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仲小子!”鳳輕歌不由喊道。(.好看的小說)這小子,幹嘛跑這麽快!


    紫蘇見此,不由眼眸一閃,端起盤子,向鳳輕歌微微一笑道:“陛下想必餓了,我去給陛下備些飯菜來!”說著亦是朝門外走去。


    鳳輕歌看著紫蘇離開的背影,雙頰不由微微鼓起,這一個兩個的,是幹嘛呢!


    樓君煜看著鳳輕歌作怪的表情,薄唇輕輕挑起,伸手端起桌上的一碗藥:“喝藥吧!”


    鳳輕歌看了他一眼,接過藥,閉著眼睛一口灌下,苦澀的中藥味道沾滿整個口腔。鳳輕歌不由眼睛眨了眨,吐著舌頭,太苦了!


    一個小錦袋遞到麵前,鳳輕歌看著錦袋不由一愣,抬眸看向樓君煜:“什麽?”


    “果脯!”樓君煜嘴角一挑,淡淡開口。


    聞言鳳輕歌接過錦袋丟了一枚果脯丟進嘴裏,咂咂嘴道:“杏脯?”


    “嗯!”


    鳳輕歌不由又丟進去幾杏脯,牛嚼牡丹般嚼著,看著樓君煜清潤的黑眸,不由眼眸微動,她與樓君煜似乎很久沒有這樣淡淡地相處了......


    鳳輕歌將手中的錦袋遞還給樓君煜,眼眸一閃道:“朕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樓君煜淡淡地掃過鳳輕歌遞過來的錦袋,卻是沒有接過去,“這個,陛下留著吧!”


    三天三夜?鳳輕歌不由挑了挑眉,隨即將手中的錦袋收入了懷中。估計她還有幾次藥要喝,留著也好,不然再喝著中藥她非得苦死不可!


    鳳輕歌想到傅秦翊,不由掀開被子。正欲下床卻是被一隻手微微攔住,清醇的聲音清淡響起:“陛下病還未痊愈,還是莫要急於下床!”


    鳳輕歌不由抬眸看向手的主人,挑眉道:“朕要去見傅秦翊!你可是要攔著朕?”


    “自然不是!”樓君煜淡淡挑起唇角,放下了微微攔住鳳輕歌的手。


    鳳輕歌不由微微一詫,卻見樓君煜轉過身走到另一邊衣櫃前,拿出一套較厚的素白的襖裙遞給鳳輕歌:“先穿上吧!”


    鳳輕歌低頭看著身上的褻衣不由微微尷尬,隨即接過襖裙。


    樓君煜見此。微微挑唇,轉身走出門去,替鳳輕歌關好了門。


    鳳輕歌急於看看傅秦翊的傷勢和情況,不由迅速地換好衣服,打開了門,看著門外背對著她的樓君煜道:“走吧!”


    樓君煜轉過身,看著一身素白襖裙的鳳輕歌。將手上的鬥篷披在她身上,仔細地係好:“走吧!”


    鳳輕歌回過神來,不由撇過眸子,微微點了點頭。


    鳳輕歌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滿臉通紅的傅秦翊,不由麵露擔憂。伸出手背搭上他的額頭,觸摸到他微燙的額頭,不由看向樓君煜:“他怎麽好像在發燒?”


    樓君煜聞言淡淡道:“背後受了重傷,又受了寒,故而才會發燒!以他的身體,吃幾服藥就可以恢複的差不多了,沒什麽大礙!”


    鳳輕歌聞言,不由微急道:“他這個樣子。光是吃藥怎麽行,還得降溫!”要是燒成個白癡了怎麽辦?


    鳳輕歌思及此不由站起身,端起一邊的臉盆,拿起毛巾。將毛巾浸在水裏,擰了個半濕。緩緩地在傅秦翊床榻邊坐下,伸手輕柔地擦拭著傅秦翊發熱的臉。


    樓君煜淡淡地看著鳳輕歌旁若無人。小心細致地為傅秦翊擦拭降溫著,黑眸不由微閃。唇角劃起一個難以意明的極淡的弧度。隨即地轉過去,走出房內。


    鳳輕歌將毛巾覆傅秦翊額頭上,微微抬起眸恰恰看到樓君煜淡淡離去的背影,不由微微一怔。緩緩轉過眸看向傅秦翊,腦中卻是想起那次她被劫,樓君煜為她受了一箭挨了兩刀,還發了燒的場景。也是那一次,她在樓君煜昏迷強行醒來後,對他說,不要再護著她的!樓君煜莫不是亦是想起了那天的事......


    “給我!給我!這是我的!”


    “我要吃的!我要吃的!”


    “娘!娘!你醒醒啊!”


    ......


    鳳輕歌看著全然轟塌成廢墟的大街,爭搶奔走哭泣混亂的百姓,不由心中微沉。


    “此次地震範圍極廣,屬北方靖地再北邊的禹州一帶震勢最大,此次地震應該就是以禹州擴散開來的。其範圍大大小小共禍及十一個縣城!柳相已經發放了二十萬兩白銀賑災!”穆風在鳳輕歌身邊低聲開口道。


    “另外,寧王和柳相多次求見陛下,朝中大臣也屢次聯名上書懇請陛下恢複早朝!”穆風冷硬開口道,“陛下,該找的人和東西都已經找到了,是否應該回宮了!”


    聞言鳳輕歌不由眸光微凝,前幾個月發生了些水災和旱災,如今又發生了這麽大的地震災害,百姓流離失所,難以解決溫飽。加上她先前有意上屋抽梯,給賈寅作假帳盜竊國庫儲備的機會,國庫的銀兩定是所剩不多了!看來下在賈寅那張網,該收了!


    鳳輕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微微側頭開口道:“人雖找到了,但卻還沒試是不是朕要找的那一個!況且傅秦翊的傷勢還未好,等朕試過那個少年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子嗣,朕的皇弟再說吧!”


    其實她留在這裏還有一件事,離地震發生已經有七天了,可卻不斷有流民朝這裏湧來。而且她也聽聞靠禹州那一帶地區,出現暴民,混亂不堪。若說,朝廷已經撥出二十萬兩銀子賑災,那裏也應會得到賑災銀,可是那裏的情況為何一點都沒有改善,反而越來越混亂呢!


    既然回宮也是要解決地震之災的問題,在這裏反而更能貼近和了解災情,倒不如先留在這裏查個清楚!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地摸出些什麽!


    “你們可有見過畫像中的這位姑娘?跟在她身邊的還有幾個男子和女子!”忽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鳳輕歌聞言忽覺得有些熟悉,循著聲音望去,不由微微一愣。隻見染上了風塵的步淩寒拿著一幅畫一把抓住一個急忙奔走的大叔問道。


    “沒見過!沒見過!”大叔罷了罷手,就急衝衝地要離開。


    步淩寒不由一把拉回大叔,將畫展開在大叔麵前,一臉冰冷道:“仔細看清楚!到底有沒有見過?”


    大叔看著步淩寒冰冷的麵容,不由微懼地仔細瞟了一眼畫像中的人,搖頭道:“沒見過!”見步淩寒鬆開了手,不由鬆了口氣,又道。“這靖地剛鬧地震,我看這位姑娘多半是死了。而且就算沒死,這地方最近亂的很,要找一個人也不容易,我說這位公子,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忽眼睛一轉不經意瞟到不遠處的女子,不由精神一振。向步淩寒一指道:“那個不是你要找得姑娘嗎?”


    步淩寒不由一詫,朝那位大叔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鳳輕歌在混亂奔走的人群中靜靜而立,黑眸看著他,唇邊掛了一抹淡淡的笑。


    “這是秦姑娘......步夫人的房間。步公子就先在此歇息吧!萬某這就讓下人給步公子備些熱水驅驅寒!”萬員外朝步淩寒微微一拱手道。


    “有勞了!”步淩寒拱手回禮,清冷道。


    萬員外一笑,出了房門,邊走,心中卻越是感慨萬分,他原以為這秦姑娘和樓公子是一對,隻因為鬧了點小矛盾才比較冷淡,故而還多次撮合秦姑娘和樓君煜。讓兩人多些機會單獨相處。可秦姑娘卻帶來了這位步淩寒說是秦姑娘的夫君。若步公子是秦姑娘的夫君,那之前他不是亂點了鴛鴦譜?可是憑他這多大歲數的經驗是覺得這秦姑娘和那樓公子之間有些什麽的,還有那還昏迷不醒的傅公子......這幾人的關係,他可越來越弄不懂了!


    萬員外不由一歎,看來他是老了。弄不明白這些年輕小兒女之間的情情愛愛嘍!


    鳳輕歌坐在靖地唯一一座經過地震沒有坍塌的酒樓的樓頂上,看著滿目瘡痍和廢墟。哭喊聲不斷的靖地,第一次切實地覺得在自然災難麵前。人真的很渺小。即便她是天鳳國女帝,生命同樣和普通百姓一樣是被握在大自然手中。她不能阻止災難的發生,最能做的,隻是盡可能地再災難之後去彌補,去重建,去解決災難後接踵而來的問題!


    當傅秦翊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背後一陣疼痛,隨即抬眸看向周圍,不由皺了皺眉。剛勉強坐起身來便見仲黎端著藥走了進來。


    仲黎見傅秦翊醒來亦是挑了挑眉,公鴨嗓子發出的聲音裏隱隱透著一股喜悅:“姓傅的,你醒了?”


    “嗯!”傅秦翊幹澀著嗓子應聲道,看著仲黎手中的藥,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仲黎見此不由道:“姓傅的!你該不會是怕喝藥吧!”


    聞言傅秦翊接過藥碗,睨眼看著仲黎,挑唇道:“藥這麽苦,自然是怕的!”


    見仲黎麵露鄙視,正欲開口,又悠悠一笑,接著道:“隻是,再怕苦,這藥卻還是要喝的!”說著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眉頭皺得更甚。


    將碗交給仲黎,桃花眸一閃道:“你姐姐呢?可有出事?”


    仲黎接過碗,撇嘴道:“比起你來,我姐姐好得很呢!隻昏迷了三天三夜,手臂受了點傷而已!你可是昏迷了七天!”仲黎用手指比出個“七”在傅秦翊麵前晃了晃道。


    傅秦翊抓下麵前晃了晃的手,挑了挑眉道:“這是哪?”


    “一個叫什麽萬員外的府上,好多人的屋子都塌了,那個萬員外家,宅子多,雖然塌了不少,但還剩這個比較小的宅子。現在我們就暫住在萬員外這個小宅子裏!”


    “那你姐姐現在在哪?”傅秦翊桃花眸一閃道,挑唇道。


    “現在?”仲黎想了想道,“應該在房間裏吧!”


    傅秦翊聞言艱難地批了件衣服起身下床,拉著仲黎就往屋外走。


    仲黎不由忙拉住了傅秦翊,奇怪道:“哎哎!你這還沒好呢!這麽急著找姐姐幹嘛?”


    傅秦翊聞言唇角一勾,桃花眸流溢著波光:“找她要賞賜!”


    他可是沒忘記,陷入昏迷之前,鳳輕歌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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