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紫蘇眼眸微微閃爍,收拾著桌案上的折子,頓了頓頓開口道:“紅色的龍形玉佩是不敢私自造的,這個若是真的紅色龍形玉佩便應該......是皇宮內的東西。而......”紫蘇眼眸微凝,“陛下用來統領皇家禦林軍的玉佩,也是......一個紅色的龍形玉佩!”說著微微朝寧藍一笑,“這些事,我們做宮女還是莫要多問,安分守己便好!”隨即端著茶盤走了出去。


    聞言寧藍看著紫蘇走出殿門的背影,麵上微微露出詫異之色。若是說,那個紅色的龍形玉佩是假的,那為何陛下會這麽臉色會這麽差,若那個紅色的龍形玉佩是真的,那不是表示陛下用來調遣禦林軍的玉佩......在別人手裏??


    “母後,兒臣許久沒來看母後了,不知母後近來可好?”鳳輕歌微微攏了攏袖子,坐在了太後身旁。


    “哀家很好!”太後看著她藹然一笑,微微捧住她的雙手,微微一歎,撫向鳳輕歌的麵頰,“隻是難為皇上你了!”


    “兒臣不覺得難為的!”鳳輕歌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太後撫著她的臉頰的微涼的手,不由微微皺眉,捧住太後的手,“天已入寒,母後手如此冰涼,該多添些衣服才是。”


    “哀家知道了!”太後輕輕拍了拍鳳輕歌的手背,忽眼眸一閃,微微一歎開口道,“哀家雖知道陛下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張和分寸。宮中那些傳言,哀家也是不信的。可是,哀家仍然有一件事想問陛下!”


    鳳輕歌不由眼眸微閃,隨即淡淡一笑:“母後有何事要問便問吧!”


    “這幾個月哀家看你與秦翊這孩子走得甚近。雖然有時喜歡逗鬧,但哀家能感覺得到,你和他在一起是除了最沒個顧慮和拘束。前些天哀家還聽聞秦翊這孩子半夜從你寢殿出來......”


    “母後,不是的......”鳳輕歌不由滿臉驚訝,麵上微微露出窘色,微急道,“這件事不像母後所想的那樣!”


    這事居然傳到太後這裏來了!她這要怎麽解釋?難不成說,傅秦翊半夜三更來她寢殿是來和她談心說話的?怎麽樣也說不過去嘛!現在這個樣子。(.)她算不算是百口莫辯?該死的傅秦翊!鳳輕歌不由微微急躁。


    太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製止她解釋,微微一笑:“哀家真正想問的不是這件事!陛下是天鳳國的女帝,無論做什麽,都不用解釋!


    “母後......”鳳輕歌不由看著太後欲言又止。


    “哀家知道,你選步家的小將軍步淩寒做王夫時因為有意拉攏步家,亦是為了平衡寧王和柳相。可是哀家包括陛下的親生母親杳妃。還有先皇最想看到的,也一定還是陛下能幸福!”


    聞言鳳輕歌不由微微垂下眸,唇角輕挑。幸福麽?她都快忘了那是種什麽滋味了......


    太後微微一歎,接著開口道:“秦翊那孩子雖然進宮前有不少風流韻事,名聲不大好,可心還是好的。傅太師是哀家的義父。也是陛下的輔弼之臣,天鳳國兩代君王的老師,所以秦翊這孩子與陛下並沒有利益衝突的。陛下若真喜歡秦翊那孩子,自可選了他做王夫,即便不能拉攏步家,也是沒有關係的,收回皇權的事,咱們可以慢慢來。但是千萬莫要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幸福。做勉強自己的事!”


    鳳輕歌不由眼眸微閃:“兒臣知道!”輕輕抬眸看向太後,微微挑起唇角,“母後誤會了,兒臣和傅秦翊並不像母後所想的那樣!兒臣對傅秦翊也並無男女之情。(.好看的小說)對於兒臣來說,兒臣現在就很幸福。兒臣知道。兒臣想要的是什麽!兒臣現在一心想做的便是擺脫寧王和柳相的鉗製,做天鳳國真正的帝王。步淩寒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人也很好!”


    “既然你已經做出決定。母後也不便再說什麽了!”聞言太後雍容雅然的臉上露出些無奈之色。


    鳳輕歌輕輕一笑,握住了太後的手,俯下身子將頭枕在她的腿上,輕輕蹭了蹭,微微閉眸,開口喃喃道:“兒臣會幸福的!”


    太後不由輕輕摸著鳳輕歌的頭。


    鳳輕歌輕嗅著太後身上的味道,輕輕勾起唇角。淡淡的玫瑰花熏香,雖和她現在的媽媽的味道有些不一樣,卻仍舊像極了久違的母親的味道。或許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一樣,依偎在母親的懷中,撒撒嬌。


    其實她和真正鳳輕歌也有相似之處,那就是她們都缺乏母愛,都在自己的父親身邊長大。隻是不同的是,鳳輕歌從生下來開始,就沒了母親,沒有享受過母愛。而她還享受過六年的母愛,如今她又有了對她來說像母親一樣的太後。鳳輕歌被驕縱慣了,任性得長不大,而她從小就開始成熟起來,和父親一起擔起整個家。


    或許她就像一隻蝸牛,做秋寞的時候,背起的,是一個家;而現在做天鳳國的女帝鳳輕歌,背起的,便是整個國家......


    太後摸著她的頭忽想起什麽,不由眼眸一閃,開口道:“北方靖地的那個紅色龍形玉佩是怎麽回事?”


    聞言鳳輕歌直起身,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據說是一個約莫十四來歲的衣衫襤褸,有些邋遢形似乞丐的少年拿著這個紅色龍形玉佩去當鋪當銀兩。當鋪老板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對皇家的東西也有所了解,對紅色龍形玉佩也略有所聞。見持這個玉佩的是個衣衫襤褸的邋遢少年,因而懷疑這個紅色龍形玉佩的來曆,便去當地官府報官。隻是沒想到那個少年覺察到老板有些古怪,心生警惕,便早已暗自離開了。”


    “那可有找個畫師將那個少年的模樣畫下來?”太後不由開口問道,溫雅的眸中閃過一絲緊張。


    鳳輕歌見此不由微微詫異,淡淡開口道:“那少年當時滿臉汙垢,因而畫師未能將他的麵容看清,所以如今也難以找到那個拿著龍形玉佩的少年!”隨即看向太後,“朕調遣皇宮禦林軍的玉佩真的遺失了嗎?”


    “嗯!”太後點了點頭,麵色微沉,“先皇還在世的時候就遺失了,大約是在你真正的母後,也就是杳妃逝世幾個月後。”太後微微一頓,輕輕一歎,“當時,哀家還是你母後身邊的宮女,先皇遺失了調遣禦林軍玉佩的事,並沒有傳開,不過這幾年陛下沒有一次拿出過玉佩,寧王和柳相恐怕也是懷疑這玉佩丟失了的事了......”說著輕輕端起茶杯,放在紅唇便噙了一口。


    鳳輕歌聞言不由眸光微閃。


    忽太後想到什麽,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杯中的茶微微潑灑出來。


    鳳輕歌不由拿出帕子將太後的手擦拭幹淨,看著太後,眉頭微蹙,目露疑惑:“怎麽了?”


    太後放下茶杯,臉色微沉,搖了搖頭:“哀家隻是想到了一個人,卻不確定是不是她,若真是她,那事情就麻煩了!”


    鳳輕歌聞言目露詫異:“母後說的是誰?”


    太後接過鳳輕歌的帕子,擦拭著手,淡淡地一撇眸子,微微開口道:“當初和哀家一樣,同在陛下母後身邊的貼身宮女――芸心!”


    鳳輕歌看著太後,靜靜地等著她的下文,


    太後一臉愧疚地看著鳳輕歌,輕輕地摸上了她的臉頰:“你和你母後長得很像!她是個好主子,可我和芸心都不是好奴婢......”


    太後當年背叛杳妃在杳妃死後爬上她父皇的床最後成為榮妃,再接著她的父皇臨天帝臨死前將榮妃封為太後,將她托付給太後的事,她也略有所聞。太後說的不是好奴婢應該是指的這件事,隻是她始終都覺得,這件事應該另有隱情。畢竟,以她的直覺來看,太後不像是那種賣出求榮的女子。至於太後所說的芸心......難不成亦是做了背叛了她的母後,也就是杳妃的事?


    “這件事哀家一直沒有同你說過,是因為你對哀家一直......”太後輕輕地撥開鳳輕歌的頭發似有些難以開口,“如今你也真正長大了,是時候告訴你了!當年關於哀家的事......陛下或許略有所聞,因而當初陛下對哀家有所怨恨,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朕已經沒有怨恨了!”鳳輕歌眼眸一閃,不由微微開口道。


    “嗯,哀家知道!”太後聞言不由微微欣然一笑,三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已留下些歲月的痕跡,“自陛下肯叫哀家一聲母後的時候,哀家就知道,陛下心中已沒有怨恨了!”太後不由得微微一歎,“隻是哀家卻不知是不是陛下失憶的緣故!”


    聞言鳳輕歌不由目光微斂,默然不語。她不是真正的鳳輕歌,所以她不能體會鳳輕歌對太後的怨。隻是她知道這其中有隱情,她不相信太後如傳言中的那樣,所以她選擇不繼續屬於鳳輕歌的那份恨。


    太後見此眸中不由閃過一絲黯然,隨即輕輕一歎:“其實那一晚哀家的確有進先皇的寢殿,擅自爬上先皇的塌上!”


    聞言鳳輕歌不由側頭看向太後,目露驚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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