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看著金冠束發,身穿品藍錦袍華貴男子的背影,眸光微閃,輕輕移步上前。(.)微微抬起手,從發髻中緩緩地抽出一根發釵,對著男子的背,腳步輕不可聞地走近,眼眸漸深,透出濃濃的恨意。


    “你來了!”樓亦煊負手而立,背對著紫衣女子,唇角輕輕勾起。


    “是!”聞聲,紫蘇不由頓住了腳,將手中的發釵收進袖中。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抬眸微微抿唇,看著麵前雍容華貴的男子,輕輕勾起紅唇,溫婉一笑。緩緩地走進麵前金冠束發,麵容華貴的男子。


    樓亦煊轉過身,看著緩緩走近的女子,晦暗的眸一閃,大掌一伸,拉過女子。大掌握住女子的盈盈一握的細腰,手指緩緩地沿著女子曼妙玲瓏的曲線攀撫:“可有何消息?”


    紫蘇伸手緩緩撫上樓亦煊的臉龐,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閃動:“才見到我就要問這些嗎?”


    樓亦煊聞言晦暗的眸一閃,握住紫蘇摸著他麵容的手,嘴角上挑:“自然也想見你的!”


    “是麽?我跟在你身邊這些年了,你是想我,還是想知道消息,我還不知道麽?”紫蘇微微垂眸,輕聲道,隨即紅唇輕挑,開口道,“今日陛下出宮時,進刑部大牢去見步淩寒。隻是不知何人劫獄,驚動了刑部大牢的人,陛下還沒有見到步淩寒的人便不得不出去了!”


    聞言樓亦煊晦暗的眸中閃過一道陰光,陛下果然不會任由步淩寒入獄!隻是她讓封他為大理寺正,審理步淩寒的案子,又是為何?


    “想知道消息,也想見你!”樓亦煊晦暗的眸一閃。唇角輕勾,摟緊紫蘇的細腰,嘴唇貼近她的玉頸,火熱而熾烈地吻了上去。熱息一點點的撲上紫蘇的頸間,火熱的唇貼緊下顎,紫蘇捏緊了麵前男子的衣襟,忍不住打了個顫。眼眸輕輕地移上男子的如深淵般的眼眸卻是越發柔情,笑得溫婉。


    樓亦煊輕吻著紫蘇的頸間。緩緩移到她的耳邊,輕舔她的耳廓,邪佞的開口:“還有呢?”


    紫蘇抑製住心裏的顫抖,眸光微閃,直視著樓亦煊的晦眸,微嗔開口:“我就知道,你會如此!”


    樓亦煊聞言邪佞的一挑唇角。大掌伸進紫蘇的衣襟,一把握住紫蘇的酥胸。紫蘇不由呼吸一滯,纖長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上樓亦煊的手。手指觸到樓亦煊手背上微微凹凸不平的傷口,不由眸光一閃。手指輕輕撫摸著樓亦煊手背上的傷痕,嘴角一挑,睨向樓亦煊。開口道:“還有,陛下知道你就是昨夜那個要殺李賢之的麵具男子。”隨即抬眸看向樓亦煊,“你何時又要殺了李賢之了?”


    聞言樓亦煊不由眸光一凜,大掌從紫蘇酥胸上移開,麵色微微陰沉:“這件事,你不用多問!”隨即晦暗的眸子一轉道,“你可知道陛下封我為大理寺正的用意?”


    紫蘇輕輕抬眸道:“這一點,倒不清楚!”溫婉的眸一閃。繼而道,“不過,陛下已經派人保護李賢之了!”


    樓亦煊眸中閃過一道暗光,轉言道:“我要你查陛下身邊的穆風,你可查清楚了?”


    紫蘇微微沉吟道:“穆風像是陛下的貼身侍衛。有時習慣帶他一同出宮,這個穆風行蹤詭異。難以接近。當初雪顏便是因為查他,而暴露。被陛下發現的。陛下似乎很信任他,很多事情也派他去查。至於他與先皇所建的瞳鷹有無關係,這一點,我就不知了!”


    聞言樓亦煊鬆開紫蘇,伸手輕輕捏住紫蘇的下顎,晦暗的眸一閃道:“繼續待在陛下身邊查探!”大拇指撫上紫蘇的臉頰,晦暗的眸定定地看著紫蘇,唇角上勾,“等事情了結後,我定會娶你為妻!”


    紫蘇不由伸手握住他的手,眸光微閃,溫婉開口:“你不是還要做王夫嗎?又怎能娶我?”


    聞言樓亦煊看著紫蘇,邪佞一笑:“你以為,我真會做她鳳輕歌的王夫嗎?”


    “什麽?”紫蘇不由怔怔地看著樓亦煊,眸光微閃,溫婉的眸子滿是透著不解。


    樓亦煊見麵前的女子怔怔的看著自己不由唇角一勾,捏著紫蘇的下顎,晦暗的眸一閃,火熱的吻上女子溫軟的紅唇......


    “現在步小將軍步淩寒被說什麽殺了嚴景的兒子而入獄,陛下又封了樓亦煊為大理寺正讓樓亦煊和嚴景來審理此案。那步家是寧王的心中之患,步淩寒又當了陛下的王夫候選人,樓亦煊巴不得除了步淩寒,這不明擺著讓步淩寒死嘛!”傅太師一揮衣袖憤憤道,白花花的胡子氣得一抖一抖的。


    一轉頭看見自家孫子,坐沒坐相的歪著身子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吃葡萄,不由氣得胡子更是抖得厲害,拿起身旁的盤子就向傅秦翊砸去:“你個小兔崽子!步家現在是整個朝廷上非‘柳樓’兩派中為數不多的人了,又是如今在兵權上唯一能製衡寧王的。你小兔崽子這個時候不勸勸陛下,想想辦法救出步淩寒,還敢跑回來悠閑的吃葡萄,你這小兔崽子要氣死老夫不可啊!”


    傅秦翊一躲開傅太師擲過來的盤子,閃身到傅太師身邊,將手中的葡萄塞進傅太師欲喋喋不休的嘴裏,一下子堵住了傅太師的嘴。一把伸手勾住傅太師的肩膀:“我說老頭子!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哪來的那麽大的火氣!先靜下來消消火!消消火!”說著將傅太師按在了椅子上。


    傅太師一吐口中的葡萄,指著傅秦翊,抖著胡子惱怒道:“還不是被你這個小兔崽子給氣的!”


    傅秦翊桃花眸一閃,摸著傅太師的背,給他順了順氣,挑唇道:“老頭子,步淩寒沒有殺了嚴吳中的理由,那嚴吳中又死的蹊蹺。陛下又豈會半點都看不出來?”


    聞言傅太師不由一沉,抖白胡子道:“也是!陛下那個丫頭平時鬼的要死!又怎會看不出來!老夫真是氣糊塗了!氣糊塗了!”


    傅秦翊桃花眸微閃:“她既在對步淩寒不利的情況下,還要封樓亦煊為大理寺正,說明陛下自有她自己的計策。再說,她在大事上又幾時讓人操過心?”


    傅太師聞言撫著白胡子點頭一歎道:“陛下自落水感染風寒病愈之後,雖更愛惹老夫頭疼了,不過卻明事理了很多,在政事上,倒也真沒讓人操過心!”


    傅秦翊桃花眸中閃過一絲波光,唇角輕挑。落水前的她是什麽樣子,他不知道。隻是,他隻看得到現在的她,若柔卻又頑強得不肯低頭,迷糊卻又睿智,沉著卻又靈動,固執卻又堅決,隨和卻又不懦弱......而他卻不敢走近她心裏,他怕,走進去,便出不來了。她知他向來不羈自由風流慣了,允諾他王夫候選人選定後,便放他出宮。他笑著與她定下帝王之誼,卻莫名的失落......


    看著樓君煜一點一點走入她心裏,看她躺在他懷中,他自詡風流多情,卻越來越不能看著她,走進別人懷裏......


    “朕封樓亦煊為大理寺正與嚴大人一同審理步小將軍一案,嚴大人不會心中不愉吧?”鳳輕歌看著嚴景,唇角一挑道。


    “自然不會!陛下讓樓大公子幫助老臣審理此案,老臣心中感恩還來不及,又怎敢不愉?”嚴景一拱手笑道。


    自上次她與嚴景交談過後,她算是知道,這大理寺卿嚴景,算是笑麵虎一個,對著你笑,暗地裏卻不知在謀算些什麽!


    “嚴大人可查出殺害愛卿愛子的是否另有他人呢?”鳳輕歌眼眸一轉開口道。


    聞言嚴景眼眸微微一眯,隨即沉吟道:“僅僅才過了一天,老臣,還未查出殺害我兒的人是誰!”


    “哦?我若朕說,朕已有了眉目呢?”鳳輕歌一挑眉道。


    聞言嚴景眸中不由閃過一道暗光,這皇帝昨日才說放心讓他審理此案,今日便封了樓亦煊為大理寺正,僅僅比他低一品。而現在又來他府上,告訴他,她已有了眉目,這女皇帝,到底打得什麽算盤!


    寧王極有可能就是殺了他兒的人,而如今鳳輕歌寧王的長子來與他同審此案,莫非陛下不信任他,而信任樓亦煊?不過若真是寧王設計殺了他兒來陷害步淩寒,他倒還真不能讓他得逞,不管怎麽樣看來,這步淩寒都不能死!隻是他孩兒的命誰來償還!!


    “你可知,朕為何要封寧王來審理此案?”鳳輕歌看著嚴景挑唇道。


    聞言,嚴景眸光一閃,拱手一笑道:“陛下怕是憫臣老來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封了樓大公子,要為老臣分憂罷!”


    “不是!”鳳輕歌定定地看著嚴景,眸中閃過複雜之色,紅唇輕挑,“朕封樓大公子為大理寺正其實另有目的,隻是嚴大人若想知道,就要看嚴大人到底想不想知道,令公子是怎麽死的了!”


    聞言嚴景不由眸光一閃,隨即露出一副悲切的模樣,拱手道:“吳中是老臣老來得子的獨子啊!老臣又怎會不想知道,我兒是怎麽死的呢!”


    “那好!那就煩請嚴大人將嚴公子的屍身抬出來了!”鳳輕歌一揚唇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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