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五日,天鳳國女帝鳳輕歌在天鳳國上下大力推廣新改造的畜力和水力龍骨水車運用於農事灌溉中。(.好看的小說)並改造出水磨,用於大量磨製麵粉。百姓可拿老式的人力水車換取畜力水車和水力龍骨水車。若在前三個月購買,則隻需花一半的價錢便可。自此,畜力龍骨水車和人力龍骨水車以及水磨在民間開始廣泛使用,農業灌溉水平大大提高,磨製麵粉的效率也大大提高。


    “陛下!”一個身穿藍衣的宮婢拿著一個漆木盒子走了進來。


    鳳輕歌微微抬頭看向藍衣宮裝女子,淡淡道:“何事?”


    “這是紫蘇姐姐叫奴婢送過來的!說是乞巧節快到了,看陛下是否有需要繡個香囊!”藍衣宮婢一屈膝,恭謹道。


    鳳輕歌不由微微詫異:“繡香囊做什麽?”


    “紫蘇姐姐說,按照習俗,乞巧節大多未婚女子都是要繡一個香囊,以備送給自己心上人。暫時沒有心上人的,也可先繡一個,待七月七日還願之後,遇上了自己的心上人,便可再將香囊送出去。馬上便是七月初七了,所以紫蘇姐姐讓奴婢來問問,看陛下是否也遵照習俗,繡一個香囊備著!”藍衣宮婢端著漆木盒子,解釋道。說著將漆木盒子打開,接著微微一笑道,“這些絲線錦布都是新進貢的,陛下即便沒有想送的人,繡一個給自己也是好的,也算是沾沾乞巧節的喜氣!”


    恭謹有禮,行事得當有分寸,安守本分,又不失靈活。麵前的藍衣宮婢便是小咕咚為她重新安排的貼身宮婢――寧藍


    鳳輕歌看著盒中的絲線。眸中微閃,淡淡道:“先擱在那兒吧!”


    “是!”寧藍一躬身行禮,應聲著退了出去。


    鳳輕歌走了過去,拿起盒中的絲線和錦布上下左右看了看,頓時覺得像那一團絲線般,無比糾結了,她連繡個十字繡都不會的,繡香囊?不是存心折騰自己嘛!眉微微挑了挑。不過……閑暇之餘繡著玩玩貌似也是不錯的!


    當仲黎和步淩寒走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鳳輕歌一手拿針,一手拿布,一臉糾結,幾欲抓狂的樣子。


    “姐姐,你在玩什麽啊?”仲黎一跑過來,看著鳳輕歌手中的絲線。環抱著胸,挑了挑濃眉,好奇道。


    玩??鳳輕歌不由嘴角微微抽搐,白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朕在玩?”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啊!”仲黎反坐在椅子上,趴在椅背上看著鳳輕歌道。(.無彈窗廣告)


    “朕這是在繡香囊!”鳳輕歌不由微微無語道。


    紫蘇“撲哧”一笑走了過來:“陛下都繡了一下午了,還跟這些線布較勁呢!”


    鳳輕歌一挑眉看著仲黎道:“你這小子這些天在幹嘛呢?沒見你到朕這裏來。也沒見你去打理花草,朕將皇宮裏麵的花花草草都交給你,你可不能給朕瀆職怠工啊!”


    仲黎撇了撇嘴道:“我這幾天跟著樓哥哥和那個姓傅的家夥學武去了!”


    鳳輕歌不由微微詫異:“你小子不是向來喜歡打理些花花草草的嗎?怎麽突然對學武又這麽感興趣了?”


    仲黎一哼聲道:“還不是因為紀江!我跟他定下三年之約,如今在武藝上贏不了我,三年之後,我自然也不能讓他贏了我,那樣豈不是太丟臉了!”


    聞言鳳輕歌不由微怔,微微開口道:“小子。朕記得朕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跟朕說,要當天下第一花匠,可如今的你,卻可以為了贏過別人。為了習武,將打理花草荒置一邊。小子。如今的你還清楚自己想做的是什麽嗎?”


    聞言仲黎不由一愣,垂下眸來。眼露迷茫:“我是想當天下第一花匠的,可是……可是我也不想輸給紀江那小子,我也想……”仲黎一抬眸道,“我也想學武保護姐姐,不想讓姐姐像上次在四方山那樣滿身是傷,仲黎卻什麽都做不了……”


    “仲黎……”鳳輕歌不由目露複雜,原來這小子突然如此執著於學武竟然有一部分是因為她……


    鳳輕歌輕輕一歎,輕拍他的頭:“小子,好好想想吧,自己若真想做,就去做,隻要最後不要錯選才好。若打理花草和學武都想做,就好好安排時間,都不要荒廢!”


    “嗯!”聞言仲黎重重地點頭。


    鳳輕歌眸一轉,將手中的繡的香囊遞給仲黎:“小子!你看得出這香囊上繡的是什麽嗎?”


    仲黎聞言盯著香囊看了半響,睜大了眼睛道:“是……一團廢紙?哎呦!你幹嘛敲我的頭啊!”


    “你這小子見過哪個人把一團廢紙繡在香囊上的!”鳳輕歌再一敲仲黎的頭沒好氣道。(.無彈窗廣告)


    仲黎摸著頭,委屈道:“所以才覺得奇怪姐姐幹嘛要繡一團廢紙在香囊上啊!”


    鳳輕歌不由撫額,正欲又一敲那小子的頭,忽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是白色的杜鵑花!”


    鳳輕歌不由眸中一亮,朝步淩寒看過去,隨即一回頭看著仲黎道:“看著沒,小子!你啊,眼力勁還是太差了!”


    “你繡的一團皺巴巴的,我哪裏看得出來是杜鵑啊……”仲黎一撇嘴道。


    “陛下現在繡的還算不錯了,之前繡的都不能看呢!”紫蘇不由笑道。


    “多嘴的丫頭!”鳳輕歌不由看著紫蘇嗔怪道,隨即看向一臉清冷的步淩寒,眸子閃過一絲狡黠,嘴角一挑道,“上次步愛卿為朕刻的杜鵑花甚是好看,這雕工如此不錯,想來學這刺繡也是極為容易的。不如替朕繡一個香囊吧!”


    聞言步淩寒不由目露詫異。


    一旁的紫蘇不由開口道:“步將軍是一介男子,又怎做得好這女子做的細活,陛下還是不要為難將軍了!”


    “誰說刺繡就隻有女孩子可以做了,手工技藝都有個相貫通,步將軍既雕工卓越。刺繡定然不難的,想必步將軍也應該容易學會。朕也不讓愛卿為朕繡香囊了,隻是還是給愛卿送一盒刺繡的玩意,將軍若有興趣,可以琢磨琢磨。這將軍該不會拒絕吧?”鳳輕歌看著步淩寒道。


    “多謝陛下好意,不過臣想必是不需要這些的,陛下即便送給臣,臣也隻能白白糟蹋!”步淩寒一拱手冷聲道。


    一炷香之後。步淩寒抱著一盒裝有錦布針線的盒子,嘴角微微抽搐,麵色陰寒,腳步僵硬的離開。


    花滿樓中,一個清儒男子坐在桌旁,身旁的婉翳女子伸手為著男子泡茶,斟茶衣袖擺動之間。帶著一股獨特的淡雅和風韻,微微帶著綠色色澤的美人鐲鬆鬆的在女子纖細的手腕間滑動,足見女子的清瘦。


    清儒男子看著女子清婉淡雅的麵容,接過女子奉上的茶,微微一歎開口道:“她絕不會像你這般安靜,也不像你這般淡雅風韻。善解人意!”


    聞言女子收拾著茶壺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將茶壺放入托盤上,清然地淡淡一笑,淡淡道:“世間女子本就是不同的!”


    “是啊!不同的……”清儒男子微微輕歎,噙了一口茶,低頭一笑,“她從小就愛纏著我,愛無理取鬧。愛亂發脾氣,任性,像個長不大的被驕縱慣了的小孩子。”眸中微凝,“隻是現在的她似乎不像小時候那般單純了……”


    女子輕輕撫上自己的麵頰,微微開口道:“為伊和她長得很像嗎?”


    清儒男子看著女子。伸手緩緩撫向女子的臉上,一點點地描畫著女子的麵容。微微失神:“容貌的確很像,有時候透過你就似乎可以看見她的影子!”


    女子清然地看著清儒男子。微微躬身,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上男子的心口,緩緩開口:“可是也僅僅隻是容貌有些像而已,公子心中清楚知道為伊不是她,不是嗎?”


    清儒男子微微回過神,收回手,清儒的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是啊!很清楚的知道,就是想欺騙自己,把你當成她也不能。一言一行,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清晰的看出你們兩個的不同,其實,你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女子站起身來,摩拭著手腕間的美人鐲,眸中微凝,輕輕開口:“曾經也有個人像公子這般,將為伊當做別人的替身。他說……我笑起來像六月盛開的月季……很像她!”女子眸中微微帶了些落寞,“他……也是忘不了他心中的那個人!”


    聞言清儒男子緩緩握住女子的手腕,眸中微閃:“為伊……”


    女子輕輕推開男子握住她手腕的手,緩緩開口道:“七夕乞巧節,是為伊賣出自己的初夜和賣出自己的時候,以後恐怕不能像今日這般陪公子說話了!”


    聞言清儒男子不由麵露驚詫,清儒的臉上露出絲淩亂的表情,猛地抓住女子的手腕:“你不是說你賣藝不賣身的嗎?為何要將自己的初夜賣了,還要賣了自己?”


    女子淡淡一笑,微微垂下眸子,輕輕開口:“為伊今年十七了,再過幾日,到七夕那日就恰恰十八了,也快算是一個老姑娘了。女子一生之中最期盼的便是能有個好的歸宿了,為伊身為青樓女子更是也免不了俗的!”


    清儒男子抓著女子手腕的手微微一緊,眉頭微微皺起,關心道:“你不過才十七,哪裏算得上老姑娘,你這樣隨隨便便嫁人能有什麽好歸宿!”


    聞言女子眸中微閃:“人不算老,可心已經老了、累了!”隨即轉眸看向清儒男子,恬淡一笑:“風塵中的女子本就不敢奢求有多好的歸宿,一切隨天意吧!公子若有心,乞巧節那日便來看看為伊吧……”


    皎潔的一輪玉盤之下,男子一身妖嬈的紅衣,閑閑地躺在一顆繁茂的大樹之上,銀灰的長發傾瀉下來,隨風肆意地擺動飛揚。帶著魅惑的眸忽睜開,微微側身,支著頭,看著來人,比女人還絕美魅惑的容顏上唇角勾起一個妖嬈的弧度:“幾年不見,小寒寒輕功見漲啊!”


    一個身穿青衣,麵色清冷的男子不知什麽時候,立在了大樹之上,冷冷地看著他:“幾年不見,我還是想殺了你!”


    聞言紅衣男子魅惑的眸微閃,輕輕立起身子,站在樹梢之上,一頭銀灰的頭發肆意飛舞。


    見到男子銀灰的頭發,步淩寒清冽的眸中微微露出些詫異之色。隨即一轉眸,清冷開口道:“為伊說等不了你了,她會在乞巧節那天,在花滿樓賣出自己的初夜,也會將自己一起賣給別人,到時候去不去,你自己決定!”


    聞言紅衣男子魅惑的眸中,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隨即魅眸一轉唇魅惑地輕動,不在意道:“為伊不是個孩子了,她自己在做什麽自己應該清楚,自己也該為自己所做的選擇承擔相應的後果,雖然為伊跟在我身邊八年,但既然這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我也沒有權利插手!”


    話音剛落,一隻手便抓住了他的衣領,步淩寒渾身爆出一股寒氣,抓著闕央的衣領,一拳向闕央的臉上打去。闕央揮開步淩寒抓著自己領間的手,一側身避了過去,立於另一側,闕央眸光微凝,忽勾起唇角,魅惑一笑:“小寒寒又如此粗暴了,將來可沒有哪個姑娘家敢嫁給你的!”


    “不用你管!”步淩寒見此一哼聲,冷冷道:“話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乞巧節那天我不會去買下為伊的,去不去隨你!”清冽的眸子一撇,“若不是為伊,我真想就這麽殺了你!”說著轉身離去。


    立於大樹梢頭的紅衣男子見清冷男子離去,絕美的容顏上魅惑的笑一點點褪去,站在樹上默然不動良久。紅衣男子魅惑的唇角忽緩緩勾起,似苦,似嘲,似笑,似癲……整個人的身體就像失去了依托般,倒了下來,從樹梢上緩緩掉落,紅衣男子麵色沒有半絲波瀾和表情,紅衣翻飛,銀灰的發絲與風羈絆著而舞,身子在轉瞬間重重落地,揚起一層的塵土。若柔……他該拿她怎麽辦呢?


    樹上的落葉似秋已來臨了般紛紛落下,將男子紅豔的身軀,一點點掩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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