誌,竟然還給我安排了最好的一間套房。


    一切穩妥後,我們立刻與李樹桃匯合。


    看見我出現在隊伍裏,阿桃的臉色變了一變,似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上嘴,低下了頭。


    我掃了一圈,偌大的會議室裏整個煙霧繚繞,滿牆都貼滿了讓人聞之色變,見之悚然的照片。


    因為是臨時調集,所以整個行動組分為兩個小組,一個小組由河源市刑偵隊隊長帶隊,另一個小組的頭就是阿桃。而總組長是省裏下來的大隊長,王炳奎。


    說起這個王炳奎,我們這行裏都叫他奎叔。這小老頭看著幹癟無肉,卻是刑偵案件中的一把好手,練得是一雙火眼金睛,出了名的老頭版“柯南”。


    一看見我,老頭“柯南”竟然站了起來,幾步走了過來。


    “這不是小胡麽,我就在想要是再找不到人,我非得讓那老東西把你給我拎過來。”


    我一哭臉,這幾位都當我是小雞麽?


    “奎叔,你還真想著小的我,每次都讓我看這些濃血腐爛湯,你不怕我得心理陰影,將來變成警界殺手什麽的。好歹我也是正宗的女性對不,您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呢?”


    小老頭一瞪眼,“別晃點我,我看過你的心理評估,你就是天字第一號粗線條,你這樣的大條神經能發什麽癔症?”


    “我說,奎叔。[]你要當我麵這樣說,我就當你表揚我,你要在我們局長麵前這樣說,我可翻臉啊。”我一把摟住他的胳膊。


    小老頭眼珠一翻。“還想賴在你那基層好吃懶做?”


    我故作驚訝。“您老怎麽知道?”


    “你那點事我什麽不知道?”


    “果然,真相隻有一個。”我吐槽道。


    “別拿我跟那乳臭味幹的假人做對比。”小老頭很不滿意他“柯南”第二的稱號。


    下午五點,幾個市局的同誌們都陸續趕到。當下,沒等最後一批同誌洗一把臉上的風塵,奎叔就召開了第一次通氣會。


    我瞄了一眼黑壓壓的人群,上百號人。我是唯一萬綠從中一點紅啊。


    因為不能驚動普通百姓的正常生活,以免引起社會混亂,所以這一次的行動定為保密偵查案件。因為保密,所以連武警和特警都不能動用。隻好先靠我們這些還算身手不錯的年輕刑警們了。


    案件說簡單很簡單。河源市娛樂業極為發達,市區裏大大小小的娛樂場不下千家。在這種尋歡作樂的場所裏,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本來不少。(.)不過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情。再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了不得抓到派出所蹲幾個小時都老實了。畢竟這裏不是黑社會開的賭場,大家不過都是來尋個樂子罷了。


    事情到了上個月月末,忽然急轉直下。


    案件最初發生在一間不起眼的ktv中,有客人向服務生抱怨裏麵上廁所的客人時間太長,害得一幫老少爺們提著褲子在外麵做集體“梅花樁”表演。服務生便去敲門,結果無人應答。無奈之下,服務生隻好再三說抱歉後,找了幾個塊頭大些的服務人員去撞門,結果撞開門一霎那。幾個大塊頭都瘋了。


    當時的慘狀沒有人能形容,當警察第一時間趕到控製知情人的時候,連警察都快瘋了。一個剛剛進警局報到的年輕人受不了這強烈的刺激,當場昏迷不醒,緊急送醫後第二天就遞了辭職報告。


    幾個知情人被警察控製了幾天。一則是因為這種惡性案件。如果任由他們到外頭去說,很快便會人心惶惶。二則。實在是這幾位受到不同程度的驚嚇,也實在需要入院治療。


    當警察好不容易控製住事態,結果沒幾天又有同樣的事情發生,這一次第一發現人是個夜醉的醉鬼,靠在某條不知名的後巷裏睡著了,結果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半夢半醒中,覺得有什麽東西這麽腥氣,結果睜眼一看,嚇得當場尿失禁。又增加了一名入院的病人。


    有了前一次的教訓,這一次出動的警察都是老手了,結果一個個回來臉色照樣慘無人色,集體絕食了兩天半,才漸漸緩過氣來。


    從手法上來看,這絕對是同一個人所為,而且處理地極為幹淨,整張人皮失蹤,除開滿地的鮮血,恐怖的死者狀態,其他沒有一點痕跡。經過法醫鑒定,除開一些特殊部位,連肌肉組織都沒有受到一點破壞。這人的手段極端殘忍,也極端老辣。這種活剝人皮的案件,從古到今,隻有傳聞中典籍中古代極刑中有所記載,現代社會哪裏還能看到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


    “該案嫌犯,行為詭秘,到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從案發周圍的所有監控攝像頭來看,無一人有可疑行為。”一位三十歲麵容嚴肅,肩扛一花兩毛的男子站在發言台上,身後的投影儀正不斷變化著圖案和照片。


    “因為受害人全身肌體表皮受到完整剝離,所以無法從指紋或其他體貌特征來獲得有效辨別,現在也沒有受害家屬前來報案。根據當地派出所的失蹤案件來看,也不是最近的失蹤人員,所以現在推測為外來流動人口。我們正在請京城的刑偵專家在幫我們做顱骨複原頭像,大概還需要兩到三天。”


    “凶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毛發以及物品。同時,現場沒有遺留凶器。”這時,男子身後的投影板上出現了一片觸目的血痕,男子指著瓷磚上瘮人的血跡道,“這些根據法醫的鑒定,皆為死者在掙紮時留下的痕跡。”


    男子的臉色再次白了一白,似乎強忍了一下惡心,才繼續道:“另外,根據法醫的結論,兩名死者皆為女性。犯罪嫌疑人的手段極為凶殘和變態,表明性別的器官被一並取走。現在也沒有發現死者的表皮組織去向。”


    台下傳來不同地強忍地反胃聲。


    沒有嫌犯、沒有凶器、沒有目擊證人;一張完整的人皮失蹤了,隻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和一大片血腥的現場。


    這是一個怎樣的案件?!


    我盯著這一幅幅可怕的現場圖片,這樣大麵積的痕跡,當時那人得疼成什麽樣啊。但是,為什麽都沒有一個人聽見死者在經曆如此慘絕人寰時發出的嘶喊聲呢?就算是ktv這種喧鬧的環境,也不可能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


    而且,如此大麵積的失血,正常情況下,那個殺人凶手恐怕也是滿身是血,如惡魔一般。隻要一露麵,就會被人發現,不可能就這樣堂而皇之消失在滿是人潮的地方。


    割去受害人的性器官,這是一個什麽樣的變態殺人狂啊!!


    到底是什麽人做出如此悚動的案件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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