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這一切都不像是假的,如此的真實。(.無彈窗廣告)難道……她真的是穿越了?!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秋寞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穿越了,但一下子發生了那麽多事,她腦子很亂。微微壓下心底的混亂和不安,強行讓自己恢複理智。現在她不可再多加妄言了,現下還什麽都還不清楚,滿肚子都是疑問,還是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靜觀其變比較好。


    “那陛下可否還記得自己是天鳳國的女帝?”吳太醫再問道。


    天鳳國?這個國家她好像從來沒聽說過,中國古代好像也沒有這個國家啊,女皇帝她也隻聽過武則天是女皇帝。難道,她現在穿越到一個不知道的時空,一個不知道的國家,還占了人家的女皇帝的身子?看來事情大條了!怎麽會這樣?!


    想到這秋寞不禁有些頭痛!提及頭痛秋寞還真隱隱覺得額頭有些疼痛,不由撫了撫額。方才照鏡子時看見額上縛了白布條,想是那裏受了傷,難怪皺皺眉都疼。


    秋寞作勢捂著自己的頭,一副痛苦的樣子:“我的頭好疼!我……想不起來了。”失憶這個辦法雖難老套了些,不過辦法不在新,管用就行,現在她也隻有裝失憶才能應付得過來。


    “吳太醫,陛下這是怎麽了?”太後不由驚詫地問道。


    “太後娘娘莫急,待老臣再看看。”吳太醫向太後道,又轉向秋寞試探地問道,“陛下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不如再用力想想?”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頭好疼啊!”秋寞不由心裏有些煩躁,暗自腹誹:你當時是生孩子啊!用力就可以的?!


    “那陛下真的什麽東西也想不起來嗎?”


    被這吳太醫問的是真的頭疼起來,又怕他問的太多自己露出什麽馬腳來。再加上這具身體也感染了風寒,是在是虛弱的很,體力不支,已無力再與這老太醫糾纏些什麽,索性撫著額頭一歪身子往女子身邊倒去。


    “輕歌!輕歌!”女子見此忙接住裝暈倒下的秋寞,神色間滿是難以遮掩的關切之情。


    “太後娘娘,陛下隻是身子虛弱,方才又情緒受激,太過勞累,所以昏睡過去了,娘娘不必擔心。”吳太醫號了號脈道。


    聞言,太後臉色微緩,略為放心,忙扶著秋寞躺回了床上,小心的掖好了被子。方才坐到不遠處的紅木雕花椅上,收起了方才的慌亂,又冷聲道,“吳太醫,這是怎麽回事?陛下為何什麽都不記得了?”


    “回娘娘的話,陛下這是腦部的積血無法散開,才導致了失憶,因而忘了自己是誰,也什麽都不記得了。”吳太醫額頭不由冒出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是說陛下是失憶了?”


    “是的,太後娘娘。據老臣診斷,陛下確實是失憶了。”


    吳太醫也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微俯的身子下,臉色暗沉。如今這朝廷上表麵安寧,實則暗波四起,各大臣紛紛結黨營私,並且形成兩大派係,宰相和寧王明爭暗鬥,形勢愈發緊張,如今皇上卻是失憶了,這恐怕還不是有些麻煩了,是麻煩大了。


    “嚴重嗎?”果不其然,太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愈發難看暗沉,緩了緩才接著問道,“這失憶之症可能治好?”


    “這老臣也難說,隻能按之前老夫開的活血化瘀的方子服用,小心調理,慢慢治療。(.)”吳太醫見女子沉著臉不由冷汗涔涔,又接著道,“陛下失憶因而忘了以前的事,太後娘娘若是多跟陛下講講陛下所經曆的事,多見些陛下熟悉的人,說不定陛下會想起來。”


    秋寞睡在床榻上聽著他們的對話,沉沉的心微微放鬆。


    吳太醫正欲再說,卻見太後神色一凜,側頭看向青色幔帳外,冷聲道:“誰?”


    秋寞微抬起沉沉的眼皮,向門外瞥去,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晰,隻見一個杏眼桃腮,模樣俏麗靈動,身著紫色宮裝的小宮婢映入眼簾,她端著粥菜,有些慌張地從幔帳外走進來,動作有些不利索,屈膝行禮時也齜牙咧嘴的:“回太後娘娘,是奴婢雪顏,陛下的粥菜奴婢已備好了。”


    見宮婢已走進來,怕她瞧見自己是醒著的,秋寞忙閉上眼睛。聞著粥菜的味道,秋寞才覺著餓了,肚子像是鳴警報,一個勁咕咕的叫,也不知自己現在這身體是多少天沒吃飯了。


    “起來吧。”太後神色微緩,“陛下方才醒了又睡著了,現在想必是吃不了了,粥菜就先端回去,再去膳房叫他們時時備著些熱粥,待陛下醒了再吃。你先下去吧。”


    “是,那奴婢告退。”


    至父親逝後,她就沒有胃口,也一直沒進過食,又發生了那麽多事,可直到方才聞到那肉粥的味道,肚子低低的咕嚕咕嚕叫喚,喚起她的食欲,秋寞才突然覺得她是真真正正的又活過來了。


    卻聽見太後淡淡道:“慢著,紫蘇那丫頭哪裏去了?”


    “回太後娘娘,奴婢不知。”


    “同身為奴婢,怎得人去了哪裏也不知?陛下還需要人照顧,一個個都跑到哪兒去了!還不快去把人找回來!”太後麵露不悅,斥道。


    聞言,雪顏渾身一驚,抬頭看了一眼太後,又快速低下頭,懼道:“是,奴婢遵命。”


    太後睨了眼雪顏起身時的怪異姿態:“這板子挨得可輕?”


    “不輕不輕!”雪顏忙搖著頭道。


    “那這教訓可是記著了!”


    “奴婢記著了。”雪顏連忙急急點頭。


    “以後可要小心伺候著陛下,陛下要是再有任何差池可就不是挨板子那麽簡單。”太後似是倦了,右手微微撐起額頭,揮了揮左手:“下去,自己再去領二十打板,要記就要記得牢靠些!”


    “啊?!”雪顏小聲哀叫。


    打過了還要打,這宮中懲罰人果然跟家常便飯一樣!不過這太後似別有用意啊!秋寞不禁暗忖。


    “怎麽了?有什麽不滿嗎?嗯?”雖是問句,可語氣裏滿是不容拒絕的強硬。


    “沒,奴婢沒有不滿。”雪顏委屈地小聲說道


    “那就下去吧!”太後語氣裏有了些不耐。


    隻聽見又是一陣輕微的開門的聲響,那小丫頭已是走出去了。


    太後神色肅然,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吳太醫在一旁不禁心如打鼓。正不知該如何之時,忽見太後抬起頭,揮手撂了撂衣袂,舉手投足之間一派雍容優雅又帶著威嚴之勢:“吳太醫二十八歲進宮,至今已二十三年,資曆頗深,醫術也是極好的,在宮中又細心謹慎少言,為人德厚,也多為人所敬佩。”


    “太後娘娘,謬讚了。”吳太醫心知太後定不會這般無緣無故的說這番稱讚自己的話,亦不敢大意的小心答道。


    “吳太醫在宮中這麽多年,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心裏應該很清楚了。”淡淡的聲音中帶有警告之意。


    “太後娘娘的意思是?”


    “皇上這幾日隻是得了風寒,而現在醒來了,自然就無礙了,不是嗎?”


    吳太醫聞言心中一凜,難道太後娘娘想隱瞞皇上失憶之事:“這……”


    “哀家聽說前些天吳太醫剛好喜得孫兒,我想吳太醫還是想能頤養天年,有兒孫在膝下承歡吧!”太後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吳太醫渾身一顫,猛地跪下身子:“陛下得的的確隻是風寒,如今也的確無礙了。”


    秋寞頭一陣沉痛,心中微歎,這宮中情況看來甚是複雜啊!


    “吳太醫這是做什麽?”太後微微起身伸手虛扶,“皇上的病能好的如此快,還全靠,不過皇上的身子還有些虛弱,還需吳太醫好好幫助調養調養,望吳太醫盡心醫治啊。”太後頗富有深意的說道。


    “是,老臣必定盡心盡責。”


    “嗯,那吳太醫先下去吧。”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吳太醫鬆了一口氣,用手擦了擦額上的汗冷汗,挎起藥箱,顫顫巍巍地退了出去,一把長胡子在風中亂舞。唉!這宮中又要起風了啊!


    秋寞經曆了太多事,風寒還沒痊愈,頭也越來越沉,漸漸感到越來越疲倦,不覺地再次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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