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策走出棲鳳殿,清冷的臉上微白。(.好看的小說)


    殿外的紫蘇看著夜離策,不由開口:“公子……”


    夜離策清冷而低啞開口:“好好照顧她!”


    “是!”紫蘇一點頭道。


    鳳輕歌坐在木桶裏,看著腕間的小紅點,緊擰了眉頭,用著水使勁地洗,卻始終洗不掉絲毫!不疼也不癢,身體也沒有半絲變化,夜離策究竟給她下的什麽蠱?!鳳輕歌盯著胳膊上的小紅點,無比糾結。


    ――鳳輕歌,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也別想死在我前麵!


    腦中忽閃過夜離策的話,鳳輕歌心口驀地緊縮,眼中閃過痛苦,沙啞地喃喃開口:“夜離策,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好不容易,她學會放開,去學著不愛,甚至不去怨恨。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忘記和自由,可為什麽,他還是不肯放過她?!以前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今的夜離策,她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


    夜離策站在窗前,手執著笛子,輕輕吹奏。忽眉頭一皺,一頓下來,手指撫上了自己的心口,微靠在了牆邊,猶如神祗般完美的麵容有些蒼白。感覺到心口隱隱傳來的疼痛,如墨般深黑的眸子掠過一絲光芒,薄唇輕掀。


    令鳳輕歌沒有想到的是,翌日,她便見到了夜離策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天鳳國皇宮,並且居於上席,而夜離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竟是和梁國與北延國一樣,向天鳳國提出和親,以消除夜離國和梁國二十多年之間的恩怨。而夜離國所下的聘禮中,除去幾十箱黃金和馬匹以及布匹玉器以外,還有冉州!


    冉州位於天鳳國東境,夜離國西南地帶。原是獨立的少數民族部落,但因其資源豐富,物產豐饒。因而天鳳國欲將冉州納為天鳳國版圖,卻一直未果。而在一個月前,夜離策不知用了什麽辦法,得到了冉州。而如今夜離策竟要將一個州作為聘禮送給天鳳國!以一個州作為聘禮,這在以往各國和親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事!對於天鳳國來說,冉州。不得不說,是個極大的誘惑。


    而經夜離國的提親後,鳳輕歌徹底由一個香餑餑,變成了一塊大肥肉……


    鳳輕歌站在傅秦翊麵前,定定地看著他:“你說的辦法。我同意了!”


    聞言傅秦翊不由一挑眉頭,桃花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嘴角一揚:“好!”


    或許隻有她嫁給傅秦翊了,和親的事,才能真正了結。


    “姐姐,你要嫁給傅愛卿?”鳳黎不可置信地看著鳳輕歌道。


    鳳輕歌拍了拍他的肩,嘴角微挑:“我記得以前你都還姓傅的,姓傅的叫他,如今竟然學會說傅愛卿了!”


    聞言鳳黎眸中微凝:“姐姐。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可嫁給他是最合適的!也正好可以解決和親之事!”鳳輕歌微微一笑,看向鳳黎,“阿黎,你不同意嗎?”


    鳳黎聞言斂下眸,眸中微閃,隨即看向鳳輕歌:“沒有。姐姐高興就好!”


    鳳輕歌不由一笑,拍了拍他的頭:“傻小子!姐姐即便成親了,也是留在皇宮裏的,仍然還可以陪著阿黎!”


    鳳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似若有所思。半響忽道:“姐姐不願意和親嗎”


    “阿黎想讓姐姐和親嗎?”


    鳳黎眼眸一滯,隨即搖頭清朗一笑道:“姐姐不想和親,阿黎又怎麽會讓姐姐和親?!”


    不久後,鳳黎以鳳輕歌心有所屬之由,推脫了北延國與夜離國的和親。正要派來使向梁國說明緣由時,北境那邊傳來的消息,卻是打亂了這一切。文宣王貿然出兵,與北延國在洛祗江上對戰,然而天鳳國的船漏水,在與北延國軍大戰中,樓亦煊由此慘敗,按照樓亦煊簽下的軍令狀,樓亦煊貿然在北延國議和期間出戰,而且戰敗,應以死謝罪。


    頓時朝中大臣不少上書求情,請鳳黎開恩。遂鳳黎削去樓亦煊的王位,遣回皇宮。三日後,有人來報,樓亦煊在途中遇到了山賊不幸死在了回天鳳國的路途中。對此,鳳黎表示哀悼,命人厚葬樓亦煊。


    而拒絕了北延國和親,以及樓亦煊戰敗後,北延國與天鳳國講和破裂,徹底展開了戰爭。而在鳳輕歌準備與傅秦翊大婚之時,傅秦翊卻是喝得爛醉,被人從青樓裏抬了出來,手裏死死地捏著一張鐵製麵具。


    鳳輕歌看著喝得爛醉的傅秦翊,微微一歎,將他推到了床中間,替他蓋好了被子。


    手腕驀地被抓住,鳳輕歌不由看向傅秦翊。傅秦翊桃花眼帶著幾分醉意,卻是緊緊地看著她,嘴角挑起一絲苦澀:“夜離策就是樓君煜,是不是?”


    鳳輕歌不由一滯,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我在原來的花滿樓,也就是現在的迎香閣的後院見到夜離策將當初你埋在花滿樓後院還剩的最後一壇酒挖了出來。”


    “就因為這個,你就認為他是樓君煜?”鳳輕歌不由道,或許他隻是無意中發現的呢!


    “鳳輕歌,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看夜離策的眼神,和看樓君煜的眼神一模一樣!而在剛才,我問你,夜離策是不是樓君煜時,你眼睛裏分明寫著默認!”傅秦翊帶著醉意開口,桃花眸中透著一絲黯然。


    “你答應和我成親,是不是因為夜離策?”傅秦翊看著她,開口道。


    聞言鳳輕歌不由目光微閃:“是,也不是!我本來就意於與你成親,夜離策隻是更加促成了這一點!”


    傅秦翊翻過身,躺在床榻上,望著屋頂,桃花眸中閃過一絲痛苦和壓抑:“鳳輕歌,我不能與你成親了!”


    鳳輕歌不由看向他:“傅秦翊,對於我而言,夜離策也隻是夜離策而已,我曾經喜歡樓君煜,但不代表,我仍然能喜歡欺騙了我所有的夜離策!”


    “可是夜離策還是會影響你,是不是?”傅秦翊嘴角一挑。


    “傅秦翊,我們隻是做名義上的夫妻,不是嗎?”鳳輕歌不願意繼續夜離策的話題,不由道。


    “可是我很貪心,鳳輕歌!我要得更多!這裏壓抑的東西,都快要把我逼瘋了!”傅秦翊指著自己的胸口,苦澀開口,“鳳輕歌,若是你不能給我更多,便不要嫁給我!”


    鳳輕歌抿了抿唇,眸中微閃:“既然如此,成親之事,便就此作罷了吧!你……好好休息,我叫人來照顧你!”說著撇過眸,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她真的做錯了,她從未想過傅秦翊壓抑了這麽多的情感,若她真與傅秦翊成親,卻任何回應都不能給他,才會令他更痛苦!


    傅秦翊看著鳳輕歌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苦楚,現在這一次,換他將她推開了!抬起手,看著手中的鐵麵,桃花眸中閃過痛苦,可是,現在知道這些事的他,又讓他怎麽去麵對她?!傅秦翊,事到如今,你竟然也將這些事看不開了!


    傅秦翊從袖中拿出畫卷展開,看著畫卷上,目光清冷,唇線堅硬,透著一股英氣的女子,桃花眸不由一緊。去年上元節,他中了春藥,他以為他看到的那雙清冷的眸,那張鐵麵隻是他的幻覺,他以為,給他解春藥的,隻是青樓的姑娘。可是眼前這張鐵麵告訴他,很顯然不是,還有在禹州的時候,那一次他中了春藥之後的那些,也很有可能不是幻覺。


    若隻有一次,他還能說那是意外,可若是兩次,他又如何解釋!若那個女子是青樓女子也便罷了,可偏偏是步淩寒!他竟然,到現在才知道步淩寒是女子!對於禹州和青樓發生的事,她竟然隻字不提,還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他一時來了興致去了迎香閣,看到一個原先在花滿樓的姑娘手裏拿著那張麵具,讓她說出麵具主人的麵容,畫出畫像來,他都不會相信,步淩寒竟然是個女人!而且,是將他吃幹抹淨,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女人,若是讓他找到她,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即便他喜歡鳳輕歌,想讓鳳輕歌對他敞開心,但必須是他將這一切都解決,能夠坦坦蕩蕩站在她麵前的時候!


    “傅秦翊可有取消婚事?”夜離策提筆寫著字,眸中一閃,清淡開口。


    “如公子所料,大婚已經取消!”一行一拱手道,“至於迎香閣的那個姑娘,也已經給了封口費!”


    “嗯!”夜離策放下筆,淡淡應聲,黑眸微閃,“接下來,便是粱碩了!”


    在傅秦翊與鳳輕歌取消婚事的第二日,朝中大臣就開始紛紛進言,繼續當初和親之事。而北境北延國與天鳳國的戰事也愈演愈烈,而鳳黎也終於還是來找了鳳輕歌,為的,自然是和親之事。


    而鳳輕歌隻問了他一句話,樓亦煊在北境洛祗江上打的那最後一場仗,那船,可是你讓人動的手腳?樓亦煊在回天鳳的時候,被殺,可也是你派的人?


    聞言,鳳黎抿著唇,點頭。


    鳳輕歌眸中一閃,輕輕一歎:“阿黎,你學得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學得更好!你真的已經長大了!”隨即眸中一凝又道,“姐姐去了梁國後,便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以後便幫不了你什麽了!答應陪著你的,怕也做不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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