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王爺所料雪顏是柳相安插在陛下身邊的細作,並且據奴婢所探,雪顏似乎是柳相的親生女兒!”紫衣女子麵容清婉,雙眸微垂,拱手而跪,稟報道。


    聞言,身穿藏藍蟒袍,負手而立的冷峻中年男子,微微側過身,劍眉微挑,渾厚的聲音帶著股冷漠:“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進宮當線人的確是那個老狐狸能做得出來的!”冷眸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紫衣女子,“繼續!”


    紫衣女子一躬身,繼而開口道:“陛下已經知道了雪顏的身份,並且於前日將雪顏和其母一同送出了皇宮!”


    “將安插自己身邊的線人送出宮?”寧王劍眉微挑,冰冷而帶著銳光的眸一凝,一聲渾厚而低沉的冷哼從喉間發出,“心慈手軟!果然還是未長大的小孩的作為!”


    聞言紫衣女子溫順低垂的眸微閃,接著開口道:“另外,陛下至昨日回宮後,夜間暗自去清寒殿見了步小將軍!”微微抬眸,清婉的臉上略有些遲疑,“陛下似乎……有意立步淩寒為王夫!”


    聞言寧王銳利的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立步淩寒為王夫?哼!看來他太放縱陛下胡鬧了太久了,小女孩開始不聽話了……食指撫了撫拇指上的翠綠扳指,忽地一捏,翠綠扳指頓時化為齏粉……


    跪在地下的紫衣女子看著化為齏粉的翠綠扳指,不由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僻靜的石子路上,深黑的看不清遠處的道路,一個紫衣女子獨自走在石子路上。一隻大手突兀地向女子抓了過來,將紫衣女子拉了過去。一把將女子按在了角落的宮牆之上。紫衣女子背上一疼,不由眸一縮,快速一掌劈了過去,卻被那人快速擒住,猛地一把按在了宮牆上。一個炙熱的吻向她壓了下來,乘她未反應過來之時,舌靈活的伸進了她的唇內,與她的唇舌火熱的相纏。(.無彈窗廣告)親吻,撕咬,啃舔……


    涼風輕拂,空氣中透著淡淡的青草氣味,鳳輕歌將雙腳浸在水裏,隨意地用腳劃著湖水,蕩起一陣陣漣漪。那些畫好的水車和水磨的草圖她已經交予工匠們去做了。隻等做後再進行試驗,試驗成功了就可以大量的生產製造用於百姓生活中了。


    唉,她今天早上竟就直接倒在樓君煜懷裏睡著了,還一覺睡到了中午!忽劃動的腳一頓,眸光微凝,有種異樣的感覺溢上心頭。她竟……一看到他,便那麽放心的睡倒下去,似乎那麽肯定他一定會伸手接著她,在他懷裏竟那麽的讓她感到安穩,舒適!她……鳳輕歌一撇眸子,清麗的麵容一沉,將腳從湖水中提了上來。眸微斂,撫上自己的胸口。不能亂,不能!


    “這湖水泱泱,草木清香,果真不錯,陛下好興致~”一個悠揚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鳳輕歌不由一驚。轉過眸去,隻見傅秦翊站在她旁邊。伸手采擷了一朵茶花,置於鼻尖。輕輕一嗅,桃花眸一閃:“隻是陛下似乎愣神太久,秦翊已來了片刻了,陛下竟都沒有察覺!”


    鳳輕歌不由睨眼看他,撇嘴道:“現在已經忽略無視也不行了,一身的脂粉味!”


    聞言傅秦翊低低一笑,桃花眸流溢著歡快的笑意,一掀衣角在鳳輕歌身旁坐了下來,一副風流公子的樣子,悠悠道:“臨近七巧節,花滿樓的姑娘突然熱情不少!”見鳳輕歌一副果然如此地白了他一眼,不由湊近鳳輕歌,唇角一挑,“陛下可是吃醋了?”


    鳳輕歌不由一哼聲,將他推開了些,拿起擱置在鞋子上的襪子穿在腳上,又抬眸看向傅秦翊,揚眉道:“若朕真吃醋了,你可就麻煩了!”


    “哦?”傅秦翊挑了挑眉,目露興致,將花遞給鳳輕歌,“怎麽個麻煩法?”


    鳳輕歌接過花,抬眸道:“若朕真吃醋了,朕便會斬了你的雙腳,讓你去不了花滿樓,再則,你這不羈之人,可就要被朕終身束縛了!”


    聞言傅秦翊桃花眼一閃,低頭一笑:“可真狠啊!”


    鳳輕歌捏著花柄轉了轉,睨向傅秦翊:“你這可是此花似君心,以花代心來贈予朕的?”


    傅秦翊桃花眸一閃,唇角一挑,悠悠道:“陛下若想要秦翊的心,這花便是秦翊的心!”


    聞言鳳輕歌勾唇一笑,將花拋還給他:“朕有一顆心便已足夠,你這樣一顆花心,朕可不敢要!”


    傅秦翊接過花,微微低著眸子,看著手心的花,隨意的把玩。(.無彈窗廣告)隨即湊近鳳輕歌,桃花眸定定地看著她,伸手摸向她的胸口,嘴角一挑,聲音仍是悠悠閑閑的,桃花眸中卻帶了絲正經:“秦翊的心,陛下不敢要,那陛下的心可還完整的在這裏嗎?”


    鳳輕歌一驚,猛地把一推開他,伸手扇了過去,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放肆!”


    紫衣女子一抬另一隻手就要向那人扇去,卻又被人擒住按在牆壁上。男人似懲戒般重重地咬在紫衣女子的唇上,唇角頓時溢出絲鮮血將女子的唇染得更紅。男人一舔女子唇上的鮮血,離開了女子的唇,低低而微微邪佞的聲音從喉間溢出:“怎麽,這就不認得本公子了?”


    紫衣女子一抬眸,看到眼前的雍容華貴的男子,眸中閃過一絲光芒,手一鬆,隨即清婉地淡淡一笑:“怎麽會不認得!”溫婉的眸微閃,靠近男子的耳邊,溫婉的眸微閃,紅唇微啟,柔柔的聲音輕聲道,“除了公子,還有誰會如此對紫蘇呢?”


    男子邪佞一笑,晦暗的眸忽一閃,鬆開了擒住女子的手,大掌一攬,一把摟在紫蘇的腰間,開口道:“今日去見過我父王了?”


    紫蘇腰間不由一縮,眸輕瞥了眼腰間的大掌,隨即唇角一勾,同樣摟住男子,看向男子,溫婉道:“是!”


    “說了些什麽?嗯?”男子看著紫蘇,溫文的聲音帶了絲戾氣。


    紫蘇清婉一笑,柔柔道:“說的自然是該說與王爺聽的!比如……”


    男子握著紫蘇腰間的大掌一緊,如此紫蘇的身子不由更貼近了男子的胸膛,男子晦暗的眸睨向紫蘇,溫文而邪佞的一笑:“比如什麽?”


    紫蘇伸手微微抵在男子胸膛,看向男子開口道:“比如陛下下旨厚葬的雪顏並未死,比如雪顏是柳相的人,並且是柳相的親生女兒,比如陛下早就已經知道這點了,而且在知道後安排了雪顏和其母離開了皇宮。”


    男子晦暗的眸一閃:“柳相呢?”


    紫蘇不由接著開口道:“雪顏之母被人劫離了府中,柳相便自然猜到雪顏應該不是死了,而是被陛下發現了身份,將她和其母遣送出宮了!隻是雪顏本就是柳相作為細作安插在陛下身邊的,被陛下揭穿了身份,即便是無故消失在皇宮,柳相也是不好明著查的。再則,雪顏已被皇上揭穿了身份,便算是一個廢子,柳相既是不能再用,找不找得到雪顏,也就無關緊要了!”


    男子不由睨向紫蘇,開口道:“陛下可曾懷疑過你?”


    紫蘇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以後恐怕更得多加小心了!”


    “嗯!”男子微微點頭,大手順著紫蘇的背一直攀升上去,晦暗的眸子一閃,“還有呢?”


    紫蘇眸不由一閃,抬起頭來,清婉一笑道:“我能說與王爺的自然隻有這些!公子以為還有什麽?”


    男子大掌順著紫蘇的背一直攀爬上女子的肩,大掌一捏女子的胸間的柔軟,晦暗的眸一閃,唇角一挑:“那不能說與我父王的事呢?”


    女子忽感覺胸被男子的大掌包裹住,不由一滯。


    男子見此不由雍容華貴的臉上不由微動,溫文的笑中帶了絲邪佞:“這麽些年了,你的身體竟還這般敏感!”


    傅秦翊摸了摸被打的臉頰,桃花眸微閃,低低一笑:“下手可真狠啊!”又有些無奈道,“秦翊不過是想看看陛下的心是否還在而已!陛下如此激動作甚!”


    “誰激動了!”鳳輕歌不由大聲道,又微微尷尬又有些氣悶地白了他一眼,“誰叫你動手動腳來著,朕沒治你個以下犯上的罪名,你就該知足了!”


    傅秦翊不由桃花眸一閃,朝著鳳輕歌大大地行禮一禮,悠悠道:“陛下說的是!是秦翊無禮冒犯陛下了!”手不由摸向自己的臉頰,嘴角不由一挑,轉言悠悠道,“秦翊還從未被人扇過耳光,更別說女子,這第一次便給了陛下,陛下這氣該消了吧!”


    “未消!”鳳輕歌一瞪傅秦翊道。


    傅秦翊看著鳳輕歌瞪著他的雙眸,不由無奈一歎:“陛下這般還真像個孩子!”


    聞言鳳輕歌不由一愣,隨即垂下雙眸,半響開口道:“朕問你,朕是不是……不像一個帝王?”又看著他,目露認真道,“你與朕可是結下帝王之誼,此刻便不可顧忌身份而說違心的話與朕聽!朕要聽真話!”,


    傅秦翊聞言不由微怔,桃花眸一閃,細細地打量著她,挑唇道:“的確不像!”


    “是麽?”鳳輕歌微微抱起雙膝,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微不可聞地喃喃道,“我以為我已經夠努力地去當好一個帝王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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